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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0章

四人夜话-第3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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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放,唯一不满意的是,他的老千技术不需要表现出来,以致有点技痒。
    他做了数千数百个重覆的梦,终于他醒了,嘴边犹带著胜利的微笑。
    「怎么啦?」郭方和李纳同问他。
    「妙极,妙极!」庞定痴痴地望著那画像。
    最后轮到郭方,他踏前一步,向那画像望去。
    那少女的眼睛内是迷蒙一片,像一片云雾笼罩著。当雾气散尽后,面前是一个酒吧,郭方看见自己在痛饮著。
    一个媚荡的女人,随著音乐声在跳西班牙舞。脚步的有声,纤腰款摆有致,那双水汪汪的眼睛,能勾人魂魄。
    当她跳到郭方身边时,郭方一手揽著她的腰肢,趁著酒意,两手在她身上乱摸,那女人身上腻滑而富于弹性,真够味。
    这时候,有个男人一手抓在郭方衣领上,斗大的拳头,对正他的鼻子击下去。
    郭方的鼻子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拳,几点鲜血滴在他洁白的衬衫上。他像发了狂似的,挣脱那人的掌握,随手拔出手枪,向对方乱轰。那个出手打他的青年原来是表演西班牙舞女郎的丈夫,他身上一连中了五六粒子弹,惨叫一声,倒地而死。
    旁观的人吓得面如土色。郭方将那舞女郎拉到怀中,叫道:「谁敢干涉我,就和这人一样!」接著他大摇大摆地把舞女拥上楼上的房间,与她共度春宵。
    舞女并不因失去丈夫而悲伤,她本来是一个荡妇,对郭方细意逢迎,只乐得郭方心花怒放。他一面捧著酒杯,一面叫道:「婊子,我要娶你做我的老婆!」
    正说间,外面人声汹涌,许多人把房间包围著,大叫:「杀人犯快出来!」「奸淫别人妻子的恶汉,今日是你的死期到了……」
    郭方把舞女一推,站起来,威风凛凛地走出房门。左右佩枪一齐拔出,砰砰砰砰,连珠发射,门外的男人纷纷倒地。郭方拉了舞女的手,骑上一匹快马,扬长而去。
    郭方的事,不久也醒了。他呆呆地在出神,上次他之所以被判误杀,就是为了抢夺那漂亮的舞女,结果他坐了牢,但是那舞女却没有让他占到便宜,在牢中,他每天闭起眼睛,也想起她那妖娆的姿态。因此,在望见画像中时,他第一个幻想便是得到那女人。
    三个邪恶的歹徒都尝试过那画像的神秘的魔力,他们觉得这确是一件无价之宝。三人回去房中商议,决定当晚便把画像偷走。
    镇上没有警察,只有一个年纪老迈的镇长,和一个近视眼书记。要偷一样东西,太容易了。到了半夜,三人蹑手蹑脚,来到走廊上,把画像解下,向外便跑,他们来时有一辆汽车,把画放进车后的行李厢内,悄悄的开了出去。
    第二天,店主人醒来,见走廊的壁上空空的,画像不翼而飞,大吃一惊。
    三个歹徒把画像带到百里外的一个城市,在那里另外租了一辆车子,直驶巴黎。
    李纳在巴黎的贫民窟里有一间旧屋。三人暂时匿居在那屋内,不再露面。
    这天晚上,郭方喝了一些烈酒。发牢骚道:「妈的,这地方闷得发慌,何不把画像取出来消遣!」
    李纳也同意他的说法,把画像端出来,挂在墙上。郭方首先走上前去,要在那画像的眼中寻求他那妖娆的情妇。
    但不论他怎样注视,那眼睛都毫无反应,令他十分失望。唠唠叨叨地骂了一顿。跟著,李纳和庞定上来尝试,也都失败了。
    「他妈的,我们一定是上了当,偷了一幅假画回来!」
    「不,这婆娘有点邪,也许她不喜欢我们玷辱了她,所以便不再灵验了。」庞定说。
    「她邪,我们比她更邪!」郭方借了一点酒意,指著那画像的鼻子说:「这次你再不灵验,我便刺破你的眼睛!」
    说完,他再直直地注视著她。
    自然,这一次还是没有反应。
    郭方怒吼一声,在庞定和李纳来不及阻止之前,已伸出一只手指,戳向画中少女的左目。
    只听「必剥」一声,画像的左眼给他洞穿了。
    彷佛有一个女人的惨叫声,起自耳际。接著,郭方首先惊呼起来:「瞧,你们瞧!」
    那画像的左眼竟有一丝鲜血,沿腮边流下。
    「血,血!」郭方脸色惨白,这个杀人不眨眼的恶汉,第一次表现了惊怖欲绝的神态。
    李纳也看到了郭方所见的情景,他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伸手去沾一沾那血迹,一片鲜红的血印,染在他的指头上。
    「血,真的是血!」李纳拚命地把手指在墙壁上揩,但哪里揩得掉!
    画像的血泪越流越长,沿脸颊一直流到衣襟上。
    「鬼,鬼呀!」李纳和郭方不约而同地拔足便跑。
    「慢走。」庞定叫住他们:「你们到哪里去?」
    李、郭二人站定脚步,两眼仍露出极端恐怖的神色。
    「别忘了,你们是逃避警察而躲到这里来的,」庞定说:「这样一叫嚷,不是把身分都暴露了吗?」
    「但那……那……」郭方结结巴巴地指著画像。
    「枉你们在江湖上混了几十年,一点点小事情也怕得那个样子,你们有没有看清楚,那画像眼睛流下来的是血,还是油彩?也许那只是水分沾染了颜色。」
    听庞定这样解释,李、郭两人的胆子稍为大了一点。他们回头观看那画像的血痕,说也奇怪,很快竟又乾了。现在看来就真的像油彩的颜色一样。
    「他妈的,吓了我一大跳。」郭方骂道。
    「可不是吗?」李纳也说。两人想起自己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情,竟被几点血吓倒,不觉又好气,又好笑。
    「让我们把这画像的眼睛补好,」庞定建议:「不管它灵验不灵验,画得这么美的画像,总可以卖一点钱!」
    他把戳破的地方,在画布后用胶纸黏上,使那画像的右眼看来大致上恢复了原样。
    李纳上前审视一番道:「不错,补得很好……咦……」他话未说完,忽然喃喃自语:「它又灵了。」
    原来他看到那眼睛忽然闪出一丝光彩,好像在向他抛媚眼。很快地,他已进入了催眠的状态。
    他看到这画中的少女向他招手,她穿了一件薄如蝉翼的衣裳,肌肤若隐若现,十分撩人。
    李纳跟著她跑,见她进入一座幽静的森林中,忽然不见了影子。这是黑夜,天上有一弯眉月,发著淡淡的光,把树木的影子拖得长长的。四周静寂得要死,李纳忽然打了一个寒噤。
    李纳在黑暗的森林中,急欲找寻一条出路。
    他东闯闯,西碰碰,越走,那地带越是荒凉。忽然他发现一丝光线在远处露出。
    那好像是一个人家。李纳大喜,向那光线奔去。走近时,才知道是一间木板盖成的小房子,光线就是从屋内射出来。
    李纳跑到门前,向内张望,屋内静悄悄的,只有一张床,床上睡著一个女人,脸朝里,看不清楚,有一张毯子盖了她的大半个身子,只有一条雪白的腿露出来,在灯光下闪耀生光。那条腿的线条浑圆优美,十分动人,可以想像它的主人必定非常美丽。
    李纳看了一眼,不觉色心大炽,刚才的惊慌和狼狈都忘记了,他蹑手蹑脚走进屋里,在床边坐下,那少女依然未转过身来。
    李纳向四周一望,见小屋里的确没有别人,他色胆包天,再不犹豫,伸手向那条滑嫩的玉腿摸下去。
    一种腻滑的感觉,令李纳神魂飘荡。那女人还是没有醒来。
    「这妇人,」李纳心里在窃笑:「她是明知我进来,故意装睡的。」
    他的手沿著她的腿部向上摸去,一直伸进毯子内。
    忽然,一阵异样的感觉,使他不期然地退缩一下。因为那女人毯子下的皮肤,并不如那条腿的滑腻,非但不如,而且好像刷子一般,长著一根一根的尖刺。
    李纳以为弄错了,再摸摸她身上的其他地方,也是如此。
    这实在太奇怪了,他忍不住揭开一点毯子,向里张望。只见那女人的身上长满了一根根绿色的刺,又尖又硬,好不骇人,和那条光滑白腻的腿完全是两回事。
    李纳惊得呆在那里,他从来没有看过一个女人的皮肤是这样的,但是可怕的还不止此,那女人忽然回过头来,她脸部也长了一根根绿色的尖刺,每一根剌大约有一寸多长,她的眼睛阴森森地发著绿光,这不是人,简直是一个尸!
    李纳大叫一声,差点没当场晕厥,他想跑,但那双脚就像钉牢在地上,无论怎样也提不起来。
    他全身打著哆嗦,那尸一般的女人却伸手来拉他,好像对他十分好感。
    「不……不……」李纳两眼露出惊慌和乞怜的眼色。
    那女人并不在意,做出一个献媚的姿态,向李纳投怀送抱。
    她的脸是那样难看,一条一条绿色的长刺,已经触到李纳的面颊,她胸前的长刺也触到李纳的身体,令他心里发毛。
    「我爱你!」那女人娇声说。
    「不……不……啊哟……」李纳叫喊著。
    那女人把她的吻献上来,但是,她的唇未接触到李纳的嘴,那长长的尖刺已刺进李纳的脸颊中。李纳痛极大叫,那女人发出歇斯底里的笑声。
    李纳拚命挣扎,女人身上却似有一种黏性,令他不能摆脱,她的身子像蛇一般缠上来,身上尖刺一根根都刺进了李纳的体内。李纳惨叫一声,鲜血从身上、脸上迸涌出来。
    在画像旁边的郭方和庞定,对李纳的变化大吃一惊,刚才还见他好好的对著画像观看,怎知一分钟不到,他忽然脸现恐怖之色,全身抖索不停。接著大叫一声,他身上竟有一百数十个小孔,分别射出鲜血来。
    庞定大叫「李纳,李纳」,并摇撼他的身体,但没有用,李纳一阵抽搐,倒在地上,已经气绝身亡。
    「妖孽,妖孽!」郭方大叫:「都是你不好,把画上的眼睛补上去干甚么?」
    在说话间,他不自觉地向画像投以一眼,只那么一瞥,他就像被磁力吸住,再也离不开那画中少女的眼睛。
    在幻觉中,他策马飞驰,到了一处酒吧停下,那妖娆的舞女正在等他。
    他们一见面,热烈地拥吻,甚么话也不必说,已心意相通,向楼上小房走去。
    郭方兴高采烈推开房门,忽然右脚给绳索一绊,仆倒在地上。
    一个相貌长得很英俊的青年从门后转出来,用手指指著他。
    「珍妮,」青年叫那舞女的名字:「把他缚起来!」
    珍妮取过绳索,把郭方的四肢牢牢缚祝郭方大骂:「婊子,原来你对我的情意都是装的,枉我还牵肠挂肚的记著你!」
    「谁叫你自作多情?」珍妮冷笑一声:「你杀死我的丈夫,我只有用灌迷汤的方法,才能将你擒牢!」
    她说完,投身进那青年的怀抱中,向他媚笑。青年环抱著她的腰肢,对郭方笑道:「你知道吗?珍妮的丈夫是我的情敌,多谢你杀了他,撮合我和珍妮的良缘!」
    郭方几乎气爆了肚皮,放声大骂。
    那青年对珍妮说:「他是个酒鬼,你不是已预备了一些上等的酒在等待他吗?」
    「是的,达令。」
    珍妮应著,去酒柜里取了一滴金黄色的酒出来,笑嘻嘻地对郭方道:「你最喜欢喝酒,这种酒,你也许没有尝过,它是墨西哥人酿制的,有三十种毒草和十九种毒虫混和在里面,他们用这种酒来对待捕回来的罪犯。只要喝一口。便能令他肠脏慢慢腐烂;如果多喝几口,那药力会把他的肚皮烧穿一个大洞!」
    「不,我不要吃毒酒!」郭方拚命摇头说。
    「你不曾吃过这种酒,又怎称得上是个酒徒呢?」珍妮一面笑著,一面拧住郭方的鼻子,把酒向他嘴里倒去。
    郭方喉咙发著咒骂的声音,但是那毒酒却沿著他喉管滑下去。
    一刹那间,像有千百条小虫噬咬著郭方的肝肠脏腑,痛得他死去活来,大叫:「杀了我吧,求求你们!」
    郭方痛极大叫,以为他的肠脏正在受著毒酒的煎熬。但那只是他的幻觉,事实上,他仍然站在画像之前,处于一种被催眠的状态中。
    庞定在他身边,见他这种模样,暗叫不妙,果然不到数秒钟,他已七孔流血,倒在地上。
    「老郭,老郭!」庞定摇摇他的身体。但他早已气绝,不能复生了。
    庞定伏在地上索索发抖。这一切全是那画像的威力,他是知道的。他不敢站起来。只要一站起来,难免会受到画像那神秘眼睛的吸引,又遭到李、郭相同的命运。
    他在地上慢慢爬行,直到出了屋门,才站直身子,拚命狂奔,口上大叫:「救命啊,救命啊!」
    路上的行人都好奇地注视著他,以为是一个疯汉。
    一个警察将他截住,问道:「怎么一回事?」
    「眼睛,眼睛,那眼睛会杀人的!」庞定慌张地说。
    「神经病!眼睛怎会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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