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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四人夜话-第1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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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那戴眼镜的男子催促另一人道:「把他的一生记录检出来没有?」
    「来了。」另一人应道:「这电脑好像不大听话,有些零件要修理修理。」
    他把一张小软片交给戴眼镜的技师。
    小七偷瞧他们在做什么。见那戴眼镜的技师,把软片放进那照相机仪器内,调整适度后,又对小七叮嘱道:「不要动呵。」
    按著青光一闪,有一道光线直射进小七后脑。技师道:「行了。」叫小七离开那位置,跟他走到另一面的桌子旁边。那桌子堆满软片和文件,乱七八糟。
    技师取下眼镜,随意从一个开口的胶盒内取了两片薄膜,贴在他自己的眼球上,对小七后脑注视,口中喃喃道:「很好,一切合适。」
    小七心想:那盒子内的薄膜,一定有古怪,趁他还未载回眼镜,顺手偷了两片。等技师载回眼镜时,小七也乘机把两片薄膜贴在自己眼球上,只觉眼前所见一切,变成是浅绿色的,除此之外,景物并无异样。
    小七猜想这薄膜大概是要来看人的后脑用的,但看什么,他不知道。
    技师指示他打开一扇黄色房门,又走进另一个室内。
    那房间是粉红色的,看守的却是两个女子。
    女子非常温柔的笑道:「恭喜你投胎转世,前程似锦。」
    这房间别无他物,只在正面墙壁有一个大圆洞,直径约二尺,有布幕遮蔽,不知洞内是什么东西。
    洞前有数级阶梯,一女子引他走上阶梯,对他道:「请进入这洞内。」
    小七揭开布帐,见洞内滑溜溜的,像一道滑梯,前面数尺处便转弯,不知转弯后是什么所在。但既来之则安之,只好任人摆布,这条路是绝不能回头的。
    他一爬进洞内,便觉得那油滑程度十分惊人,想抓紧什么东西无从著手,身不由主,顺著那滑梯迅速滑下去。以为它转了一个弯,会停下来。那知转弯后,前面又深又远,像是个无底深洞。
    小七叫著「我的妈呀」,身体完全不由控制,愈堕愈急,转眼间他已失知觉。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才渐渐苏醒过来。发现他自己在一个非常奇异的环境内,身体蜷屈,让很多柔软的东西包围著,很不自在。
    这环境令他感觉气闷,极力转动身子,所移动的幅度也是有限。伸拳去打周围的「包裹」,那东西也无动于衷。真教他气熬了。
    幸亏这情形并没维持太久,有一种力量从他脚部和臀部推动,令他身体向外挤出,不久,他的头部便穿过一个洞口,看见耀眼天光,接著他已接触新鲜空气,深深吸了一口,想起刚才被困在闭塞环境中那种委屈,哇的一声哭了。
    旁边有很多人道:「恭喜,是一个女婴!」
    原来小七已经投胎,降生人世。
    小七不久便被放置在母亲的怀内,他母亲瞧著他(以后改称她),十分安慰。小七这时和一般婴儿无异,所不同的是,她的头脑十分清醒,对前世的事情记得清清楚楚,她试一试自己能不能说话,轻声道:「我……终……于……出……来……了。」
    发音自如,身畔的母亲也听见,笑问:「咦,你在叽叽咕咕的说什么?什么……出来了?」
    小七不敢再说话,怕吓坏这个母亲,便用大哭来做掩饰,但她知道自己是能说话的,心中高兴。
    她睡了一会,腹饥如雷,忽觉有什么柔软的东西塞进口中,她本能地吮吸一下,有些暖暖的、甜甜的液汁流进口中,觉得很舒适,便恣意地吃饱了。后来打开眼睛一看,发觉这是母亲的胸脯,她正在喂奶哩。小七脸一红,暗叫惭愧。这种日子,她也渐渐习惯了,身子一天天壮大起来。
    令小七不明白的是,她眼中瞧出来的天地,总是略带绿色的,原来她投胎时贴上两片薄膜,已经忘记。
    那两片薄膜有什么用,小七本来不知道,有一天,她在母亲身旁睡醒,母亲背向著她,她正好看见她的后脑,见那上面隐隐透出字体,她细认一下,赫然是一段生命纪录,把他母亲一生的主要发展记在上面:「……二十岁,结婚;二十二岁,生儿;廿七岁,生女:三十二岁,车祸;卅八岁,家庭变故……」等等。
    小七不明白,人的脑后怎会有字,但后来细细一想,她在投胎前,两个技师把一张薄片放进「摄影机」中,对著她的后脑投影,大概就是把那生命纪录映入她的后脑内。如此看来,人人脑后都有这纪录,别人瞧不见,是因眼睛未戴上那种薄膜之故。
    后来,她对很多人的脑后注视,果然在淡淡的光晕中,人人都有一些字迹显在脑后。这是每个人已定的一生主要发展,相信是躲避不了的。除非他做了极大的善事,才会改变命运。
    再深想一层:命运虽然已定,但人的自由还是很大,在已定的各种要节之外任由发展,可以为善,也可以为恶。如果一心向善,来生便有补报。
    小七想至此处,若有所悟。
    她一直隐瞒自己能说话的本领,最多咿咿呀呀地,学婴儿那样作声,但到了两岁那一年,她那顽皮的哥哥大郎,一定要抱这个妹妹。他才八岁,把小七抱在怀中,一不小心就摔在地上,小七气极了,骂了一声「他妈的!」
    全屋为之震惊,母亲一面把她抱起,一面问道:「女儿啊,你刚才说什么?」
    小七知道说错了,紧咬著嘴唇,不再说一个字。但她母亲总是怀疑,到了晚上,又一再哄她:「女儿啊,我知道你是能说话的,现在没有别人,对母亲说说又何妨。」
    小七给她哄得多了,便说:「我是懂得说话的,怕你吃惊,才不敢开口。」
    她的母亲虽然有心理准备,却还是给吓了一跳:「你……你……」
    「不用害怕,我是你的女儿。不过我记得前生的事情。」
    「…前生?」母亲吓得又退后一步。
    小七把她以前的简略经历告诉母亲。母亲不相信真有转世的事情,怀疑她是妖魔鬼怪,这晚上不敢和她同床,另外让她睡在一张小床上。从此父母都对她十分厌恶。但对外不敢声张,怕别人说他们生下怪物。每天给她饭吃,聊尽父母之责,她的哥哥大郎,任意欺侮她,父母也不作声。
    在小七五岁那年,母亲后脑的「命运纪录」上,车祸二字特别明亮,小七知道它就要发生了。便对母亲说:「这一两个月内,你不要出外,否则会发生车祸。」
    母亲不相信,骂她胡说八道。想不到二天之后,天下大雨,她出外购物,有一辆大货车煞掣不及,把她撞至不省人事。手脚都受重伤,一条腿要永远废掉。
    等她清醒时,大哭大闹,不但不怪自己不听小七的话,反而认为小七邪恶,把恶运带给她。一定要把她赶走,父亲说好说歹,才算没有实行。
    小七在家中得不到一丝温暖,就像陌生人一般。但她身体长得高,十二岁后,已亭亭玉立,自己对镜照照。也觉相当美丽。
    十三岁那年,父亲有外遇,母亲脑后所写的发生「家庭变故」四字又应验了。父母天天大吵大闹,不久父亲离家而去,不再归来。
    母亲把这事又怪在小七身上。天天打她骂她。不让她读书,却叫她到一家酒吧的厨房去做杂工。
    小七也宁可在外面工作,胜似在家对著一个脾气暴躁的母亲和那专门欺负她的哥哥。
    在酒吧工作的人,良莠不齐。头一年,小七还能安然度过,第二年她长得又成熟了些,苗条的少女身材引起许多人垂涎。
    主管厨房的大厨师和二厨师,一天商量好,故意找一点小事把小七谴责,罚她在杂物房中收拾。下午五时左右,是厨房最静的时候,大厨师、二厨师一同走进杂物室中,把房门锁牢。小七已看出苗头不对,要逃走却太迟了。
    二厨师嬉皮笑脸道:「你今天做错了事,大师傅说要教训你!」
    「不,请不要……」小七十分惊惶。
    二厨师一手掩住她的嘴巴,一手揽住她的腰,大厨师便笑嘻嘻的来褫她的衣裳。
    小七前世本很有气力,但今世变成女人,气力便小了,无论怎样挣扎也没有用,就在那房中给两个厨师侮辱了。
    她以前身为男人,对于报章杂志所刊的女性被施暴的新闻,常看得津津有味,现在自己身受其害,才知道女人在这种事情上所受的心理打击有多大。
    她哭泣了一会,才开解自己:算了,反正我这一生已存了游戏人间的心理,不会真心爱上别人,也不让别人真心爱上我,以免堕入命运的陷阱,那么又何必斤斤计较贞操的问题?
    那两个厨师饱尝大欲后,威迫小七,不许她对人说起,否则打断她的腿。
    小七瞥见大厨师后脑有几个字正在闪亮,叫道:「你近前一点,让我看看。」
    大厨师不知她什么意思,把头靠近。
    小七想看看那大厨师的命运是怎样,不料他脑后字迹分明,某月某日将要遭意外丧命,而那一天就是明天。
    她摇摇头,叹口气道:「算了,我本来很恨你,但你已不久人世,也不用说什么报复的话了。」
    大厨师失笑道:「你胡说些什么?」
    「明天小心一点吧,你的命运说你会遭意外死亡,我不知你是怎样个死法。如果你积德行善,也许能有改变,但做了今天的坏事,恐怕很难了。」
    小七老气横秋地说完这番话,自己也有些感慨,本来满腔怨愤,已不放在心上,整顿一下衣裳,走出门去。
    两个厨师对望一眼,嘻嘻一笑离开贮物室,也不把小七的话放在心上。
    第二天,大厨师在家吃完午饭,还不到上班时间,想去看场成人电影。他在闹市上走过,忽闻过路人齐声惊呼,他想知道是什么事情,但已太迟了,一件重物在他头上落下,令他痛极倒地,失去知觉。
    原来四楼有一男子跳楼自杀,刚好压在他的头上,结果两人都告伤重死去。
    过路人都说这厨师死得冤枉。消息传到小七做事的酒吧中,二厨师惊得张大嘴巴,不敢置信。只有小七明知如此,一点不觉惊讶。
    二厨师一把抓住小七问:「你怎么知道他会死的?」
    「这是他命里注定如此,没有话说。」小七道:「每个人的命运都有一张表格规限,如果你想改变,从今起洗心革脸,好好做人吧。」
    这一次事件之后,小七能看相和预知未来之说,传遍众同事之间。有些人叫她看相,小七略为敷衍,结果无论大小事件。都十分灵验,她便得了一个「小神仙」的绰号。
    过了一年,因小七出落得美丽动人,老板便把她从厨房调出来,作端酒的女侍应。她的美色很快引起酒客的注意,又因她有「小神仙」的称号,人们更乐于和她攀谈。
    常来饮酒的人,有一个叫森井,是黑社会河鱼帮的大首领,他年已六十,两鬓如霜,经常爱找小七聊天,倒不是对她有什么歪念,而是喜她聪明伶俐,说话含有哲理。
    酒客之中还有一个叫千松的小伙子,是个市井之徒,但长相十分英俊,小七对他暗暗心仪。
    千松也看上小七,常藉她端酒之便,在她身上触摸,占些小便宜。小七也有意亲近,任他揩油。
    不过小七时常警惕自己,命运注定她要被人抛弃的,千万不要深爱上一个人。
    一天,千松趁小七端酒来时,在她耳畔私语,约她出外,小七很乐意地答应了。这晚在酒吧打烊后,便和他见面。
    千松驾了一辆旧汽车,戴小七去兜风,到了郊外,露出原形,把小七推倒在后座,要把她奸污。
    小七心里暗骂:这人果不是好东西,但她木就喜欢他,所以也便半推半就,任他为所欲为。
    经这晚会晤后,千松得寸进尺,时时邀小七出外幽会,有时把她带返家中住宿。小七现在已充分领略男女间的情趣。前生她是个男人,不知道女人的心理怎样,今生才懂得作为女人,情爱上的享受更高。
    她已对命运看破,一切都不大在乎,这更令她能充分享受而无顾虑。
    不过,千松在小七身上玩腻之后,便起了歪念,怂恿小七辞去酒吧工作,出去做妓女,小七极力反对,千松便打她骂她。
    一晚,小七在酒吧中端酒给森井,森井发现她臂上的伤痕,问道:「怎么,有人欺侮你是不是?是不是那个常来喝酒的小白脸?」
    原来森井冷眼旁观,已看出他们的关系。小七本来不想说,但被问得多,只好哭哭啼啼的承认了。
    第二晚,千松被人在街上痛殴了一顿,事后,那些打手告诉他:小七是森井的乾女儿,要他识相点,不要对她无礼。
    从此千松连酒吧也不敢进来,更莫说欺侮小七了。
    小七获悉这件事情后,很感激森井替她出头,不期然对森井更多一分亲近。
    一天晚上,小七陪森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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