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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这货不是马超-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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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是马腾。在下闻知兄长路经武威,特意取了一点酒食衣甲,希望兄长能够收下。”老爹为什么如此毕恭毕敬?
  逃兵们听到有酒食,都是两眼放光,死命地催马来与我们会和。
  “有劳马大人了。”说话这人就应该是北宫伯玉了,他毫不客气地接过一袋清水,仰头便是一通猛灌,然后满意的舔了舔依然干涸的嘴唇。
  “吃的都带上,动作快一些!”他大喝着吩咐手下,自己撕下一块腌好的熏肉狠狠大嚼了两口,又猛灌了一口清水,倒是把老爹撇到一边去了。
  羌胡之人都是饿死鬼投胎,一边将吃的喝的往马背上搬一边往嘴中不停塞着,风卷残云地接受了我们所带来的物资。
  “还有这些衣甲……”庞翼请示北宫伯玉。
  他十分不耐烦地摆摆手:“都是累赘,你自己留着穿吧!”
  庞翼扭头看了看马腾,老爹微微皱了皱双眉,只是挥手示意庞翼不要在意。
  又听得北宫伯玉口中大喝着勒转马头,招呼部下们快速离开。
  这么快就想走?
  我原以为他还要吃上一会,说不定还要进姑臧城或者附近小县城里歇息一会儿,不料他这么紧张竟然不停丝毫就要继续逃蹿,倒是将我以逸待劳的“妙计”破坏掉了。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痛下决心的我一踢马腹,小马驹撒开蹄子向北宫伯玉方向奔去。
  左手向鞍下一摸,长弓在手。
  我忽然觉得丹田处有一道暖流在激荡。
  传说中的真气么?
  我信心倍增,一股豪气涌上心头。
  马蹄不停中。
  搭箭。
  北宫伯玉已经开始离去。
  射!
  食指微微一松,短箭已划破了天。
  

第十章 杀人者不是我

 北宫伯玉。
  他是何人?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他是一名胡人。
  换言之,北宫伯玉是属于生活在西北草原上的少数民族。
  少数民族啊。
  在前世的和谐社会中,少数民族给广大汉族人民的印象是什么呢?
  其一,能歌善舞,基本上每个少数民族都具备了,汉人反而大部分都不具备此项技能;
  其二,服装饮食异于汉人,因此才有前世的中华美食之邦;
  其三,各项政策有特殊优惠。譬如子女高考降低几十分,可以无视计划生育,考研报名不需排队,录取也会大幅降低分数线,各行政工作单位予以照顾等等。
  第四,还有喜欢搞分裂的,内患虽小,猛于虎也。
  这是和平时期我们对他们的认识。
  却往往忽视了异族的剽悍。(此异族指的是针对汉末而言)
  凶暴而且野蛮,残忍极其嗜血。
  这大概是中原地区对他们的描述。
  羌胡鲜卑,在中原人民的心目中无不五大三粗,各个如同恶煞下凡,袒胸露乳披头散发,生吃人肉大碗喝血,所到之处如蝗群过境寸草不留,远比黄巾贼凶猛的多。
  西北贫瘠,除关中平原算得上肥沃,其余都是茫茫草原,不宜耕作,仅能放牧,因而骏马牛羊极多,不论胡汉,大多以此为生。
  西北的民族,完全可以称作马背上的民族。
  弓马娴熟?笑话。
  臂开千石百步穿杨?虎背熊腰力能扛鼎?嗯,勉强可以形容这个民族。
  北宫伯玉便是这民族的领袖之一。
  我呢?
  不足十岁的少年。
  一米二三的个头,一身细皮嫩肉。
  文采……那叫一个出众啊!诗经勉强学过六首,离骚记过一段,论语学过20则,还能记得大半;秦汉貌似只会那几句“匈奴不灭何以家为”和“使我妇女无颜色”,魏晋南北朝,曹孟德诗词中学时必备三篇《龟虽寿》、《观沧海》、《XXX(突然给忘了)》,还有他儿子曹植著名的七步诗;然后唐诗三百我足足能背下二三十篇,宋词一千我也能吟出十七八首,元曲未知我也能哼哼几句窦娥冤和铜豌豆,明清小说勉勉强强也能默出三四本的大纲,近代文人虽然不多,鲁迅朱自清总能念出两篇必备科目,毛爷爷著作浩瀚至少我也背过四五篇诗词和纪念XXX等,这叫一个才高八斗满腹经纶啊,旷世之才被淹没了。
  武艺……刚刚涉猎,正在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中,最精的就是骑骑小马拉拉短弓射射小箭。
  以我这身本事来杀这个剽悍的少数民族,我当然采取最保险的方法。
  以己之长攻彼之短。
  虽然我没认为这是他的短处,但攻其不备总是对的。
  那只小箭已飞射而出,笔直得向北宫伯玉的背后插去。
  我当然不会向很多nc武侠片里拍的那样,刚放完招就眼巴巴跑过去看看到底杀没杀死敌人,而是先找个人堆藏起来。
  箭已呼啸而至。
  我紧紧盯着那枝短箭,看着它射向北宫伯玉宽厚的脊背。
  仅有半尺。
  北宫伯玉忽而转身,右手五指箕张,看似随意地往一旁一抓。
  我全身骤然打了个哆嗦。
  箭在他手中!
  这是传说中的武功?
  还是我眼花?
  北宫伯玉仰天而笑,嘴脸已有癫狂:“马腾马腾!老子以为你够乖,原来也不是条好狗!汉狗狡诈,没有一个可以相信!只是怎么这么蠢!这种弓术也能杀人?!”
  他随手一撇,几十步外的一名士卒已应声中箭。
  我忍不住蜷缩起来,胃里一阵翻涌。
  此时此刻,哪里还有勇气让我再射一次?
  “喝啊!”北宫伯玉忽然一怔,来不及扭头便从马背上跃起,一枝长箭已贯入左腿关节之处。
  尚未落地,身后已有马蹄声。
  正是我那事先死活不同意的老爹马腾。
  射箭之人,却是他身后的副手,庞德的老爹:庞翼。
  老爹与他距离本近,此刻二话不说,早拎起手中长枪,纵马向北宫伯玉刺来。
  北宫伯玉踉跄着落地,一手拔出长箭,大怒而骂:“马腾贼狗!你敢害我!”他的嘴角因拔箭的痛楚而略微扭曲。
  马腾仍未开口,快马一鞭即至,长枪毫无花巧刺入了北宫伯玉小腹。
  北宫伯玉无法动弹,腿上箭创之中尚在向外‘突突’涌着鲜血。
  任由马腾的长枪自上而下的贯穿。
  马蹄不停。
  径直奔到几百羌胡士卒面前。
  长枪插在北宫身中,鲜血滴沥数十步之远。
  老爹缓缓勒马,猛然将长枪一抖。
  北宫伯玉仰天摔下。
  小腹之处一片血肉模糊,大肠小肠落玉盘。
  羌胡士兵攥紧武器。
  老爹竖起长枪。
  “愿意再回到草原继续四处劫掠的,回去;愿意追随我马腾的,留下,饷同汉兵,我必待之如亲族。”
  羌胡士卒动也未动。
  老爹举枪的手臂也一动不动。
  我尚未落下的心继续向上悬着,莫非他们要为北宫报仇?
  “马大人……”羌胡士卒中有人当先而出,“想通汗饼是啥饼?”
  他身后的族人都是一脸好奇。
  ……
  我看不到老爹的表情,想必他此刻必然十分愉悦吧:终于遇到一群比自己还文盲的人了……
  “咳,”一旁的庞翼叹了口气,催马走上前来,老爹也顺势收回了高举着的长枪,然后由庞翼解释,“你们如果肯留下来,我们给你们的待遇,将会和汉人士兵完全一样,而且马大人会将你们看做他自己的亲兵,你们留在武威郡,至少不用再像往日一样担心吃饭问题,也不用提心吊胆的生活。怎么样?”
  我暗自摇了摇头:庞叔叔看起来是个文化人,原来也不行啊,对付少数民族,除了要保证他们衣食无忧之外,还要给他们想要的权利什么的,这些士卒都是如狼似虎之辈,往日里都是打家劫舍的干活,一次搜刮至少也能赚上数年生活费,你要按照军中普通士卒的待遇收留他们,他们怎么可能答应!
  对面几百匹马扭过头来,围聚在方才说话那人身后。
  “马大人,我们跟你了。”那人咧嘴叫道。
  “回姑臧后由庞郡丞替你们安置住所及编制。”老爹示意庞翼领着这些新到士卒先回姑臧。
  而后庞德马岱都跟着大部队回去了。
  我本来也要一起走的,只是老爹却一声不吭紧紧截在我小马之前。
  “爹?”我瞪了他一眼。
  “你知错了吗?”老爹一捋短须,亮出气势。
  “孩儿错、错在哪里?”我佯作不知,陈恳地请教长辈。
  “哼!”老爹重重地发了声鼻音,“你错在平日不用功练武,第一箭白白浪费!”
  “我……”我承认我有罪,我急忙坦白从宽,“是是是,若孩儿勤加用功,定然能先使北宫贼人受伤,而后爹爹上阵就容易得多了!”
  老爹一吹胡须:“区区北宫伯玉,即使没受伤老子也能一枪解决了他!”
  “是是是,爹爹英明神武,勇冠三军。”我一看自己又没事了,连续将不值钱的马屁拍给了老爹。
  “不过你这箭法也太差了!”老爹丝毫不为阿谀奉承之词所动,“以后要注意了,身为我马腾的长子,岂能如此!”
  “谨遵父亲教诲,孩子日后定然加倍努力。”我知道我不对,于是低头发誓,就像广大小朋友小时候对父母的承诺一样。
  我以后一定好好学。
  

第十一章 阴云密布的姑臧

 虽然信誓旦旦斗志昂扬地许下了承诺,但是真正练枪的时候,我还是打不起精神,在大姐马雯手下,也始终过不了二十招;而堂弟马岱,因为身心重创、无人疼爱,反而在武艺上肯下功夫。
  虽然他平日大半时间是陪我嬉戏,但他早午晚那三个时辰的练枪时间,必然认认真真地在练武场上苦练枪法,在八岁刚学起枪法时,我二人不相上下,九岁时,他在百招之内难以胜我,今年我就要十岁了,他在三四十招内挑落我的长枪已越来越容易了。
  而我随着年岁有明显长进的,除了体格身材之外,便只有骑术与弓术了——这全拜城外的大小鸟雀、兔子山羊所赐。
  所以,我从心底里感谢那些惨死在我箭下的飞禽走兽,没有你们,我也许就完全是个废物……
  十岁了啊。
  距离马家和韩家的火并,就只有十年了。
  只有十年了吗?
  胸口突然一阵麻痹,好似有只小鼠,在不停地抓挠着,这几天这种感觉时常出现。
  我向来不相信预感,但现在却不得不怀疑……
  莫非有事?
  遥遥看去,天边似乎隐约有些阴云,慢慢地扩散开来,压抑着我的肺腑,让我有种透不过气的感觉。
  身下的坐骑突然不安地打了个响鼻,在原地兜着圈子,我心下的感觉更加压抑了,下意识地举起马鞭,在马臀上用力一抽,这匹西凉烈马嘶鸣一声,四只铁蹄齐齐撒开,朝城内飞驰过去。
  马岱和赵承一干随从急忙也调转马头,跟着我跑了回来。
  姑臧城内。
  马将军府。
  内院。
  我径直冲了进去,自马鞍上一跃而下,推开虚掩的门,娘还在院子里一边绣着东西,一边开心的看着两名幼小的弟弟在身边绕着柱子嬉戏。
  我顿时松了口气,急忙给娘请安,可是心头的压抑始终驱之不散。
  “超儿、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娘见我进来,急忙放下手中的针线活,起身来看我。旁边的贴身丫鬟晓清也急忙向我施礼。
  我看着娘尚自年轻姣好的面容,心头没来由一酸,紧紧抱住娘的腰,将头埋在她的怀里,只有在娘温暖的怀中,我才能感觉到暂时的安宁。
  “超儿、你怎么了?你爹又骂你了?”娘被我突然一抱,又察觉到我不住的颤抖,也是一惊,以为我受了什么委屈,急忙安慰我。
  我默不作声,只是更紧地搂着娘。
  我怕我开了口,便咬不住牙关,控制不住眼中打滚的泪。
  我知道:我怕失去娘!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心头的不安才渐渐散去,浑身上下也渐渐恢复自如了。我恋恋不舍的松开双手,抽动了一下鼻子,抬头看向娘。
  娘脉脉的眼中满是慈爱之情,娘伸出右手、摩挲着我尚还稚嫩的面庞,轻轻的替我揩去眼角的泪痕,柔声道:“我的超儿,你下个月便要十岁了,是个大孩子了,怎么还哭呢?”
  我鼻子又是一酸,急忙咬紧了牙关,摇了摇头。
  娘牵着我的手走到座前,拿起那件刺绣,这是一顶锦线做成的帽子,虽然还未完成,但已然显出雏形:“超儿,来试试看合不合适吧。”娘将针从帽子里抽出,修长的指尖轻轻在线头尽头打了个结,然后把帽子戴在我头上。
  我抬头看着娘,娘的眼中全是疼爱与欣慰之色,自己的儿子渐渐的也要成长为一名男子汉了,虽然平时骄横跋扈了些,毕竟是自己的心血啊。
  “很合适嘛,晓清,把那片狮头拿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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