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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

这货不是马超-第2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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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用力点头:“我明白。”
  我张了张嘴巴:“你真的明白?”秦阵都未必明白的事情,你能明白?
  “真的明白。”他咧了咧嘴,“大人无非想告诉我,此次打仗十分困难,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赢的,要我做好心理准备,是不是?”
  我连连点头:“你能明白最好。”
  他还是直直地注视着我:“我只要知道,大人需不需要我,和我带来的两百骑兵?”他双目如电,虽是静静端坐,但仿佛我一摇头就要立刻转身离去。
  我急忙道:“当然!你能全心全意帮我,我怎么能拒绝!”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积极主动的来。
  “大人于我有救命之恩,拓跋恨不粉身碎骨以报答大人!”他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意,双手撑地,向我低垂下头,裸露在外的左腰上狼王啃噬过的伤痕清晰可见。
  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劝勉道:“多谢。你不负我,我必不会负你。”
  只有你不伤害我,哪怕你在我遇难时袖手旁观,我也肯定不会反咬你。这向来是我的做人原则——绝不主动咬人。
  他抬起头来:“既然拓跋决心为大人效力,大人应该封拓跋一个官职吧?”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我现在是辽东太守,你想做哪个县的县令?”
  “不是县令,”他也笑,“我要做营长。”
  我笑不出来了,缓缓向他解释:“我现在只有八千人马,已经有秦阵、徐晃、李典、高顺、张辽五位营长,你知道每个营有多少人吧?”
  他点头道:“是,除大人的一营外,每营一千两百五十人。”他跟虎豹骑一起作战过一次,对于我军的编制倒不太陌生。
  “现在人马严重不足,高顺与张辽的营中都不过一千一二而已,”我希望他能体谅,“你初来我军,恐怕凑不出一营了……”
  “并非拓跋不识轻重,”他认认真真地说道,“但拓跋以异族之身归附大人,却深怕大人不以拓跋为意,因而执意求封营长……”
  我一怔,而后双手按在他的两臂,郑重地说道:“从我一营中拨一千人于你,你就是我军第七营营长。”
  一双虎目瞬间变得闪亮晶莹,他再次单膝而跪,右手扶在支撑的右膝上:“拓跋……”他的嗓音忽然有些嘶哑,“此身愿为主公而死!”
  我忽然感觉双手颤抖,连扶他起来的一丝力气都没有了。
  上下四十年,这是第一个叫我主公的人。
  这个人,叫拓拔野。
  

38 北上

 我大手一挥,将一营四个旅合计一千人马调给千里投奔的拓拔野。
  目前我手中的旅长,必须留下的是元老司法旅杜畿、元老后勤旅张机、以及亲卫旅庞淯,其中杜畿与张机的两个旅都是超额编制,这三个旅的人数已经超过八百人。
  因此,其实只剩下了一个旅的编制。
  祖烈与孙文就这个名额展开了激烈的竞争,这两个堪称我绝对心腹的旅长为了留在一营几乎撕破了脸面。
  我不得不做出决定,将他们两人全部调出一营,听闻噩耗的祖孙二人只能抱头痛哭;而最后一旅则交由程武带领,顺带听候他爹吩咐。
  最终,刚刚组建的七营拥有整整一千二百人,而一营的人数则确定在一千一百人,在七大营中与张辽的第二营并列倒数第一。
  拓拔野将两百匹朔北良驹全部上缴,作为稍后招募新士卒的坐骑。
  七营人马总计八千二百,由于虎豹骑的名号被朝廷撤销,我便换汤不换药的更改了军队的番号,称虎豹飞军,自呼神威虎豹大将军,营旅以下皆称我为军长。
  不过为什么总是绕不开虎豹两个字?
  主要是因为虎豹就是这时代最威猛的野兽了,狮子和大象毕竟远在万里之外的西方,不是一般人所能常见的物种。
  -
  六月二十七日,所有兵器甲胄终于可以交付一清,连拓拔野带来的两百匹战马的马鞍马镫等配件都打造完毕,秦阵迫不及待的宣布即可启程扫灭辽东。
  我按下蠢蠢欲动的他,令全军收拢装备,收拾箭矢,整备口粮,并彻底查点物品,以防有所疏漏。
  六月二十八日,留在邯郸附近的一、三、七三营合计三千五百五十余人拔营北上。
  休整了太久的战马们撒开铁蹄掠过广阔的田野,一天便走出了赵国的三百里地界,屯在与钜鹿郡交接的柏人城外。
  喝了一个月美酒后,一些将士显然不太适应没酒的夜晚。
  在杜畿的要求下,我不得不陪着他——哦不,是他陪着我巡视军营,严肃军纪。
  亲卫旅旅长庞淯自称腰酸背痛臀部肌肉略微抽筋,必须在帐中稍作休息,就不跟随军长散步了。
  由于现在只有三个营,而秦阵与拓拔野相交莫逆,跟我又算是有歃血之情,三营的排列几乎是随心所欲、杂乱无章的……
  很难得的是杜畿并没有对此发出强烈的不满,因为他很快就指出了另外的问题:“大人,那几位营长……好像又在联谊了。”
  我只能笑笑:“他们几个月不见,叙旧可以理解。”
  “他们不只是叙旧吧?”杜畿指了指前面灯火通明的营地,苦笑道,“他们好像在……摔跤吧?”
  我哈了一声,跳进了欢闹的场中。
  果然,大场之中正有两名壮汉扭打在一起,而一旁的拓拔野与秦阵并肩坐着,谈笑甚欢,而徐晃与李典两位手下没兵的营长也一脸微笑地低声细语着什么,见我忽然乱入,两人都是一怔,而后慌忙站起,向我敬礼。
  “军长!”一旁的将士们也纷纷并拢双腿,高声喝道。
  我微笑着示意大家不必拘礼:“坐、坐!”
  秦阵的声音已经传来:“少爷,你看拓跋兄弟带来的鲜卑人跟我们羌族人哪个更强?”
  哦,原来是两个民族之间的较量啊!
  我嘿嘿一笑,摇头道:“以我之间……都不如我这个汉人。”
  “切,”他不满地咧嘴,反驳道,“我们说的都是普通人,你已经不算普通人了!”
  “难道你就是普通人?”我拍着他的肩膀坐在一群人中间。
  秦阵摊开双手:“我本来就天生神力,又速度超人,当然不是普通人。”
  你还真不谦虚……
  “主公,”拓拔野叫得很是自然,毫无生涩之感,“夜色已深,你还有什么吩咐?”
  “没有没有,”我对这个称呼极其受用,浑身上下十万八千个毛孔都一阵舒爽,“只是杜旅长告诉我……”我抬起下巴朝杜畿的位置一点,“你们在这里摔跤,怕影响了明日赶路。”
  他立刻答道:“主公说得是,秦兄,我们就散了吧?”
  秦阵朝旁边一努嘴:“那……这局完了就散了吧!”
  “你们两位叙旧也就罢了,”杜畿吹了吹胡子,“还拉上了徐、李两位营长……”
  “好好好,是我错了,”秦阵急忙认错,“杜哥又准备抽我了?这次五十鞭够不够?”
  杜畿一口气没收住,直接将胡子吹进了嘴里。
  “伯侯兄,”李典笑着解释,“是小弟和公明在帐中躺不下,才出来和他们一起胡闹的,要罚也要一起罚吧?”
  “还罚什么?”杜畿摇了摇头,拍拍屁股走人。
  场下传来一阵喝彩,我扭头去看。
  两名大汉的角力已经到达了高潮阶段。
  所谓高潮阶段,在传统武侠里就是指双方一动不动,双掌纠结交叠,须发微微颤抖,大量白雾在两人四周袅袅腾起,整个场合恍若仙境。
  当然,凭借眼前这两位普普通通的壮汉,是没有足够的真气来释放雾气的,他们只能鼓起浑身肌肉搅合在一起,大眼瞪着小眼,腮帮子乱抖不停,但彼此的脚下却几乎不动分毫。
  周围的喝彩声渐渐消失,甚至有人开始打哈欠。
  我向身边的四位营长建议:“我们来个游戏吧?”
  四个人都是一脸好奇。
  “看谁能将他俩拆开。”我指了指场下僵持不动的两名壮汉。
  “哦?”秦阵不屑的说道,“这并不难。”
  “主公既然这么说,那必然不是普通的游戏。”拓拔野认真的想了想。
  我笑了笑,解释道:“我们五个人,每个人上前对着他们吹口气,谁能让他俩分开就算谁赢。”
  李典很是惊讶:“吹口气?这……可能吗?”
  我点头:“他二人已经到了关键的角力时刻,这时候只有再给一点力量,恐怕就会支持不住。这个游戏考量的就是你向谁吹气,以及你气量的大小……”
  “那我先来。”秦阵卷起袖子,跃跃欲试,“让你们看看厉害!”
  “慢着慢着,”我叫住了他,“还得划定距离,就以一尺为限吧?”
  东汉的一尺大约是23厘米,看起来并不算很远,但一口气虚无缥缈,想要送出一尺远并将两名壮汉推开……这又谈何容易?
  秦阵站定,猛吸了一口气,开始蓄力。
  围观者完全沉寂了下来,都一眨不眨地盯着表演者。
  他甩开双臂,伸长了脖子,双唇大张,朝外喷气。
  “嘭!!”
  我差点从地上震了起来。
  “奶奶的,”拓拔野揉了揉耳朵,“原来昨天那个响屁是你放的!还敢污蔑主公!”
  秦阵最受不得激,一口气还没吐完,已经回过头来怒斥道:“放屁!我当时早就滚在地上了,哪有功夫放屁!”
  “欸欸欸!”
  不少人惊呼连连。
  那两名壮汉不知怎么,摇摇晃晃再也支持不住,终于轰然倒地。
  

39 水路纵横

 从柏人到高邑的路程不过百里远近,因此二十九日我让兄弟们都额外休息了三个时辰,并且在柏人城外生火挖灶吃了顿午饭,这才打着饱嗝踏上行程。
  走到中途,便迎面遇上了十匹快骑。
  “军长!”他们在马背上大喊。
  我在第一时间向杜畿发出命令:“全军止步!”
  杜畿属下当即有人举起军旗,左右横挥,左右两个营立刻减速向中军靠拢。
  对面的骑兵们也逐渐减速,庞淯和陈到一左一右勒马挡在我身前,倒是很有自觉性。
  “属下四营四旅三排二队队长刘大年,见过军长!”对面翻身下马,领头的士兵举手跺脚向我敬礼——会敬我虎豹飞军的礼,当然不是高顺带来的新兵了。
  我随意地还礼:“你这般赶路,是高邑那边有什么情况?”难道袁绍真的恬不知耻垂涎我那点口粮,准备虎口夺食?高顺张辽带领的近五千人全军覆没只有一个小队逃出生天?
  不过看样子也不像这么惨烈,至少他们十个人只有一脸尘土,衣帽装备齐全,并无厮杀过的迹象。
  刘大年摇头:“高、张两位营长担心军长这边出了状况,所以派遣属下沿途打探。”
  “我这边能有什么情况?”我反问。
  “两位营长是因为我们迟迟未到高邑,这才担心了吧?”程昱笑着问道。
  刘大年连连点头:“程先生说的太对了。”
  “袁绍方面……没有什么动作吧?”我很关心那批物资的情况。
  “暂时没有,”他想了想,补充道,“他们给我军送来了军饷,而且还很热心地派人来帮我们押运辎重。”
  我立刻警觉起来:“派了多少人?!”他想玩什么花样?将老子的部队和辎重送入虎口?
  “也就两千人上下,”刘大年不以为意,“大部分都是步卒而已,对我军大部并无威胁,军长不必太过担心。”
  我能不担心吗?步卒虽然在白刃战方面比不过骑兵,但若是远距离弓弩齐射……骑兵又有什么优势?
  “全军,提速前进!”我再也悠闲不起来,回身高声下令。
  “对了,军长,”刘大年急忙禀告,“因为袁绍派人协助,高、张两位营长已经决定将我军的辎重继续向北运送。”
  “已经离开高邑了?”我勒着缰绳看他。
  他仰头打量了一下太阳:“此刻大约到栾城附近了吧?”
  “呃……栾城在哪里?”我对河北的县城可是一无所知啊。
  “大约在高邑城北八十余里处。”刘大年道。
  我点点头,向后挥手:“全速前进!今天务必赶到栾城!”
  马蹄声如海潮一般涌起。
  -
  休息了一个上午的战马陡然提速,三个时辰之内疾驰两百里,天黑之前堪堪抵达目的地。
  刘大年先一步入营复命,带着张辽出营迎接。
  “属下见过军长。”张辽先是抱拳拱手,然后才反应过来,换成右手上举,又向我施了次军礼,“属下未曾向军长禀告便决定押运辎重北上……”
  我飞身下马,打断了他的请罪词:“既然我以你二人为将督运辎重,你们当然有权决定是否停留在高邑,何况……高邑也并不安全。”
  他不自觉地抱拳:“谢大人体谅。”
  我拍了拍追命的脖颈:“袁绍派的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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