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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5章

船帮老大-第4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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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这些人,怎地如此激动?说起话来,你抢我抢,脸红脖子粗,牙齿咬得嘎嘣嘣响,争先恐后地说,甚至都不给自己插嘴询问详情的机会?

“乡亲们!”

陈叫山声调忽地拔高,如一声雷,一下将闹闹哄哄的人群镇住了!

“到底出了什么事?”陈叫山站立人群之前,犹若一座巍峨高峰,且将胸膛一拍,“你们给我好好说个详细……倘若真是西迁过来的学生教师们不占道理,不用乡亲们出面,我陈叫山自就会去找他们理论,让他们给大家一个说法……”

那位鬓发斑白的老汉,似是这伙人的领头者,他将手里的锄头,在地上一戳,叹了一口气,说,“陈先生,这事儿说出来,真是气得人胸腔都要炸开呀!”

乐州城西五里处,有一地方,叫饶家营。饶家营那地方,有走出国门第一人,凿空西域,“一使胜前军,两出惠万年”的汉代博望侯张骞的坟冢。

今儿一大早,西迁过来的一伙北方学生、教师,带着铁铲、洋镐,去了张骞坟,竟掘开了坟墓……

城南村的乡亲,多为张氏后人,一接到饶家营乡亲传来的消息,登时急红了眼,一个个挽高了袖子,大声斥骂西迁学生教师,说他们动了先人坟墓,坏了张氏一脉之风水,誓要将其痛打痛杀,一泄愤慨!

“陈先生,你说说看,这些西迁过来的学生教师们,他们是啥心思?肚子吃不饱,身上穿不暖,没有房子住,这些,咱都可以帮助他们,接济他们嘛!可是……可是他们,也不能当盗墓贼啊……”

陈叫山感觉此事关系重大,便说,“走,我随你们去看看:大家莫激动,手里的家伙呢,就别拿了……”

。。。

第736章解决之道

陈叫山领着城南村乡亲,朝城西饶家营而去,尚未走至官道上,已有进南山采石的工器客兄弟,看见了陈叫山。

卢家大院各客的兄弟,皆穿布衣房缝制的黑色衣裤,而从汉口迁来的航会兄弟,则多是西式衣裳。而如今与陈叫山同行的一群人,皆为短打,颜色各异……

工器客兄弟不明白到底出了什么事,一拨人急忙赶来,另一拨则赶回卢家大院去报信。

陈叫山向工器客的兄弟们说了情况,兄弟们自是感到事关重大,也不进南山了,一同随往。

一行人行至城西关王堡,邱大为、常海明、三旺、王铁汉各领人马,汇聚一起,加入同行大军。

五百多人的队伍,浩浩荡荡奔赴饶家营,沿途有乡亲看见陈叫山,遂也加入,待行至饶家营,队伍足有七八百人了……

张骞墓在饶家营村西,一座高大的坟茔,耸立于田野之间,坟茔四周松柏苍翠欲滴,其境清幽。坟前有一对石虎,为典型汉代石刻的“汉八刀”风格,刀法极简,流线婉转,极为逼真地勾勒出石虎静卧之姿,远远看之,便感一股雄威之气,扑面而来!

张骞两番出使西域,不仅为大汉掣肘匈奴,联合盟国,做出积极贡献,将汉之文明,远播四海,同时亦将西域诸多物产,带回中原,为中原农耕文明发展,注入新鲜元素!更有重要者,张骞潜心学习西域诸国的冶炼、驯养马匹等技术细节,将其报之汉武帝,使得汉军之军事作战能力,得以大力提高!

“明犯我大汉者,虽远必诛!”

汉武帝发出威震千古的豪迈之言,后,派大将军卫青、冠军侯霍去病,几路出击,远征漠北,将匈奴人彻底打败、打垮、打服!

其后数百年,曾经狂傲不羁,目中无人,不可一世,屡屡犯境,烧杀抢掠的匈奴人,不断远遁,渐而从草原上消失,直至彻底消亡……

大汉民族从此傲立千秋,这个民族的语言、文字、文化、文明,在整个人类居住的这颗星球上,灿烂无尽,熠熠生辉……

千百年来,人们感念博望侯张骞,感念他在华夏民族重要的历史转折时期,做出的不可磨灭,永载史册的伟大贡献!

每年清明,张骞后裔子孙们,同各地民众一起,前来张骞墓祭奠,年年香火袅袅,人声纷纷,车马喧喧……

在民众心中,张骞,已然为神明:因于他的决绝不屈,坚毅果敢,两番出使,才换来人们的丰衣足食,安居乐业……

此际,张骞墓已被黑压压的人群团围,那一对石虎,被无数身影遮挡,远望不见,视线投过去,惟高高墓冢可见……

“陈先生来了,陈先生来了……”

“快,快快,让开道,让开道,给陈先生让道……”

人群纷纷闹闹,闪出一条道来,陈叫山大步前进,走入人圈。

人圈之中,石虎之侧,站立着十来个西迁学生、教师:他们穿着各式的衣裳,有西式衬衣、马甲、小开领西装,有立领开襟排扣学生装,也有传统长衫、对襟布衫。

几个青年学生肩上挎着棉布大挎包,手里捏着小小的拍刷、铁钩、小铲子,有几个女学生,手上还戴了白色手套……

另有几个学生,手里拿着铁锹、洋镐,怀里抱着大大的木箱子。他们几个兴许因为身体壮实一些,还被乡亲们推搡过、踢打过,有人的脊背上、肩膀上、袖子上,皆有黄土脚印子,头发也乱着,野草一般蓬蓬……

一位身穿青布长衫的老先生,戴着眼镜,头发略显花白,两手背于身后,身子端端,从其眼镜片背后投射而出的睿智之光芒看,使人一下便能感受到一种满腹经纶的学者气息……

“陈先生,他们是盗墓贼……”

“陈先生,他们掘挖先人坟墓,人神共愤,罪不可赦!”

“这是先人的一道灵脉,被他们破土这一弄,风水坏尽,要遭天谴呀!”

“让他们在先人坟前磕头谢罪,祷告神灵……”

“把盗墓贼赶出乐州……”

乡亲们群情激愤,叫叫嚷嚷……

“我们不是盗墓,我们是在考古……”

“我们只是想获取一些历史资料,增加文史考据,墓中的任何东西,我们是不会破坏,更不会拿走的……”

青年学生们也七嘴八舌地辩解着……

陈叫山已然明白了些许情况,便将手臂举起,示意大家都安静下来……

那位穿长衫、戴眼镜的老先生,几番张了张嘴巴,似有话要说,但终于没有说出。

陈叫山走到老先生身旁,拱手以礼,“这位老先生,可否借一步说话?”

老先生点了点头……

“乡亲们,你们且都散了吧!”陈叫山向人群一转拱手,“请大家相信我陈叫山,我一定给乡亲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大为,海明老哥,你们带兄弟们也先散开吧,让乡亲们慢慢走,不要踩踏麦子,注意保护老人孩子,不要拥挤……若还有朝这边赶来的乡亲们,逢着了,就给他们知会一声,劝他们不要过来了……如果有谁趁乱闹事,先抓起来再说!”

交代完毕,陈叫山将手一伸,“老先生,请”

两人来到了坟冢西侧的柏树林中,寻一块大石,陈叫山用袖子“噗噗”几下,掸净大石上的灰土,“老先生,请坐!”

陈叫山这般恭敬谦卑,令老先生大感意外……

老先生姓黎,乃是乃是北平大学的国学教授。起先,见陈叫山领着七八百之众,浩浩荡荡赶来之时,黎先生一度认为:这个所谓的陈先生,是那种飞扬跋扈,打杀不休,倚强凌弱的豪强凶徒!

显然,这些判断,全是错的!

两人简单几句交谈,黎先生便站了起来,“陈先生,惭愧,惭愧,此事因我考虑不周,惹下这么大乱子,叨扰陈先生,黎某深感不安,愧悔不已啊……”

“黎先生不必如此……考证历史,佐证文明,以史明鉴,昭感后人,确是一大好的事情……”陈叫山说,“不过,普通民众并不懂得此中之利,自然难于理解……事情既然已经到这,我希望能寻一个两全其美的解决之道:既能顺利考古,又顾及民心民意……”

。。。

第737章风水玄理

陈叫山派人将郑军师请到了饶家营。

在陈叫山看来:要平和解决此次冲突之事,须有四类人,共同司其作用!

一是类如黎先生这般,满腹经纶,精于文史,能将考据历史,明鉴后人之利之益,以深入浅出的方式,为普通民众进行讲解详说的人。

二是类如郑军师这般,通周易,知阴阳,精堪舆,通风水的奇人,以便为民众解惑阐理。

三类,则是张氏后人里,德高望重之长者,他们若能明其大理,而后再转述于族人,自然能消解误会。

至于第四类,自然是自己这般,在民众之中,具有一呼百应,言能服众的威信之人!

陈叫山将黎先生、郑军师、学生代表,以及四位张氏后裔的老者,饶家营民众代表,聚集柏树林中,召开一个临时会议……

起初,陈叫山要几个动手打学生的民众代表,向黎先生他们道一个歉。

几个民众代表,心中仍旧忿忿,不愿意开口,便向四位老者投去征询目光,那目光似在说:他们掘墓在先,为何要我们道歉?

四位老者呢,碍于陈叫山的面子,对于道歉,也不好提出异议。但是,他们心里也依旧窝火,认为:就算此事不再追究下去,但也轮不到我们先道歉啊……

于是,四位老者也装着糊涂,一声不吭……

“此事应该是我们道歉……”

黎先生先开了口,“无论怎样,我们进行考古论证,理应是先和大家打一个招呼,征得大家的同意,而后再来的……此事我们鲁莽在前,引得大家不悦,这是我们的错误!将心比心之,现在想来,我们之间互换一下位置,对这样的鲁莽之举,我们也会愤怒,也会抵触的!在此,我向你们表示歉意,对不起……”

说着,黎先生又向几位学生代表说,“还不快向乡亲们道歉?”

“对不起,我们错了……”

几位学生代表,纷纷弯腰、低首,诚恳地道着歉……

如此一来,四位老者和民众代表,心中稍稍平和一些了,起先眼中那一团几欲喷薄而出的火焰,随着黎先生和学生代表的道歉,渐次熄灭了去……

面和心不和,嘴服心不服,也不是个好结果!

陈叫山便对郑军师说,“郑叔,有关风水被破,灵脉被毁之说,我想,乡亲们许是存有误解的!你给大家说道说道……”

郑军师是何等聪慧之人,晓得此时此事,当从何种角度来阐述玄玄之理……

“所谓风水,凝风聚气,引流得水,浸淫灵气之意也……”

郑军师站起身来,用手一指坟冢,“你们看,博望侯长眠之地,前人尽风水之极:青龙于东,是谓虚水凌江合汇;白虎踞西,是谓秦巴腹地,一马平川,坦荡无极,一任聚气,兜接寥广;朱雀指南,方位恰应峨眉峰巅,玄武镇北吗,又得太白罩护……”

几位民众代表,对于郑军师的话,似懂非懂,但听着觉得极具玄理,嘴巴微微张着,以期下文,似怕漏掉一字一句,便是遗憾。而四位老者,毕竟经见颇广,听闻郑军师所言,心下极为赞同,脸上遂露出自豪之相:先人长眠之所,自有风水之玄妙,若非如此,岂有张氏一族,人丁兴旺,千年延绵?

“风水格局,千百年前,早已勘定!”郑军师微微一笑,“因而,所谓破坏灵脉之说,便属臆想。我们祭奠先人,心怀感念,更多是一种情思之表达!每遇初一、十五,清明、除夕,子孙后嗣,汇聚坟前,焚香点蜡,烧纸洒酒,是为一情思之形式,而其内中,终究是人心所至。”

黎先生和几位学生代表,听着郑军师的话,频频点头,他们眼中那一种赞同之光,并非仅为郑军师言语至此,将要为他们的考古行为,进行正之,而是郑军师将风水、阴阳、情思、迷信之间的辩证关系,以这般形式讲述出来,可谓深入浅出,颇有妙巧……

四位老者和民众代表,晓得如今之情势,晓得郑军师必为黎先生他们开解,但郑军师的话语本身,句句有理,字字有据,已然颇得他们信服……

“黎先生他们所说的考古,简而言之,便是将历史的诸多东西,进行一种考证,使历史之细节,更为浑全,使历史的空白,得以补充,更趋完善!有此,后人更能认知历史,从历史中明辨事理,做人行事,皆得受益……”

“考证?”

一位民众代表,显然对于考证一词,未有心解,不待郑军师顿言,便说,“考证些什么呢?”

陈叫山晓得,至此,该轮到黎先生说一说话了,便向黎先生投去一目光。黎先生会意,便清一下嗓子,说,“打个比方说,我们庄稼地里缺水,除了祈望老天爷下雨浇灌之外,更多时候,要么挑水灌溉,要么引流灌溉……”

黎先生的开场之语,说的是大家都熟悉的种庄稼的事儿,四位老者和民众代表,便听得极为专注、细致……

“引流灌溉过程中,我们有时候需要掏挖渠道,有时候需要开山凿石,即便渠道掏挖好了,为了维护,我们还需要垒砌渠壁,平顺渠底……类如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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