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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这货不是马超-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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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高,接着。”他当场脱下光鲜的长袍扔给高寿,露出一身还算紧身的短褂,“上一次马兄说练武贵在坚持,朕心惭愧不已,之后每日都坚持练习马兄传授的招式,今日特意来接受指点。”
  他……他怎么又改口叫我“马兄”了?!我虽然心里美滋滋的,但总觉得十分危险啊。
  “指点不敢,咱们切磋切磋……”我脱口而出,感觉自己真成了武林中人……
  刘协摆出弓步,奋力下压,认认真真将前后左右侧压腿完成了一遍,接着又伏在地上,一口气做了三十个俯卧撑。
  咦,还别说,最初时这孩子可是连胳膊都弯不下去的呀,现在虽然姿势奇丑无比,但毕竟像模像样了,进步还是比较明显的。
  我急忙称赞陛下进步神速,长此以往,必然成为天下第一高手。
  “朕若是天下第一,那你这个师傅怎么办?”他哈哈笑了笑,拍打着裤脚沾染的尘土。
  我挠头:这小子还真得意忘形了,就算你练上十年俯卧撑,老子也能一只手把你捏死!
  “不过,这两套动作只是基础,难道不能教朕一点别的什么嘛?”他说出了此行的目的。
  “陛下是指……”我疑问。
  “比如怎么锻炼身法,招式啦。”他有些天真。
  招式?我一向不在意这种东西,我们又不是比赛花式的,要套路干什么?
  “跑步。”我吐出了两字真言。
  “跑……步?”他吃惊上瞪了瞪眼。
  “是,”我点头,并解释道,“每日每晚可以跑步,清晨速度不宜过快,时间嘛……浑身出汗就可以停止。通过跑步,可以进一步加强下盘的稳定,同时也可以提高耐力。”
  “唔,又是基础呀。”刘协皱眉。
  你这屁大的孩子,难道想一上来就朝降龙十八掌发起挑战?!
  “陛下这般年纪,正是打基础的时候,因为身子还没有长成,所以不适合练刀练剑,否则容易影响身体的发育,造成骨骼的畸形。”我也不管他能不能听懂发育和畸形。
  他若有所思,点了点头:“朕明白了,朕会坚持下去的。”
  我泪流满面:这孩子怎么忽然这么听话了?
  

第五十一章 昏睡之中的朝会

 “欸,今天陛下的态度是不是太乖顺了?”马岱满脸的难以置信。
  我活动着手腕:“也许想开了吧……”我很没有底气。
  “这就是皇帝吗?傻不拉几的呀。”秦阵神不知鬼不觉地又回到了场中。
  贾穆对秦阵的鉴定结果表示支持。
  我看着这两个更傻不拉几的小子,沉重地叹了口气。
  “咦?不对啊!”马岱一惊一乍,“今天要上朝的!”
  我也被他吓了一跳:“妹的,上朝就上朝,你别这么大声好不好!”
  他讪讪地笑了两声:“我跟你不同呀,身份低微,不敢放松呀。”
  我一掌拍在他的脑门上:“你不要离间兄弟情分啊!”
  “不敢不敢,您就是我心目中唯一的月亮。”他弯腰讨好。
  “月亮?”我奇道,“那太阳呢?”
  “当然是我们最敬爱的夫人了,”他满脸都是崇拜,“她是我们心中永远不落的红太阳!”
  我再也不客气,狠狠给他胸前捶了一记铁拳。
  -
  小岱火急火燎地跑去上朝,而我依然悠哉游哉地陪着貂蝉喝完一碗米粥,而后做依依不舍离家状,貂蝉虽然行动不便,但一脸温柔的感动让我极为受用。
  而后我飞身上马,追命闷头就往皇宫东门冲刺,孙坚这厮也早已经跑去上朝了,留守的程普在城门上向我施礼,并示意我下马。
  如此洛阳已然太平,想要在皇宫之中骑马,除非有皇上的恩赐,否则绝对是大不敬的重罪,我也明白这个道理,将追命交给守门的卫士,施展轻功朝崇德殿呼啸而去。
  当我一个鱼跃而后在空中翻转腾挪,最后稳稳地坐在属于自己的坐席上之后,王允已是满脸正义感地走了进来,紧随其后的当然是荀爽与张温两位。
  妈的,只比三公早了一步!我抹了抹耳后的细汗,回顾四望。
  “公子是不是睡过了头?”贾诩在身后低声道。
  切,他明明知道他的儿子每天都准时跟着我练武,竟然对我开玩笑?
  我朝他撇撇嘴,大家相处了有段时间了,他也对我的这些随意的小动作较为习惯,我已经不担心他会因为这点小事愤然离开。
  “仲德先生。”我这才看到程昱和贾诩同席而坐——这样他俩互相之间有个伴儿也好。
  孙坚当然还是和自己的一伙兄弟端坐在两名文官之后,这几名大汉见我扫视他们,急忙低头向我表示一番敬意。
  大殿之上忽然安静了下来,刘协昂首阔步地走上了台阶。
  我眼前一亮:这小子……气质真是不错啊,早上没注意,他的脚步比起一般的孩子,已经稳重了许多,不疾不徐,落落大方,还真有点所谓帝王的气势。
  众位臣公当然集体起立,恭恭敬敬地向他鞠礼,而后陛下温和地请大家各自就坐。
  大厅之内,气氛倒是比较温馨。
  毕竟连续几次出兵,都大获全胜,中原一带至少十天半月之内不会有大规模的贼寇蜂拥而起,大家也都能够喘口气,悠闲地过上几天正常的生活了——我们大汉朝虽然数次衰落,但一直都偏向于老庄的无为而治天下,除非有特殊情况,否则一般都不喜欢去管理,三公九卿们宁愿去讨论一下《春秋》诸多注解中的哪个版本更适合教化后人,孔圣人的那句话更适合流传千古之类神圣而严肃的问题。
  果然……今天讨论的主题……竟然是历法……
  他们说的词汇,除了几颗星星我有所耳闻之外,甲乙丙丁什么的天干地支我都不懂,何况要弄一套严谨的历法?!
  整堂课我都昏昏欲睡,偏偏他们争论的气势汹汹——当然了,总体来说,大家还是在比较友好客气的气氛下进行研究讨论的,不然我早就被拳脚争斗之声惊醒了。
  而且,我的老丈人蔡邕对此似乎极有心得,并且兴致勃勃。哦,我忘记了太史令的主要工作好像就是研究一下这些杂七杂八让我完全搞不懂的东西,他为什么叫太史令,而不叫太历令?!搞得我们连个正儿八经记载历史的官员都没有!
  我事先给了刘协一个眼色,示意他在讨论历法期间绝对不要点到我的名字,接着我又叮嘱贾诩,有事的话偷偷在后方捅我一下,而后我垂下头来,做沉思状。
  在恬静的梦想之中,我仿佛都能听得到外面纷扰的争辩,多少之前根本不曾听过的声音争先恐后地对这个国之根本问题发表自己独到的见解。我感觉自己的脑子已经乱成了一盆浆糊,而且是刚刚出锅还冒着腾腾热气芬芳扑鼻的浆糊!
  背后好像有只小手在轻轻地挠我,我感到十分舒爽,几乎就要哼出声来。
  “大人。”忽然另一只手猛地将我拎起,“完了!”
  完了?!完蛋了!
  我悚然一惊,一看周围的官员们全体起立,程昱低声道:“朝会结束了。”
  我惶惶然转头看了看,果然大家都在对刘协施礼,刘协温和地笑着,示意大家不必拘礼,而后先退入了侧殿。
  而后百官目送三公离场。
  “马大人,你以为方才诸位所说的,哪种算法最适当?”王允从我身边走过,忽然问了一句。
  我刚才身上惊出的冷汗还没有退下,背上凉飕飕的,我低头道:“下官学术浅薄,不敢妄自评论。”
  他呵呵笑了声,挥袖走出了大殿。
  该死的,莫非他在讽刺我刚才陷入了昏迷?
  我擦了擦脖子上的汗水:“文和先生,这朝会开了多久?”
  “你可是几乎睡了两个时辰哟。”贾诩和程昱两个大叔满脸都是奸笑。
  啥?!这帮蛋疼的人们,竟然在一个历法问题上讨论了整整一个上午?!
  你们又他妹的不是天文学家历法专家,不去想办法怎么治理天下,反而绞尽脑汁费尽口舌地全部研究这个调调?!就算是历法对农业至关重要,有一个部门负责就够了,怎么整个朝廷都喜欢来插上一脚?!
  “历法可是很重要的哟。”贾诩和程昱一左一右地将我夹在中间。
  “我知道很重要,但是没重要到一次就讨论一上午吧?”我十分郁闷,不过幸好自己直接睡过去了,一句话也没听进心里去。
  “每隔几年,都会因为历法不准的问题整死整掉几个人,所以,”贾诩目光闪闪,重复了方才的那句话,“历法可是很重要的。”
  程昱默默地点点头。
  我叹了口气:山里刮阵大风,都能追究到某些人的责任上去,何况历法这种正经大事。
  这毕竟是政治斗争的中心啊。
  我又深感幸运:幸亏老子近乎文盲,至今为止对于年月日的表达方法还只是一知半解,估计与历法这个系统的东西永远不会产生交集了。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第五十二章 八月十五日

  今天是八月十五日。
  下午。跟随我九年、忠心耿耿的老管家,赵承在今天如期成婚。
  女方姓陈,是洛阳本地人,身子瘦弱,但长相还称得上清秀,虚岁十六,已经算做老姑娘了。迟迟不嫁的原因就是一般的百姓没有人愿意出过多的嫁妆,而女方的兄长却需要一笔数额可观的钱财来为自己完婚。
  赵承在洛阳呆的时日并不久,本人又只是一名管家类的人物,也只邀请了虎豹骑中的几个老兄弟作陪。但由于是我的嫡亲心腹成婚,卫尉寺中大小官吏,包括贾诩、程昱以及孙坚等人也来凑凑热闹给赵承添了许多面子。反倒是女方亲戚足足来了三四十人,我严重怀疑他们是来我家里蹭吃蹭喝来了。
  当天赵承的情绪一直十分激动,与来访的每一个人都碰了一杯,喝到最后,这名二十一岁的男人忍不住泪流满面。
  距离我上一次看到赵承哭泣的时间,已经整整五年零两天了。
  我生怕他喝得烂醉,在洞房里不省人事,从而耽误了大好美景,急忙在他嘴里灌了两杯热茶,权当散散酒气,而后一把将他推入洞房。
  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直到回到房中拥起小昭之时,我还感到有些头昏目眩。
  “公子,喝点茶么?”她努力将我扶住。
  我摇了摇头,我知道自己今天并没有多饮酒,只是看到痛哭的赵承,我的情绪在瞬间也激荡难以自制。
  她急忙唤来小娥,两名纤细的少女勉强将我雄壮魁梧的身躯支撑着扶回了卧室。
  一入门就是我常穿的那身铠甲。
  我的眼睛有些刺痛,眼眶酸楚得有些湿润:白绒狮盔,银皮兽带!
  我忍不住抚摸着冰凉的头盔,我又想起了五年前的那如同噩梦般的一天。
  五年,接近一千八百个日日夜夜。如此久远的事情,本该随着时间的流逝挥之而去,但那一天所发生的每一件事情,却依然萦绕在我的脑海深处。
  战火与硝烟,倾颓的姑臧城门,垮塌的太守府院,赤黑色的“韩”字大旗,红白相间的炫目尸身,死死紧攥的纤纤五指……
  我忽然感到头晕目眩。
  五年前的一幕幕场景,仿佛刚刚才发生过一样!
  “笔墨!”我恨恨地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
  小娥惶惶然将纸铺好,小昭则已开始研墨。
  不顾墨汁尚未磨开,我轻轻推开小昭,拎起如椽大笔,一撸胳膊,挥袖疾书: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
  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我一边写着,胸口却如火一般肆意燃烧,写完最后一个字之后,我难以抑制地仰天大叫了一声,最终重重跌坐在地。
  “公子?!”小昭不知所以,只能将自己整个娇软柔嫩的身子贴在了我的背后。
  我缓缓摇头,却只能咬紧牙关,说不出话来。
  “夫君?”耳边响起的是蔡琰关切的声音。
  我牙关一松,眼泪终于还是奔涌着夺眶而出。
  蔡琰从外面跑进屋内,看我泪水纵横,急忙蹲身下来。
  我接过她递上来的毛巾,遮住了整张面孔:“无事。”我感觉到我的牙齿在不住地颤抖。
  我听到纸张索索地响了两声,而后蔡琰低声叹了口气。
  屋内四人,都暂时说不出话来。
  耳中只能听到轻微的呼吸之声。
  我忽然感受不到任何情绪,内心之中一片空明,方才的悲痛之情在这一瞬间无影无踪。
  万籁俱静,我只能听到自己强劲有力的心跳。
  无大喜,无大悲。
  我只差那么一点点距离,仿佛伸手便可以碰到,却又是遥不可及。
  或许有一刻钟,或是两刻?或是半个时辰,我仿佛大梦初醒,从一种恍惚的幻境中挣脱了出来,之后挺身坐了起来。
  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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