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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大唐风流-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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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易之顿时生出了不小的好奇心,便迈步来到了刘符度所住的院子。还没有迈进去,就听见里面刘思礼的声音传来:“这练字,就像练习做人一样,笔一定要选择好笔,就像人应该要有一颗善良的心一样;握笔要紧,就要人一定要保持这颗善良的心;每个人都想要学得一手漂亮的行书和草书,但他必须要先练好楷书,做人也是一样,不能好高骛远,一定要先把眼前的事情做好,循序渐进,才能……”

张易之听得有趣,走进去一看,却见院子里摆着一张桌案,一个小娃儿正坐在一张小杌坐之上,就着桌案写字。而刘思礼则在他前面缓缓的踱步,双手置于身后,直说得摇头晃脑,自我迷醉不已,也不去理会那小孩子懂得没有。

张易之一眼认出那小孩便是刘胡氏之子刘念昔,心下恍然。原来,张宝他们所谓的‘因祸得福’,就是刘思礼和刘胡氏母子二人之间的和解。

张易之不由替刘符度高兴,刘胡氏这个女子,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女子。虽是寡妇,却也绝不是嫁不出去的那种。以刘符度的样貌还有他昔日的性子,恐怕是难以博得美人芳心的。如今,他‘改邪归正’,能结这样一个善果,倒也是一番美事。

而刘念昔,虽然是个拖油瓶,却明显是一个极为有出息的孩子,只要善加引导,严加督促,日后成就自然不小。这孩子不会成为刘符度和刘胡氏之间的障碍,反而可能成为他们的感情增滑剂。

忽然,刘念昔停下笔来,直视前方。

刘思礼见了,大为不悦,又训斥道:“念昔啊,学习之时,最忌分心,昔日管幼安割席断义的典故,你可知道。话说……五郎,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张易之微微一笑,道:“刚回来!”

刘思礼见到张易之那若有深意的笑容,知道自己方才的情态已经全部落在对方的眼中,饶是他素来脸皮极厚,也不免赧然。

“你们家大郎还好吧?”张易之笑道:“我去看看他!”说着,便迈步向刘思礼的屋子行去。

刘思礼正要阻拦,却听得‘吱呀’一声,刘符度的房间忽然自己开了,一个身材丰满的少妇捧着个盆子,从里面走了出来。迎面看见张易之,少妇的脸上掠过羞赧之色,红着脸叫了一声:“张少公!”

“好,嫂子好!”张易之笑道。话一出口,他顿时觉得不对,这时代没有成婚是不好称嫂子的。

果然,刘胡氏的脸色越发的红了,再也没有理会张易之,越过他向前行去。

张易之也是没有想到,刘思礼这番思想转变居然如此快,竟然就接受了刘胡氏前来照顾他的儿子,一是惊讶之下,才至失言。见到刘胡氏只是羞赧,并没有恼羞成怒,不由松一口气。

张易之又转过头向刘思礼道:“见到家中一切如常,我也放心了。我忽然想起,回家之前,姜少公曾经嘱咐过我,回家看过之后,就去他们家吃晚饭。眼看着天色也不早了,你们就自己吃吧,不要等我了,晚上给我留门便是!”

刘思礼、林秀等几个人,都露出暧昧的笑容。林秀笑道:“都这样了,还伯父长伯父短的叫着,不别扭吗?我看直接称岳父吧!”

刘思礼也笑道:“就是。我看,留门都不必了,你今晚干脆就在那边歇息吧,想必他们也不会有什么意见的!”

张易之也不顾几个人的打趣,转身而去。

第二百八十八章:入狱

姜家厨子手艺极好,菜式繁多,口味却各不一样,每一样菜都有自己的特色,却是一样的‘色、香、味’俱全。

香气,在整个屋子里浮游、升腾,沁人心脾。但几个坐在那里吃饭的人,都没有显示出特别的食欲,只是漫不经意地闲聊着,偶尔举箸,夹起一片连自己都没有看清是什么的菜,送入口中。

姜山等人有一肚子的话要问,但这些话到了嘴边,都变成了琐碎的闲言。一家子虽然看起来其乐融融,却总仿佛有什么横亘在大家中间一样,使得大家始终无法平心静气地谈话。

一顿饭拖得很长。吃完之后,小月便拉着姜小玉,说是姐妹两个要加深多亲近一下,把姜小玉拉到花园里说话去了。

姜山知道小月这是在给自己制造向张易之问话的机会,心中对小女儿的聪明晓事颇为欣慰,将张易之领到了书房。

张易之也不是笨蛋,自然知道姜山想要知道什么。也不待姜山发问,他便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简要的说了一遍。当然,他自己和两位美女之间的那点暧昧,他自然是不会说出来。

“小玉她怎么会跑到箕州来,然后又被观风山的贼人给捉住呢?”姜山有些疑惑地问道。

张易之赧颜道:“姜伯父,其实,我有另一个身份,你大概不知道。”

“哦!”

“我是定州张氏二房的长子,也就是张昌仪的堂弟。这次我来箕州赴任之前,先去了一趟定州,在那里看见、听见了一些事情。”

“哦!”姜山一定自己这个未来的女婿竟是大女婿的堂弟,不由对人世间的缘分颇为惊奇,道:“你倒是把那些事情说来听听。”

张易之点点头,道:“先前一直没有告诉姜伯父,倒不是有意隐瞒,只是怕姜伯父担心。如今,既然已经没有了这样的忌讳,我就和伯父说一遍吧!”便把当初在定州的时候,姜小玉夫妇二人之间的那点八卦抖了出来,然后又说了一遍自己如何在路上遇上她,将她救下的事情。

姜山听得大为恼恨,拍案而起:“张四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想当初若不是他们家老头子死求着要和我们结亲,我看他长得又有几分人样,如何能将我心肝宝贝一般的女儿交给他?他仰扳了我们这样的人家,居然不知道感恩,还要如此羞辱我女儿,真真岂有此理!”

张易之见了姜山的表情,居然生出一种很不厚道的暗爽。他在暗暗思忖着,是不是还要继续添油加醋一番,帮姜山下定决心,把这门亲事给退掉,然后自己就好渔翁得利。

姜山忽然转过头来,道:“这么说来,五郎你倒是救了我们小玉两次,对吧?”

张易之连忙‘谦虚’的笑道:“伯父说哪里话,小侄不过是适逢其会,顺便伸手相助,并没有费多少心力,谈不上救不救的!”

姜山皱了皱眉头,道:“我只是有些好奇。小玉当初从定州跑出来之后,晕倒在前来箕州的路上。她的本意,应该是来向我们这一双做父母的哭诉、求援,为何快到箕州的时候,又忽然自己跑掉,以至于后来被观风山的贼人抓住?”

张易之知道这是一个最为难回答的问题了。因为,当初姜小玉便是因为张易之的缘故,才不愿回到姜山夫妇身边的,她害怕姜山夫妇把她送回定州。

一个艰难的抉择顿时摆在张易之的面前:是立即坦白,还是暂时糊弄过去,找到好机会再坦白?

张易之有点踌躇。姜山夫妇对他这个女婿,其实是并不十分认可的,只是因为女儿执意要嫁,才不得已捏着鼻子认了,若是他现在又提出,要将他们的两个女儿兼收并蓄,不知他们会表现出怎样激烈的反应来。

可是,此事若是拖下去,也不行。张易之是明眼人,知道箕州大变天的时刻,马上就要来临。张易之自己和姜山都是官身,今天还能一起吃饭喝酒,明天各自身在何方,都是很难说的事情,又岂能拖得了?再说,姜山虽然对张昌仪有些怨怼,却远谈不上愤恨,女儿回家之后,他多半也不过是劝一劝,发封信到张昌仪家里,将他詈责一番,然后便把女儿送回去。他可不会轻易就把‘和离’两个字放到脑海里来。

张易之决定还是现在就说,这种事情拖得久了,难免夜长梦多。他正要开口说话,却听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姜山走过去开了门。门外是姜山的一个随使小厮,站在那里笑着禀道:“外面来了一名士兵,说是找张少府有事!”

姜山一听‘士兵’二字,脸色一变。他知道,现在箕州城里敢到处乱走的,只有一股士兵了──武旦和太平公主的随扈。

联想到今天白天,张易之被莫名其妙地晾在驿馆的院子里好半天,姜山不免有些担心,自己这个女婿是不是和皇嗣或者公主之间,有什么龃龉。若是如此的话,可就值得忧心了。

张易之连忙走过去,笑道:“伯父不必忧虑,我去看看便是!”

姜山点点头,道:“贤侄小心!”他虽然并不十分喜欢张易之,看在小月的份上,却不能不关心。

张易之点点头,随着那小厮走出了姜府,来到门外一看,果然看见一个士兵正站在那里。

张易之见这士兵长相颇为陌生,便笑着拱手道:“这位兄台,不知如何称呼?”他之所以这么问,倒不是要和一个小小的士兵套什么近乎,只是想从他的话里,套出一点有价值的信息而已。

也不知道是不是看穿了张易之的心思,那士兵并没有搭茬,面无表情的说道:“你就是张易之张少府?”

张易之看见他拽拽的样子,大为不悦。不管他是千骑还是飞骑的北衙士兵,总归都只是士兵而已,实在是没有什么资格拽的。要按照以前张易之那纨绔性子,必然要给他一巴掌再说。可现在,张易之肩负着很多的东西,知道冲动的后果。他只是微微一笑,若无其事的应道:“正是。”

“随我们来!”那士兵说道。

张易之这才意识到,那士兵的身后,夜幕中还站着另外几名士兵,同样是面无表情。

“这算是什么,抓捕吗?”张易之暗暗忖道。如果来的是一个人,他可以理解为相请,可是,眼前来的是好几个人,仿佛知道张易之能打,打算在武力上彻底制服他一样。

张易之知道反抗没用。这千骑士兵,都是腥风血雨里走出来的,虽然个个都很高傲,却也有他们高傲的资本。张易之对一般的混混,能一个抵好六七个,对上千骑的士兵,一个抵两三个,恐怕就差不多了。何况,对方身上都有武器,而张易之自己却是两手空空。

当下,张易之再不言声,随着那几个士兵而去。那几个士兵仿佛都对张易之颇为忌惮,前后左右的把张易之围了个严实,仿佛唯恐张易之逃跑或者猝起发难一般。

几个人走的路途,张易之倒是非常熟悉,恰是前往辽山县衙的路线。到了县衙之后,几个士兵并不进去,却径直领着张易之,向大牢行去。

张易之的心不由暗暗揪紧:“带我去大牢干什么?难道是要拘捕我?”

张易之想一想,实在是没有道理。他在这次剿匪大战这种,怎么说都是有功劳的,怎么反而要进大牢呢?再想一想之前,他好像也没有犯什么大错,除了──泡了几个妞。

“难道老太婆得知我泡妞,不乐意了?”张易之暗暗忖道。

第二百八十九章:听审

张易之很想推开这几个押送的士兵就跑。这几个人虽然是千骑里的人,身手比一般的士兵要强不少,但张易之还是有自信,凭着自己多次在生死一线之间逃跑的经历,逃脱这几个人的追击,还不是很难的事情。

但这个念头,还没有燃起,就被张易之熄灭。

他知道,自己固然可以逃走,姜家的人却无法逃走,还有跟在自己身边的刘家父子、林秀等人,也无法逃走。自己不逃倒还罢了,一旦逃走,势必要连累他们。

正思忖间,几个人走进了大牢。甫一进门,一股令人嫌恶的怪气味顿时从里面喷薄而出,张易之的鼻子被这股气味冲击一下,顿时难受得打了一个喷嚏。

好在,往里面走了几步,渐渐习惯了这种气味之后,张易之的感觉反倒没有那么难受了,不过里面犯人们狼嚎一般的嘶喊,还是让他十分的蛋疼。

作为县尉,虽然是员外同正,张易之以前也曾经来过几次大牢。他不是十分理解,以辽山县这样‘放羊式管理’的县衙,里面怎么会还关着这么多人。而且,这里面的人,都十分的有精神。一般的犯人,刚进来的时候,不管是冤枉还是罪有应得,都喜欢嘶喊一下。

而辽山县大牢里的这些囚犯则不然,他们的精力好像怎么也耗不完一般,见到有人开门,总要开始喊,明明知道这是没有丝毫作用的,他们还是乐此不疲。张易之十分怀疑他们并不是真心要喊,而是已经彻底疯了,习惯了乱喊。

从集体大牢中间的路上穿过之后,几个人便来到了里面的重罪囚犯的关押之所。外面的都是大牢房,每一间里关着七八乃至十几二十人,而这里面,每间囚房里最多关押三个人。其中大多数囚房里,只是关押了一个人。

相比外面的热闹,这里面就显得太过冷清了。和外面那些爱喊爱闹的家伙比起来,里面这些真正的狠人显得异常的平静,即使看见有人从身边路过,他们大多也只是抬起头随意乜一眼,有的干脆就懒得抬头。

张易之被带到一处敞开着门的牢房前面停了下来。那领头的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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