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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奋斗在晚明-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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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知府也是科班进士出身,光听韵脚就知道这首词牌名是《采桑子》了。

    “好一句‘玉漏迢迢,梦里寒花隔玉箫’,好一句‘分付秋潮,莫误双鱼到谢桥’啊!”

    李知府不知是不是想起了初恋情人,突然感慨了起来。

    陈县令见状,赔笑道:“府尊大人,下官觉得此子小小年纪能够作出如此佳作,当真是有天赋的,应该好好培养才是。”

    李知府点了点头道:“是啊,年轻人有天赋不容易啊。你刚才说的那句话好,不世出的神童。啧啧”

    感慨了一番,李知府挥手道:“夫之,还有一首诗呢?”

    “哦,容下官想想。”

    陈县令闭上眼睛思忖了片刻,这才悠悠吟道:“文君放诞想流风,脸际眉间讶许同。枉自梦刀思燕婉,还将抟土问鸿濛。沾花丈室何曾染?折柳章台也自雄。但似王昌消息好,履箱擎了便相从。”

    陈县令吟的正自得意,却没发觉李知府已经陷入了沉思。

    良久,李知府吐出一口浊气道:“枉自梦刀思燕婉,还将抟土问鸿濛沾花丈室何曾染?折柳章台也自雄。这宁修不仅有才情,还有傲骨。夫之觉得他做这首诗的意思,是不是在犹豫是否要做官呢?”

    也不怪李知府如此发问,张三公子临走前特地嘱咐他要对宁修多加关照。李知府是张阁老的门生,猜测张三公子这么说是张阁老的意思,忙不迭的应下了。

    既然要关照,自然要对这个宁修好生了解一番。

    但宁修毕竟是县学生员,李知府没什么机会接触,接触宁修最多的便是县学教谕和县令了。

    教谕身份地位不够,李知府根本不屑去问,他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陈县令。

    谁曾想这么一问,还问出麻烦来了。

    若是此子真的在做官和做富家翁之间犹豫,最终放弃入仕,他可该怎么向张三公子,向张阁老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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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章 五步成诗(第三十七更,求订阅,求月票!)

    城东,紫曦酒楼。

    二层靠窗的一排桌子坐满了峨冠博带的书生,他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谈古论今好不快哉。

    今日整个酒楼都被柳如是包了下来,偌大的一楼大堂连一个散客都没有。

    荆州柳氏乃是百年望族,有如此财力斯毫不稀奇。

    作为诗会的绝对主角,柳如是被簇拥在酒桌上首,无数书生向他敬酒,柳如是倒也实在来者不拒

    宁修看的暗暗蹙眉,这些武昌府的生员好毒辣的心思。他们是存心要把柳如是灌醉,好看他出丑吗?

    果然文人肚子里都是花花肠子,坑起人来丝毫不眨眼的啊。

    “柳兄今日办此诗会,为吾等切磋诗艺,比拼文采创立机会。刘某代表武昌府生员敬柳兄一杯。”

    说话的是一个身着藏青色直裰的读书人,他头上包着书生网巾,发髻上只穿了一只竹条,显得极为洒脱率性。

    看年岁这人应该在二十上下,眉清目秀皮肤白皙,倒也是个美男坯子。

    但宁修总觉得这人有些来者不善,连看向柳如是的眼神都有些邪魅敌意。

    “咳咳,柳兄喝的太多了,不如我来代他喝一杯。刘朋友以为如何?”

    宁修拂然起身,举起酒杯转了一转,笑吟吟的说道。

    柳如是打了个酒嗝,感激的望向宁修。他实在喝的太多了,方才都是强撑着,现在却是再也撑不住了。

    好在宁修关键时刻站了出来,不然他怕真的要吐出来了。

    他出丑不要紧,可他代表的是荆州府江陵县的生员啊。

    “哦?这位朋友是?”

    “在下宁修,江陵县学生员也。”

    “你就是宁修?”

    那刘姓读书人显然很惊诧,他愣了一愣道:“便是那个作出‘枉自梦刀思燕婉,还将抟土问鸿濛’的宁修?便是那个作出‘分付秋潮,莫误双鱼到谢桥’的宁修?”

    “正是在下。”

    宁修淡淡一笑。

    我擦,他这出名的速度还真是有些快啊,连武昌府的读书人都知道了他作的那两首诗词。

    照这个速度发展下去,怕是很快京师的诸位大佬都知道他是这两首诗词的作者了吧?

    “在下武昌府刘文广,愿与宁朋友讨教一二。”

    刘书生眼神突然变得锐利起来,看的出来他很想和宁修比个高下出来。

    对此宁修倒是不怎么在意。

    他既然答应柳如是来参加诗会,就不会怯战。

    刘文广又如何,不过是一个历史的尘埃罢了,宁修随便拿出一首诗词就能震住他。

    “有请。”

    宁修伸出单臂淡淡道。

    “不若今日便以闺怨为题吧?”

    刘文广的眉毛挑了挑,蛮是挑衅的意味。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宁修简直要笑出内伤了。

    他强忍着心中的笑意,尽量让面容平静到不起波澜。

    闺怨诗?这厮还真的会挑。

    若他说个军旅诗,或者怀古诗宁修没准还会被卡到,可是闺怨诗

    宁修若是吟诵不出,岂不是对不起纳兰公子?

    “哦,不知刘朋友打算让谁先作?”

    “自然是由宁朋友先作了。”

    “好。”宁修也不推脱,起身踱了五步,沉声吟道: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

    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此诗一出,原本嬉笑的诸生全部呆住了,偌大的酒楼内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直勾勾的盯着宁修,眼神中写满了震惊。

    刘文广自然也是无比惊讶。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这哪里是诗,这分明就是一个被抛弃女子的血泪控诉啊。

    如此精妙绝伦的诗作,出自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口中,简直了

    刘文广觉得难以用言语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呆呆的坐在座位上。

    “好,好!”

    良久不知谁先喊了一声好,打破了沉默的氛围。

    紧接着便是雷鸣般的掌声。

    “好一句人生若只如初见,好一句等闲变却故人心。宁朋友这首诗可以冠绝闺怨诗首了。”

    “是啊是啊,我觉得便是张仲素、王昌龄作的诗也不及宁朋友的万一啊。”

    “神来之笔,绝对是神来之笔。服了,我真的服了。”

    “古有曹子建七步成诗,今有宁朋友五步成诗,宁朋友岂不是要比曹子建还要有文采?”

    “谢灵运说‘天下才有一石,曹子建独占八斗,我得一斗,天下共分一斗’。这么看来宁朋友岂不是至少占了天下才的九斗?”

    这些称赞宁修的都是荆州府的生员。虽然他们未必都是河东诗社的成员,但在面对‘外敌’——武昌府生员的时候,还是能够团结一致的。

    加之宁修这首诗作的确实完美,让他们更有底气吹捧。

    刘文广的面色青一阵,紫一阵难看极了。

    他让宁修先作诗当然不是存了善念。常参加诗会的都知道,先作诗的处于劣势,一是思考的时间少,二是人们普遍对后作的诗印象深刻。

    但这是对一般情况而言的,宁修作出的这首诗当然不一般。

    这首诗即便放在整个诗词史上也是有一席之地的。在座的都是文人,都有基本的判断力,如何能够分辨不出优劣?

    那些武昌府来的生员纵然有心替刘文广帮腔也说不出口啊。

    宁修在气势上已经处于压倒性的优势,除非刘文广能够作出一首更好的诗作来,否则将被宁修压得喘不过气来。

    刘文广虽然自负,却也有自知之明,他当然不认为自己能够作出比这首还要好的诗,尤其是在如此压力之下。

    “咳咳,刘某认输。”

    宁修点了点头。

    选择认输并不丢人,总比绞尽脑汁作出一首庸作被批的狗屁不如的好。

    刘文广这招以退为进也算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不过他这一服输不要紧,武昌府的生员们瞬间炸了。刘文广代表的可是整个武昌府,这不战而败也太丢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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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 美人祝酒(第三十八更,求订阅,求月票!)

    刘文广与宁修的比试只能算是开胃菜,虽然弄得武昌府生员们灰头土脸,但正菜还是要上的。

    既然是诗会,自然不能拘泥于一诗一言,而要让所有人参与进来。

    如今荆州府的士子占据了上风,柳如是更是感到心中窃喜,想要乘胜追击。

    他清了清嗓子,高谈阔论了一番,最后引出一个诗题。

    经常参加诗会的行家里手们听到诗题的那一刻已经开始构思意象,推敲词句了。

    作诗嘛讲究的是一股灵性,绝不能太四平八稳了。

    不然那作出的不是诗而是文章了。

    在座的都是善写八股文章的,有哪个喜欢再听暮气的,故而都尽量把词藻写的明丽一些让人听了舒坦。

    宁修方才作了一首诗,已经技惊四座现在要做的就是静静坐在那里品酒,看着其余人绞尽脑汁装逼。

    有人不是说过嘛装逼的最高境界就是装逼于无形,宁修觉得自己现在的状态就差不多了。

    当然,如果有人主动找上来向他敬酒讨教学问,宁修也是不会拒绝的。

    在文人圈子里扩大影响力自然是好的,但宁修不希望因为得罪人而被抹黑形象。

    “来来来,韩某作诗一首聊以助兴。”

    荆州府士子韩侑举起酒杯悠悠道:“寒山寺前寒山令,姑苏城里姑苏行。六朝繁华一夜梦,沧浪亭中叹古今。”

    “好诗,好诗啊。”

    柳如是显然与这位韩生员相熟,笑着拍掌捧场。

    “韩朋友这首诗作得绝了,前两句叠句,后两句怀古。妙哉,妙哉。”

    柳如是虽然自己不怎么会作诗,但经常组织诗会听的多了也会一些品评的套路。

    什么意向啦,什么叠句啦,什么怀古啦,怀春啦

    套用在这里倒也没啥问题。

    柳如是心里高兴啊,武昌府的士子一直瞧不起荆州府的生员,这下好了。一次诗会就能让他们彻底吃瘪,今日这事传将出去看谁还敢小瞧荆州府的读书人。

    “诸位,今日吾辈吟诗作赋怎可少了美人作伴?柳某人请了陈元楼的姑娘们来祝酒可好?”

    “好,好啊!”

    “柳兄高义啊!”

    “美人祝酒,才子赋诗,美哉美哉!”

    一时叫好声不绝于耳。

    柳如是十分得意的拍了拍手,便有一些身着襦裙的美人踩着莲步鱼贯而入。

    虽然此时已是寒冬,但酒楼里烧着无数火盆,宛若夏日一般。

    这些美人穿着单薄却也不觉得冷,反而把身体的曼妙曲线展现的淋漓尽致。

    这些读书人一时间都看傻了。眼睛完全不能从美人身上移开。

    那斑斓多彩的裙摆仿佛是被仙子的施了魔,勾的他们心神荡漾。

    宁修也是吃了一惊,这黑胖子还真是有两下子啊。

    明代禁止官员狎妓,可从没有禁止过读书人狎妓。

    即便是举人在没有授官前也是可以狎妓的。

    但官员尤其是京官碍于都察院言官的监察不得不小心行事,即便寂寞难耐也只是寻些兔爷发泄,而不敢明目张胆的狎妓。

    读书人在这方面就方便多了。正所谓无官一身轻,狎妓可以堂而皇之的说成是风流。反正嘴巴长在他们身上,怎么说都行。

    这些歌妓都是久经欢场的,各自寻了个看的顺眼的书生,便陪起酒来。

    宁修见一个穿着石榴色马面裙配水绿色比甲的妙龄女子扭着水蛇腰朝他走来,心中也是一荡。

    他又不是柳下惠,做不到坐怀不乱啊。

    何况孔圣人不是说过食色性也吗?

    但荡漾是一回事,行动却是另一回事。

    很快理性便占据了上风。宁修还有那么一个娇滴滴的未婚妻在等他,他怎么可以与一个风月场中的人欢好?

    “这位公子可是宁修?”

    那歌妓娇笑一声竟然直接坐在了宁修的大腿上。

    宁修面色一变,心道荆州府的歌妓都这么主动的吗?

    “在下便是宁修,姑娘能否起来叙话?”

    宁修尽量保持着语气的平淡,可他的大腿内侧确实很痒啊。这位要是赖住不起可该怎么办?他总不能一把将其推翻在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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