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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四人夜话-第1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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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美仪跌跌撞撞向前乱跑,走出了几百步后,她实在疲乏不堪,在一处人家门前敲门求助,开门的是一对慈祥的中年夫妇,他们把美仪接去了进去,听过她的述说,立刻替她报警。
    美仪坐定之后,即拨一个电话回家,免父母担心。另一个电话给男友罗峰,哭诉杜芳娜的卑鄙手段。
    罗峰听后大怒,可惜此时雾正浓,否则他会立即去找杜芳娜,当面指责她,要她收回这种可耻的行径。
    他打电话找杜芳娜。但杜不在家。佣人说,小姐出去了。
    这样恶劣的天气,决不能驾车,她去了哪儿?
    原来杜芳娜委托蝎子平做那见不得人的坏事,她不敢在家中与他通话,只赖街上一个电话亭,作为联络站。此刻仍在电话亭,等候蝎子平的报告。
    她想,蝎子平既然瞧见美仪的踪影,经过这些时间,料想他已得手。她心里涌起一阵残忍的报复性的快感。她幻想美仪给蝎子平抓住,怎样惊惶战栗,怎样受到尽情凌辱,而最后还是不免一死,而从此再不能成为她在情场上的对手。想到这里,她的热血也沸腾起来。
    忽然,有人打开电话亭的门,说道:「小姐,你占用这电话亭已太久了。」
    杜芳娜向他一望,是个非常丑陋的男人,额上有一道疤痕,她从未见过这个男人,刚想说什么,那人已伸出大手进来,把她拉了出去。
    杜芳娜想要反抗,那人却用一把尖刀,抵著她的喉咙,一手抓住她的头发道:「乖乖的跟我走。」
    杜芳娜被迫随他在浓雾中向西走去,四顾茫茫一片,好像走在无边无际的海洋中。而身旁是一个凶霸霸的男人,她的命运也像雾中的世界一样,毫无凭藉。
    想到她自己刚叫一个凶徒去对付另一个女人,现在眼前便遭到报应,真是极大的讽刺。
    威胁她的男人是什么人?莫非他是真的摧花杀手?杜芳娜不寒而栗,她的脚步不期然慢下来。
    「走,」那人把抓住她的头发的手向后一拉,杜芳娜的脸便向上仰起来,他用刀子在她面上抹了两抹,喝道:「不要耍花样!」
    杜芳娜万分委屈地向前行著,这个平日娇生惯养的小姐,只有她颐指气使、喝斥别人的时候,那有像今晚这样受过别人的气。她的头发痛得要命,一个念头划过她的脑际:雾夜凶手杀死的每一名女性,头发都是少了一绺的。
    平日不相信命运的她,这时候深深后悔了:「我不该做伤天害理的事,没想到,报应出现得那么快……」
    那男人对附近的环境非常熟悉,他把她带到一个有盖的巴士站处。这类巴士站不但有盖,三面更有板墙,可避风雨,站内有长椅供乘客休憩。在这雾夜里当然空无一人。
    男人把杜芳娜推倒在长椅上,他自己也在旁边坐下,用力抓住她的胳臂道:「你以为我是什么人?」
    杜芳娜摇摇头,牙齿在互相敲击:「不……不知道。」
    「我不是传说中的雾夜杀手,你放心吧。」那人的声音很粗、很难听。但这句话仍然有安慰的作用,只要他不是凶残的杀人者,一切就好办了。
    「只要你听我的话去做,什么都没有问题。」那人道。
    杜芳娜不得不点头。这一带四顾无人,就算呼救,也没有人能及时赶上来。
    她委屈地答应了他的一切要求。期望他是一个普通的「贼」,在得到他所要的一切后,便即离去。
    她的鼻孔不禁一阵酸,眼泪默默从脸上爬下。仅仅半个钟头之前,她曾经努力设想美仪在受到凶徒侮辱时那种心情会怎样。现在自己立即就尝到了。
    凶徒的野蛮是惊人的,他不但要征服她,还折磨她。稍一不如意,便用拳头打她。当一切过去后,杜芳娜几乎瘫痪在地上。
    凶徒用刀指著她发出几声乾笑道:「现在不妨把真相告诉你,我确是那「雾夜杀人王」,百分之一百货真价实。浓雾是犯罪的最安全保障,不是吗?你瞧,所有警察都躲起来了。至于和我有关系的女人,你知道后果总是怎样的!」
    「不……不……」杜芳娜惊极,把身子不停向墙角靠拢。
    「你躲不了,现在是把一切了结的时候了,」凶徒一手叉住她的颈项,一手高举刀子,要向她身上刺下。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忽然有人举脚向他身后一踢。
    「哎哟,」凶徒咆哮一声,转身防护,隐约见袭击他的人,身形矮小,是一个女子。
    他迅速地向她进攻,一刀刺向她的腰间,那女子中个正著。倒在地上。
    「想不到你这样脓包,」凶徒冷笑道:「你是什么人?干嘛袭击我?」
    「我是……崔素,我不许你……跟别的女人好……你是属于我的……」
    「崔……素?」凶徒重覆这二字:「你不是已死了吗?」他感到一阵凉意。
    「是的,我早已死了,是给你害死的,但死了也要和你在一起。」那女子说著,忽然一跃而起,紧紧抱住他。
    「你……你……」凶徒惊慌万分,举刀向她乱刺。
    他的每一刀都刺在崔素身上,她鲜血四迸,染湿凶徒的衣襟。但就是不倒下来,而且连两脚也举起把凶徒夹住,缠得愈来愈紧。
    凶徒发疯了,他在地上打滚,想要摆脱她。咬她,打她,用刀刺她,她都无动于衷。终于,他用力强扯她的头发,想叫她吃痛放手,那知一拉之下,那头发连头皮整块给他扯了下来。
    凶徒呆了一呆,耳边听见幽幽的声音道:「我虽然不知你的姓名,但你既然要了我的命,我也要你永远陪著我……」
    凶徒本来不相信有鬼魂这件事,现在却不由自主地全身发抖,惊惶失措。
    「谁要陪著你,死吧,去死吧!」他挥刀乱砍乱刺,像疯子一般。但是每一刀竟都砍在他自己身上,他毫不自觉,最后一刀刺入心脏,把他自己的胸膛剖开。
    杜芳娜目击这惊心动魄的一幕。她亲眼见凶徒乱刀杀死自己,彷佛在与人搏斗,但实际上他只有一个人。
    当确信他已死去之后,杜芳娜顾不得衣衫不整,向外便跑,辨清楚巴士站方向,直奔回家去。在路上跌了两交,跌得面青唇肿,但不论怎样,只要拾回一命,便得感谢上天。
    翌晨,雾过天青。警方发现巴士站内凶徒的尸体。杜芳娜挺身而出,证实他就是经常在雾夜出没的「摧花杀手」,她自己是受害人,但对凶徒的死,她却不能作出一个完满的解释。
    另一方面,警方在巴兰围附近地区,发现蝎子平僵立在一个灯柱旁边,两手紧抱著灯柱,彷佛给钉牢了,不能摆脱。但警方轻易地把他拉开。蝎子平对警察傻笑个不停,从此呓语连篇,变成一个疯子。
    杜芳娜经此次教训后,洗心革面,自动在情场退出,不再与美仪为难。她从此规行矩步,良善为怀,不久也得到美好的归宿。
    ========================================全文完返回目录页读者留言参阅读者留言如有任何意见:四人夜话第一辑之十一4原著:余过法国人说的:廿一世纪廿一世纪的时候,用来补偿婚姻缺陷的爱情营大受欢迎,营内风光矫旋。
     ========================================男女关系到底要怎样安排才算理想?
    千百年来,不知多少人思索过这一问题。但始终没有提出最佳的答案。
    有人说,一夫多妻制最好。有人说不然,一妻多夫更符合生理现象。近代人实行一夫一妻制,表面上最为平等,对男女两方都没有亏待。但实际上,夫妇各有不满的地方,要找出真正满意的配偶,平均一百对中不到一对。
    因此也有人说,索性打破婚姻制度,恢复男女滥交,人类也许更快乐些。然而,滥交的制度存在许多缺点,可能令社会秩序混乱。
    曾经有一个名人说过,婚姻制度绝不是一个好制度,然而它是到目前为止,人类想出来的最好的制度。既然没有更好的法子,我们只有暂时实行著。
    这句话说得很好。
    但随著人类智慧的进步,一个更好的办法毕竟想出来了。
    廿一世纪的某一年。
    住在巴黎一对年轻夫妇卓普和碧姬,正兴高彩烈地离开家门,去参加「爱情营」。
    每年十月,都是他们夫妇的爱情假期。这是一个完全自由的日子,他们的孩子都有托儿所代为照顾,工作有同事料理,一切大小事务都放下,以充分闲适的心情去享受一段美好的假日。
    「爱情营」是经过许多专家研究出来的补偿婚姻缺陷的妙法。
    人必须结婚,因为不论男女,都希望有一个固定的根,不要流离浪荡。
    男女都希望有一个长期关心自己的人。
    男女都希望有一个长期爱悦的对象。
    这都是婚姻的好处,然而婚姻也有不少缺点。
    不论男女,在婚后也会钦慕其他异性,也会幻想在配偶之外去和他人相好。
    然而,他们没有与另一名异性相爱的自由。如果爱上了另一个人,就必须与原来的配偶离异。那是一件伤心而令人沮丧的事。为了维护家庭,很多人宁可压抑婚外恋的心理。
    其实多数人,虽然爱上另一个异性,并不一定嫌恶原来的配偶,他们不过渴望尝一点新鲜的风味。好像吃惯一只大菜的人,想换一种菜式。又像用惯一款汽车的人,更换另一个牌子。
    转换一个菜式或汽车的牌子,并不表示新的比旧的好。当试新的心理满足之后,他又会选择原来一向喜欢的东西。
    如果一定要他永远放弃旧的,而去要新的那一种,后果反而不妙。
    婚姻制度的缺点正是这样,一生只能选择一种喜爱,对其他的万种珍奇的人性,完全缺乏接触的机会。
    相信上帝创造万物的目的,原意也不如此。
    与婚姻制度相反的是滥交,男女苟合,取销家庭组织,那证明害处更大。
    廿一世纪的专家想到一个两全之法,那就是「爱情营」。
    法律规定每对配偶一年中有一个月的假期,去参加爱情营。
    在爱情营内,夫妇分别活动,谁也不干涉谁,把一切社会束缚置诸脑后,要爱就爱,要哭就哭,要笑就笑,一任人性自由发挥。
    在营内,你喜欢结交哪一个异性都可以,只要对方同意便可,一切就像回复无拘无束的原始时代一样。
    不同的是,在原始时代体力就是一切,有力者可以侵袭异性,占为己有,如果两人同时爱慕一个异性,便要动武以决胜负,胜利者拥有「战利品」。
    但廿一世纪的「爱情营」是法治的,任何人不能在营内打架,或欺凌别人。谁喜欢谁,完全出自本人的心愿,他人不能强迫。犯规者会被拘入狱,判以徒刑。严重者会永远剥夺其前往「爱情营」的权利,所以谁都不敢随便犯规,怕的就是这一条。
    当时,人人说:「如果没有爱情营,活著还有什么意义?」可见营中的生活是多么吸引人,谁都不愿轻易失去这个权利。
    回头再说卓普夫妇晨早起来,快快活活地前往「爱情营」报到。他们驾车离开闹市,不久就抵达一个圆型屋顶的建筑物,远看像一个小山,外貌是粉红色的,中间有一点樱红,是一颗心,那实际上却是一个门户,由著名美术家设计。
    卓普和碧姬下了车,进入那门户里面有三名穿粉红色制服的女职员表示欢迎,向他们索取身份证,在电脑机上一对,证明确已到了度「爱情大假」的日子,便笑说:「请。」
    室内东西两方各有一个门户,一个写「男」,一个写「女」。碧姬回头对丈夫一笑道:「达玲,一个月后再见了。」
    卓普笑道:「祝你在营中遇见很多心爱的人。」
    于是两人分别走向两个门户。碧姬走进「女」门中,又有一个女职员给她一个衣橱钥匙和手镯,编号是一00七。
    碧姬在更衣室内,把她的手袋和脱下来的外衣,都放进橱中,只剩下一件薄薄的新式内衣,身体遮蔽得极少。
    她不用携带金钱,「爱情营」给她一个塑胶镯子,上面的号码「一00七」是她的代号,在爱情营内一切开支,只要在账单上写她的号码便可。戴上这个镯子,无论她在营内怎样狂放,都不会遗失。
    她也不需要携带衣物或随身用品,爱情营内都可供应。总之,她是以一个无拘无束的身子去享受一切,不要有任何妨碍和牵挂。甚至连她的姓名也没有了。一进营内,大家只以彼此所派的号码来称呼。
    碧姬在镜子照照自己,认为满意后,便走向通往大营的门户。那门户设计像女人的樱唇,中间开了一个圆径四尺的洞口,碧姬弯腰走进,是一道石阶,向下走十数级,又是一个大堂,两旁有十余个电梯上落,早有数十名女郎等待乘搭,她们脸带微笑,与碧姬抱著同样轻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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