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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4章

四人夜话-第3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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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我应该怎办?」她哭哭啼啼地说。
    「本来你有机会再投生人世,享受荣华快乐,但你死得太早,这是你自己造成的,别人也无法安排,你只好暂时做一做游魂吧。不过,如果能做一点好事,也许投生的机会就早些。」
    久美把这番经历对晴子说了,然后说:「刚才我见你也犯了同样过错,十分不值,特地把你阻住,不让你跳到河里去。」
    「谢谢你,」晴子自感惭愧:「其实我现在想想,也觉得不应该寻死。」
    「那就好了,你快点回家吧。」
    「我能不能见见你的面?」晴子忽然生出好奇心。
    「你不害怕吗?」
    「不怕,你的声音那样好听,大概你本人也是很好看的。」
    「好吧。」话声未了,晴子看见那一串串雨丝,忽然交聚在一块,浮现出一个少女的身影。这少女有点忧郁,但相当漂亮。
    「你真美!」晴子禁不住赞叹说。
    「别提了,现在再美也没有用,我只是一个游魂,不能享受生的乐趣。」
    「多谢你的教训,」晴子说:「我要回去了。」
    「再见,」久美的影子又渐渐地在雨丝中消失。
    在离桥头几个街口外的一条路上,甲与乙正在得意地回味著刚才侮辱少女的情景。忽然,他们又看见路边站著一个怯生生的姑娘。
    甲道:「妈的,今晚上咱们的艳福可不浅,怎么又有一个妞儿孤单单的落在街上?」
    「你老兄还有兴趣?」乙道。
    「自然有兴趣,你不知道,我当年阔气的时候,一晚上找五六个妞儿是寻常事。」
    「哈哈……」
    「哈哈……」
    他们在笑声中向那路旁的女子走去,女子忽然回头过来,两眼有点惊惶,但她的相貌长得出奇的秀美。
    「这一个比刚才那个还好看!」乙道。
    「小姑娘,你一个人在街上不觉得寂寞吗?」甲照老样子打著油腔滑调。
    那女子垂首不语。
    「叫甚么名字,呃?」乙摸了一摸她的粉脸。
    「我叫……久美。」她低声答。
    「久美,好漂亮,嗨嗨!」甲突然拔出一把刀指著她的脸颊:「乖乖的随我们走,懂吗?否则我就把你的脸划上几道疤痕。」
    「不、不,」久美惊惶失措:「……我听你们的。」
    「你真懂事,来!」甲和乙一人一边,把臂膀穿过久美的臂弯,架著她向前走。
    前面是一座建筑地盘,有一间无人居住的木板房子,两人把久美架进去,将她推倒在地。
    雨势渐停,外面的街灯淡淡的照进来,久美玉体横陈,两条白净修长的腿从裙下伸出来,美得叫人垂涎。
    甲首先把头伏下去,在她的腿上吻著、嗅著;乙也不落后,握著久美的足踝、轻轻爱抚。他抬起头来,正想说一句轻薄的话,猛地瞥见久美的脸色一片苍白,两眼流著血丝,好不骇人。
    他还以为眼花,定神一看,那情景还是一样。
    久美的脸非但一片惨白,而且逐渐拉长。
    「呃我的妈呀!」乙惊叫起来。
    甲还不知道发生甚么事,抬起头随乙的视线望去,恰巧久美的长脸在对他狞笑,她嘴上两枚尖利的牙齿露出来,先前的美艳不知到哪里去了。
    「鬼!鬼……」甲的牙齿格格作响,想要拔足逃走,但两只手却黏在久美身上,无论如何也提不起来。
    与此同时,乙也遭到同样的境遇,他两手捧著久美的小腿,无法把她推开,那腿不久压在他身上,像一条千斤的钢柱,越来越重。
    「救……救命呀!」甲乙二人不约而同大叫起来。
    「救命?这么晚了,谁来管闲事?」久美幽幽地说,她的声音还是那么甜美,和那丑陋的脸孔比较起来,简直是诡异无比:「让你们也尝尝恐惧的滋味,你们令别人恐惧的时候太多了。」
    久美一面说,一面欠身坐起来。她的脸孔越近越觉难看,甲、乙二人吓得祖宗奶奶的乱叫,把头在地上乱捣。
    但他们的头却捣在久美的腿上,彷佛碰著一条石梁,额角都撞出血来。
    久美冷笑一声:「你们的两手污辱了我的身体、休想再离开一步,不过也有一个办法,明天有任何人来到面前,你们便把自己犯过的罪恶一五一十坦白说出,说足一百遍,这两手自然得脱。说少了一遍,九十九遍也不行。」
    「是、是。」甲、乙二人全身索索作抖,连头也不敢抬起。
    久美伸手在甲、乙二人头上分别摸了一下,她的手冷得像冰,而且是毛茸茸的,甲乙吓得当场昏晕了过去。
    当他们醒来时,已经天亮,许多人围拢来看发生了甚么事。原来甲、乙两人的手都嵌在地下一条石柱中,无法取出,围观的人啧啧称奇。
    甲、乙二人都在半昏迷的状态中,但他们仍紧记著久美的话,一听见有人到来,便喃喃述说自己犯过的罪状,强奸、打劫、伤人,甚么都有,听得令人咋舌。
    这奇怪的现象,把该区的人都哄动了,不久便将建筑地盘围得密密麻麻的。警察也来了,他们起先想把甲、乙的双手从石柱上取出来,但看起来十分困难,因为他们的两手就像生长在那石柱中,一点夹缝也没有,不知它们是怎样弄进去的。
    后来,警察又听到甲、乙二人喃喃诉说的罪状,那都是悬在本市局中的无头公案,「得来全不安功夫」!
    警察录了他们的口供,又追问他们那些同伴的所在,甲、乙在迷糊中一一说了。警方按址缉拿,一网成擒。
    当甲、乙在自述罪状的时候,旁听者都不满他们的所为,有的说活该:这是上苍的报应;有的向他们身上吐唾沫;有的用脚踢他们。
    少女晴子也闻风而来,当她看到这两个无赖狼狈的情形,不觉心中大快,暗暗默祝:「久美姐姐,这一定是你干的。你替我出了一口气!」
    足足闹到傍晚时分,甲、乙都把自己的恶行重覆又重覆说了一百遍有余,忽然「喀喇」一声暴响,那石柱自动爆开,甲乙的双手从那石柱中脱出,昏倒在地。
    当他们醒来时,己身在囹圄之中,警方按照所获资料,将他们与一批为非作歹的同伴一齐起诉。
    这件离奇的事情已告一段落,自然,除了晴子之外,谁也不知道是甚么原因。
    在一家电子工厂中,有个女工名叫杏姿,年只十七八岁。人称为「工厂之花」,足见她是多么美貌。
    每逢放工的时候,门口便有十余个阿飞,骑著机器脚踏车在那边兜来兜去,他们选漂亮的女工调戏,说些不三不四的言语。
    杏姿对这些阿飞不假辞色,幸亏放工的时候,这些女工都是一群群在街上走,阿飞们也不能怎么样。
    但杏姿太漂亮,有几个阿飞对她起了意,他们查悉她的住处,暗里跟踪,找寻机会。
    杏姿有一个爱人,名叫江川,在一家机器厂任职。下班后,他们常一块儿出去消遣。
    一天假期,杏姿和江川又到郊外游玩,忽然下著倾盆大雨,两人躲在一个亭子里等候雨停,但直到黄昏时分,天色快黑,大雨还没有稍止的意思。杏姿十分焦急。
    忽然,一阵人声喧哗,十几个阿飞分乘两辆老爷车冒雨而来,这十几个阿飞正是平日在工厂前游荡惯的,杏姿一看便认得,不觉心惊肉跳。
    阿飞们跳下汽车,为首一个名叫宫本,长得十分高大,满脸戾气,一下车便指著杏姿说:「我的小美人,今天可找到你了。」
    接著,那群人七嘴八舌,都是说些调戏杏姿的话。
    江川怒火中烧,这情景教他怎样下台?但杏姿一再打眼色,叫他忍耐,他拉了杏姿的手道:「走!」
    「走!你走你的,把女人留下来!」宫本用极粗的口吻说。其他阿飞也动手动脚把杏姿拉祝江川再忍不住了,怒问:「你们要怎样?」
    「我们要怎么样,哈哈?我们要瓜分你的女朋友,请你做座上客。」宫本一面说,一面举手一挥,五六个阿飞走上来,不由分说,把江川推到柱子上,把他结结实实缚在那里,江川虽然挣扎,但不敌人多势众,反而被打得面青唇肿。
    「好了,」宫本拍拍双手说:「把他的女朋友拉过来,让我们在这里开个天体派对。」
    阿飞们将杏姿推到亭子中间,七手八脚,将她作各式各样的调戏,杏姿不停叫喊,声嘶力竭,但大雨之下,有谁来救援?空自令她的男朋友心痛如割。
    在这时候,忽然有人在江川耳畔道:「你不用伤心,那个被凌辱的不是你的女朋友,她是别人!」
    江川回头一看,并无旁人,不知声音是哪里来的。
    一会儿,那声音又说:「瞧,你的女友现在已昏迷了。她的精神会离开那躯壳一会儿,让她到别的地方去安静一下,让别人代她受苦。」
    江川望见地下的杏姿果然已经昏迷。那些阿飞正把她的衣裳褫下,使一具雪白的娇躯呈露出来,江川闭上眼睛不忍观看。
    在群飞大肆兽欲的时候,杏姿渐渐苏醒,但她一点也不挣扎。江川心想,她要不是被吓昏了,便果真是另一个人,像刚才那神秘声音所说一样。
    足足闹了一个多钟头,阿飞们兽欲已满足,喧笑著挤上车子,飞驰而去。亭子上只剩下一个被凌辱的少女和一个缚在柱子上的男人。
    杏姿爬起身来,穿上衣裳,又替江川解了缚,经过刚才一番暴风雨,她彷佛一点事情也没有。
    江川紧紧将她抱住,呜咽道:「杏姿,我不是人,我没有用,害你受到这样的侮辱!」
    「何必怪责自己,」杏姿温柔地说:「这又不是你的过错。」
    「我真佩服你,怎能这样镇定?」
    「我不是杏姿、刚才不是已告诉过你了吗?」
    「你……是谁?」江川吓得倒退了一步。
    「我叫久美。是另一个世界来的。」
    「碍…」
    「不过,你不必害怕,我是来救你们的,刚才我本要打救杏姿,但是我已查过,杏姿命里有此一劫,不能避免。我虽不能改变她的命运,却愿代她受苦,不让她经历那种暴风雨的精神折磨。所以把她的精灵调走,让我代她。」
    「可是,杏姿在哪里?」
    「回到家里,我就会让她重新进入这个躯壳上。」
    江川还是给弄胡涂了,问道:「你是说,杏姿的身体没有问题?」
    「她的身体很好。」久美说:「不过,她自然已非完璧,刚才的风暴,你是亲眼看见的,我能救她的灵魂,却不能救她的肉体。」
    「是的。」江川有点黯然。
    「你不会太重视贞操的问题,是不是?贞操不过表示女人的贞洁,刚才发生的事无损于杏姿的贞洁,她完全是被动的。何况她是为了陪你出来玩,才遭遇到这次不幸。」
    「嗯。」江川点头,两行热泪从他眼中流下来。
    「只要你不嫌弃杏姿,将来的日子还是会过得一样愉快。」
    「不,我决不是这样的人。」江川激动地说:「我会好好对待杏姿的。」
    「这样我就放心了。」久美结束她的谈话。
    晚上九时左右,江川把杏姿的「肉体」送回家。杏姿忽然倒在床上,不省人事。三分钟后才悠然醒转,向四周张望,问道:「刚才发生了甚么事?」
    江川还有点怀疑:「你是杏姿吗?」
    「我当然是杏姿,还有哪一个?」江川于是把黄昏时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她。杏姿一面听,一面咋舌,最后倒在江川怀中大哭:「你真的不嫌弃我吗?」
    「自然,我爱的是你的人,只要和你在一起,我已感到心满意足,其他的有甚么关系?」
    杏姿抬起泪眼来,情不自禁地吻他两下。隐约听得墙角上有人「嗤」的在窃笑。江川、杏姿回头,都看不见人。「也许是久美。」江川说。
    「你有没有问她,为甚么不给那些阿飞一些惩戒?」杏姿说。
    「她说那些阿飞阳数未尽,不能对他们怎么样。他们将来终要吃苦头。」
    杏姿和江川谈谈说说,两情融洽。久美这个幽灵便悄悄地从屋中溜了出来。
    她在夜空中无目的地飘荡,看到许多情侣和夫妇在过著甜蜜的生活,心中感到一阵艳羡。虽然人世间有许多丑恶的事物,但基本上还是可爱的人和可爱的事居多,如果人人用一种欣赏的眼光来看人世,他就会觉得活著有不少乐趣,可惜正在活著的人,却为各式各样的利害关系而烦恼终生。
    这是久美在死后才领略到的道理,比方说吧,一个女人像晴子和杏姿一样被男子凌辱,不是十分凄惨的事情吗?但在久美的眼中,那根本不算甚么,所谓「好死不如恶活」,只要能活著,就是奇妙的,为甚么要为那短暂的悲惨遭遇而耿耿于怀呢?
    还有一些人蹉怨终日,叹生活不够美好。他们不知道天上白云悠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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