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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5章

这货不是马超-第3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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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点了点头,却先脱掉了外袍,接过毛巾擦了擦脖颈。
  粗糙之极的毛巾在我的脑后擦过,我甚至觉得它勾住了我的几缕头发。
  “马大人请用水。”邴原一手茶壶一手茶碗,小步急趋了进来。
  我端起小碗,仰头一饮而尽。
  “再来一碗。”我喘着气说。
  邴原急忙给我添上:“大人慢饮。”
  我一口将水吞下:“再来!”
  他不敢再劝,又倒满了一碗。
  我直接灌下,这才感觉刚才蒸腾掉的水分略略补充了一些——制造辛苦的假象有时比真刀实枪反而更加辛苦。
  “主公,属下为你把脉。”张贲看时机成熟,向我建议道。
  我故作推辞:“无妨,只是稍微出了些汗而已。”
  他表现出一脸坚决,看着我不动。
  我只好伸出手臂,让他认真地检查了一番。
  张贲脸色微微一变,继而松手道:“主公体内的真元已经耗去了大半,若没有两三个月的调理,恐怕难以回复。”
  我笑了笑:“我的身体你也清楚,最多一个半月,也就恢复正常了。你还是先看看病人吧。”到底不是专业的演员,我决定适可而止,让医生去履行职责。
  “是。”张贲转向了管夫人,“邴夫人,在下要为令嫒诊脉,请稍稍让开。”
  邴夫人这时才从惊喜交加的情绪中挣脱出来,轻轻将女儿放下,擦拭着眼角向我深深一福:“大人对小女的救命之恩,民妇感激不尽,实不知如何才能相报……”
  邴原放下了茶壶,也向我拱手:“马大人,原只有这一个女儿,今日得大人相救,原……”
  我打断了他的致谢词,淡淡笑了笑:“两位言重了,不过举手之劳而已。”
  “唔。”张贲诊脉完备,向邴原道,“令嫒虽然醒转,但肝肾仍寒,不能让人放心啊。”
  邴原皱起眉头,他夫人已经急忙问道:“先生妙手,难道不能根治?”
  “夫人有所不知,”张贲解释道,“若是成年男子,或可服食附子、人参等至阳至热之药,但如今病人年幼体弱,又是女儿身,更兼这数年冬季阴寒积累体中,至阳至热之药便不适合了。唉!”他摇了摇头,“……当今之计,也只能安静疗养了。”
  邴夫人一听最后一句,立刻又垂下泪来。
  “你何必……”我看着张贲,微微蹙眉。
  没错,我们是来招揽他们几人的,但也没必要用子女的性命来威胁他吧?
  张贲立刻向我解释道:“贲方才所说病症,字字是真,绝无虚言。”
  “原也明白。”邴原点头道,“之前的几位大夫,都说小女寒气入体,除非神仙施救,否则难以回转……”
  我咳嗽了一声:“令嫒刚刚醒转,我们还是在外屋谈话吧?”
  “马大人所言甚是,”他急忙伸手相邀,“请。”
  “拜太守马大人所救,小女已经醒转,”邴原在厅中向各位乡亲父老汇报,“各位的关心,原在此谢过。”
  厅中连同院中的众人都是大喜,纷纷朝屋里涌来。
  “马太守还有事要吩咐,各位若要看望小女,还请稍后再来,多谢、多谢!”他向众人团团一揖。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先回去吧!”有人说了句话,众人很快就退出了正厅。
  “两位先生留步。”我拦住了看起来最有文化的两位文人,“敢问两位高名?”
  刘政双手一叠:“老夫北海刘政。”
  “在下北海管宁。”青衣文士也报出了自家姓名。
  “呵,”我笑道,“原来是仲礼先生和幼安先生,没想到我今日一次能将北海三杰全部见到,倒是幸运。”
  “惭愧。”刘政摇头,“早听闻马太守少年英雄,今日一见,才知传言果然不虚。”
  “仲礼兄此言差矣,”管宁正色道,“当日你我听到那首‘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老兄你可早就赞不绝口了!怎么今日才说传言不虚?”
  刘政呵呵笑了笑:“你这人,总不让人说句客套话。”
  邴原担心爱女,明显有些心神不宁:“马大人,你请坐,寒舍简陋,委尊屈就了。”
  “我也不说废话,”委婉并不是我的风格,“今日前来,我就是来寻访贤才。三位都是名满中原的名士,若是看得起在下,还请出山辅助马超一把。”
  或许是没料到我说得如此直白,三人齐齐愣住,六道目光直直钉在了我的脸上,竟是半晌无人说话。
  “马大人欲成大业乎?”终于,年纪最长的刘政开口问道。
  我反问道:“何为大业?”
  他一怔,再次不语。
  却听管宁沉声道:“马大人欲效王莽之事乎?”
  这次换我一怔,一时间感到难以应对:这个时代的人都是这么直接吗?
  我以为我已经够直接了啊。
  “大人是否不能回答?”刘政亦道。
  我微微稳定心神:“取汉帝而代之,未尝不可,但并非我唯一的选择,但是……”我偷换概念转移话题,“当今的制度恐怕必须要变了。”
  三人都是目光凛凛,不知在思考着什么。
  刘政再次开口:“敢问大人,何者需变?”
  “说句不好听的话,我年未加冠,有些想法只是一厢情愿,但却非说不可。”我先做了个铺垫,然后搬出了我的理论,“目前在我看来,大汉制度,最急需改变的……乃是取士之道。”
  “取士之道?”管宁重复了一遍,而后问道,“如何变?”
  我不答反问:“三位都是大才,不知对于当今察举孝廉之制有何看法?”
  刘政沉吟道:“世人皆知,察举已是名存实亡。”
  “正是,”我点头道,“所谓孝廉茂才,早已被豪门大户子弟所把持,寒门士子想要为政,何其难也!而我之所想,则是另立选拔之制,不限门户,但凭真才实学而已。”
  管宁呼吸一紧,急急问道:“如何为之?”
  我微微一笑:“笔下考试。”
  

38 程昱的提醒

 管宁浓眉向内微蹙,问道:“如何考试?”
  哪来这么多问题!
  “可召集当代大家、名臣将相,罗列各方问题,既有儒学经典,亦含当今时政,甚至……”我缓缓道,“也可以问兵法、农事、民风、礼教等等。”
  “如此出题……倒是未曾听闻。”刘政自上而下捋着长须。
  “听起来……确实比察举制度更佳。”管宁表示出肯定的意思。
  邴原叹道:“诚能如此,寒家子弟幸甚!”
  “三位还有什么问题?”我最怕听到他们再一次追问我是否会称帝——因为这个问题,我现在确实难以回答。
  “大人尚未弱冠,老夫却已年近半百,当如何自处?”刘政道。
  我微微一笑:“若先生不嫌马超愚钝,超当持弟子之礼。超之郡丞程昱程仲德,年岁尚在先生之上,先生不会感到不适。”
  “如此……便好。”他点了点头,在坐席上直起上身,并手低头,向我宣誓道,“得蒙马大人赏识,老夫便以残弱之身,为大人谋划一二。”
  管宁亦道:“愿为大人效力!”
  我不禁喜道:“好!根矩先生,是否仍有忧虑?”
  邴原叹道:“在下远行辽东,本就是为了躲避名利纷扰,如今……”
  “先生欲保名声?”我问道。
  他既不点头,也不摇头。
  我淡淡道:“我所欲者,乃破除陋规,整饬乾坤,先生若是在意自己区区一些名声,那便永远隐居在这世外山村之中吧!”
  “唔,”我又道,“只是……令嫒,我要一起带走。”
  邴原一怔,神色间竟有些慌乱:“马大人……欲逼迫在下?”
  “马大人,此举与仁义有违啊!”管宁也急忙劝道。
  “令嫒寒气入体久矣,若是住在此地,能否度过这个冬天尚是未知之数,”我并不客气,“我这位兄弟的医术,整个幽北恐怕也无人可比,”我指了指张贲,“我自会安排侍婢照顾令嫒生活起居,待得过了冬季,病情好转,你随时可以带她离开。”
  “如此,大人乃是大德!”刘政舒了口气。
  “吱”的一声,邴夫人自侧室中走出,静静地来到邴原的身后,紧咬下唇,一脸恳切地望着自己的夫君。
  我立刻将选择权抛给了她:“邴夫人,我想将令嫒接到府上修养数月,不知你是否舍得?”
  邴夫人两眼晶莹闪烁,却只是道:“我一届妇道人家,但听夫君之言。”
  邴原终于松口,叹道:“马大人如此关爱,邴原若是再不知报答,便实在无脸面对妻女了。”他长身站起,转向我来,一揖到地,“原不为官爵名利,但愿能为大人方才所说之雄图,略尽绵薄之力。”
  我这才喜笑颜开:“马超何其幸哉!今日寻得三位大贤!子异,”我向庞淯吩咐道,“你立刻挑选三十士卒,帮助三位先生收拾行装,明日便随他们一起返回襄平!”
  庞淯应了声诺,当即前去点选人手。
  “大人,”刘政笑道,“不知大人是否听说过王烈王彦方与国渊国子尼之名?”
  “当然,这两位大德之名行于海内,我也是如雷贯耳了。”我当然不会承认自己直到今天早上才听说过你们的名号……
  他点头道:“老夫与这两位颇有深交,大人若不嫌弃,老夫愿为大人跑一次腿……”
  我抚掌道:“求之不得!”
  我的确有理由高兴,因为每见一次陌生人,我都少不得要费一番唇舌。
  如果是面对荀彧荀攸郭嘉司马懿周瑜鲁肃吕蒙陆逊诸葛亮庞统法正之类的,我或许还会兴致勃勃,但是……王烈?
  不好意思,我真的有些累了。
  -
  从成果上来看,这一次出行算得上大丰收,我心满意足地带领着七十人马返回了襄平。
  得到消息后的程昱第一时间前来询问:“结果如何?”
  我伸出三根手指:“至少会有三人来归附于我。”
  当下,我将前后经过大致讲了一讲,又道:“今后,先生不用一个人负担所有文事了。”
  他眯着眼睛,微笑着说道:“主公欲成大事,文臣武将自然越多越好,但是,却要分别对待和使用。”
  一听他的口气,我立刻肃然道:“先生教我。”
  “无非看三点,其一是才,其二是德,其三则是忠。”程昱解释道,“人之才能有高下之分,一个人的才能又可能有所侧重,如何才能最大限度发挥其才能,这是为人主者最应该考虑的事情。”
  我点头。
  “德行操守,世人历来看重。德才双全固然最佳,但人生而有优劣,完人圣人实在罕见,”他叹了口气,“昱之为人,刚戾果敢,不惧权威,在常人看来,却也是德行有损了。”
  我默然:程昱当时和贾诩都能摩擦出小火花来,更不用说遇到其他脾气差劲的人了。
  他继续道:“如何处理德与才的关系,也是一道难题。”
  我忍不住问道:“若是真的遇到一人,才能卓越,却德行有损,我该如何用之?”
  “这就要说第三点了,”程昱道,“他对你是否忠诚。之前主公也看到,军中将士,绝大多数都可以称得上是你的支持者,但日后主公事业做大,文士武将渐多,是否忠诚便会越发重要。你必须要能够看清楚,哪些人是真心死忠于你,可以跟着你图谋大事。”
  似乎都是些老生常谈的理论,并没有什么太新鲜的内容,不过我还是很认真地记在心里。
  而且我也认为,在用人这个方面,原本也不可能有太多的创新思路——如何用人是个矛盾问题,是个人与人之间关系的博弈过程。
  “作为一个属下,大才且忠,却德行有亏,主公不妨重用之,同时多多规劝。”他开始回答我方才提出的问题,“但是……若是其德行败坏,屡教不改,犯了众怒时,当下手处置之时,主公却不可手下留情。”
  我忽然注意到了什么,疑道:“仲德先生……你似乎有所指?”
  程昱点了点头,沉声道:“属下所指,正是秦阵!”
  我一怔:“为何是他?”
  “秦阵有勇武,对主公也是忠心可鉴,但是其毕竟出身西羌,以昱日常所见,其与主公甚至不分主从,大违臣下之道。”他缓声解释道,“或许现在还可以互相称兄道弟,但是,若有一日,主公真的称王称帝了,他的这种态度……必然会害死他!”
  我咧开嘴,口中一阵发苦,却只能说道:“先生之言,超谨记在心。”
  

39 竞争上岗

 等待了两天之后,刘政果然引着王烈与国渊来到了襄平。
  我并没有组织大量人手夹道欢迎,只是在郡守府内举办了小型了酒宴。
  王烈与程昱同年,刘政也只比他二人小了六岁,管宁比刘政小了十岁,国渊再小四岁,邴原又小两岁,不过刚刚三十。
  酒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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