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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章

船帮老大-第2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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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定是杀人、抢钱、劫货、敲诈、勒索之类的事儿,除此之外,别无他事。

如若不是那样,隆江商行便不是隆江商行了,独角龙王盛川,也就不是独角龙了。

那么,自己如何能接受?

自己一定要硬着头皮,去助纣为虐吗?

陈叫山现在有一些后悔了……

“怎么,还没有考虑清楚?”王盛川将那把小手枪,套在自己右手的拇指上,忽地一甩,使得小手枪在手指头上转了一圈,看着陈叫山,等着陈叫山说话。

向前一步,是助纣为虐!

向后一步,是枪响人亡!

在这样一个杀人如踩死一只蚂蚁那般简单的人世恶魔面前,现在,陈叫山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都是在生与死的边缘游走着,生与死,存与亡,只在一瞬之间……

议事厅外站立着几十号人,手里皆拿着火铳子、长枪……

现在,就算猛地夺了王盛川的小手枪,立刻杀死王盛川,如此,也不过是王盛川先一脚入地府,自己便会遂即跟进了……

陈叫山的脑袋,高速地运转着……

再探一探,一定要再探一探,能拖一时是一时……

只要门外那一伙人长枪客离开了,陈叫山便会有机会的!

哪怕是转瞬即逝的机会,陈叫山也会将其抓住的!

“请问王帮头,我如果加入了隆江商行,我们船队的兄弟们咋办呢?”

陈叫山抛出的这样一个问题,看似平淡自然,实则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

在思谋、等待的时间里,若是自己一直不表态,一直沉默,势必引起王盛川的厌恶,说不定随时就会打死陈叫山!

但如果贸然答应了入伙,话一旦说出去,再就没有任何挽回的可能……

于是,陈叫山这么一问,是折中之策,最大限度地拖着时间,等待着机会,同时,又保全着自己的性命!

“这个最简单不过……”王盛川淡淡说,“我手书一封,派人送到江上去,放你们船队的人过去,从此之后,在凌江上来去自由,任何人不敢向你的兄弟们要一块钱……”

不待陈叫山说话,王盛川却冲着门外一招手,“兄弟们,快快进来,拜见一位新客首……”

陈叫山一怔,知道自己彻底没有迂回机会了……

。。。

第488章即刻开船

王盛川做事,不但阴狠毒辣,且霸道不已!不待陈叫山点头允诺,便直接呼喊匪徒们过来,要封陈叫山为客首。

“王帮头……”陈叫山欲言又止时,外面的匪徒们已经哗啦啦跑入议事厅,站成一圈,将陈叫山和王盛川围于中间。

“众位兄弟,从今往后,王大勇便是我隆江商行的一员了!”王盛川将小手枪别进腰间,一手拍着陈叫山的肩膀,另一胳膊,划绕了一圈,“去通知各客客首,今晚上在前院摆酒……”

遂即,王盛川将收讫凭单,在手里撕成了碎片,朝空中一抛,散飞如雪,哈哈大笑,“大勇啊,凭单就不需要了,我即刻派人将过江钱如数奉还,让你们船队解缆……”

……………………

……………………

凌江江岸。

侯今春组织兄弟们,将损毁货船上的货物,进行筛选、分类,统一搬到了江岸上,重新对船队船只进行码货配重……

“打了水的棉花,把水拧干喽,搓成棉棍儿,蘸桐油可以点灯,别乱扔……着过火的棉花,拿剪子绞利索干净,当三等货卖……”

“你们几个别愣着了,把这几摞茶包拆了,重新打包,捧几捧看一下,有受潮变味儿的,单另打包……”

“弄些干草来,点了烧草灰,底舱码一层,牛皮搁最底下,上头码菌菇……为啥?你是猪脑子啊,隔潮气嘛!”

“四号鸭艄船,把你们船上的天麻、元胡、乌药、杜仲,都重新挪开看一看,出了残货的货筐,靠最里头码,别嫌泼烦,到交货的时候,你就晓得了……混货知道不?先出好,再出中,后出次,学着点儿……”

“散船户们过来,把你们的货单,重新归拢登记一下!落了水的兄弟,货单没了,也没关系,照你脑子里装的报,回头一查都清楚……我说你哭个毛啊?散船肚儿朝天,不是很正常的事儿嘛,洗货就洗货了,你两个鼻孔还能出气,这就烧高香了……”

“还有这两艘船,拖到岸上来,你们抱怨个屁?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底舱都他娘的敞了口了,还补个狗?宁要旧船吃水深,不要破船吃水浅,安全第一,明白不?”

侯今春这里喊一句,那里吼几声,指挥船队兄弟们拾掇残局,忙乎一阵,抬头瞥一眼西边的太阳,心说:陈叫山去了这么久,该不会出啥事儿吧?

侯今春蹲在江边洗手,江水里流晃着人影儿,侯今春撩起一捧水,哗啦啦一下扑在脸上,连续地搓着脸,静静看着水影中的自己……

倘若陈叫山被王盛川给抓了,甚至,被打死了,对于我侯今春而言,到底是好事呢,还是坏事儿?

陈叫山如果死了,我侯今春就理所当然地成了卢家船帮大帮主!谁能跟我比?

可是,如果陈叫山真的死了,王盛川必然要再派人来劫货,到那时,必定又是一场激战,最后,会是什么结果呢?船队还能活下来多少兄弟?

这,似乎是一个矛盾的问题……

起初,陈叫山决定一个人前往黄叶铺时,侯今春没有过多的阻拦,心中有着自己的小算盘……

但看着陈叫山的背影远去了,侯今春心底又有一种淡淡的失落,隐隐的牵挂……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侯今春希望陈叫山死掉了,江湖上从此再没有陈叫山这样一个人……

但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侯今春又牵挂、惦念着陈叫山的安危,希望陈叫山平平安安的,千万不能有一点闪失,早去早回,回来时健健康康,浑浑全全的!陈叫山继续当大帮主,侯今春继续当副帮主,也挺好……

侯今春看着自己投在江里的影子,忽然地憎恨起自己来了平心而论,陈叫山待我不薄啊!他虽然不会驾船行舟,对凌江区段的浪势、水情、一无所知,但跟着他做事,总会让人感到一种踏实之感,安全之感,这种感觉,十分的奇妙,难以以语言表述……

可是,我侯今春怎地就有了恶毒想法呢?

我巴望陈叫山死,于我侯今春而言,除了我能顶替陈叫山当了大帮主,还有什么呢?

神仙爷爷,菩萨娘娘,水神将军,算了,你们还是好好保佑陈叫山吧!让他不要死,一定要活着,一定好好地活着,千万不能死啊!

侯今春一巴掌打在江水里,自己的影儿扑散了,不忍再视,索性站立起来,用袖子擦了擦脸,转身离开了……

“侯帮主,侯帮主,那边来人了……”

忽然有兄弟大喊起来,侯今春转头一瞥,果然看见东面走来了十几个人,因为有树木掩映,一下出现了,一下隐没了……

“弓箭手埋伏右边,长枪手贴江边,都准备好家伙……”侯今春将袖子一挽,从身上摸出陈叫山的手枪,大声命令着兄弟们。

正在抬货包的兄弟,正在撒草灰的兄弟,正在剪棉花、搓棉棍儿的兄弟,听见侯今春的命令,哗啦啦一下散开了,各自操着家伙,埋伏了起来……

“不要慌,他们人少,等走近了再打!”侯今春趴在一块大石头背后,回身对兄弟们说,“大家以我的枪声为号,听到我的枪响,就使劲打……”

却说王盛川手下这一众匪徒,是特地受了命令,来送还过江钱,并告知陈叫山加入隆江商行之事宜的。

他们是弓箭客的一部分人,银娃也在其中。

远远地,银娃看见船队这边竟然没人了,晓得是都埋伏起来了,便大喊着,“船队兄弟们,别开枪,我是银娃,我过来说个事儿……”

侯今春冷笑一声,心说:还想跟我玩这一手,想让我们都上了道,然后将我们一锅端么?老子才没有那么蠢……

侯今春将胳膊朝上一伸,扣动了扳机,感觉右手拇指一软,枪却没有响,原来,手枪里没有子弹了……

奶奶的,这手枪到了我手里,居然连子弹都没有了……

面瓜趴在侯今春的前面,便转头对侯今春说,“侯帮主,真的是银娃,他们好像没有带枪……我们不如让他们过来,看他们到底要说什么事儿……”

侯今春向前爬了一点,仔细一看,果然是没有带家伙!

银娃是主动请缨来江岸传递消息的,在银娃看来,陈叫山既然暂时无法脱身,行刺王盛川,一时半会儿又没有合适的时机,不如将计就计,权且让陈叫山留在黄叶铺……

问题是,卢家船队不能一直这么耗着,得及时启程才行。

因为金娃和银娃,给陈叫山带过路,想必跟船队的人也算熟一些。所以,当银娃主动请缨来江岸时,弓箭客内部都没有异议……

现在,马上就靠近船队了,弓箭客匪徒们,瞧见船队这边的架势,知道有埋伏,便不再向前走,纷纷建议,让银娃一个人走过去说话。

银娃很清楚:陈叫山被困黄叶铺这事儿,一两句话扯不清楚,尤其是当着弓箭客匪徒的面,不好跟船队的人说某些话。

因此,银娃也乐于一个人前往船队。

“各位大哥,别开枪,我是银娃,我有话要说……”银娃背着陈叫山的牛皮褡裢,一步一步地,慢慢朝船队这边走来……

“侯帮主,真的是银娃那小子,打不打?”有兄弟问着。

侯今春仔细看了看,见银娃是一个人过来的,肩膀上背着那个牛皮褡裢,手上也没见拿家伙,便说,“都埋伏好,别开枪,先放他过来……”

银娃慢慢地朝过来走……侯今春和面瓜、三旺、鹏天,也慢慢地东走……

终于,五个人凑在一起了,银娃先将牛皮褡裢,递还给了侯今春,而后和侯今春他们说起了话……

末了,银娃说,“几位大哥,情况就是这样,陈帮主的事情,你们不用担心……鲤鱼湾那边应经打过招呼了,工器客把水下拾掇干净了,你们现在就可以开船走了……等到事成之日,陈帮主走陆路追赶你们……”

面瓜便冲着银娃一拱手,“多谢兄弟,我们帮主在黄叶铺,就拜托兄弟多多关照了……”

待银娃走后,几人回到船队,兄弟们纷纷跟上来,便问,“帮主呢,帮主出了什么事儿?帮主怎么没见人?”

侯今春低着头,在褡裢里摸索着,用手一下下地抓着褡裢里的银元,叹着气,却并不说话……

“你们倒是说句话啊,帮主他到底怎么了?”

“帮主他是不是死了?我们过去给帮主报仇……”

“别他娘的说晦气话,帮主要死了,这一褡裢银元咋回来的?”

兄弟们纷纷议论着,闹闹哄哄一片……

面瓜深吸一口气,便将情况对兄弟们解释了一番……

“这会不会是独角龙的计策?他把咱帮主困在黄叶铺,把这些钱还回来,假意说要咱们开船,没准就在前面设伏,想把咱一网打尽呢!”笙子听了面瓜的话,便问侯今春,“侯帮主,咱要不要开船?”

侯今春叹了口气,望着江面上的点点波光,“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该死的娃娃朝上,怕啥?传我的命令,各船做好准备,即刻开船”

。。。

第489章识才惜才

侯今春号令船队解缆,向东行进,行至鲤鱼湾,果然平顺无比,顺利通过……

船队向东行进之时,陈叫山正在王宅一间厢房里换衣服。

至现在,陈叫山仍然不清楚,王盛川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究竟是爱才惜才,还是进行某一种试探,或有更大的阴谋?

金娃帮陈叫山找了一双鞋子,递给陈叫山,让其穿上试试,看合不合脚。

在陈叫山穿鞋时,金娃便蹲在旁边,小声说,“陈帮主,王盛川会不会看出了什么,故意害你?”

陈叫山朝屋外看去,金娃便解释说,“没事儿,门口那几个兄弟,都是熟人……”

“记住,我现在叫王大勇,别叫错了……”陈叫山纠正着金娃的叫法,而后淡淡一笑,“既来之,则安之,静观其变吧!”

金娃看着陈叫山的笑脸,兀自叹了气,不晓得那是一种轻松,还是自嘲,或者,是一种另类的无奈?

“金娃,王帮头让我当客首,你觉着会是什么客首?”陈叫山穿上了鞋子,走了两步,感觉大小正合适。

金娃挠了挠头,“我也说不准……按理说,现在七个客首都干得好好的……莫非,他是要重新建一个客部?”

这时,银娃回来了,冲把门的几个人,拱手招呼过,便走进了厢房小院。

“陈……哦不,大勇哥,我已经把钱送到江上去了……”银娃倒是机警得很,没有再称呼“陈帮主”,“我返回的时候,船队已经了……”

“那就好,那就好……”陈叫山喃喃着,叹着气,望向屋顶,幽幽地说,“走了就好啊!”

……………………

……………………

王盛川寝室。

王盛川此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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