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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奋斗在晚明-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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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 崔寡妇(第四更,为舵主墨染惊鸿V5加更,求订阅!)

    那妇人眼眶中已经盈满了泪水,随时可能决堤而出。

    宁修心中不由得慨叹,可怜天下父母心。这妇人想必家境十分贫寒吧。

    宁修安慰道:“我与赵先生只是有过一面之交,算不上有多熟。不过我会帮你把束脩交了,你看这样如何?相信赵先生应该是不会拒绝的。”

    开玩笑好端端的谁会和钱过不去。赵先生多教一个娃多拿一份束脩,又不会浪费任何气力。这么好的事情傻子才会拒绝。

    “公子,您真是奴家的恩公啊!”

    谁知此话一出,那妇人立刻冲宁修叩起头来。

    宁修好不尴尬,只得上前一步拉住她道:“我不过是帮了点小忙,你不必行如此大礼的。”

    妇人的面上立时添了两朵桃晕,羞得抿着嘴唇道:“恩公大恩,奴家记在心上了。他日若有机会一定相报。”

    宁修无奈的点了点头,但细细一琢磨总觉得哪里不对。

    一个娇小的妇人没钱没势靠什么报恩,难道是。。。。。。

    结合这妇人害羞的表情,她该不是想要以身相许吧。

    宁修一阵恶寒,连忙闪出一步来咳嗽道:“我这便把束脩的钱给你,你自己去交吧。”

    妇人眉头蹙起,大惑不解道:“方才恩公可是说帮奴家把束脩交予赵先生的。。。。。。”

    她倒不是怕别的,是担心赵先生怀疑她的钱是偷来的。若是最后事情闹大了,宣扬的沸沸腾腾反倒不美。

    宁修真是醉了。

    他好端端的去买胭脂,同情心泛滥作甚?

    现在倒好,被一个妇人缠上了,他只觉得街上众人都朝他和那妇人投向了暧昧的目光。

    这种感觉真的是太尴尬了。

    “咳咳,也罢。那我便替你去把束脩交给赵先生吧。”

    说着宁修便转身要去叩门。

    “恩公!”

    宁修被喊的身子一滞,心道又怎么了?

    他转过身来苦笑道:“你可还有事相求?”

    “恩公,实不相瞒奴家家里已经断粮了。若是恩公不弃,可否能够借些米粮给奴家?奴家有些手艺活,可以给恩公缝衣绣被的。”

    宁修听的差点背过气去。

    他要这妇人缝衣绣被作甚?

    他现在真的有些后悔了,天底下的穷人那么多,真要帮他帮的过来吗?

    可现在他已经和妇人搭上了话,总不能就这么断然拒绝吧?

    罢了,救急不救穷,就且再帮她一次吧。

    “好罢,我先去替你交了束脩,你在这儿等着。”

    说完宁修扭身去叩门。

    便听得门内赵先生愤怒的声音:“都说了不要再来烦我了。”

    “赵先生,是宁某。”

    一阵沉默后院门便被打开,赵先生换了一副和善的表情,笑着道:“原来是宁公子啊。方才赵某以为是那长舌妇呢。”

    宁修也不多说从褡裢里掏出一锭银子送到了赵先生的手中。

    赵先生不禁色变,连连摇头道:“宁公子这是做什么?”

    “这是给赵先生的束脩啊。”

    咦?

    赵先生疑惑的想了片刻,咳嗽道:“宁公子是不是记错了,令弟的束脩已经交过了啊。”

    宁修尴尬道:“这份束脩不是给舍弟交的,是给这位妇人的孩子交的。”

    赵先生听的啊了一声,显然十分惊讶:“宁公子和她什么关系?”

    “我与她并不认识,只是觉得她可怜罢了。”

    宁修云淡风轻的说道。

    赵先生眼睛转了转,突然露出一副暧昧的神色,咳嗽一声道:“既如此,这份束脩我便收下了。崔氏,你明日便叫孩子来私塾进学吧。”

    崔氏大喜,连忙冲赵先生欠了欠身:“多谢赵先生。”

    搞定了束脩的事情,宁修便和崔氏一起离开了。

    赵先生捋着胡子看着宁修和崔氏远去的背影,心道还是宁公子会玩啊。别人都不敢碰的寡妇崔他都敢玩,有意思,有意思。。。。。。

    宁修随着崔氏来到她居住的嘉善坊,去粮行买了些米面,帮她抗到了家中。

    崔氏住的宅子是个四合院,院子虽然不大但很精致。

    宁修颇是有些疑惑,住这么好的院子不应该穷到揭不开锅吃不起饭啊。

    “恩公你愣在那里干什么?快进屋来啊。”

    崔氏打开院门,见宁修停下脚步不由得扭头催促。

    “额,这个怕是不太合适吧。你夫君若是看到了。。。。。。”

    “奴家的夫君早就死了。”

    崔氏神色一黯,咬着嘴唇说道。

    呃。。。。。。这崔氏竟然是个寡妇,也太巧了吧。

    怪不得方才在赵先生宅邸外那么多人朝他投来了暧昧的目光,有些人的目光中还夹带着鄙夷。。。。。。

    宁修觉得要崩溃了。

    寡妇门前是非多,他怎么就稀里糊涂的撞过来了?

    但现在想走似乎也有些晚了。宁修是进退维谷,愣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

    双方都不发一言,楞楞的站在那里气氛着实有些尴尬。

    过了良久宁修才硬着头皮道:“既然如此宁某便更不应该进去了。不然,会落人口实的。”

    崔氏点了点头道:“奴家明白,恩公的顾虑是对的。像奴家这种人,别人都跟避瘟神一样,恩公肯仗义出手奴家已经感激不已。怎敢再行奢求?”

    说罢她竟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冲宁修叩了三个响头。

    宁修无奈的上前搀扶起她道:“你这是做什么,我不过是做了些小事罢了。”

    “恩公的大恩奴家一定记在心间,他日必定涌泉相报。”

    宁修总算长松了一口气,只要这后半句不是以身相许就好。。。。。。

    “你快些去给孩子做饭吧,他怕是饿坏了吧?我还有事便先走了。”

    宁修这才想起经过这么一闹他要给家人准备的礼物还没来及采买,连忙转身离去。

    大年初五的,遇上一个寡妇,还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还好悬崖勒马没有错上加错啊。

    宁修毕竟是个读书人,是要求功名的。

    读书人最看重的就是名声,爱惜羽毛甚于爱惜生命。宁修要是和这个崔寡妇扯到一起弄得不明不白,名声可是会受到极大影响的。

    这绝不是宁修想要看到的。

    救急不救穷,他对崔寡妇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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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 赌坊(第五更,为盟主半生狂想加更,求订阅,求月票!)

    陈县令这些日子忙的焦头烂额。

    御史大人就像一块狗皮膏药死死贴在他身上,让他大气都不敢出。

    莫说他确实心中有鬼,便是那些行的正坐得端的硬骨头碰到巡按御史巡察不也得陪着笑脸吗?

    官场之上就是这么一回事。

    对这种巡视的风宪官,别管心里恨得多么牙痒痒,面上也得陪着笑脸。

    没办法,谁叫人家拿着鸡毛当令箭,是朝廷派来的代表朝廷呢?

    好在陈县令未雨绸缪,一直都是命衙门中的书吏做阴阳账的。

    上官若是来查便拿出一本做好的应付,实际开支则记在另一个账本上。两个账本上记录的账目明细完全不同。

    所以贺御史倒也没查出什么来。

    饶是如此,陈县令还是惊了一身冷汗。

    他日盼夜盼,盼着早些把这尊瘟神送走,好和美妾在后衙享那鱼水之欢。

    终于,昨日贺御史离开了县衙。

    新年嘛,自然不能被带坏了情绪。

    既然贺御史已经离开了县衙,陈县令便可以暂且放下心来,好好享受一番。

    但御史大人毕竟只是离开县衙,却没离开荆州。

    陈县令也不敢过于放肆,与宠妾云雨时的花样便不能玩太多了。

    只是一个套路玩了几回便腻了。

    陈县令一把推开不着寸缕的美妾,冷哼了一声。

    “老爷又在恼什么呢?”

    小妾连忙用衣服遮住身子,腻腻的说道。

    “唉,我总觉得不踏实啊。这御史大人一来荆州首先查的就是我,难道他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

    正所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可陈县令的亏心事实在是做的太多了,当然会怕。

    便说他用贪污来的修建河堤银两给辽王殿下祝寿的事情就不禁查啊。

    此事若被查出来他必死无疑,辽王也脱不了干系。

    这样的事情还有很多,每一件拎出来都是可以判流放或者杀头的重罪,加在一起陈县令岂能有活路?

    一想到这陈县令便打起寒颤。唉,都说做贪官好,可贪官不禁查啊。面对上官巡察那真是吃不好喝不好。

    “老爷多心了。这江陵城中除了县衙便是府衙了。御史大人总得先去一个啊。”

    小妾的安慰让陈县令稍稍宽了心,他点了点头道:“希望如此吧。”

    说着便开始穿衣裳。

    小妾一脸欲求不满的看着陈县令:“老爷,您今天怎么这么快就完事了。妾身还要。。。。。。”

    陈县令扭过头来在小妾胸前抓了一把,淫笑道:“哈哈,老爷我要去办一桩要事,等晚上回来再好好收拾你。”

    那小妾被陈县令撩的一阵脸红,连忙垂下头。

    陈县令穿戴整齐后一甩衣袖离开后衙,在轿厅乘了轿出衙而去。

    。。。。。。

    。。。。。。

    江陵城中最大的一家赌坊盛贵堂位于一个偏僻的小胡同里。

    赌坊的外面是一家布行,只有穿过布行才能来到赌坊。

    这种布局当然是为了小心起见,毕竟大明严禁赌博。在明初时曾经有极为严苛的禁赌律法,抓到赌博者直接砍手。

    到了中后期吏制腐朽,世风奢靡,禁赌的力度也一降再降,赌坊一时兴起。

    但饶是如此,大明朝明面上还是禁赌的。

    你开赌坊可以,但不能太明目张胆。只要别让衙门难做,衙门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所以很多赌坊才会设在偏僻的小巷子里,且辅以伪装,这有点像后世的地下赌坊。

    事实上赌坊也是给衙门交税的,只不过这些税不在明面上,是地方衙门设的私税,不用上缴朝廷。

    也正是因为地方衙门拿了这些赌坊的好处,故而赌坊能够安然泰然的存在。

    陈县令的轿子便在盛贵堂所在的小巷子里落了下来。

    陈县令掀开轿帘施施然走了出来,冲轿夫吩咐道:“你们在外面等着。”

    说罢陈县令便拔步走入布行。

    布行只是个掩饰,陈县令轻车熟路的绕了一圈通过暗门走进了赌坊。

    一进赌坊,气氛立刻变得热烈起来。

    熙攘声,吵闹声,咒骂声混杂在一起让人以为这地方好似一个集市。

    赌坊不同于一般的铺子,即便是除夕夜都不歇业,更不必说现在已经初七了。

    赌徒们是疯狂的,尤其是当他们陷入迷醉之后。

    这盛贵堂作为江陵城中最大的赌坊玩赌的花样自然齐全。

    有玩骨牌的,有押大小的,也有玩双陆的。

    赌博也有高下之分,一般的穷赌多是押大小,在赌坊的最外围大厅。

    而高端赌徒则会到单间享受愉悦。

    陈县令瞥了一眼发骨牌的荷官,不屑的冷笑一声。

    他踱步进了一间内间,坐定之后拿起茶杯抿了一口。

    茶是上好的余姚仙茗,比之龙井更加清润,是陈县令的最爱。

    他喝了半盏茶,便有一个身着藏青色对襟长衫的中年男子踱步走了进来,冲陈县令拱手。

    “陈县尊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

    “唉,咱们都是老熟人了。曹东主就别那么客气了。”

    陈县令摆了摆手示意这位曹东主坐下来说。

    这曹东主便是盛贵堂的东家曹睿了。一般的商家见到县令大老爷都得跪拜叩头,曹睿却可以享受如此礼遇,自然是因为他和陈县令关系匪浅。

    换句话说他没少给陈县令送银子。

    赌坊赚的是暴利,加之本就是无本买卖,给陈县令一笔好处费也没啥。

    毕竟官是官,商是商。商要想做大必须依靠官,官要想赚钱也得依靠商。这才有了官商勾结。

    陈县令叹了一声道:“最近的事情你恐怕也听说了。湖广巡按御史贺文程贺大人按临江陵。本官所在的县衙首当其冲,贺御史进驻县衙数日,昨日才送走。”

    “那是好事啊。”

    曹睿陪着笑脸道。

    “可我还是不放心。这些银子在手里攥着就是火炭,烫手啊。”

    陈县令摇头苦笑。

    “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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