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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四人夜话-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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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当地,欧洲人只和欧洲人来往,但欧洲人很少,要找适龄的伴侣并不容易。
    慕莲和雷雅的年纪相当,又是志趣相投,所以感情飞跃进展,三五天之后,已经打得火热。
    慕莲几次暗示,要雷雅向她求婚。雷雅尚未决定,不知应否在这个时候就让一个妻子羁绊著。
    他想起相士阿罕,何不去找他请教一下?第二天,他特地到市集去找到阿罕,把自己解决不下的事情告诉他。
    阿罕道:「你把她带来给我看。不要进来找我,你陪著她,在我店前慢慢走过,我便能见到了。」
    雷雅照他的话,特别请了慕莲,说是到市集逛逛,挽了她的手,在阿罕的店子前走了一转。唯恐阿罕看不清楚,过了一会,又回头再走一遭。然后,他在晚上约了阿罕吃饭,听他的意见。
    「这女郎非常漂亮,」阿罕喝了一口啤酒说:「与你也有缘分……」
    「那么我们可以结婚了?」雷雅问。
    「不,你还未听我说完。为了你好,我劝你不要向她求婚。」
    「为什么?」雷雅大惑不解。
    「因为有一点美中不足,她的脸上有一条克夫纹,这是普通人不会发觉的。这种女人一嫁了丈夫,会给对方带来极大的灾难。除非对方是福气特大或煞气特大的人。」
    雷雅道:「那么普通人娶了她,会有什么后果?」
    「不是大病,便是大祸,轻者卧床,重者杀身。」阿罕正色道。
    「有这么严重?」雷雅叹息一声:「既然如此,为什么又说我们有缘分?」
    「这是在另一种情形之下,在她已结过一次婚之后,你便可以放心跟她交游了。」
    「结过一次婚便无事?但你能担保,她结婚后还会离婚?」
    「尽管相信我好了。」阿罕微笑道。
    「那么,我是不是可以和她有……亲密关系?」
    「绝对不可以,那等于说,你就是她的第一任丈夫。祸事会发生在你的身上。」
    雷雅耸耸肩,苦笑一下:「这样说,我真是没有什么福分了。」
    以后,雷雅和慕莲交游,便不觉稍为抑制一点。
    慕莲看出他有异样。一天问道:「雷,你不喜欢我了吗?」
    「不。」雷雅否认:「我近日工作比较忙……而且,我想我的确不宜过早结婚,所以不能不抑制自己,免得令你失望。」
    慕莲听了这话,很难过。她以为雷雅不欲和她结婚,是没有充分发现她的魁力。便在一天,趁家人不在家的时候,约了雷雅到家中来。
    她给他一杯酒,亲热地拉了他的手走到香闺中谈天。
    趁这个当儿,她卸去衣裳,钻入被窝中,叫道:「雷,你过来,吻我。」
    雷雅走近她的床边,见她双颊绯红,显然已有酒意。她把樱唇送上来,热烈吻他。
    在接吻时,她把被掀开,露出一副白玉一般瑰丽的身体,又让雷雅的手接触到她柔腻的肌肤。雷雅只觉心荡神摇,不能自已。
    但这时候,阿罕的劝告又升上来:「记著,你不能和她有肌肤之亲埃」
    想到此处,雷雅颓然松开了手,放开慕莲的美丽光滑的身体,离开了床边。
    「我不该这样做……这是对不起你的。」他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后面听见慕莲在哭泣大叫:「我恨你,恨你一辈子。」
    从此,慕莲没再来找他,半个月后,传出她的婚讯,新郎是他父亲工厂内的一位技师,以前早就和她有交情,不过慕莲并不十分喜欢他,只因雷雅拒绝她的爱意才使她一时怒火上升:「以为我嫁不了人吗?我偏要嫁给你看。」
    于是她嫁给那位技师。
    雷雅没有去参加他们的婚宴,心里多少有点懊丧。他后悔听了阿罕的话,白白把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送给别个男子。
    慕莲和她的丈夫回欧洲去度蜜月,大约一星期后,忽然传来晴天霹雳的消息,慕莲的丈夫在瑞士滑雪,从高山摔下深谷,活活摔死。
    慕莲的家人都替她难过……刚刚新婚一星期,便成了寡妇,只有雷雅心里的滋味是十分复杂的,难以形容,他对阿罕确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当慕莲从欧洲回来的时候,雷雅亲自到机场接机,用热烈的拥抱欢迎这个美丽的小寡妇。
    慕莲的眼泪本来流到颊边,但见雷雅这样热烈欢迎她,不觉破涕为笑。本来她就一直没喜欢过她的丈夫,失去她的丈夫,而得到雷雅,没有比这更惬意的事情。
    这天晚上,雷雅把慕莲接到自己家中。
    慕莲的父亲还以为她失了踪,怕她因失意过度而寻短见,急得什么似的。第二天,见到她快快活活地回到家里来,父母都为之愕然。
    「妈,我又要结婚了!」慕莲高兴地道。
    「你疯了吗?」她父亲高声问。
    「我一点也没疯,我是嫁给我真正喜欢的人。」慕莲说。
    不久,慕莲便名正言顺地成了雷雅的妻子,生活过得如胶似漆。
    雷雅把阿罕的相术告诉她,慕莲也十分惊异。从此夫妇俩对阿罕敬之如师,遂给他许多金钱和名贵的礼物,不时请他回家吃饭喝酒。阿罕亦不推却。
    雷雅夫妇什么事都先问过阿罕,阿罕说不要做的便不做,丝毫不敢违背。
    一天,阿罕忽然对雷雅说:「这城市将有一次大灾难,你们是外国人,应赶快离开这里一个时期。」
    雷雅对阿罕奉若神明,自无不信之理。第二天,即向叔叔请假,并对叔叔说:「阿罕的话是很灵的,你不如也出外避一避。」
    高时笑道:「我在这里几十年,从未发生什么事,难道为相士的一句话而吓走?再说,我若走开了,这里的生意由谁料理?你去吧,年轻人度一次假也好。」
    雷雅见叔叔不信,也没有法子,便独自和慕莲到邻埠度假去了。
    两天之后,城中饥饿的贫民突然发起暴动,放火焚烧商店汽车,掠夺粮食,殴打外国人。高时的住宅也被暴民冲进去,妻子惨被活活打死,他自己也被打得奄奄一息,一度昏厥,暴民以为他已死去,才放过了他。
    闹了一夜,当局出动军队,开枪镇压,才将暴乱平息,但外国人的生命财产都已损失无数。
    雷雅闻讯,匆匆赶回,在医院中见到叔叔。高时老泪纵横道:「我悔不听你的劝告……为了感谢你对我的关怀,而我本身也没有子女,我已对律师言明,将我的全部财产留赠给你,愿你好自为之。」
    雷雅大出意外,悲喜交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高时说完这番话后,便与世长辞。雷雅办理一切后事,仿如他的亲生子一般。
    然后他摇身一变,成为万民企业的总裁,由小职员变成了大富翁。
    雷雅心想:这一切都是阿罕赐给他的。如果当初阿罕不指点他去寻找他的叔叔,怎会有以后的际遇?又如果阿罕不坚定他的信心,他怎会在这东方城市留下来?如果阿罕不教他趋吉避凶,他怎能保得生命?饮水思源,应该好好报答阿罕。
    他们夫妇二人把阿罕接到家中居住,待如上宾,劝他不必再在市集中替人相命,每月支付一笔费用,供他喝酒零用。
    阿罕亦如往常一样,对这一切优遇「却之不恭」,一一受下。他在雷雅家中,吃得好,住得好,还有仆人供他差遣,就像老太爷一样。
    日子过得很平静。雷雅在事业上确是一帆风顺,生意愈做愈大,钱愈赚愈多。
    家中偶然有人向他报告:阿罕的态度很骄横,对仆人粗暴无礼,对下女则常加调戏。雷雅亦只一笑置之,劝所有仆人不得与阿罕争论,一切由他。因为他是雷家的恩人。
    又一天,一个下女哭哭啼啼来禀报,说阿罕昨晚迷奸了她,她不要活了。
    雷雅大惊,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下女说,她昨天经过走廊,阿罕叫她入屋。她以为有什么差遣,谁知阿罕含著一口烟,对她一喷,她便昏迷了。等到她醒来时,发现身无寸缕,阿罕睡在她身旁,原来已夺去了她的贞操。在当地,失去贞操的女子是嫁不出去的。
    雷雅听完,只好劝住下女,他亲自找阿罕,问他是不是有意娶那下女为妻,他可以玉成其事,为女方备办嫁奁,举行婚礼。
    那知阿罕哈哈大笑,道:「你不要随便做媒,我今生今世是不娶妻的。让我告诉你……」他在雷雅耳边轻声说了一句,雷雅大惊,道:「我不相信。」
    阿罕道:「我脱下衣裳给你检查一下。」
    雷雅跟随阿罕进房,见他除下衣服,瞧得清清楚楚,阿罕并不是男人。
    「你是一个女的?」雷雅惊异地问。
    「也不是女的。」阿罕穿上衣裳,漫不经心地道。
    「那么你是……」
    「半女半男,可以那么说。我不能娶妻,你明白了吧?」
    「我明白了。」雷雅很抱歉地:「原谅我干预你的私事。」
    离开阿罕的房间,雷雅大怒,责备那侍女撒谎,阿罕根本没有犯罪的条件,又怎能迷奸她?
    侍女含了一眶眼泪,无辞可辩,呜呜咽咽地去了。
    这件事就此不了了之。但阿罕不是一个男人的消息,在屋中也就传遍了,所有仆人都已知道。
    侍友们从此不大闪避他。有一个新来的侍女彩花,是个少妇,长得身材健美,而且生性淘气。她知道阿罕不是男人,便常常开他的玩笑。在阿罕面前藉故露出她健美的乳房或是性感的大腿,瞧他有什么反应。
    果然每次阿罕都是色迷迷地盯著她。
    一次,彩花又是这样,在替阿罕房中挂一幅油画,爬上悬梯,故意把裙子掀起,露出两条长长的玉腿,阿罕果然目不转睛地望著。
    彩花噗嗤笑道:「你盯著我著什么?可惜你又不是男人?」
    「我……我……」阿罕吞吞吐吐没有说下去。
    「可不是吗?」彩花索性和他开玩笑到底:「我现在心头热烘烘的,多么渴望有个男人给我慰藉……唉,可惜你什么也不能给我……」她说著爬下梯来,娇躯挨近阿罕,在他身上轻轻碰触著。
    阿罕突然按著她,面上赤红,他将口上衔著的一根烟拔出,张口向彩花一喷,彩花立即迷迷糊糊的失去知觉。
    在昏迷之初,她仍隐隐觉得阿罕脱下她的衣裳,以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当她醒来时,发觉自己赤身露体地躺在地上,而阿罕在对她微笑。
    彩花见自己身体赤裸,显然曾遭凌辱。
    她是个妇人,对那种事情是有经验的。不会不知道。
    阿罕坐在一旁对她微笑。彩花心里很气恼,但假装若无其事,一面穿衣,一面道:「你说你不是男人,原来是骗人的。」
    「我没骗人。」阿罕笑嘻嘻地道:「不信,我可以让你验看。」
    「不必了,」彩花装出失望的神色;「刚才我在感觉上好像有个男人和我在一起……令我很快乐。如果你是那个男人,我会……唉,」她叹口气:「别提了吧。」
    「你会怎样?」阿罕追问。
    「我会爱上你,对你死心塌地,甘心做你的奴隶。」彩花说时向他飞了一个媚眼。
    阿罕果为所动,低声道:「我说出来你不要告诉别人,其实那人就是我。」
    「不信,」彩花说时故意身子一扭,有意无意地在他身上摸了一把,见他确然不是男人,心下诧异。
    「现在你瞧我不像男人是不是?告诉你,我有种香烟,只要连抽数口,就会使自己变成男人。」
    「是不是刚才那口使我昏迷的烟?」
    「是的,」阿罕道:「但对我本人来说,早已习惯,不会为那香味昏倒。反之,我一闻那香味则觉兴奋。」
    「还是不信。」彩花一扭腰肢道:「世间那有这样的事,我要走了。」
    「别忙,」阿罕急道:「来,让我试给你看。」
    说著,他取出半截已熄去的香烟来,重新燃著,吸后向外喷了一口,彩花赶忙避开。
    「来,你现在过来看看。」
    彩花走过去,在阿罕身上碰触一下,果然与前判若两人,竟是个雄纠纠的男子。
    「原来真是你!」彩花道:「那个侍女的话没有说错,你迷奸了她,你又侮辱了我,我要大声叫……快来捉采花贼呀!」
    阿罕听彩花呼喊,面色陡变,喝道:「你不要乱叫,我会打死你的!」
    彩花不听,一面奔向房门,一面依然大叫:「快来捉采花贼呀!」
    阿罕从后面追来,手握一根木棒,一时情急,向彩花头顶用力击下,彩花躲避不及,「哼」了一声,倒在地上。
    阿罕上前察看,见自己用力过猛,竟把她打死了。
    他四周望了一下,幸亏没有人注意,把房门关上,在房中挖了个洞,把彩花埋下。
    屋中的总管见彩花失踪,向雷雅呈报,雷雅令四下查了一回,没有下落,料想彩花与人私奔去了,也不追究。在当地,一个女人的性命是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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