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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四人夜话-第1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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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头看去,只见刚才拾起的那木人在案上踱起步来,每走一步,便发出「格」的一声。
    缘五郎面色苍白。他不知道这木人为什么会走动,显然有邪魅侵入室中。
    墙上有一口长剑,他急忙把它拔下,护在身边壮胆。
    那木人不理他,依然在案上来回走动,虽然走得很慢,但每走一步,就像铁锤一般,重重地在缘五郎心头击了一下。
    他集中心力,奋起念咒,念的是驱邪心法。
    「丝……」那木人发出一阵怪声,飞了起来,缘五郎觑得真切,大喝一声,长剑当头劈下,把木人劈成二片。
    奇怪,那木人竟溅出数点鲜血,有一点射在缘五郎脸上。他举手一抹,确带著血腥之味,心下骇然。
    无论平时怎样镇定,这时也不能再维持了。他急欲开启铁门,离开房间。偏偏那铁门的钥匙却不知放在哪里,真是活见鬼。
    他下意识地摇撼铁门,但那铁门十分坚固,是为防外面人进来而造的,又哪里能够移动分毫?
    室内又旋起一阵风,烛影摇晃,光线半明半暗,空气中传出十分清晰的一个叹气声:「唉……」彷佛起自身旁。
    「什么人?」缘五郎惊魂不定。
    「好苦呀!」一个女声道。
    「……你是……三武家……大少奶?」缘五郎脸色苍白,四处张望。
    「亏你还想得起我……」一个白衣人影逐渐在房中显现,站立在右面的墙角边,两眼翻起,嘴唇流血,神态好不可怖。
    缘五郎两腿索索作抖,几乎站立不稳,勉强用长剑护住自己的身子,防鬼魅来袭。
    呼地一阵风声,又一个叹气声出在左边,却是个男声。
    「是谁?」缘五郎胆怯地问。
    「畜牲!」一个苍老的声音劈面骂道。
    「是师傅?你……老人家……也来了?」
    「还有脸叫我师傅。呸!你学了我的法术,便把我害死,盗走我毕生心血的经书,真是狼心狗肺,禽兽不如!」
    随著说话声,一个老人的身影出现在左面的墙角边。
    「……师傅……我知错了!」缘五郎不断把身体往后退缩,但后面是坚固的铁门,实无退缩的余地。
    室内又一阵风起,接著出现无数魅影,都是缘五郎以前害死的人。算一算,足有十一个之多。
    缘五郎惊得冷汗直流,朴的一声,双膝跪下,叫道:「求各位饶了我,只要有什么条件,我无有不允……」
    「我们等待今天已经很久了,」众魅齐声道:「以前只因你气数未尽,我们徒有满腔冤屈无从报复。想不到你作孽多端,自己促短寿元……」
    「我……自知罪孽深重……但求各位放我一条生路……」缘五郎不停地哀求。
    「生路?嘿嘿,」师傅冷笑道:「这可说是你自取其咎,本来你还有十年寿命,可惜你不知足,害完一人再害一人,触怒上天,现在就是你还债的时候!」
    站在右角的三武大少奶冷冷的道:「我们也不是立即要你的命,那太便宜了你。我们要你像猪狗一般活下去!」
    她说完,呼的一声飘过来,举掌向缘五郎劈下。缘五郎情不自禁,举剑上刺挡架。在这时候,有几个鬼魅拥上来,有的拉住他的手臂,有的按住他的肩头,令他不能动弹。大少奶的手掌便结结实实的在他左右两耳各拍了一巴。缘五郎只觉轰轰作响,痛彻心脾,昏死了半晌,才逐渐醒转。
    只听得大少奶道:「这一巴掌已把你的智力全部取销了,你的法术从此失灵,头脑比普通人还要蠢些。但是你仍有知觉记忆,你会感受到生活上的一切痛苦。」
    大少奶说完退下。师傅走上来,一手夺过他手中的剑,猛地向他右臂砍去。缘五郎身体给众魅按住,无从闪避,一条臂膀给硬生生地砍下来。
    他痛得放声吼叫。在他的知觉还未完全失去之际,另一个鬼魅也走上来,接过那把剑,向他的左腿劈下。他一条腿又离了身子……缘五郎不省人事,过了不知多久,他才醒转,四周的鬼魅都不见了,案头上的蜡烛已将近燃尽,他一看自己身体,缺少一条臂和一条腿,那伤口上已止痛,齐齐整整的像本来就生成这样子,而断臂和断腿都已不见了。缘五郎知道一条命已捡回来,但缺少一手一脚,不知道将来怎样过活,不禁放声大哭。
    他勉强攀扶著站起来,找到钥匙启开铁门,赫然见妻子星子站在门口。
    原来缘五郎的法术一消失,挂在星子颈项上的红宝石便失去禁制作用,星子恢复清醒,明白她受了缘五郎的欺骗。她带了几名家人,赶来缘五郎作法的房间,责问他过去发生的一切,正要敲门,缘五郎已把门打开了。
    星子见他变成一个残废人,十分错愕,但仍怕他狡滑多端,叫家人把他绑起来。盘问他以前的所作所为。缘五郎紧闭嘴巴不肯说话。他知道如果把前事说出,星子定会亲手用刀杀死他。
    无论问及什么,包括金田一树的下落,缘五郎都摇头说不知道。
    三天后,星子见从他口上问不出什么,便把他驱逐出门。
    缘五郎也不辩驳,他自知得罪的人太多,不敢多所逗留,扶著一条棍子,艰难地一跳一跳离开当地。
    在他离开的第七天,星子命人把缘五郎作法的房间拆掉,才在秘密复墙中找到困锁金田一树的盒子。由于盒内有足够的饭粒,金田吃的分量又小,所以还未饿死。
    金田和妹妹、妻子相见,恍如隔世。听说缘五郎已变成残废,虽不知就里,但猜想也是作恶多端,引致别人的报复。他虽然不能手刃这个仇人,也感到心情大快。
    缘五郎从此像在人间消失。实则他躲在一个又远又荒僻的乡村中。以乞食为生,他的脑筋已变成半疯半癫,常常自称是一只狗。村童戏弄他,撒一堆粪便在地上,他果然像狗一般,爬上去吃得乾乾净净,村童大笑,他也大笑。
    这个人就这样疯疯癫癫的活著。每当午夜梦回时,他却仍清楚记得自己做过的事情,这才是他最痛苦的时刻。直到十年后,他才死去,这个报应也可说够惨酷了。
    ========================================全文完返回目录页读者留言参阅读者留言如有任何意见:四人夜话第一辑之十一6原著:余过英国人说的:行尸为了讨回公道,鬼魂竟然附上尸身,在人间四处活动,向仇家苦苦纠缠。
     ========================================五十岁的莫一,在黑道上已小有名气。尤其是近十年来,手风顺适,无往而不利。一些黑道上的大阿哥也来跟他攀交情,令他沾沾自喜。
    这天是他的诞辰,弟兄们为他开了一个酒会,百多个黑道上的朋友都来道贺,场面热闹。
    正兴高采烈之际,忽然有人发觉,一个枯瘦矮小的老头子在默默地喝著酒,他不发一言,也没有朋友。
    莫一的得力党羽齐雄悄悄问道:「大哥,那老头子你认得吗?」
    莫一道:「不认得,我正想问你们,是不是你的朋友?」
    齐雄于是捧著一杯酒,笑嘻嘻地走到那老头子面前:「让我们喝一杯,请教老兄尊姓大名?」
    那老头子两眼一翻,冷冷地道:「我叫罗虎儿。」
    「久仰,久仰,」齐雄打个哈哈,和他对饮了一杯。他走回莫一那边,对他报告道:「那老头子名叫罗虎儿。」
    「罗虎儿?」莫一脸上变色道:「别开玩笑,罗虎儿是我旧日的兄弟,已死了十年了。」
    他远远向那老头望去,摇头道:「罗虎儿长得也不是这样子,一定是个白撞!」
    「让我把他赶出去。」齐雄道。
    「算了,」莫一的姘头薛芙说:「今天是大哥高兴的日子,不要闹事。由得他喝几杯酒,喝完了自会离去。」
    莫一点头称是。齐雄道:「倒便宜了他!」
    大家继续喝酒,夜深,客人一一告退了,那老头子依然坐在一张长椅上,一动不动。
    齐雄上前一拍他肩膀:「喂,老兄,酒会已散了。」
    那老头子一声不响,始终低下头。齐雄十分不满,将他肩头一攀,那老人坐立不稳,竟倒进他的怀中,齐雄抓住他的双肩,细看他的脸孔,忽然倒了一口凉气。
    一个念头涌上他的脑际:这倒像是个死人!
    的确,他脸孔乾瘪,两眼深陷,没有眼球,一片灰败的脸色……不仅是死了,而且像死了很久。
    齐雄急忙用力将他推开,那知对方像有股什么力量,牢牢黏在他身上。尽管他平时以胆子大著称,这时也不禁高叫:「啊呀,快来呀……」
    莫一首先听到喊声,还有二三个弟兄也听到了,奔跑过来,问道:「什么事?」
    「他……他……快帮我推开……他……」齐雄结结巴巴地说。
    几个人合力把那老头子推开,那知一人用力过大,只听「格」的一声,发出骨头碎裂的声音,那老头的一只手掌竟掉下来,落在齐雄怀里。
    几个人都吃了一惊,没想到那老人的骨头那样脆弱。齐雄一旦挣脱,立即大叫道:「这……这是一个死人,不要碰他!」
    莫一道:「什么?」向那老人注视一下,他的确是个并无呼吸、死了已久的人,可是刚才还见他在喝酒,真是活见鬼了。
    一个粗鲁的大汉不信道:「死人,不见得吧?」伸手在那老头的脸上一掴,「格勒」一声,那老头的身体十分脆弱,每一部分都是不堪一击,他的颈骨立即断折,头颅倾斜下来,按著脱离了他的肩膀,跌在地上,几个大汉也不禁「肮的大叫起来。
    莫一的情妇薛芙这时刚好走过来,见到这一幕,高叫:「救命呀!」
    莫一拉住她,说道:「镇定点,这人确已死去很久,只剩下一把骨头,却不知怎会到了此地……」说到这里,他自己也觉得难以解释,一阵莫名其妙的恐怖袭击著他,说不下去。
    齐雄问其他人道:「你们都见过这人饮酒的,是不是?」
    几个大汉齐点头。
    「这老头是因喝酒过多而死?」起初大家这样想,但立即被眼前的现象推翻了。老头显然已死去多时,否则他的骨头也不会那样脆弱,一碰即碎。
    莫一怀疑这是一些对头人的恶作剧,把一个死去多时的人送到这其来。但刚才见那老人曾自动喝酒,这个谜怎样解释?何况他还亲口对齐雄说过话,说名叫罗虎儿!
    想起罗虎儿,莫一心下又是一沉。他不愿意多记起这个名字。
    「要不要报警?」一个弟兄说。
    「蠢材,我们惹的嫌疑还不够多?把这死人交给警方,我起码会被盘问一个月,用辆车子载去什么地方埋了吧,愈少人知道这件事愈好,免得引起别人的讥笑。」莫一皱眉道。
    齐雄遵照大哥的意旨,领了几个人把那死尸抬起,放进一个大布袋中,用车子载去埋葬。沿途大家心里都有惴惴的感觉。深恐那布袋内又有什么异样的表现,幸喜没有。他们在荒山上掘了一个洞,草草把布袋埋下,盖上泥土,立即驾车离去,如释重负。
    莫一把下属打发走后,一座大房子显得空空洞洞的,平日倒不觉得怎样,今天显得分外冷清。薛芙道:「我好怕。」
    「怕什么?有我在这里。」莫一拍拍胸膛安慰她。但心里隐隐觉得,这是不祥之兆,却不便说出来。
    这晚睡眠,他把一柄手枪放在枕畔,以防不测。
    一夜过去,没有什么事情发生。第二天,莫一另有要务去办,接连忙了几日,也把那事情淡忘了。
    一夜,莫一不在家。只有薛芙在家中。他们有一个保镖住在花园的一间小屋内,没有警钟叫唤,不能擅自入室。
    深夜,外面门铃响起来。
    薛芙刚刚上床,听见门铃声响,觉得很奇怪,任何访客都须经过花园的大门,才能走近房子。这人现在站在房子外按铃,表示他已通过花园的小径了,是谁让他进来的?除非是保镖,但保镖通常会用传话器告知是谁来了,今次全无此种手续,真教人诧异。
    薛芙爬起床来,悄悄走到大门的电眼上向外张望,瞧是什么人,在淡淡的光线下,只见一个老者,五官苦楚,脸色惨白。她猛地想起前几晚发生的事,心里卜卜乱跳,一手掩住胸口,退回客厅里。
    是他,好像又是那个老人!
    在惊惶中,她想起保镖阿高,连忙用通话器向保镖室传达:「阿高,你睡了吗?」
    「没……有。」阿高显然在睡梦中惊醒。
    「你快瞧瞧在房子外面敲门的是谁?他是怎样走进花园的?」
    「不知道,我这就去看看。」阿高应道。
    「慢点,」薛芙迟疑了片刻,道:「你要小心埃」
    「知道了。」
    阿高带了手枪,从花园小屋出来,果见房屋门外站著一个人影,不知是什么人。
    「谁?」阿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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