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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船帮老大-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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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叫山提示兄弟们,用脚去蹬墙,是对抗于街面的起伏翻转:当脚下的地面倾斜时,若以常规站姿,去维持身体平衡,显然越站越不稳!因而,用脚去蹬那墙面时,身子看似倾斜,实则反倒端正了……

尽管如此,很多兄弟还是无法维持住身体平衡,急得两手乱抓,马匹啸叫,车辆倾斜,取湫队伍乱作一团……

陈叫山一脚蹬在墙面上,一脚支撑在地,身体呈一个斜斜的“大”字,见七庆一骨碌翻到在地,朝自己滚来,想去拉七庆一把,但七庆吓得抱着头,身子缩成一团,陈叫山几次伸手,皆够不到七庆的衣服……

陈叫山心急如焚,凝眉思虑着对策,想赶紧出走这一段诡异的街面……忽然间,街面竟如一只大龟,翻转身子,慢慢变平,又朝另一侧倾斜起来……陈叫山将脚从一侧墙面上,迅速抽离,脚尖一磕,腾空一跃,踩实街面,将身子再次反向倾斜,大喊,“兄弟们,别慌,稳住……再朝前一点点,我们就走过去了……”

陈叫山话未落音,突然——从两侧街面房里,忽地飞出无数绳索,笼天罩地,直朝取湫兄弟们抽来,绳索头上皆绑缚有小的铁球,砸在人身上,生疼无比,且有借力缠转起来,将人的手臂瞬间捆绑……

鹏天被砸了一铁球,用脚将其刚刚踢开,另一根绳索,飞缠过来,将鹏天的伸出之腿绞缠住,一收,一缩,鹏天被拉倒在地……

陈叫山左避右闪,前拆后挡,并趁势抓住一根绳索,猛力一拽,果然从窗户内,拽出一人来,跌落下来……于是,陈叫山故意伸展双臂,去迎那绳索,待绳索一将他绞缠,便趁势一拽,一连拽住好几个人来……

陈叫山脚后跟一撩,将头车上的油布撩起来,转势一连几脚踢去,将车上的一些铁家伙,全部踢飞而出,“兄弟们,操家伙——想办法冲进房子里去……”

兄弟们手中有了家伙,纷纷去解身上的绳索,去割绳索,然而,所有的绳索,倏忽一收,又全都缩回窗户里去了。

陈叫山将刀架在一位高家堡乡勇的脖子上,“你们堡主小山王在哪儿?”。那位乡勇,倒很牛气,“要杀杀,要砍砍,不知道……”

陈叫山正想再问,猛然上空忽然飞来一物,细一看,原来是一张大网,大网的每个绳结处,皆系有套索,随时可以变换网眼之大小,大网之边沿,则有一圈的铜铃铛,“唰铃铃铃”响着,朝取湫兄弟们罩来……

很多兄弟见大网罩下,慌忙举刀相迎,试图用刀将网划破!陈叫山凭感觉判断,若是让网罩住,就算有刀在手,只怕也难以脱身了……说时迟,那时快,陈叫山将刀在地上一戳,接刀身弹弯之势,运用“戌疾拳”之“展风腾云”,腰腹随着刀身之弹,而就力一弹,斜飞腾跃而出,“呼”地避开大网,跃上了屋檐……

陈叫山站在房上,俯视下面,见所有兄弟,马匹车辆,全被几张大网罩住了,网眼变得极小,任是兄弟们手抓脚蹬,刀割牙咬,也无法挣破大网……

陈叫山正考虑着如何跳下去解救兄弟们,身后房梁处,却“呼啦”立起来来了一面“高”字旗幡……陈叫山心叫一声“不好”,便赶忙转身朝另一房脊上跳去……果然,陈叫山刚一跳离,起先所在的屋檐位置处,便“嗖嗖”飞来几支羽箭,射在瓦片上,落成一摊……

刚一定身,身后忽又出现一面“高”字旗幡,陈叫山团身一缩,沿着屋脊滚动,顺手抓起两片青瓦,朝那旗幡丢去,不料那旗杆竟是铁制,青瓦砸于其上,碎为几片,纷纷跌落了……

陈叫山索性铺展身体,紧紧贴着瓦片,手中钢刀紧握,观察着周围是否再有旗幡出现……

果然,前方两丈处,“呼啦”又招展一面旗幡,羽箭“嗖嗖”地飞射而来,擦着陈叫山的身子斜飞过去了……

陈叫山明白了,这是“引旗阵法”,自己在明处,高家堡的人在暗处,他们以旗幡为信号,不断袭击自己,并将自己牢牢控制住!

想到此,陈叫山迅速将身下的瓦片,快速地揭起,胡乱朝各个方向丢去,这里“哗啦”一响,那里“嘎嘣”一声,旗幡在房顶一大片空间里,不停地频频举动,羽箭“嗖嗖嗖”飞射而过,但丝毫没有伤到陈叫山……

陈叫山将房顶一处瓦片揭开后,露出了檩条和椽子,以刀一割,一划拉,露出一条缝隙来,便抓住椽子,身子朝下一探,一缩,吊在了椽子之上,脑袋稍稍探出,观察房顶的情况……

“哗啦”一声,这间房的房门,忽然打开,冲进来七八个高家堡乡勇,纷纷喊着,“陈叫山在这里,陈叫山在这里……”

陈叫山一手抓椽子,腾出握刀之手,顺着一侧的瓦片,猛力一斜扫,瓦片顿如翩翩飞鸟,朝乡勇飞去,将那几个乡勇砸得手忙脚乱,不敢近前……

从房门外又冲进一伙乡勇,手里居然持有弓箭,半蹲在地,拉弓搭建,朝陈叫山射来……

陈叫山知道自己这样吊在屋梁上,不易施展身法,躲避羽箭,最是危险,便又猛地一拉,肩膀朝上一拱,两脚在空中对势一合,运用“午跃拳”之一招“轻蹄飞花”,疾如快风,迅若闪电,直直朝上蹿出,一下跃上了屋顶,略一环顾,便在一大排的房屋顶上,飞步疾驰起来!边跑边用脚后跟,去拨那屋檐处的瓦片,瓦片由此纷纷飞出,一下下地砸在街面上,令那些在地上追赶的乡勇,又是躲闪,又是跳,又是叫,奈何不得……

飞跑一段后,陈叫山回身看去,取湫兄弟们,已经被高家堡的乡勇们,全然擒获,正一个个地被人刀架在脖子上,朝屋里押去……

陈叫山心急如焚,但知道自己若是强行跳下去解救的话,恐怕连自己也极有可能被人擒获……

正在分神动念,思虑之间,前方屋梁处,猛地出现了三面“高”字旗幡,中间高,两侧低……陈叫山正在疑惑这般旗阵,是何用意,突然,一面大网,凌空扑罩过来,陈叫山翻身一跃,刚刚躲过,另一侧又是一张大网,说到便到,陈叫山长刀一挥,大喊一声,却被大网罩住,网眼迅速变小……

陈叫山拧身腾挪,晃得大网周围的铜铃铛,“叮铃铃”响个不停,但困身网内,挣扎不脱……

第八十七章气象

在大网中,陈叫山挥刀横拦,依旧无法阻止网眼变小,且那网绳非一般绳索,刀刃抵达,即便用力锯割,也只是从绳索上滑溜过去,况且在网中,空间极小,无法腾出挥动之势,力就自弱了三分,任是锯割不断,丝毫不破……

大网边缘的套索,逐渐闭合,在陈叫山身下相互套接,咬合,平网转为笼网,将陈叫山完全兜住,上端一条长绳,倏忽变短,陈叫山便被吊了起来,晃晃悠悠,朝一侧移动过去。

透过细小网眼,陈叫山看见:大网顶绳之末端,有一个圆形的轮子,绳子沿着轮子盘绕了一圈,而圆轮中心空着,又被另一根绳子穿着,相互借力,似乎四两拨千斤……晃晃悠悠之间,陈叫山的身子,犹如荡秋千一般,朝前荡去,身下的街道、房子、取湫车辆、马匹,急速地后退而去……

一瞬间,迎风而被荡去的陈叫山,似在清梦中一般——天地空寥,尘事悠悠……祖屋门上的对联,絮絮吊吊……划向屋顶的铜钥匙,金光熠熠……跋山涉水的逃荒之路,漫漫迢迢……聚集在卢家大门前的流民,齐声呐喊,纷纷嘈嘈……穿着一新的卫队兄弟,走在街上,精神抖擞……禾巧给自己脖子上,挂上玉佛的那个晚上,月光似银……虚水河边的黑夜里,夫人送给自己的打火机,燃烧的火苗,跳动摆摇……

兜网上升极高处,似乎拉力卸去,自那圆轮传递而来的力量,使得兜网又急速下坠,地面愈来愈近……

陈叫山在兜网中,被四个高家堡乡勇抬着,穿过一条极窄的巷道,右拐,推开一扇红木大门,进入一大院中。

时间仿佛一个轮回……而今又如初见一般……

高雄彪戴着墨镜,穿着白衬衣,藏蓝色马裤,褐色皮靴,项挂翠玉观音坠,腕戴红绳联犬牙,坐在一张藤椅上,看着兜网中的陈叫山,唇角依旧是那桀骜不羁的笑容……

“陈叫山,别来无恙……”高雄彪将身子朝前倾倾,将墨镜朝上推推,“我曾说过,后会有期,果真就有期,嘿,也是缘分……”说着,对几位乡勇一挥手,示意将兜网解开。

几个乡勇走过来,将兜网的套索一提,网眼顺势便大了些,有一位乡勇,捏住陈叫山的长刀,轻轻一拉,陈叫山也不坚持,松了手,任他将刀抽了去……陈叫山的另一只手,却下意识地搭在了腰间,裤腰里别着的,正是从田老爷那里得来的盒子炮……

兜网打开一刹,陈叫山就地一滚,单掌一拍地,身体腾展而起,一跃至高雄彪身前,一手佯装去攻击高雄彪面门,另一手快速地摸出了盒子炮,指向了高雄彪的太阳穴……

高雄彪似也早有准备,并不惊慌,在陈叫山的盒子炮,抵住他的太阳穴时,高雄彪呼地站立起来,从马裤里,摸出了一把极小的手枪,几乎于同时间,将枪口抵在了陈叫山的眉心……

忽然见此变故,大院外围的楼房里,窗扇忽地大开,每一个窗口里,都架出了几支长枪,从各个角度,瞄准了陈叫山……

陈叫山的拇指,抠在盒子炮的扳机上,微微一动,而又恢复先态,冷冷一笑,“高雄彪,若我没猜错的话……你是受那余团长的指示,特地给我摆下了这么一桌子,恭候我多时了吧?”

“陈叫山,放下枪……”窗户里几位乡勇大吼着,“你就是武功再高,怕也敌不过这十几杆枪吧?你要不想被打成蜂窝,趁早放下枪……我们堡主,根本就无意杀你……”

高雄彪哈哈大笑起来,笑得手臂发抖,枪口在陈叫山的眉心,晃个不停,继而,索性将手枪收了回来,也不管不顾陈叫山的盒子炮,慢悠悠地又坐到了藤椅上……

高雄彪悠悠哉哉地将墨镜摘了下来,朝上呵着气,对着太阳,瞄瞄看看,继而将墨镜腿腿一合,又笑了起来,“陈叫山……你的瞒天过海,可以瞒过所有人,但瞒不过我高雄彪!平心而论,你的武功,的确在我之上……但那天在校场坝,你有意让我,而且让得天衣无缝,除了我,任何人都看不出丝毫破绽,哈哈哈哈哈……”高雄彪笑得白衬衣抖个不停,陈叫山的盒子炮,在他太阳穴上,几乎都快架不住了……

“没错,你说的没错,我是受了朋友的指示,要在高家堡好好地招待你们取湫队的……”高雄彪停止了笑,一脸肃然,目光悠远而苍茫,似乎要穿越云霄,“你看,我已经做到了!正如你所说,我摆的这一桌子,也算够丰富的了,你手下兄弟,也都算是吃了个饱,喝了个醉,唯独你陈叫山,吃了个半饱,喝了个半醉……”

陈叫山看着自己手中的盒子炮,心想:适才在那兜网之中,人家若是杀我,不费吹灰之力,可人家并未动手……想到此,陈叫山将盒子炮抽了回来,枪管调转,将枪口对准自己,将枪把朝高雄彪递去,“今儿我陈叫山输得心服口服,无话可说……”

“这玩意儿用着膈应,还是你自己留着玩吧!”高雄彪瞥了一眼盒子炮,并不伸手去接,“其实,你说错了,今儿这一出,还是你陈叫山赢了……我重重机关,倒来倒去,你若不是牵念手下兄弟,我根本就奈何不了你……唉,还是你高人一筹啊,我高雄彪输得心服口服……”

高雄彪站了起来,背手于身后,朝院子中间走去,走了几步,停住,仰着头,看看天上的白云,看看远处的青山,长长吁出一口气来,重又将墨镜戴上了,“于朋友而言,今儿我摆的这一桌子,也算尽到朋友情谊了,谁吃的饱,谁吃不饱,谁喝的醉,谁喝不醉,那都是缘分,都是造化……在缘分和造化面前,我高雄彪,你陈叫山,还有我那朋友,谁能掌控一切,驾驭一切?一切都是天意,一切皆有定数啊!”

高家堡的乡勇,很有眼色,见高雄彪走到了院子中间,便将藤椅搬来了院中,而给陈叫山也搬了一张椅子,示意陈叫山坐下说话。陈叫山也不客气,将盒子炮朝腰里一别,便坐下了……

“我高雄彪,与你陈叫山,可谓萍水相逢,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对了,曾经在校场坝,你还给过我一个面子,我欠你一个天大的人情!”高雄彪抬手挠挠头发,转头看向陈叫山,尽管他的视线被墨镜遮罩,陈叫山依然能感受到那墨镜背后的一份诚恳。

“我高雄彪从小就有三怕和三不怕——怕我娘的眼泪,怕我爹的叹息,怕欠下别人的人情,还不上,还不了;三不怕呢,是一不怕穷,二不怕狠,三不怕死……”高雄彪无限唏嘘地说,“今儿摆下这么一桌子,我那朋友的人情,便算是还上了,以后也不用再惦记着了!可欠你陈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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