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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

四人夜话-第2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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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为满意后,才交下订金,把自己的头脑换上去。
    富翁们换脑后,为避免法律的追究,都更换过人名,预先通过律师把财产转移到「新人」手上。同时也把他那年老的「躯壳」,用合法的手段宣布它已逝去,为他举行隆重的葬礼。一切都做得很圆满,没有人怀疑他们的消失。
    日子一久,「换脑」证明是既安全又方便的行为,只要有钱,就可以做到。好比买一袭新衣更替一样。风气一开展,很多贵妇虽然并不年老,只由于她长得不够漂亮,便也向昆田购买一个美女,让自己的头脑换上去。同样,有些年轻富翁觉得自己需要有一副体育家的身材,便也购买一个运动健将型的男人,作为植脑之用。
    有些贵妇觉得自己做某一型的美女做腻了,也向昆田再买一个美女,重新换脑。好像时装一样,不断更换她的「身体」,以为自娱;也以此讨得她丈夫的欢心。
    昆田是善于做生意的人,他对任何要求来者不拒,总设法满足她们,于是他为贵妇们安排一套「四季换体计画」。即每季为她的头脑换一个人体。把已用过的人体又转给他人使用。这方法使那些爱美如命的贵妇们欢喜若狂。
    更有一种人士,他们觉得人生数十载,仅仅做男人或做女人过一生,未免太单调了,他们渴望尝试异性的生活,于是他们出卖自己身体给昆田,却交换一个异性的身体,把自己头脑植入其中。从此,他们得过异性的生活,觉得人生更加圆满。
    当然,万一他们觉得不满意时,他们仍可购回一个原性的身体,又回复以前的生活,对他们并无任何损失,只是花费一些金钱而已。
    也有一些夫妇,他们时时吵架,男的说:「你不是男人,怎知男人的苦处?」女的说:「你未做过女人,怎知女人的烦恼?」结果,他们双双协议,到昆田的实验室,把彼此的身体交换,将头脑移植。易脑后,他们仍是一双夫妇,不过处境对调而已。
    最最需要更换外形的自然是一些严重罪犯或大阴谋家了。一个谋杀犯如能把他的头脑移植在别一个身体上,并把原来的躯体毁灭,他就永不愁再被人发现。即使发现,也无法控他以罪。
    对这种人,昆田收费最昂,因为他等于掩饰了他的罪恶。
    总之,昆田的生意愈做愈旺,虽然收费奇高,也有应接不暇之势。
    起初,他的生意只是地下式的,藏头露尾。但昆田是个非常聪明的人,用各种方法去笼络政要。譬如说,引诱政要的妻妾或垂死的父母去做一次换脑手术,自然是免费的,政要一旦接受过他的恩惠,就再也不敢揭他的底了。假如指责他犯罪,政要便等于「共谋」。所以非但不能打击他,还要处处为他掩护。
    另有一些政要,不能以换脑手术为饵,昆田便视其弱点,送他大量的金钱,或给他一个异常漂亮的情妇。结果,没有一个政要不堕入谷中的。
    由于所有高官几乎部受笼络,昆田的买卖便由地下转入半公开的状态,人人都知道它的存在。
    那时候上流社会的流行话题是:
    「田中太太现在不知怎样了?」
    「她早已经过世啦。」
    「过世?听说她已变成另一个人,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可是因为保密的关系,我们不知道在街头上走过的那一个是她。」
    「是的,田中先生听说也变成一个很年轻的男子,我们一样无法知道他是谁。相信他们仍是互相见面的,这个秘密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那倒蛮不错呀,一对老夫妻变成夜夜偷情的情人。」
    「是的,挺刺激的。不过我听到的消息稍有不同。」
    「怎样?」
    「田中太太早就厌倦了做女人的生活,她已变成一个男人,现在正以追蜂逐蝶为乐哩。」
    「她的丈夫怎办?」
    「田中先生?他才不介意呢,那黄脸婆他早已对腻了,管她要变成什么人,只要她不干预他的行径便行。」
    「你们的消息都太落后了,我听到一个更新的消息。」
    「是什么?」
    「田中的一个儿子次郎因为有女性倾向,要求换脑医生把他的脑子换在一个美女身上,以后改名为松子,很快乐地生活著。事有凑巧,换过身体的田中,在某处场合邂逅松子,惊为天人,他不知道松子就是儿子次郎,而次郎也不知道这个俊俏的男人是父亲。他们一见锺情,不久就同居在一起,直到三星期后,两人在对话间无意透露,松子才知道对方是自己的父亲,而田中也知道松子即是次郎。双方非常惭愧,分手了。」
    「啊呀这可真是大笑话呀。」
    「不,你们都在胡说八道。」
    「为什么?」
    「你们都错了,田中先生就是我。」说话的是一个身材苗条、娇小玲珑的女侍,众人为之愕然。
    上面只是随便举一个例,说明那时社会上的混乱情况。在街上,谁也不知道对面来的一个人是谁,他看似一个女人,其实可能是个男人;看似一个青年,可能是个老者;看似一个陌生人,却说不定是自己的至亲;看似一个天真无邪的女郎,谁知他是个杀人如麻的大魔头。
    那时,社会上最危险的是美男和美女,他们很可能在一夜间无缘无故的失失踪,给「昆田帮」的人绑架而去,去作换脑者的替身。这些男女非常不幸,无声无息就此在人间消失。当他们再出现时,已变成另一个人,就是见了自己父母也不认识。
    有一个男子名叫弓信,是个警员,与一女郎羽子自小结交,青梅竹马,长大后成为恋人,感情弥笃。
    羽子长得美貌过人,这就成了她的祸根。一天,弓信过访羽子的时候,在门口眼见她被几个大汉挟持进一辆黑色房车,飞驰而去。弓信大惊,向那车子追赶,却那里追得上?
    从此羽子消息沉沉,完全没有下落。通常的绑架案,不是报复便是勒索、强奸。但不论那一种情况,都必有下文。羽子的失踪却完全没有消息,就像人海中根本没有这个人一样。
    弓信大不甘心。他凭藉职务的便利,经常巡视社会各种场所,希望能有所发现。数月后,他在一家夜总会中,忽然见一个花枝招展的女子和一个男伴同来,那女人赫然是他朝思暮想的羽子。
    弓信的眼睛红了,一时间他忘记了一切藩篱,疯狂地推开周围的人,扑上前去,大叫:「羽子,羽子。」
    羽子挺起头来望他,露出一种诧异的表情。
    「羽子,我找得你好苦,你到底去了什么地方?」弓信朴到她身边,激动地拉住她的手。
    羽子冷冷把他的手推开道:「我不认识你。」
    「我是弓信,你怎可以说不认识我?」弓信用沙哑的声音大喊:「你是不是受了别人的威胁?不用害怕,我是警探!」
    羽子望向身边的男人道:「我不认识这人,他是个疯子。」
    那男人戴一副太阳眼镜,年约四十岁,对弓信道:「我是大律师牟礼,如果你再胡闹,我就叫警察拉你!」
    弓信的情绪已要爆炸,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他一拳打在对方的脸上。
    这一拳给弓信带来了不少麻烦,结果他被控扰乱公共秩序,受到警察内部严重处罚。
    不论什么处罚,对弓信来说,都不及羽子对他不瞅不睬所带来的创伤。那羽子不可能是别人,他知道,因为她连耳背的一粒红痣也是相同的,这小小的秘密,别人可能不在意,但他记得。
    他决定要追查个水落石出。
    一星期后,弓信跟踪大律师牟礼,发现羽子的居处。夜半,他爬入羽子家中,见羽子一人独自酣睡,并无别人。弓信把她惊醒后,她骇怕得要死。
    弓信跪在她面前道:「羽子,现在没有旁人,你可以坦白承认我们的关系了。」
    羽子摇头:「不,不,我真的不认识你。」
    弓信指责她耳后的红痣,又愤怒地把她的睡衣一拉,撕开了半边。
    羽子的左胸上也有一粒红痣,这跟弓信所认识的羽子更是百分之一百符合,不可能是别人了。
    「你还有什么说话?」弓信指著她这颗红痣:「当年你戏言,这粒红痣是我的吉星,你忘记了吗?」
    羽子摇摇头。
    弓信痛心绝顶,道:「羽子,我知道你已爱上别人,不想恢复以前的关系。但不要紧,你说一声,只要你说一声,羽子,我就心息了,我不会缠住你。你说,只要说一句你是羽子,我立刻就走!」
    羽子斩钉截铁的答:「我不是羽子,我叫千冬采女,你不应擅闯我的房子,破坏我的私生活。」
    弓信恼火了。几年来对重逢的期待已经幻灭,他对生的意义觉得荡然。忽然不顾一切,像个疯汉一般,把羽子捆缚起来,用一把小刀抵著她雪白的胸膛道:「你说,为什么对我那么冷酷无情,你不说出来,我就一刀把你插死,然后自杀。反正我也不要活了。」
    他把刀高高举起,就要插下,羽子惊得花容失色,大叫:「不要,不要,我说了……」
    弓信煞住右手,叫道:「你说吧。」
    羽子哭泣道:「我不是羽子,我也不认识什么羽子……但有一个秘密,说了我会死……」
    「你不说也得死,死得更快!」弓信威胁道。
    「好,我说吧。」羽子说。她本名叫采女,因长得丑陋,又受丈夫遗弃,所以决心要换脑,找一个出色的美女作她的身体。她有的是钱,丈夫又给她留下大笔瞻养费,她用一半的财产,委托昆田把她的头脑换在一个美丽的女子身上,那女子大概就叫「羽子」吧,但她并不知道。于是开始她的新生活,第一件事是重新去迷惑她的丈夫……大律师牟礼。
    采女已经换上一个美女的躯壳,她丈夫牟礼自然不认识她,一见她的面就给迷上了,抛弃他现时的情妇来追她。采女正为此沾沾自喜,想不到发生了弓信误认的事件。她见弓信为一个失踪的女友表现得那么深情,也不禁暗中为之感动。
    弓信以前对换脑手术也略有所闻,但他不是富有阶级,不曾真正接触过换脑的人,对此事存著半信半疑的态度。此时听采女讲出惊人的事实,而且与他心上人的生命息息相关,自然十分激动,迫采女讲述换脑集团的内幕。
    采女说:「我知道的有限。只知换脑集团属于一个极有势力的人,他们威胁换脑者在施行手术后,不能讲出一句真相,谁讲出了,谁就会死。他们神通广大,是说得出做得到的。」
    弓信道:「我是警探,你尽说无妨。」
    「警探也不能保护我的生命。我听说有个换脑的女人因不能守口如瓶,后来给斩成五大块!」
    「真有这样的事?」弓信切齿道:「那么你更应与警方合作,把那为祸人间的恶势力消灭!」
    采女两眼怔怔地望著他,忽然道:「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说吧。」
    「如果我把自己当作羽子,你会像对羽子一般热烈地爱我吗?」
    弓信给触动心事,眼圈一红,几乎掉下泪来。半晌,说道:「我一定会尽我的努力,去找寻羽子的脑袋,把它恢复到她自己的身体上。除非……除非我无法做到这一点,我才会和你交朋友。」
    采女点头道:「你这样说,我就够了。俗语说,慰情聊胜于无,其实你对著我,也可以稍慰你对女友的思念。我不反对你继续去寻找羽子的脑袋。这正足以表现你的深情。但在未找到之前,你能把对羽子一半的热情对我,我已心满意足了……我从来没有被男人这么强烈地爱过。」
    采女说时楚楚可怜。她这时自容貌至神情都百分之一百是属于羽子的,令弓信时时产生错觉,以为她就是真的羽子。他忍不住温柔地拍拍她的肩膀。采女顺势投入他的怀中,仰起樱唇。这情景就像以前二人相好的时候,弓信先是轻轻地亲吻她,继而忍不住长吻在她樱唇上不放。采女紧紧搂抱著他说:「爱我,爱我……」
    事情就是这么奇妙,以前弓信与羽子相交时,虽然已情意相投,却始终未发生进一步的关系。今次与她缱绻缠绵,她的身体却是属于「另一人」的。不过,恰如采女所说:「慰情聊胜于无。」弓信的确在情感上得到莫大的满足。
    当他们的热情平息后,采女仍偎在弓信怀中,低声而痴迷地道:「我爱你,我不让你离开我……」
    弓信道:「你忘记你的男人了,那个大律师怎么办?」
    「我已不需要他了。坦白说,我再去引诱他,纯粹是出于报复心理。他对我从来就不好。我要试试他,当我换一个躯壳时,他会怎样。另一方面,也因为我尚没有其他男人追求。每个女人总以为她的丈夫或情人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这全因为她没有机会去作一比较的关系,现在我已比较过了,不论从外型、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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