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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章

情到深处不怕孤独-第2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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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最后的答案,是他父亲语重心长的一句,我们没绑架你的人,可以帮你找,找到找不到,作为沈家唯一的继承人,你都有义务为沈家付出。
    因为霍筱临阵悔婚一事,沈霍两家的合作谈判崩盘,这对于霍家来说是一笔巨额损失,包括童瞳的弟弟劫走了霍家的宝贝女儿,沈茂不得不怀疑,这是霍家的打击报复,或许是对沈茂的保护,或许只是一种要挟,一旦童瞳失踪的事情不胫而走,童晏维得知后一定会带着霍筱出现。
    沈茂又开始陷入了和霍家的拉锯战。
    三个月过去后,童瞳还是没有回来。
    一个夕阳温和的橘色黄昏,沈茂站在婴儿房外安静的发呆,霍朗上楼叫了两遍让他下来吃点东西他都没回应,只是张开手指按在眉毛两端揉了揉,低落至极的说道,“南方的冬天快到了,我们童瞳也快生了。”
    入了12月,气温确实降的快了些,一场大雨过后,开始有人穿上毛衣和外套。
    童瞳的父母得知童瞳失踪的那会儿,沈茂被他们训的孙子一样,最后还是免不了被情绪失控的童妈妈给了两巴掌。
    沈茂不理阮阮,和霍朗的话也变得少了很多,只有祝小香偶尔会闹腾腾的住进他家里,他沉默的纵容了,童瞳就是个闹腾的人,如果祝小香不来,这家里沉重的就像死过人。
    童瞳失踪之前在商场按着沈茂的身材给他订做了一件中长款的外套,就是等着入冬的时候穿,现在预定的时间到了,阮阮去商场取回来给他送去。
    门铃响了很多遍,沈茂才裹着一条毛毯从里面来开门,眼里毫无生气,却在看见阮阮的时候,莫名的浮上一层嫌恶。
    最开始的时候,每次门铃响,沈茂都会飞快的跑来开门,门外的人无奈于他眼里闪烁着的希望小火苗在瞬间熄灭,一次又一次,直到他习惯了被人按响门铃,然后习惯看不到他想看的人。
    沈茂从不这么潦倒,至少在阮阮的眼里他不这样,他温和沉稳,彬彬有礼,不随意与人为敌,只要有人和他说话,无论身份与阶级,他总是带着非常真诚的微笑,和霍朗在一起的时候偶尔会变得有些痞气和霸道,但是面对童瞳,他总是无止境的包容。
    总得来说,沈茂是一个适合生活在这样大背景的家庭里,很少人会讨厌他这种真诚的温柔。
    可是现在,他的周身盘绕着一股骇人的戾气。
    “有事?”他冷冷的问,不等阮阮回答,接着说,“如果不是童瞳或者晏维回来,你有事也不要找我。”
    说完他就要关门。
    阮阮急忙用手撑在门上,“等一下,这衣服给你的,现在刚好是穿它的时候。”她现在唯一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她给沈茂送过吃的,被推出门,给他打扫房子,被他推出门,总之不管她如何出现,都会被推出门,索性她现在根本就不进门了。
    沈茂裹着棕色的高级薄毯冷淡的打量着她,两秒钟后,拂掉她撑门的手,继续关门。
    情急之下,阮阮冲动的将手指夹在门缝里,结结实实的被夹了一下,额头瞬间冒出一层冷汗,她只是咧了下嘴,并没尖叫,“等下,这是童瞳给你买的!”她飞快的强调,生怕自己的声音被隔断在门外。
    沈茂的动作陡然僵住,门框就这样夹在阮阮的手指上僵持着,片刻后,他缓缓推开门,眼里闪过一丝不可置信,甚至死灰复燃一般闪烁着小小的希望火苗,“童瞳?买给我的?她寄回来的?她联系你了?你知道她在哪?”
    说完,狠狠打了一个喷嚏,他抓着毛毯揉了揉鼻子,等待阮阮给他真正意外的答案。
    然而事实总是残忍的,阮阮摇了摇头,有些不忍心看向他的瞬间幻灭了希望的双眼,“之前她在名品汇给你订做的,听说是布料和裁缝都是英国的,又要排单,所以等的久了一些,童瞳说现在做完刚好给你冬天穿,那个订货单在我这里,我帮你拿回来了,你穿吧,天冷了。”
    沈茂一把抓过她手里的大纸袋,不再看阮阮,重重甩门,他手指的骨骼捏的纸袋哗哗作响,似乎在颤抖,心里酸疼酸疼,“哎……宝贝,你哪去了……”





     284:兄弟没得做了
    更新时间:2014…6…2 11:11:46 本章字数:7505

    手指被夹伤,两根手指的指甲上都形成了黑色的淤血块,巫阮阮像个傻瓜一样托着手掌站在沈茂的门外,她没有理由和资格去埋怨沈茂的无情,她弄丢的是沈茂的三个亲人,如果换做是自己丢了,霍朗可能连这样的交流都不会给童瞳。悫鹉琻晓
    伤的不是你的心头肉,你便总会觉得别人在小题大做,若是伤了你的心头肉,你会觉得全世界赔偿给你都不够。
    霍朗刚刚去公司开一个紧急会议,回来的时候看到阮阮在沈茂门口低落的像快凋落的小花,他把阮阮叫回了家,看到她手指的伤,呼吸都重了几分,不管有用没有,翻出药箱找到一瓶云南白药扔到阮阮怀里,然后大步走出别墅。
    门铃被他按的失去了节奏,沈茂开门之后他一巴掌将他推进去,甩上身后的门,满眼怒意瞪着他,“你这股火打算憋到什么时候!”
    “到童瞳回来的时候。”沈茂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鼻音浓重。
    “她一直不回来呢?世界这么大她若有心躲你,你一辈子也找不到!然后你要一辈子这么对待巫阮阮是吗?”
    “我怎么对待巫阮阮?我对她怎么了?我对她不够宽容吗?”他冷漠的反问着,走到茶几旁拿起烟盒,给自己点了一颗烟,客厅里已经像是烧过大火一般乌烟瘴气,他大概一直抽烟,烟雾加重了这个家的阴霾。
    霍朗站在玄关处没有跟过去,“你刚刚关门夹伤了阮阮,上次她煲汤给你送来,你打翻了把她的小腿烫出血泡,你如果一直这样,我不会再让她靠近你,巫阮阮是我的人,不管什么理由,谁伤害她,我都不能原谅,别以为只有你沈茂有脾气,我霍朗的脾气你知道。”
    沈茂喷出一口烟,冷笑了一声转身看着霍朗,“我夹她个手指你就不能原谅了?那她把我怀着双胞胎的女人带出去弄丢了,我该原谅她?”
    “童瞳不是摆设,她有自己思维她是独立的大人,巫阮阮只是她的朋友,对她没有责任和义务!”
    “你少他妈放屁!”沈茂突然激动起来,发红的眼眶加剧了他周身的寥落和不甘,“丢的不是你老婆孩子你凭什么这么说!换做是童瞳嚷着要带你的巫阮阮和喃喃上街,最后走丢了,你会认为童瞳是无辜的吗?你自己的臭脾气什么样你最清楚,你会怎么为难童瞳你也明白!我没有对巫阮阮怎么样,我只想让她离我远一点!我看见她就心烦!我看见她就会想凭什么丢的不是她,是我们家童瞳!”身上披着棕色薄毛毯让他看起来非常单薄可怜,他夹着香烟的手指不住的颤抖着,声音也跟着陡然升高,微微发颤,“你们家巫阮阮手指被夹一下你知道心疼了?你知道找我算账了?你知道和我翻脸了?那我家的呢?我的女人和孩子生死不明我怎么办?我不心疼吗!我***!不能心疼吗?那我找谁算账去!我威胁谁去让他不许伤害我的人!”
    “说到底是你自己保护不了她!如果是别人带走她,那就是因为你的一意孤行!如果是她自己要走,也是你没能给她留下来的理由和足够的安全感!”
    “那我连公司都不去,什么都不管,只留在家里陪她到底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保她周全,只要有我在,她什么事都不会有!是谁把她从我身边带走的?是你老婆!”他近乎咆哮的对霍朗大吼,“你敢摸着良心说这件事里巫阮阮是彻底的无辜?如果你这么想,就立马从我家里滚出去!我沈茂就当从来没有过你这个兄弟!”
    内心翻涌着滚烫岩浆的霍朗一脚踩空掉进冰窟了,他不敢置信的看着沈茂,“你疯了?”
    “是疯了!你没疯过吗?你忘了我在叙利亚找到你的时候你什么样子了吗?你英勇无敌的霍朗难道没有哭得像个白痴后怕再也没机会见到巫阮阮?想想你当时那个心情,我现在就是那样煎熬的,你只煎熬了半个月,我已经煎熬了三个月!”他向前跨了一步,视线和霍朗持平,继续不畏后果道,“你怕巫阮阮疼,那就拿她去把我的童瞳换回来,我不怕童瞳疼,我按着她的手任你夹!她敢喊疼我替你甩她巴掌!你让巫阮阮把她给我换回来!”
    霍朗猛地揪起他胸口的毛毯,震怒的将他拖到自己面前,“你给我冷静一些!收起你对巫阮阮的怨念!就算真有那种意外发生需要交换人质,你也别想打巫阮阮的主意!谁都不行!兄弟也不行!”
    沈茂想要挣脱开他的钳制,剧烈的挣扎着,“不行就不做兄弟!”
    这话霍朗听不了,他咬了咬牙,抬手一记勾拳把沈茂打翻在地,“混蛋。”
    他转身大力拉开门,准备离开,险些撞上了拿着退烧药端着温水杯的祝小香,胸口激烈的起伏着,侧身和小香擦肩而过。
    霍朗的脾气其实和一种擅长托运和拉磨的马类家畜十分相像,但祝小香已经多少年没见过他真正的尥蹶子了,霍朗那个样子还真把他吓着了,心脏都跟着砰砰砰直跳。
    他收回视线看到躺在地板上的沈茂时,差点尖叫出来,这两人居然还打架了!
    祝小香紧忙跑进去,抬脚勾上门,把药和水杯放到一边,掐掉他的香烟,把人扶起来,用纸巾给他擦掉鼻血,“他揍你?”
    沈茂抬了下眼皮,满面的倦容,没回答祝小香,只是闭上眼睛倚进沙发靠背里。
    祝小香挤出一粒退烧胶囊,敲了敲他的下巴,沈茂半眯着看他,张嘴吞掉退烧药,没有任何抗拒的喝掉整杯水。
    小香跑到二楼找来一条厚被子,把沈茂裹的像一只白胖的蚕,瞬间为这个潦倒落寞的男人增加了些许喜感,他手臂环着沈茂,轻轻拍了拍,又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一会回去我就帮你灭了霍朗,丫的活的不耐烦了,居然敢动手,我非得让他见识一下什么叫上帝之手,拧他个遍体开花。”当下这个时间,他不需要调和他们之间的关系,这只会让沈茂更加郁卒。
    他抱了沈茂一会,又上前亲了一口。
    沈茂睁开眼,无精打采的盯了他一会,从被子里伸出自己的胳膊搂住他,把脸埋在祝小香的肩膀里,像个无助的大孩子一样痛哭了一场。
    他不怕付出,也什么都愿意去做,可他怕无从付出,想做,而无从下手,没有起点的寻找和等候,似乎也很难看到终点与重逢。
    原来想要一个普通的人陪伴着过普通的生活,也会成为一种天真的奢求,饶是我们的祈求是那么简单,只想和他或她,一起看入夜后的万家灯火,忽明忽暗,繁星般闪烁。
    这一晚没有人能安眠,十指相连,阮阮疼的翻来覆去睡不着,霍朗闭着眼睛,感受了*她的翻来覆去,如果翻腾能让她舒服些,就翻吧。
    第二天早上阮阮实在困得挺不住了,伴着疼痛迷迷糊糊的睡过去,她做了一个梦,忽然惊醒,霍朗已经出门了。
    她撩开额前的发丝,指尖放在唇上目不转睛的看着空气中的某一处,像似在思考。
    她忽略了霍霆,他是现在唯一有可能知道霍筱在哪里的人,虽然霍筱和霍霆的感情并不亲近,但如果霍筱想知道霍家的情况,她该去问谁呢?有谁是她可以信得过,但是又不受她父亲控制的人呢?
    只有霍霆。
    霍霆会告诉她霍家现在乱套成什么样,会告诉她父亲有多生气,而霍霆的舅舅也根本不会考虑到霍筱会联络一直没有什么姐弟情谊的霍霆,就算他想到了来质问霍霆,只要霍霆答应过霍筱不会对别人说她找过他,那么他根本不可能从生性淡泊深藏不露的霍霆嘴里挖出这个秘密。
    巫阮阮飞快的起身洗漱,祝小香正在楼下的沙发上教喃喃和螃蟹下国际象棋,阮阮匆忙穿上外套,告诉他,自己买上东西就回来,喃喃如果哭了的话给她冲一点米粉加一点奶粉,然后飞奔出家门。
    她边往小区外面走边给霍霆打电话,电话接通时她的因为走的太快稍稍有些喘,“霍霆?我是阮阮。”
    电话那边的霍霆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巫阮阮会给他打电话,还是用这样急切的语气,他沉默的听着阮阮重复叫他的名字后,声音淡的好像这不冷不热的空气一样,“我知道你是阮阮。”
    阮阮站在马路边对过往的出租车招手,“你现在在哪儿?公司吗?我有急事找你。”
    “恩,在公司。”
    “那我现在过去,你别离开,现在可能会塞车。”
    “需要接你吗?”
    霍霆说这句话的时候,电话已经被阮阮掐断了,他收起桌上的水彩颜料和画笔,把未画完的水彩画放进了抽屉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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