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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5章

船帮老大-第3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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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来,王司令和李团长他们,势必也很难办:不借人,便是违抗政fu命令,若借人,则又必须听从中原剿匪纵队的调遣……

实在是棘手无比啊……

“老大,要我说,其实事也不难办……”常海明凑近陈叫山说,“我先派一队兄弟,骑马火速赶往梁州城,赶在天亮之前,把那股伤兵先灭了!另外,再假借向留守上元堡的伤兵通风报信,就说我们知晓红军的消息,将他们全部引出上元堡,到一个隐秘之处,全部干翻!”

“不行……”陈叫山将折扇一横,否定了常海明的主意,“如此做,风险实在不小:只要留下一个活口,消息泄露出去,恐就不可收拾了……我们担当此事,蒙受再多损失,都是小事,可连累了上元堡的乡亲们,我陈叫山于心何忍?”

一直皱眉神思的吴先生,终于说话了,“叫山,我有一个想法……”

“我调集力量,从外围控制住那些人,而后,我直接去找他们的首领,坐下来,谈一谈……”吴先生面色凝重地说,“我软硬兼施,向他们摆出利害关系,令他们离开上元堡……”

“如果谈不拢呢?”陈叫山问。

“其实,我倒觉得:海明老哥的办法可以一试……”吴先生紧皱眉头,尚未接话回答,高雄彪倒先说了,“事情到了这一步,梁子是结定了的,仇是消不掉的,该来的终究要来,挡都挡不住,不如就痛下杀手!”

陈叫山一向认为高雄彪表面上大大咧咧,实则内心极为细腻,不明白他为何忽地就赞同了常海明的主意……

“此事,由我高家堡来做……”高雄彪坚定地说,“像这伙人渣兵痞,在这里不杀,他们到了别处,还要祸害更多人……割除毒瘤,决不手软!”

听高雄彪如此一说,陈叫山便明白了:高雄彪是要将责任,全部揽到他一人身上,一不让卢家出面,以免为卢家留下后患,二不让吴先生出面,为乐州的地下工作,保留革。命火种……

“唉……”郑军师在一旁,听了大家的话,不由得一声长叹……

郑军师晓得陈叫山的性情,知道陈叫山是断断不会让吴先生和高雄彪,出面解决此事的!

跑船时,途径女儿梁,陈叫山宁可冒犯、得罪肖队长,也坚决相助地下。党,坚决要肖队长出面解决修桥之事!

陈叫山是那种胸中有大义,肩上有担当的人,无人能及!

可是,如今卢家的事业,正出于一个上升之势,犹如馒头在蒸笼里,灶膛里大火熊熊,馒头正上着气呢!

陈叫山身为卢家的顶梁柱,卷入地下。党和****的纠葛中,万一他……

就算一时不出事,卢家也极有可能背负通。共之名,长此以往,犹如埋下的一颗定时炸弹,没准哪一天,炸弹引爆,卢家便就灰飞烟灭,万劫不复了……

郑军师正思谋着,如何以一个巧妙的方式,既规劝了陈叫山,又不至于令吴先生和高雄彪难堪时,陈叫山却忽然说,“其实,这件事没那么复杂,我有个办法……”

第059章娇妻出面

“事情其实简单得很……”陈叫山缓缓地说,“那伙当兵的,假借搜查红军之名,抢这抢那,不过一群贪财好利之辈!我前去与他们交涉,让他们开出一个价码,事情便也就了了……”

大家听了陈叫山的话,尽管晓得陈叫山的苦心孤诣,但觉得这样做,是不是太过窝囊了一些……

“叫山,如此做的话,那些人来个狮子大开口……”高雄彪话说一半,忽就拐了话,“这会让卢家吃大亏的!”

“而且,他们拿了钱财,面上息事宁人了,背地里再杀人,钱岂不是白白花了?”唐嘉中也谈了自己的忧虑。

陈叫山淡淡一笑,“钱是人身上的垢痂,搓了还长嘛……”

郑军师心里充满了矛盾:陈叫山这样来做,既维护了吴先生和高雄彪的利益,避免让他们与官军结仇,同时,也避免了卢家与官军结仇……可是,那伙兵痞倘若狮子大开口,卢家又要蒙受经济损失……

“此事我们好好合计合计,你们先谝着,我出去方便方便……”郑军师站起身来,朝外走去……

郑军师出了西内院,对守在西内院的门口的满仓说,“满仓,你去找一下三小姐,就说……”

满仓得了郑军师命令,来到新府邸,见院里灯还亮着,便叩响了院门……

开门的正是卢芸凤,满仓嘴巴笨,结结巴巴地说,“三……三三三小姐,军……军军师说,要要要你去去去……”

不待满仓将话说全,卢芸凤便说,“行,我知道了!”

卢芸凤遂即回了院里,对禾巧说,“姐姐。叫山现在遇到了点事儿,我去把他叫回来,我们好好商量商量?”

禾巧正在书房里,给陈叫山归类一些要读的书籍,迟迟不见陈叫山回来,心中正急着,听了卢芸凤这般说。也不问事情缘由,直接说。“好,那你去喊他回来……”

卢芸凤提了一盏灯笼,来到西内院。

此际,西内院好几个房间里皆亮着灯,卢芸凤推开一扇门,房间里却是姚秉儒和潘贵生、冯天仁,他们在商量着太极湾筹建纸坊、酿酒坊、织布坊的事儿……

卢芸凤将灯笼朝窗台一丢,去了陈叫山开会的房间,一推开门。见陈叫山、郑军师、吴先生、高雄彪、唐嘉中、常海明都在,便佯装生气的样子,“我说,鸡都快打鸣了,你啥时候回去睡觉?”

屋里的人,除了郑军师,其余之人皆是一怔……

“三小姐。我们说点事儿,马上就让老大回去……”常海明一见卢芸凤那脸色,考虑到陈叫山大婚不久,许多事儿正在兴头之上,这大半夜的……的确是不合适,便先出来圆场了……

郑军师与卢芸凤迅速地交换了一下眼神。卢芸凤便又说,“天大的事儿,等天亮了再说……”

陈叫山望了望卢芸凤,又看了看吴先生和高雄彪,觉得有些尴尬,一怔,便将折扇一合。笑着说,“芸凤,你跟禾巧先睡,我马上就回去……”

吴先生却站起身来,对陈叫山说,“时候确实不早了,你且先回去休息吧!”

说着,吴先生将手搭在陈叫山肩膀上,暗暗一捏……

“那成,我先回去了,大家也早些歇着,明儿一早……”陈叫山话尚未说全,卢芸凤便将陈叫山的长衫一扯,“走吧——”

陈叫山随卢芸凤朝新府邸走去,半道上,卢芸凤忽地变了语气,低声说,“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你怎就不回来跟我和禾巧商量?”

“咹?”陈叫山停住了步子,“你知道上元堡的事儿?”

卢芸凤当然不会说出郑军师派满仓过来递话的事儿,便说,“你半天不回来,我过去一问,当然就晓得了……”

回到新府邸,卢芸凤将上元堡的事儿,极简洁地向禾巧说了一遍……

卢芸凤此前接受了夫人的旨意:但凡遇到大小事体,陈叫山第一个拿主意,其后是禾巧,最后,才是卢芸凤。

卢芸凤和郑军师交流过程中,郑军师亦不乏对禾巧充满溢美之词,因而,卢芸凤不但改了对禾巧的称呼,由直呼其名,到叫“姐姐”,且对禾巧充满了信任和尊敬!

“叫山,你觉得此事怎样处理为妥?”禾巧淡淡地问。

陈叫山便将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

“不成!”卢芸凤待陈叫山话刚落音,便否决着,“那些人,都是贪得无厌,认为我们卢家家大业大,出口绝对不是小数目……咱现在要准备再跑船备货,钱也不宽裕……”

“其实,我还真就怕他们不大开口呢!”陈叫山皱眉而道,“但凡能用钱解决的事情,就不是啥大事儿……”

卢芸凤授了郑军师的意,自然要阻止陈叫山,便说,“呀,你这当上陈先生才没几天,口气就这般阔绰了?”

显然,卢芸凤这话说得随口了些,没有经过深思熟虑,这句话,说得云淡风轻,却有些刺伤陈叫山……

陈叫山胳膊一扬,正欲驳斥卢芸凤,一刹那间,却又转了念头,缓缓落了手臂,将手里的折扇,“噗”地展开,缓缓地摇扇着……

陈叫山告诉自己:我如今是陈先生!正如郑军师所期许的那样,纵是遇到天大的事情,都要做到“心静则安”!易怒,易躁,易慌,易激动,便都不是陈先生之风范了……

“一面是上元堡那些手无寸铁的无辜百姓,一面是吴先生和高雄彪他们,再一面,是梁州城的驻防军,王司令和李团长他们……”陈叫山摇着折扇,沉稳而言,“越是这样的情势,就越该卢家出面,越该我陈叫山出面。遇事不担事,有难总龟缩,长此以往,在百姓心中,卢家还如何有百年望族之盛名?还有谁愿意跟着卢家干,跟着我陈叫山干?”

卢芸凤意识到自己方才话说得不妥,低了头,像个做错事的小媳妇,抿着嘴,不说话……

禾巧转身从外面端来一碗汤圆,递给陈叫山,“你先吃点宵夜……”

陈叫山便放下折扇,接过汤圆,用瓷勺舀了一颗汤圆,囫囵喂到嘴里。汤圆是禾巧一直热在小炉上的,有些烫。陈叫山这囫囵一口,烫得舌头直转溜……

为了掩饰自己吃相的尴尬,并表示自己并没有生卢芸凤的气,陈叫山舀了一颗汤圆,连续地吹着气,递向卢芸凤,“来,芸凤,你吃一颗?”

卢芸凤嘟噜了一下嘴巴,为表示自己说话的冒失之歉意,也还是张口吃了……

陈叫山又舀一颗元宵,递向禾巧,“禾巧,吃一颗……”

禾巧却将手一挡,“叫山,我倒是有个想法……”

第060章醋意萌生

禾巧略思忖,说了四个字:“先礼后兵!”

仅这四字,纵是再无赘言,陈叫山已在心底暗自叫好……

“能施些钱财,解决了上元堡的冲突,以免让更多人卷进这乱局,对于卢家,已然是很好的结果……”禾巧微微吁了气,语气与声调,遂又一变,“但是,倘若那伙当兵的不识趣,不认卯,那就打,那就杀!”

禾巧这番话,与陈叫山之前心中所想,不谋而合……

自陈叫山成为陈先生以来,受郑军师之点化,深得“心静则安”之理念:遇事不躁,大局把控,小节放手,常思己过,静悟世事,读书对弈,修身养性……

兼之陈叫山新婚燕尔,一龙二凤,沉浸幸福,悠哉悠哉……

因而,许多人私下认为:如今的陈叫山,没了往日之豪勇,缺乏曾经的冲气,身子懒了,骨头软了,胆子小了……

陈叫山提出用钱财摆平中原剿匪纵队时,常海明就对这样的方式,感到不爽,觉得陈叫山这般的做法,实在有些窝囊了……

实际上,这都不过是陈叫山的“欲扬先抑”之策,拿陈叫山自己的话来说,就是:一切都按规矩办!而拿禾巧的话来说,便是“先礼后兵”。……

一段时间来,陈叫山从乐州邮局里订了《西京民报》,时常读报、看书,对政fu关于军队及地方武装,利用手中权力,扰民,害民,大发民财,罔顾民间声音之事,深恶痛绝!并为此一再地发文,关注、痛斥此类事件……

中原剿匪纵队一伙人,在上元堡吃白食,且开枪杀人。以搜查红军残部为由,抢劫民财,糟蹋黄花闺女,此类种种恶行,有悖政fu旨意,本就理亏在先,这本是把柄之一!

然而。上元堡百姓义愤填膺,一气杀死四个伤兵。却又惹了大祸,紧紧攥在手里的几分理,因于这几斧头,全都被砍没了……

陈叫山的这一“欲扬先抑”之策,就是要先将道理占住,舆论控住,伺机而动,再观其实……

“既然都是些祸害人的东西,那就直接打。直接杀,还提什么钱财摆平呢?”

卢芸凤说话语气平平,但陈叫山看得出来:方才禾巧说了先礼后兵之策,尽管自己未表态呢,但自己的表情,已然对此赞许不已,定是芸凤有些吃了小醋。便故意这样来说了……

“芸凤,话不是这样说的……”陈叫山笑着说,“卢家举兵杀中原剿匪纵队的士兵,你觉着,这事儿传出去,会是怎样的效果?”

卢芸凤略一怔。遂即又不依不饶起来,“横竖都是得罪官家的事儿,那还弄什么先礼后兵呢?”

禾巧望了芸凤一眼,感觉到卢芸凤如今已不是心疼钱财的问题,而是略略吃了醋,便说,“芸凤。这不一样的……先把礼数尽到了,规矩立了,根据实际情况,再打,再杀,就把那伙人的嘴巴封死了!”

卢芸凤噘了嘴巴,“事情做干净了,不留活口,还需用封谁的嘴?”

“当兵的杀完了,百姓呢?”禾巧反问,“百姓的嘴巴呢?”

“这是帮着他们呢,他们不会黑白是非分不清楚吧?”卢芸凤仍辩驳着。

“人心复杂,人言可畏,这都是……”禾巧话说了半截,陈叫山瞅着这架势,两位娇妻,要为这事儿掐起来了,连忙说,“好了,好了,来来,吃元宵,吃元宵……”

陈叫山舀了元宵,一颗喂到禾巧嘴里,一转身,又给卢芸凤喂了一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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