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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新聊斋志-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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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神灵。你们来给我作证,我将说到做到。巫咸,我要让你自己死于自己的欲望。”仇恨如同快速发作的毒药,游走于兰绮的四肢百骸,兰绮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密室中充斥着骇人的力量。兰绮的黑发黑袍在风中猎猎而动。一道金光过后。凭空出现了一道雕花木门,她将门打开。里面悬空躺着一个女人,看服饰是女子国送来的女人。这个女人容颜衰老,看起来足有五十岁左右。“将你的容貌献给我吧,你的仇恨我自会一力承担。”兰绮将手放在女人的脸上,只听的有刀割裂皮革的声音。不一会,一张完整的人脸出现在兰绮的手上,自己等这一天已经不知道等了多少年了,如今终于等到了命运的转机。
    兰绮将脸皮覆在脸上,然后进行了一番精心的修饰,俨然是一位肃言端方的中年妇人,她看了这个囚禁自己的密室最后一眼,然后转身凭空消失了。
    地下涌起金灿灿的火焰,火焰愈燃愈烈。从幽深的地下一路窜将上来将整个祭天之塔点燃了。“师尊,祭天之塔走水了。”站在春熙王宫最高处的承露台,巫咸眯起了双目。“宁愿死也不想待在我身边,很好,很好。”看着巫咸阴冷的眼神,一旁随侍的神官都静静的站着,无一人敢说话。
    金色的火焰燃烧了一会便熄灭了,巫咸推开祭天之塔的门,供奉先祖的前殿居然一点也没有被熏黑。巫咸用法杖轻触朱鸟的花纹,那个隐秘的地道便呈现在眼前。他来到了那个被火焚烧过的囚室。地上有一把烧的焦黑的枯骨,巫咸用法杖一触,那枯骨便化成了灰烬。
    “你是怎么做到的。”蕙雪看着身边这个穿着苏国女官服饰的老妇。兰绮变换了声音,她用苍老的声音说道:“只不过是易容术罢了。宫中的法术可以毁掉一切的变化之术。”兰绮瞥了一眼蕙雪手中的青铜鼎:“‘鱼目混珠’用的很不错。可惜这种法术支撑不了多少时间。”蕙雪手中的铜鼎青光一闪恢复了本相。“不过,陛下看到你的容貌就不会在意阴阳元鼎了。”兰绮的眼中出现了梦幻般的神色,然而玉磐金钟打断了兰绮的沉思。
    蕙雪在兰绮及侍女的簇拥之下,进了乾元殿。春熙君王御前内侍宣读了册封的诏书。苏国的公主被册封为华贵夫人,居于三夫人之末。授予玉符言则称令,居于鸾芳殿。
    蕙雪透过碧影纱,看着高坐于殿上的春熙帝君徵羽。十年间春熙国的帝君纵情于声色犬马之中。早被酒色掏空了身体,看着面色晦暗的君王。蕙雪在碧影纱后面轻蔑的笑了。
    今夜的鸾芳殿,早已燃起了红烛。桌上摆满了各色巧食喜饼,蕙雪将宫中随侍的宫女,教仪女官支了出去。“兰绮,我不想让那个男人碰我的身体。”蕙雪在面纱下对兰绮说道。“这个简单。”兰绮拔下头上的发簪在酒水中搅了搅:“为什么把绿翘和轻娥送回去?”蕙雪拨弄着衣上的坠饰:“我们的复仇没有必要将她们牵扯进来,而且我根本就不是苏国的公主。留两个知情者在身边倒是不小的隐患。”“那么你到底是谁?”兰绮看着蕙雪,蕙雪移开了目光,语带伤感的说道:“我是他徒儿,可是我一直喜(。。…提供下载)欢着他。然而他心里一直忘不了你……”兰绮身体一震,鸾芳殿里面的空气变得微妙而尴尬。“好了!”还是兰绮打破了沉默,将殿外的宫女唤进来了一个。
    蕙雪将酒赏赐给名为梅霜的宫女,宫女吃过酒之后变得神情呆滞。兰绮为梅霜抹上了掺了微量迷香的香粉,然后拿出画笔在梅霜脸上细细的画了起来。不一会,梅霜居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乍一看上去梅霜与蕙雪居然有五六分相像。于是蕙雪卸下了凤冠,将礼服尽数换下。而当兰绮安排梅霜睡下以后,门外已传来了宫监的通报声。“快!”蕙雪打开放置被褥的暗格躲了进去。
    约莫到了一个更次,兰绮轻敲暗格。蕙雪走了出来,二人将梅霜塞进暗格。蕙雪假装倚在枕上假寐。看到春熙帝醒来,忙翻身下床。随侍在一旁的兰绮将候在殿外的宫女宫监唤了进来。蕙雪伺候徵羽洗了脸,“美人,朕昨夜是否太过粗鲁。”这位苏国公主在晨光之下越发的娇艳动人。蕙雪第一次近距离的看到这个春熙国的最高统治者,这个世人皆传闻见甚敏,财力过人的君王。蕙雪为徵羽带上了帝王的冠冕,假作娇羞的说道:“别这样,臣妾都不好意思了。”徵羽大笑着离去了。
    蕙雪依照宫规前去拜见太后和皇后,蕙雪向太后与皇后奉茶。太后一身黑色龙凤呈祥的宫装,眉目甚是慈祥。然而皇后虽然姿容秀丽,但是看上去脸色青白,病病歪歪的。蕙雪将茶奉与皇后,皇后强打着精神前去接茶。没有想到手腕酸软,一碗茶砸在地上摔得粉碎,太后道:“安宁,你精神不济下去休息吧!”皇后略带歉意的对蕙雪点了点头,由宫人扶着回宫去了。
    “你看此二人怎么样?”蕙雪和兰绮不乘步辇在御花园里闲逛,后面跟随着仪仗。“太后么看起来很慈祥。皇后看起来病病歪歪的。”兰绮笑而不语,二人走到琉璃凉亭里,赏奇花异兽,观皇家园林的风光。这时,湘夫人的仪仗也过来了。蕙雪看着这个已届中年的美妇,笑靥如花。但是目光隐隐如针。就是因为这个女人,父母大哥以及自己其他的兄弟姐妹都断送在这个女人的手上。
    蕙雪起身行礼,湘夫人虚扶了一把。“都是服侍陛下的人,都是自家姐妹无需多礼。”湘夫人细细的打量着蕙雪,不住口的称赞道:“居然有这一般神仙似的人物。”接着便有宫女用金盘托了一物献了上来,“这是?”“这是一个暖炉,春熙不比苏国四季如春,冬天可是冷得很呐。”
    蕙雪接过了手炉,手炉外包裹着一层银灰色的皮毛。那熟悉的触感,让蕙雪在衣袖中握紧了拳头。连指甲刺到了肉里都感觉不到。
    “多谢姐姐!”湘夫人笑了笑便离开了凉亭,蕙雪颤抖的抚弄着那银灰色的皮毛。眼睛里面滚下泪水。她嗅着那银灰色的皮毛,想找寻一丝熟悉的气息。然而嗅到的却是满鼻子的脂粉的味道。
    “你怎么了?”蕙雪用衣袖拭去了眼泪:“没怎么,只不过是想起了一些往事。”“你看刚才的湘夫人怎么样?”“一个心计深重,备受宠爱的女人!”兰绮冷笑了一声:“错了,她只不过是个头脑简单的女人。你难道没有听过大忠若奸,大智若愚么?”


春之觉醒 第七章 往事如水
    徵羽在寿阳宫摆下酒宴宴请定国侯廉澈,徵羽道:“多亏御弟,朕的江山才能固若金汤。”
    “保家卫国,辅佐陛下是臣弟的本分。”徵羽笑着拍了拍廉澈的肩膀,这时宫监朗声传道:“华贵夫人到!”廉澈回首看了一眼,顿时惊在了那里。月下清眸浅笑的仙子与眼前雍容华贵的宫妃合二为一。蕙雪走过,斜斜的看了廉澈一眼,就是这一眼,带走了廉澈的魂魄。廉澈幻想过无数次和佳人再次相见的场景,花前月下,然而她居然是……“御弟,这就是苏国的公主!朕的华贵夫人。”蕙雪被徵羽揽着:“来,蕙雪给御弟斟酒。”蕙雪手执玉壶为廉澈倒了一杯酒浆,举到廉澈的面前:“多谢定国侯一路相送。”这场酒宴吃的颇不是滋味,廉澈吃了几杯之后就告罪离席了。看到廉澈这般神色,蕙雪心中不禁微微一动。
    廉澈踉踉跄跄的离开笙歌萦绕的大殿,他倚着丹陛前的白玉栏杆。夜里的风有些清冷,廉澈的酒被风一吹便醒了几分。“定国侯。”如山泉般悦耳动听的声音在廉澈的耳畔响起,廉澈不敢回头去看那留在心底的身影。“我们曾经见过吗?”蕙雪身上有一股山林的馨香,这让廉澈想起了那个游仙窟的晚上。蕙雪走到廉澈的身边靠着白玉栏杆,今夜月色如水。廉澈仿佛回到了那个恍然如梦的夜晚。他开口道:“公主可曾去过游仙窟?”蕙雪微微一愣,想到那日返回久寻不见的绿色丝绦,然后道:“那是孤家常去的地方。”说到这里,蕙雪掩口而笑:“你看我,都已经不是苏国的公主了。还这么说,让定国侯见笑了。那么捡到绿色丝绦的人是你了。”廉澈默默的点了点头,蕙雪笑了:“你捡它做什么?”廉澈心底涌上来一种酸涩之意:“我以为那天是我梦中遇到了仙女,结果那条绿色的丝绦证明我不是在做梦。”太液池的风很清新,风吹起了蕙雪的宫装衣裙。腰间的环佩玎琮作响。“侯爷,我虽然是苏国的公主。可也只是一个弱女子罢了。其实蕙雪有个心愿,就是和喜(。。…提供下载)欢的人隐居在游仙窟里。以奇花异草为伴,早上执手看日出,晚上在月下抚琴。可是春熙与苏国交战,我身为苏国王室,定要保护我苏国子民免于战火。对此蕙雪有个不情之请。”廉澈道:“皇……公主请讲。”“若是春熙日后还要与苏国交战,还请侯爷在陛下面前多多斡旋,使苏国的百姓免于战火。”廉澈点了点头,蕙雪接着说道:“恨不相逢未嫁时,可是就算是没有嫁又能怎么样呢?”廉澈猛然转身看着蕙雪,眼中有压抑不住的激动。这时,寿阳宫中有宫女来寻蕙雪,蕙雪转身正要离去。廉澈一把拉住蕙雪的手腕,蕙雪的手细腻而冰冷。蕙雪的眼睛温柔而湿润,她挣开廉澈的手。向前来寻她的宫女走去。
    “为什么要让我去见他。”蕙雪问道。“美人膝英雄冢。为何春熙固若金汤,无非是定国侯武能定国。而巫咸神权在握而已,若是我们挑得他们君臣反目那就再好不过了!”
    蕙雪点了点头道:“若是师父的在天之灵看到你在为他报仇,师父一定会很开心。”兰绮低下了头:“紫宸一定很恨我吧!”“没有,师父说过他不怪你。要怨只能怨他自己。”蕙雪将花盆中的土用铲子拨开,然后将一粒黑色的种子种了进去。“他为你消除了记忆,就是希望你可以忘记那些痛苦的事情,过着平静的生活。”兰绮道:“忘记只是短暂的解脱,对于我来说,我宁愿记着也不要忘记。我忍受不了那种虚无的恐惧。”
    蕙雪问道:“你当年为什么要做那种事情。”兰绮凄楚的笑了:“当年我是青丘国祭司之女,我很想得到女巫的位子。可是我母亲选择了灵力更高的阿祈,当时我年轻气盛,我不能接受这种失败。于是我离开了青丘国,我发誓要周游列国提升灵力,然后堂堂正正的将女巫之位抢过来。后来我游历到春熙国的时候,我认识了巫咸。当时他只不过是一个不起眼的祭司,但是很有潜质而且燃烧着熊熊的野心。我喜(。。…提供下载)欢这种野心,因为我觉得我们在某种方面颇为相似。于是我们就越走越近,后来我就嫁给了他。这时他的术法提升了很多,我将我所知道的一切全部教给了他。可是他仍然觉得自己的法术不够高,于是我告诉他我们青丘国灵力的来源,并且要他同我一起回去。当我们走到轩辕国的时候,我们遇到了紫宸。”说到这里兰绮的眼睛亮了,“一个同样才华横溢,灵力卓绝的人。当时紫宸向巫咸问起我的时候,巫咸说我是他的妹子。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说,只是巫咸不知为何对紫宸刻意逢迎。他们一起修炼,终于有一天,巫咸在我和紫宸的饭食里面下了春药。后来当我们醒来的时候,大错已经铸成。我当时心里面只有巫咸,我痛不欲生,我以为这一切都是我酒后乱性将紫宸当做了巫咸所铸下的大错。当时我对巫咸心中充满了歉疚,当时巫咸说要把我许配给紫宸的时候。我非(。kanshuba。org:看书吧)常害怕,我以为他不要我了。我拼命的哀求他,结果他对我说这一切都是紫宸的错。紫宸早就对我别有所图,所以在酒后对我做出了这种事。当时我的心里面是非(。kanshuba。org:看书吧)常憎恨紫宸的。然后巫咸对我说为了报复紫宸要我骗取紫宸国中的《幽冥录》,我不知道他是如何知道的。我当时只是万分的愧疚,只要他能够原谅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于是我就假意和紫宸做戏,可是慢慢的我发现紫宸不是那样的人,他是真心的喜(。。…提供下载)欢我。我随紫宸回到了司幽国,当他和长老说明他要娶我的时候,我心中竟然有一丝欢喜。可是当听说紫宸只能和他的妹妹蕙雪成亲的时候,我心中很难受。而且,蕙雪的目光好像可以穿透一切。她有一天对我说,她知道我别有目的。她说,如果我不喜(。。…提供下载)欢紫宸,只要我离开他,不论我来司幽国有什么企图,她都会帮我完成。我心中很惭愧,也很嫉妒,我故意告诉她紫宸很喜(。。…提供下载)欢我,我是一心一意的要和紫宸好。然而蕙雪叹了一口气说道:“那就怪不得我了,其实你接近我哥哥就是要夺取我们族中的《幽冥录》吧。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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