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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大唐-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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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城门口空荡荡的一片,眼见阳光灿烂无比,远处甚至见得青翠的群山,当真是江南风景,画卷中人,徐徐收刀,哈哈一笑,就自踏步而出:“我本楚狂人,凤歌笑孔丘!”
  作为一个有志于事业者,张宣凝更喜欢事事在手,更喜欢未雨绸缪,更喜欢善战者赫赫无名,更喜欢营造大势来不战屈人之兵。
  前世病卧与床数年,所有雄心壮志,都付之东流,所有谋略和金钱,无非身外之物,得到转生,也谨慎而行,事事掌控,所有黑暗和愤恨,都压制住了,但是并非说他本性就是如此。
  可是当自己陷于被动之境,以前预知已经废了一半,天下事不再事在手,反而觉得心中一松,时穷节乃现,危难见英雄,难道我张宣凝,就不能敢杀敢爱敢恨敢喜敢忧了吗?
  一念如此,世界似乎明亮起来。
  纵然天下围攻,而我自当独行,上辈子郁郁而终,这辈子自当尽其所情所意所思,不再顾得人说。
  人活一世,无非尘土,与千古相比,与宇宙相比,又算得什么?
  哈哈一笑,随手而走,把身后尸体视为无物,自己既然来到了某个叫黄易的人的世界中,那向谁学得呢?
  浪翻云寄真情于纪惜惜,生于洞庭,死在洞庭。
  他全心全意,将自己所爱献给纪惜惜。无论是她生前,或是死后,才得以极于情,是故极于剑,数年之中,借着一生爱恋的小屋、和他血肉相连的洞庭湖、天上夜空中的明月,从无比寂寞中,品位世界,晋升于大宗师之列。
  姑且不说纪惜惜到底是谁的卧底,她的死,又有几分内情,但是情到深处转为薄,用情至深,而得超脱,其实是极其难的道路,张宣凝自问学不得。
  至于传鹰,他得了战神列图,才得以超越世间,也是不取。
  魔师庞斑,曾经在其师蒙赤行火化后,以赤足而行,行走天下山川河流,途中不言不语,睡的是荒山野漠。
  就是这五年的修练,奠定了他十年后登上天下第一高手宝座的基础。
  其魔道不魔道,是无所谓,但是其情其才其志,甚可学之。
  不过,庞斑之道虽好,但是也非我道,赤足行于天下,我学了,因为赤足于大地,才能使人时刻明白自己立于天地之间,其它的,就以杀道来弥补吧!
  我当每日杀十人,救十人,转战天下,既然命运派我无事生非,那我在文事上,就尽抄袭唐时风流诗句,以轰传天下,而在武事上,就索性见人就咬,宛如疯狗,想杀就杀,想救就救,不理世情,专于刀道,至于原本这个世界上的人物,我当不分善恶,一一挑战,或可杀之,或可败之,胜者固当喜悦,不胜也当欣然,看此天机如何演化?
  心念于此,不由哈哈大笑。
  天命驱我到草野之中,可知吾今日之决断乎?
  ♂第二卷 一刀转战三千里♀
―第二十章 … 丛林(上)―
  隋炀帝在镇压杨玄感起兵后,不顾内外危机四伏,于大业十年发动第三次攻高丽之战。二月,炀帝下诏复征天下兵,百道俱进。三月,炀帝幸涿郡。此时农民起义风起云涌,已成燎原之势。七月,炀帝到达怀远镇时,所征之兵多数未能按期到达。右骁卫大将军来护儿在毕奢城大败高丽军,并乘胜向平壤进发。时高丽因连年倾国与隋作战,已困弊不堪,无力再战,乃遣使请降,并将去年叛隋奔高丽的兵部侍郎斛斯政送还。
  隋炀帝见已挽回两败之辱,且国内烽烟四起,遂于八月初四班师还朝。
  而此时,已是大业十年十一月初冬,天气清爽。
  八月,杨公卿起义,十一月司马长安起义、刘苗王起义、王德仁起义、左孝友起义,也就是这一年,隋朝天下正式步入了土崩瓦解的地步。
  张宣凝脚踏于大地,已经行了十日,一开始脚很冷,踏于石上很是刺脚,但是十日过去,破烂的皮肤,已经愈合结茧。
  在路上,已经感受到了天下一日日的崩坏,不时遇上逃难的人,而逃难的人多了,就时有着沿途的强盗与黑帮团肆无忌惮,因此道路之上,杀戮、抢劫、斗殴,都不计其数。
  经常可以在道路上,看见被抛弃的衣服和鞋子,还有其它乱七八糟的东西,甚至不远处,还有尸体躺在地上,无人收拾。
  “天下大乱,民不聊生,此是英雄横起之时。”
  张宣凝现在放松着自己,随手拔出刀来,这刀似乎平平无奇,但细看后却感到无论刀把刀鞘,有一种幽远高古朴拙的味道,真气贯入,刀身立生变化,那是一道朦朦黄芒。
  原本刀主萧铣把玩此刀不下千百次,唯有合适的真主才能用之,所以对它并不怎么样重视,得之不算困难。
  只是主人已改,名字已改,不再是井中月这个带着禅味的名字,而是破军杀刀,这个充满霸气的名字。
  此时,雨水淋漓而下,他不避不让,就在丛林之中挖坑。
  深有三尺,宽有二尺,已经足矣!
  张宣凝就将路边的一个老年尸体,拉到坑中,然后掩土掩埋,望着雨水哗啦而下,寒冷刺骨,他就在坟墓前打坐,任凭真气缓缓而流,但是并不入静,只是低头静静而思。
  人一死就灭与世上,如有福缘,才得入土为安,但是奈何生前有多少事?
  放不放得,在此时根本无有意义。
  放得是已死,不放也枉然。
  如此,说放得者,可斩之,说不放者,也可斩之,无非如此。
  半刻,道路上隐有喊杀和马蹄之声,从远而来。
  这批三十人的骑队,但是穿着乱七八糟的衣服,并非正规军,也没有弓箭可言,马上射箭,必是精锐才可为之,等闲军队根本没有这个能力。
  “锵!”的一声,本来回到鞘内的长刀已经徐徐拔出,雨点落于刀锋之上,却隐藏不了那道黄芒。
  当三十余骑从道路上闪过之时,张宣凝猛的扑出,长刀所向,那人也是勇士,在瞬间横刀而挡。
  “叮!”传来一下金属交击的清响。
  那骑全身剧震,口中鲜血喷溅,从马上跌了下来。张宣凝身体落在他的身上,脚就踏在他的胸口,只听他的胸骨连声脆响,显是无幸。
  就在这时,后面一个骑兵已经以闪电一样的速度冲来,长矛破空刺来,张宣凝整个身体弹起,避开长矛,直与马头欲相撞,又以最小的距离交错,手中长刀一侧,也没有丝毫其它动作,只是等在马头之上的那个位置,那骑兵心下大骇,但是偏偏无法改变马势。
  “噗!”脖子自送上刀锋,不费丝毫力气,就由骑兵自带的冲力,而把自己的脑袋切了下来,鲜血喷溅如泉,人身尤在策马前行。
  第三个骑兵拔出长刀,直劈于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敌人,张宣凝这次不再逼让,手中长刀闪动,只听一声巨响,二刀相交,无论是骑兵还是张宣凝,都是全声一震,但是几乎同时,张宣凝翻身又一刀,鲜血飞溅。
  张宣凝落到路边,再不回顾,收刀入鞘,直入丛林,其罢刀、杀人、跳跃,离开,都在眨眼间完成,行云流水,毫无停滞。
  前面十几骑兵一齐勒马,马匹巨嘶,直立,才得停下,为首的人摆手制止了直接冲入丛林的动作,探吸一口气,将声音运劲传送去:“你是谁?”
  电光火舌之间,此人武功狠辣有效,令观者生出寒意。
  张宣凝头也不回,穿入丛林,虽然这句话还在耳际萦绕,但是他毫不动容,更无丝毫回答的意思。
  拨开长长的草叶,调息着内息,这里的环境,他事先已经摸了清楚,无论怎么样,总比那些临时经过的骑兵要熟悉。
  别看刚才轻松杀得三人,那已经是他全部力量的体现,此时,内息已经去了一半,但是心如止水,缓缓调息,也在慢慢的恢复。
  哗哗的水流声,清澈见底的小溪,点点水光反射着初冬里的阳光,他低头望着,水中一个持刀少年,清晰可见。
  虽然初冬了,但是一些落叶,还没有完全落尽,河流也很浅,露得里面点点的石头,想必,来年春天,水源扩大,可养得一方水土吧!
  雨水还在下,风从大地上掠去,带来了许多寒意,蒙蒙的一片,河流静静的流淌,也在静静的增加一些水量,岸上碎石之中,竟然还有一些绿草。
  “哈哈哈哈!”无缘无故的快乐使他跳下石头,一脚踏入水中,冰凉的感觉从脚底直往上升起来。
  静静合上眼,不见丛林,不见人影,只有风吹过,甚至把地上湿淋淋落叶都扫起,人生,真是寂寞啊,他在等待着那些骑兵的深入,然后就展开一场不死不休的游击战吧……
  至于这骑兵是谁,属于哪个势力,是善是恶,他根本不想问,也不想知道,他看见了尸体,想掩埋了,就埋葬了,这是他想作的事情,他看见了骑兵,想杀了,就杀了,也是想作的事情,何必问得其它?
  突然之间拔刀杀人,不受任何束缚,那是无与伦比的快乐事情,由心中释放而出——马嘶声进一步传来,而自己的呼吸已经平定。
  林深深雨蒙蒙,不应有惑,举刀齐眉,又何似在人间,以人练刀,才是刀客人生之第一快事。
  ♂第二卷 一刀转战三千里♀
―第二十章 … 丛林(下)―
  一阵风吹来,寒气直冲于身上,张宣凝生死搏杀之后,已经明显感觉到,人类岁月中,那种在大自然和社会慢慢消亡的血性激发出来。
  张宣凝身上的口子已经包扎好,他调息着,缓缓前行,夜深地远,星举平野,在这巨大的天地中,任何一种东西都有亿万年的历史,都说着自世界有生命来数之不尽的竞争与战斗。
  我来了,我生存,我奋斗,我杀戮,我征服。
  万物都有平衡,唯人类没有平衡,是故杀一切可杀之众生,征服一切可征服之万物,浩瀚宇宙,亿万生灵,都与之对抗!
  本来缓缓的身体突然快速运动,张宣凝以相当轻快的动作在丛林中潜行,虽然此时已经初冬,但是他出于无比敏锐的直觉,已经发现了一个猎物。
  随着远古人类的野性爆发,短短数日,内力奇迹一样的快速增长,身体肌肉在迅速进化,直觉分外敏锐,与天地进一步契合。
  静静的一瞬间,张宣凝突然从一个石块后后急速跳出,跳到了一个已经计算好的树枝上,并以之借力。
  长刀自虚空劈下。
  急速的破空声,惊动了下面埋伏的一个对手,这个对手迅速翻滚,但是根本没有任何作用,一声清脆的破入声音,鲜血喷溅,一个生命就此消逝。
  “老三!”
  声音惊动了不远处的三个男人,但是他们赶到的,面对他们的只能是同伴那冰冷而又无力的尸体。
  愤怒和恐惧,一时间充斥剩余的三个人心中。
  “你到底是谁,出来,出来!”一个男人已经疯狂了,三天三夜,所有马匹全部杀死,三十个勇士一个个被搏杀,对方越来越阴狠毒辣,武功以每小时来计算的不断增长。
  “人类举世皆敌!”
  “我们远古人类,自数十万之中,与大自然风火地水战斗,与万禽万兽搏斗,才终于奠定了我们人类的生存空间,我们华夏文明的祖先们,也是劈荆斩棘,不知道牺牲多少人,不知道有多少代王者的努力,才自黄河辐射到整个华夏地区,此土地从何而来,皆从征服和杀戮中获得。”
  “也就是那时,多少英雄和豪杰,得以与天合一,是故上古道者,从不忌血。”
  张宣凝徐徐的从树后转了出来,手中破军杀刀,黄芒一丝,迎入眼帘,他微笑着叹息说:“残余的恐龙,毒蛇,鳄鱼,老虎,豹子,狮子,甚至远古巨禽巨兽,以及敌对的部落,胜者拥有一切,败者身死族灭,或者变成奴隶……曾何几时,我们就忘记了远古英雄的道统呢?”
  “你这个疯子,到底在说什么啊,你到底是哪条道上的,我们到底得罪了你什么?”对方的男人,根本听不明白,但是却可以感觉到其中那难以描述的味道,于是疯狂的问着。
  张宣凝看着对方迷惑而疯狂的眼,轻轻抚摩着自己的长刀,继续说着:“每杀得一人,就如饮美酒,甜润如丝,入喉如火,焚烧全身,这先甜后苦之火,当真让我警醒。”
  “可惜的是,这三天三夜,我在快速进步,而你等却反而迷惑不堪,现在已经走向了疯狂,当真是不堪造就啊!既然如此,就让我执行天道吧!”
  张宣凝说完,横刀而持,脚步有力地向着前面三个男人走去。
  “你这个疯子,我和你拼了。”那个为首的男人,大喝一声,猛提一口真气,不顾生死的向他砍了过来,剩余的一个,也疯狂的踢出数脚,很明显,他的工夫全在腿上,当真是旋风腿连环击,还有一人,更是手持长枪,拼死攻来。
  “铮铮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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