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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无赖帝师-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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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知侥幸逃过一劫的小黑胖子二话没说,拉起刘赫就离开了小院,一连走出好几条街,这才敢停下脚步。

    他回过头,一边紧张的张望着,看黄月英有没有在后面跟着,一边心有余悸道:“我跟你说,你要是敢骗月姐,一定会死的很惨。”

    刘赫笑而不语。

    小黑胖子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你想救我,我谢谢你,可你要是为了救我去骗月姐说能治好她脸上的包,那结果只有一个,就是你和我都得被活活打死。”

    刘赫没有去搭理小黑胖子,而是陷入了沉思。

    说起这青春痘,刘赫自己还真没长过,不过在原来的世界,他有个姐姐,却是从小就跟青春痘一直战斗着。

    理疗,针灸,西药,只要是能用的方法,那个姐姐几乎全都试过了,可青春都快要逝去了,仍是每天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长吁短叹。

    直到有一天,有人向她推荐了两味中药,这个困扰她多年的问题才算是彻底解决。

    本来那个姐姐已经对这种所谓的偏方不报什么希望了,只是用一种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试了试,可这一试不要紧,竟然比她以前用过的所有方法都要管用。

    有一次刘赫去她家,看见她那张几乎已经看不见任何痘痘的脸,差点没认出来,所以对这件事的印象极为深刻,只是那两位药的名字,却怎么想也想不起来了。

    心神不宁的小黑胖子,就跟在刘赫的后面,几乎将江夏城走了个遍,一路上喋喋不休,什么千万别想不开啊,什么护城河边千万别去啊,总之就是怕刘赫想不开。

    直到刘赫在一间药铺的门口停下脚步,小黑胖子这才眉开眼笑,原来刘赫不是信口说说而已,而是真的有办法。

    刘赫抬头看去,这间药铺的名字很是古怪,不仁堂。

    都说医者仁心,哪有用不仁二字,做药铺的名字的?

    这块看上去有些自砸招牌意味的牌匾,激起了刘赫的兴趣,他淡淡一笑,大步走了进去。

正文 第二百三十七章 不仁堂

    见到刘赫一身公子哥打扮,伙计急忙迎了出来,十分卖力的替自家铺子宣传,还拍着胸脯保证,只要是能说出来名字的药,他们这里都有。

    可关键是刘赫就是说不出那两味药的名字啊,伙计一听这个,有些犯难,最后还是一旁一个年岁大一点的伙计给出了个主意。

    他将刘赫领到药柜前面,带着他一味一味的挑。一开始,刘赫还真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可没想到,这间小小的药铺之内的药材,竟有百余种之多,将所有药材的名字一一看完之后,刘赫不仅没想起来,反而脑子里更乱了。

    见这个办法也行不通,伙计只好指了指一旁坐诊的一位大夫,“那是我家公子,您要是实在想不起,可以将您想治什么病,病症是什么样子告诉我家公子,让他来帮你选出几味药,您再从中挑选,兴许就能记起那两味药的名字。”

    刘赫一抱拳,算是谢过,接着便向那位坐诊的大夫走了过去。

    古时候的药铺,每家都会至少有一名坐诊的大夫,在大夫这边看完了病,转过头来再去柜台抓药,十分方便。

    但一般这位坐诊的大夫,都是外面聘来的,可刚听伙计所言,眼前的这位年轻人,却似乎是这家药铺的主人。

    可别小看了这些开药铺的,就算是再小的门脸,也比那些布店、酒家的生意要大的多。

    一是药材比起布料食材要昂贵不少,二是除了卖药,同时看病还要多收一份诊费。

    虽然药铺收入的大头还是药材,可对于坐诊的大夫来说,几乎没有任何成本,所以相比较之下,也是一笔不菲的收入。

    眼下这位年轻公子,正在替一位老妇诊断。

    刘赫不慌不忙的轻轻走到一旁,默默的观察起来。

    “大夫,我没什么大事吧?”老妇似乎是十分紧张,说话时都有些颤颤巍巍的。

    年轻公子始终将手搭在老妇的手腕上,闭着眼认真的替她把脉,过了许久,这才缓缓的睁开眼,把脸一沉,“你病的这么重,为什么不吃药,我上次不是替你开了方子了么?”

    老妇低下头,任由年轻公子不停的数落着自己,却始终没有吭声。

    年轻公子叹了口气,提笔写下了一个方子,接着叫来伙计,让他照着方子去抓药。

    老妇见状,急忙连连摆手,“我不抓药,我不抓药!”

    伙计一脸无奈的站在一旁,却见那位年轻公子对他使了个眼色,他点了点头,便去抓药了。

    年轻公子默默的看着伙计将所有药装好,这才扭过头,看向老妇,却仍是沉着个脸,“你要是再不吃药,你这个病就好不了了。”

    老妇小声嘀咕道:“我前几次抓药的钱还没付呢……”

    见老妇终于说出了实话,年轻公子灿烂一笑,“婆婆,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药钱什么时候都可以给,可病却不能耽误了,以后你一定要按时来我这里拿药,至于药钱,你什么时候手头宽裕了再给也不迟。”

    老妇接过伙计递过来的药,连连道谢,年轻公子起身将她送到门口,目送其远去,这才返身而回。

    年轻公子对刘赫抱歉的一笑,“久等了,请问这位公子有何贵恙啊?”

    刘赫刚要答话,就有几人急乎乎的闯了进来,二话不说就掀翻了年轻公子坐诊用的台子。

    一名头发凌乱的妇人冲上前来,拉住年轻公子一阵撕扯,“你个庸医,我们当家的吃了你开的药,还不到十天的工夫就咽气了。”

    跟随而来的几个汉子不等年轻公子开口,一下就将其推到在地,一顿拳打脚踢。

    刘赫正要上前制止,却被小黑胖子一把拉住。

    “这种事,咱们不能管,也管不了,这是医者的命。”小黑胖子无奈道。

    刘赫这才意识到,对方家里出了人命,自己这个时候上去劝阻,也是无济于事,可看着那年轻公子一声不吭的倒在地上,被打的已是满脸是血,刘赫只得转过头去,不忍再看。

    过了一会,几个汉子似乎是打累了,终于停了手,可仍是不依不饶的一顿咒骂,言语也是恶毒至极。

    而那名年轻公子,始终躺在地上,一句话也没有说。

    几人见他没有反应,这才转身而去,临走之时,每人还不忘上前又补了一脚。

    年轻公子挣扎着站了起来,将坐诊的台子重新扶好,捡起散落在地上的东西,一样一样的码放好。

    等他将这一切做完之后,这才抹了抹脸上的血迹,微笑着对刘赫抱拳行了一礼,“公子请稍候,我去换身衣服。”

    望着那名年轻公子的背影,刘赫心里很不是滋味。

    小黑胖子叹了口气,轻声道:“你也别太在意,行医就和治理国家,其实是一个道理,总有人会将问题全推在你的身上。今日之事,你若是想不通,今后同样的事发生在你身上,恐怕你就更过不了自己的那一关。”

    刘赫沉默不语,却是若有所思。

    片刻之后,年轻公子换了一身衣衫,脸上的血迹也已擦拭干净,可脸上的淤青却仍是清晰可见。

    他走到诊台前坐好,脸上仍是挂着淡淡的微笑,对刘赫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

    “我想请教一下,那块牌匾上的不仁二字是何意?”刘赫坐下之后,轻声问道。

    本已拿起笔想要记录病情的年轻公子,闻听此言,又将笔重新放好,平静的说道:“这两个字,取自那句,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对于这句出自老子《道德经》上的话,所有对三国时期有所了解的人都是耳熟能详,当初张角正是以这句话作为契机,煽动起那场席卷全国的黄巾之乱。

    刘赫思量片刻,面色一沉,“看来你很认同当年大贤良师的这句话啊。”

    一种让人难以察觉的失落感,在年轻公子的脸上一闪而过,“公子可知这句话是何意?”

    刘赫没有答话,只是冷冷的看着那个年轻公子,听了刚刚对方的解释,他心里已经在盘算着,今天是不是遇到黄巾余孽了。

正文 第二百三十八章 人间大道

    庞统走上前来,正色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出自老子的《道德经》第五卷。这句话的意思是说,天地不以情感用事,对万物都是一视同仁。刍狗之草,本是祭祀所用。天地的化育,及于万物,自然也及于刍狗,它虽然在人眼中视为至贱,也是万物中的一物。一体同视,一般化育。天地以无心为心,不刻意有仁,正是仁的至高处。”

    刘赫闻言面带愧色,原来自己对这句话的解读,一直有着如此大的偏颇,如今听庞统这么一说,才算是真正体会到这句话背后的深意。

    仔细一想,似乎庞统这句话,并非是刻意要回答那位年轻公子的提问,而更像是对自己说的。

    年轻公子赞许的点了点头,“这位公子说的没错,我以为,唯有不仁,才是真正的大仁。”

    庞统平静道:“既然如此,我想反问公子一句,刚刚那位老妇,你笑脸相迎,交谈甚欢。为何对待打你之人,你却面无表情,默不作声呢?”

    年轻公子沉思许久,突然起身躬身行礼,“在下有眼不识泰山,先生一句话,犹如醍醐灌顶,令在下茅塞顿开。”

    听着两人这云里雾里的对话,刘赫一时之间实在是不能理解年轻公子为何只因庞统的几句话,态度就能有如此大的转变。

    看来一直以来,自己都自恃过高了,在像庞统这样真正的大才面前,竟连对方话中的意味都揣摩不出来。

    庞统摆了摆手,“公子刚刚的那番举动,一点也没有错,老子说的,也没有错。只是人如果真的能做到像天地那般一视同仁的滋养万物,必然要将那些七情六欲统统舍弃,而舍弃了那些,就如同将心舍弃,舍弃了心,又何以为人呢?”

    年轻公子仔细品味着庞统的话,逐渐面露喜色,急忙又施了一礼,“先生教训的是。”

    见年轻公子如此客气,庞统也不禁苦笑着摇了摇头,“谈不上什么教训,我只是认为,你我同在这天地之下,既然身为人,就不应舍弃天地赐予你我的东西,情感用事,是人之常情,也是天地孕育万物而生的产物,欣然接受,未尝不是件好事。”

    年轻公子听完这番话,却是有些感伤,“在下苦苦追求那不仁二字多年,却不曾想,竟是违背天道之举。”

    “天道?”庞统闻言狂笑不止,“天本无道,道者,路也,是世人一脚一脚踩出来的,只有这人间,才有真正的道!”

    看着年轻公子那敬仰的眼神,刘赫不禁暗自感慨,这知识分子装起来,果然是不同凡响啊。

    就在这时,大街上突然一片嘈杂。

    三人同时望去,却见一个妇人扑倒在地,抱着一个凶神恶煞的士卒,苦苦哀求道:“求你了,放过我夫君吧,他真的不是奸细啊!”

    那名士卒朝身边的几个拖着一名男子的士卒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先将人带走。

    妇人见状,手抱得更紧了,却不料被那名士卒一脚踹开。

    “天机先生有令,一定要彻查城中所有曹操派来的奸细,你说你男人不是奸细,那我问你,为何这条街上,只有你男人是北方口音?”

    “我夫君是北方战乱时,逃难逃到这里来的啊。”妇人有气无力的解释道。

    那名士卒冷笑一声,“这种话,你跟天机先生说去吧,他老人家要是信你,自然会把你男人放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要是敢去军营中闹事,不死也得扒你层皮!”

    刘赫与庞统对视一眼,这种事,说什么也要管管了。

    庞统没有多言,毅然决然的就向大门口走去,已是怒火中烧的刘赫,也毫不犹豫的跟了上去。

    就在两人准备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士卒的时候,就觉身后一个人影飘过,直冲那名士卒而去。

    刘赫看得清清楚楚,正是那名年轻公子,一掌将那名士卒击出数步之外,接着又冲到另外几名士卒身前,一把将那男子拽在身后。

    几名士卒一拥而上,却在年轻公子一个扫腿之下,全都和之前的那人一样,躺在了地上。

    带头的士卒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破口大骂,“光天化日之下,你敢公然放走犯人,你……你……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他不是奸细,他来这里,已经快十年了。”年轻公子平静道。

    那名士卒自然不会听信年轻公子的解释,“十年?那为何他仍是北方口音?”

    “乡音难改,你没听过吗?”年轻公子语调温和,却已是有一种不怒自威之势。

    那名士卒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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