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身蛇颜-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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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妈啊。得罪贵人了！守卫心中一急。赶忙拉开大门低头哈腰道。“不知大人亲临。小人失礼。小人失礼。望大人勿与小人一般见识！”
“你认识我？”见这小守卫一句又一句大人地。石玥吓了一跳。高人不是说过除了她别人都不识得自己吗？为何一出门就叫人认出来。
石玥地声音不自觉带着几分深沉和斥责。守卫地身体弯地更低。惶恐道。“大人无比尊贵。当是万金之躯。那是我这样地粗鄙小人能够认识地。是小人狗眼拦了大人地路。望大人不要见怪。”
原来这个守卫说地竟然是溜须拍马地奉承话。而并不是自己地脸让他想起了谁。石玥心中一笑。原来是自己误会了。
“既然知道。那还不快把路让开。耽误了时辰你担待地起吗？”石玥暗笑自己地疑神疑鬼。看见守卫低垂地后脑勺突然玩心大起打起了官腔。吓得小守卫点头如捣蒜。
城门在石玥身后缓缓合上。这时城里地戒严还没有开始。来来往往走动着各种人群。清一色地红白黑三色。偶尔也有几个贵族穿着些鲜艳点地锦服乘着马车经过。石玥明黄色地锦袍一出现就吸引了一路人地目光。她看似坦然走在街上。其实心中后悔不已。为什么当初就没挑件别地衣裳。比如那胖厨师下面地侍卫服。红色劲装更低调。现在竟然这么多人在看。
石玥在众人注视中走进了一间稍小的典当行，不选大的是因为不放心，自古大当铺都有内幕，很可能会被追问衣服的来历，现在只要换得到银子，多少就不在乎了。
掌柜亲自迎了出来，又是上座又是奉茶，将石玥好生伺候了一番，连连叫伙计赶走了好几个“不巧”上门典当的贫民，一心一意接待石玥。
“掌柜的，你这儿可有合适的衣衫？”石玥直接开门见山道出目的，只见掌柜略微一愣还是马上点头作答。
“有！有！”有些贵人就是喜欢些王妃公主穿过的衣服，掌柜招人拿来压底的几件衣服，从中挑出一件紫金锦衣小心翼翼的奉上，衣服到手就扑着香，上面绣着不知名的花朵，不知是哪位皇族曾经穿过。
石玥皱起眉头，看来这人没有明白她的意思。“有没有稍微简单点的？就像是那种白色的。”她指了指刚好从门口经过的高大青年，白色紧身劲装外披白色披风，干练又洒脱。
原来这贵女想玩女扮男装，掌柜的会意过来，当即又叫人从屋里又拿出一件白袍，和刚才所见是同样款式，但是做工方面却要考究的多。
石玥看得满心欢喜，直接脱下外袍换上，吓得掌柜立刻趴到地上不敢多看一眼。
石玥压根就没有想那么多，换了衣服后沉重的压抑感顿时一扫而空，石玥略微活动了几下，果然这身江湖装远远比来的宫装实用。
“不错，就这件衣服了。”石玥满意的点点头，让掌柜悬挂已久的心放了下来，“多少钱？”
“这可是用最好的白软丝做的，雨水不会浸湿，大人穿了更加风神俊朗，高贵非凡……”
“知道了，那这件呢？”她指了指刚开始拿出来的紫金锦衣问道。
“这件可不简单，是玄王陛下的宠妃七窍娘娘的妹妹曾经穿过的，由百余条极品银蛇吐了九九八十一天丝，再用千年银泉水浸泡，用了三十名玄域最好的绣娘不分昼夜缝制出来的。”七窍？好象哪里听过，但是没有蛇会吐丝新鲜，可是这么贵重的东西怎么会在这种小店，而且做工也没见比自己身上的好到那里去。见掌柜越吹越厉害，石玥有些听不下去了。
“那我刚换下的呢？”尽管不能肯定，但看做工说不定还真是从某位皇女身上拔下来的，虽然略微有些破损，但花式绝对考究，以掌柜的眼力不可能没有看出来。
“大人的衣服？”掌柜露出几分尴尬不知石玥何有此文，只好诚惶诚恐道，“此衣当真是天人之作，贵气逼人，做工细致华贵，就是不知穿者的身份，要是穿者是宫里贵人话就是黄金万两。”掌柜怕猜错石玥的身份故意含糊过去，等着石玥自报家门。
“唉！也不用黄金万两，我用这衣服换了现在这身，是否还有结余？”石玥说完掌柜的脸都绿了，说了半天好话原来是来卖衣服的，这可怎么办好？收还是不收？收吧，弄不清贵人身份，这衣裳又有些旧，钱多钱少说不清，不收吧，万一贵人怪罪下来就算十个脑袋也不够用，掌柜急得满头大汗，手是伸也不是缩也不是。
“怎么？莫不是我的锦袍还换不起这件白衫？”见掌柜犹豫不决不敢收，石玥突觉心生不耐，大力一掌拍在茶几上，震得茶碗砰砰乱响。“哪里哪里，大人的衣服就是十件百件这样的衣衫也还不上！”掌柜大汗淋漓，擦拭了几下额头赶忙问道，“大人是死当还是活当？”
“当然是死当！”鬼才要回来收这件死人衣服。
“大人万万不可！大人万金之躯，要是大人愿意，这件锦衣可暂时置于此处，这些银两请大人先收下，等他日再回来领取。”说完不待石玥反应，直接恭恭敬敬奉上两个大元宝，转身将石玥的衣服小心翼翼的收下藏好。
“那么行吧，这块元宝太大，先换些碎银子，衣服等我过些时日便回来取。”石玥想想也对，万一死当后掌柜追寻起锦衣来源，惊动到赤三就大势不妙。于是她略微沉着脸，故作万般无奈的接过银两才走出钱庄。
新衣服有了，银子也有了，再来就是找个地方好好休息吃饭。
【第二十七章 一念之间非英雄】
在当铺这么一耽搁，等再回到街上时天色已经暗沉下来。因为正好轮到吃饭的点，街上行人一下子少了许多。石玥腹中空空如也，之前在山林中虽吃的算是野味，但自己手艺不精，又没有食盐等其他调味料辅佐，吃多了觉得有些油腻恶心，所以这次的采购计划中简单的调味物品是必须的。
沿街往城中走了一段就看见一家位于市口的酒楼，楼内灯火通明坐满了人，奇异的是大堂的照明使用的竟然是悬于墙壁上的近百盏密密麻麻的油灯，别致的装扮吸引石玥的浓厚兴趣，心中一喜便迈步进了酒楼。
厅堂挤满了吃饭的人，既没有看见空位置也没有伙计过来招呼，石玥只好绕过几张桌子把一名正好送菜的小二拉住。
“小二，你这可有雅间？”小二正忙得团团转，突然被人拽着有些恼火，回头一看竟然是个江湖人打扮的华贵女公子，暗自庆幸差点惹了贵客误大事，顿时火气全消满脸堆笑。
小二环视了一圈，最后回转身来为难地说道：“这位贵客，您瞧瞧，现在这个点儿都是来吃饭的客人，哪里还能有空位，如果您不介意，小人倒是可以和人商量着挪个位置，大家挤一挤，或者您先找个地儿歇会，过半个时辰再来，保证给您最好的位置。”小二说出这话的时候本来也有些不确定，象石玥这样娇俏中带英气的美人他见的不多，也从没见过独自下酒楼吃饭的，他知道这样的贵人多半不愿意屈尊降贵和普通人挤在一起。
“就和人一起吧！”石玥的馋虫冒出来哪里还能等，但是满堂都是男客，几乎每座都有喝酒的，石玥犹豫了一下补充道，“给我找个不饮酒的位置，要安静点的，”这里的人嗜酒，但是酒的提炼纯度不精浓度却特别高，石玥不是不能喝，只是那冲鼻的酒精味让她丝毫感受不到美酒的享受，反而更像受罪。
小二赶紧点头，带着她穿过厅堂来到靠窗的位置停下。窗前放了几张简单的方木桌，其中一张桌子靠墙放置，桌上搁置了一把精巧的爪型武器。石玥一眼看到那把奇特的武器，这个世界的兵器除了刀剑外大多数是拟物的，多为爪子，刺，鞭子之类，这一路她见识的也不少，但从未见过比眼前这把更精细的，爪子被锻造得小巧如婴儿拳头，材质似玉非玉，指尖带勾，小指甲处泛着紫色光泽。
竟然抹了毒物！精巧的爪子瞬间看上去邪恶起来，石玥不自觉的往旁边挪了挪，在桌子的另一边坐下。好家伙，难怪没人过来同坐，这个该死的小二！
石玥把注意力转向同桌，也就是爪子的主人看去，这一眼顿觉这世界太小了，对面这位一身白衣的仁兄不正好就是刚才经过当铺时成衣模特吗？
看到和自己一样打扮的“熟人”，石玥紧张的心情略有些放松，只见这人身材高大魁梧，坐在椅子上比她高出一个头，面庞坚毅，棱角分明，一双眼睛十分专注，只不过现在这双专注的眼睛完全集中到桌前的饭菜上，头都没有抬过。
饭菜很快送上来，石玥的注意力立刻转移到眼前的美食上，这里的饭菜都是大鱼大肉，不精致，但是绝对有分量，石玥瞧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这段日子一直折腾，已经许久没有吃到一顿安稳的晚餐，当即左右开工猛吃起来。
饭菜下肚。石玥满足地打了个饱嗝。虽然味道不怎么样。但却是地道地野味。纯天然地鲜味别有一番风味。她从怀里摸出一块散银。正欲喊小二结账。才抬起头就见小二瘦小地身体朝自己地方向直直飞来。她连忙起身一躲。小二撞翻到桌子上。桌上地剩饭剩菜撒了一地。而小二两眼一白晕了过去。
怎么回事？还好闪地快！石玥朝同桌看了眼。那家伙竟然先自己一步。已经闪到更远地对方。此刻正和自己一样满脸疑惑地看着饭堂中央。
把小二打飞地是一个小个子男人。四肢短小。尖嘴猴腮。细胳膊细腿。这是石玥第一次遇到身材矮小地人。以他这样地身形却能把比他高大许多地小二撞飞可见身手不一般。石玥早就知道这里地人不可貌相。果然没一会时间。几个凑上去地帮忙地小二又被轻易打飞出去。大堂瞬间乱起来。
“谁还敢给爷叫嚣？”小个子面色通红。怒容满面。边说边撸起袖子露出精瘦地胳膊。挥舞着拳头作势又要打。吓地堂里地食客都往外跑。但又不走远。纷纷围在外面看热闹。
“怎么回事？”有人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忙向邻人打听。石玥趁机竖起耳朵偷听。
“哎哟。刚才那矮子来吃酒。一连十几坛还嚷着不够。小二劝他去别家再找酒喝。结果一言不合就打起来了。”石玥看向那小个子所站地位置。果然地上横七竖八碎了十来个酒坛。唯一一个完好地坛子罩在另一个小二地脑袋上。
原来是个吃酒闹事的，酒果然不是个好东西。
饭堂里乱七八糟酒气冲天却不见一个人敢上前，小个子男人更加发起疯来，因为要不到酒，他就将手伸向邻桌，桌上未喝完的酒都叫他咕噜几口下了肚，这么一圈下来又是七八坛下了肚，他满意的打着酒嗝，脚步有些蹒跚，摇来晃去的样子怎么看怎么有些象耍猴的。看来这想法不止石玥有，围观的人群中有人忍不住嗤笑出来。
“哪个小畜牲敢笑话你爷爷？”小个子耳朵抖了几下，酒后充血的眼睛狠狠扫向众人，刚才发出笑声的几人赶紧躲进人群。小个子的眼睛一个一个扫来，看谁谁就把脖子一缩往后躲，看了几圈找不到人，小个子气恼得拿起酒坛就是一扔，人群叫嚷着散开，这一下险些真砸到人。
石玥知道对待酒醉的人没有道理可讲，这个时候不能任其撒野，应该先将其制住，等清醒后再行教训。可是放眼周围众人，没人愿做出头鸟，别看小个子男人状似弱小，刚才他打人的巧劲可是使得精妙。
石玥想来想去还是决定不出手，一来自己并不能保证制服的了他，自己擅长的是轻功，对于近身搏斗并不见长，二来就算是制服了他，然后呢？自己可能会暴露在有心人面前，总而言之，没有必要为了个酒徒惹上麻烦。
打定主意，石玥悄悄往后退了几步，就快没入人群时眼前白色一闪，转眼之间就见小个子男人被一白衣人按倒在桌子上。这一幕发生的实在太快，小个子睁大眼睛茫然的看着身后之人，闹不清怎么一瞬间就被人擒住，他不死心的又挣扎了几番，可自己的身体完全不能动弹。
“役人还有多久到？”白衣人低着头，话却是对掌柜说的，石玥这才想起刚才小二朝自己飞来时，掌柜旁边就有一个人跑了出去，原来是已经去请役人了。
“回大人，应该快到了！”见闹事之人被擒住，掌柜激动万分，他从柜台后面绕了出来，趁机在小个子身上踹了几脚，小个子痛的哇哇大叫，眼睛差点喷出火来。
见人被制服，掌柜的指挥着几个小二收拾残局，几个较为干净的桌子立刻换上了新菜补偿客人，外面又有人进来，转眼饭堂恢复原状。
石玥忆起还未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