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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章

船帮老大-第2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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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地打!你要跑船做买卖,就让乐州保安团去打嘛,身为地方武装力量,不保一方安宁,养着他们,有个屁用?让他们吃干饭呀?”

高雄彪和吴先生被陈叫山的话,逗得开怀大笑,高雄彪手里的咖啡杯摇晃着,咖啡都跳溅了出来……

“叫山,此事你去和孙县长谈的时候,着重强调,这是韩督军的硬命令,必须照办!倘有不从,或是剿匪不力,将革职查办!”吴先生连连地拍着椅子,话说得铿锵有力,末了,不拍了,脸上复又恢复了笑容,语调亦缓了下来,“这事儿就得这么说,就算传到韩督军耳朵里去,以我对韩督军的理解,韩督军也是会大力赞同,大力支持的!”

三人笑了一阵,陈叫山忽地说,“高兄,我有一件事儿,需要你帮助一下……”

“你看你,这大帮主刚一当上,说话就爱端着说了……”高雄彪用手指连连点着陈叫山,而后又转头看向吴先生,“咱们三兄弟之间,就不要搞那些虚套子,有话直接说,啥叫帮助不帮助的,吴兄你说是吧?”

吴先生微微一笑,转头又看向陈叫山,“叫山,你是不是要说卢家二小姐的事儿?”

陈叫山点点头,便将二小姐卢芸香的事儿,大致说了一遍,而后,又说在柏树寨附近的小岔道树林里,发现了二小姐的绣花鞋……

高雄彪微微眯着眼睛,乍一看,似乎是睡着了一般,但陈叫山边说边打量,发现高雄彪眼睛虽是眯着,耳朵沿沿上却是一片光亮,甚至还一动一动的,便知高雄彪在静听,静听中思索……

待陈叫山话一落音,高雄彪便说,“以我的感觉,斗金麻他没有这个胆子,田家四兄弟也没有这个胆子,贺家庄的贺老爷,那就更不可能了……既然到了虚水河上游一带,那事情就不难办,我会借机暗中调查的!叫山你放心,一有消息,我第一时间便通知你……”

吴先生低着头,手指头在袖管里,一下下地动着,弹琴一般,弹了一阵,忽而抬头问,“挟持二小姐的人,其终极意图到底是什么呢?”

这话将高雄彪和陈叫山一下问住了。

“我之前和芸凤、嘉中聊过天,晓得二小姐的特殊身世……”吴先生一脸疑惑地说,“若说是绑票,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歹人选择二小姐,无疑是失算的,因为卢家人很有可能既不出钱,也不出力,二小姐便就成了废票一张!若说是某种要挟或掣肘,歹人完全有多种选择,何故要选择一个二小姐,一个卢家大院里身份特殊,终究连台面话都说不上的人呢?仅仅是因为双祭那天,二小姐独独在屋里,歹人才有机可乘的吗?或者,歹人认为,二小姐好歹也姓卢?”

“嗯,吴兄言之有理,参透了挟持意图动机,对于查找二小姐,当然更为有利!”高雄彪深吸一口气,面又无奈地说,“不过,世事多谜局,终难处处解!兴许我们在这里,越是费尽思量,到头来,山高月小,水落石出,真相越是大大超出我们的判断呢!”

说到这里,高雄彪眉头舒展开来,又面带微笑,“要我说,很多事情,越想越深,一深如海,但真正你一头扎进去了,兴许又没那么深,兴许浅得连脖子都没不住呢!歹人挟持二小姐,为什么不可能是一种简单意图呢?”

“什么简单意图?”陈叫山问。

“比方说,一个贼胆包天的光棍汉,挟持了二小姐,就是为了回去当老婆,给他生一炕娃娃……”高雄彪一左一右,分看了陈叫山和吴先生,“难道没有这种可能吗?”

陈叫山低头深思,吴先生含笑颔首……

“不惯怎样,我都会探察打听的……”高雄彪将手一伸,拍在陈叫山胳膊上,“二小姐的事儿,既已是这样了,你就不必劳神分心了!待姚秉儒兄弟,从梁州城返回了,你给他说一声,要他到我高家堡暂留一下,我得与他商议商议防范野狼岭土匪一事……”

陈叫山点了点头……

三人沉默片刻,吴先生忽而抬手抱拳说,“关于军火枪支之事,吴某可尽些绵薄之力……”

高雄彪和陈叫山听见吴先生的话,眸中皆是一亮,心说:吴先生乃一介文人,怎地会有办法解决枪支弹药这等事儿呢?

高雄彪和陈叫山正待下文时,突然,听见外面响起了一阵密集枪声……

三人连忙站立而起……

。。。

第420章调运枪支

陈叫山和高雄彪飞步跳出屋外,见北街上人影穿梭,一阵嘈杂声,两人便摸出枪来,疾步朝前跑去……

吴先生不会武功,动作自就慢一些,高雄彪跑了几步,猛地刹住步子,回头见吴先生也跟了上来,便说,“吴兄,你回屋去!”

陈叫山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见北街附近的住家户,窗扇内全都亮了灯,“哗哗”、“吱呀呀”几声响,有人操木棒,有人提长刀,有人拿红缨枪,或推门而出,或直接从窗户跳出……

很快,北街十字一下聚集了一大群人,陈叫山手下的兄弟们,手里皆拿着枪,站在人群外围,执枪以待!

这时,高新权领着一众乡勇,人人手里皆拿长枪,疾步从西面跑了过来……

“新权,什么情况?”高雄彪眼望着西街问。

“有一伙人从顺风店方向过来,贼手贼脚的,想从西街口进堡子,被夜巡的兄弟们开枪堵住了……”高新权解开衣领子,扭了扭脖子说,“堡主,我要不要带人去撵?”

“不必了!”高雄彪将手枪朝腰里一别,“他们有多少人?”

“人不多,就十来个,全是骑着马,马蹄子好像包了布,动静小得很……”高新权说。

“****的,来试我高家堡的钢火啊?”高雄彪不屑地一笑,又肃然而问,“他们带的啥家伙?”

高新权摸摸头发,“好像是长杆步枪……不过,一枪都没打,听见我们开枪吼叫,吓得就溜了!”

“好了好了,都散了啊……”高雄彪扬起手臂,四转挥动着,“该睡觉的睡觉,该夜巡的夜巡,该拉屎尿尿的就上茅房……”

陈叫山见高家堡的百姓,迅速又散了去,无人惊恐,无人焦虑,来时一阵风,去时一溜烟……

“高兄,是野狼岭的土匪?”回到客房,陈叫山便问高雄彪。

“除了他们,没别人……”高雄彪又从腰里摸出手枪,用袖子一下下地擦拭着,不时地朝上哈一口气,食指兜住手枪,一甩,手枪如火轮一般旋转起来,“啪”地再捏端正了,嘿嘿一笑,“倒还算识相,见我高家堡不欢迎他们,苗头不对,就溜啦……”

高雄彪这一份淡若从容,绝非是那种“鸭子临下锅,嘴巴还死硬”的假自信……当初,陈叫山取湫初来高家堡,高雄彪派人弄出一个旗阵来,不动一刀一枪,便将取湫队弄得晕头转向……

“高堡主,你说野狼岭的二当家,好像是认识你……”吴先生面色忧虑地说,“倘若是那样,他极有可能也熟悉你高家堡的地形,你多多警惕些才是……”

“嗯,吴兄尽管放心!我高雄彪要是怕鬼魂,就不走乱葬坟……”高雄彪忽而一叹,“倒是别处的村寨,可就不像我高家堡了……”

“大过年的,还不消停?”陈叫山狠狠咬咬牙根,“我看这伙野狼岭的土匪,真是核桃操生的,得好好砸哩!不给他们点儿厉害,他们还真就以为盖了天了哩……”

“对了,吴兄,那阵你说能解决一些枪支军火?”高雄彪问。

吴先生点点头,“我争取在五六天之内,让朋友把枪支弹药送过来……”

陈叫山和高雄彪皆有些吃惊:五六天之内?朋友?送过来?

先不说吴先生如今身在乐州,无法及时通知到朋友们,就算及时动身,快马加鞭通知到了,朋友们再从外地朝乐州赶,岂是那么快便能到达的?

但高雄彪很快便反应过来,连忙说,“吴兄,那我就先谢谢你了!”

吴先生微笑着说,“高堡主,你不用谢我,要谢就先谢叫山兄弟吧!”

陈叫山一怔,“谢我啥?”

“叫山,我不遇上你,又怎会认识高堡主呢?”

三人遂即开口大笑起来,笑声爽朗、豪迈……

是夜,天空飘起了雪花,纷纷扬扬,悄无声息……

第二日一早,天尚未完全亮,陈叫山和吴先生便早早起了床,推开房门一看,外面已是一片银白,处处闪着白亮白亮的光。

“冬天就要过去,真正的春天就要到来,一场好雪兆丰年啊!”吴先生两手背于身后,站在榄坎下,望着银装素裹的天地,不禁犹然慨叹!

“是啊,春寒一过,万木生发,春天就要到来了……”陈叫山揪过一截树枝,轻轻弹着绒绒的雪花,看其扑簌簌地落下,似玉屑倾洒,亦无限欣然……

高雄彪派人送来热腾腾的杂烩,大家吃了个满头冒汗,浑身热乎,便牵马出来,齐齐拱手向高雄彪及众位高家堡乡勇道别!

陈叫山双腿一夹火焰驹,火焰驹长嘶一声,红亮的皮毛,在雪光掩映中,犹若一团熊熊之火,脖铃摇响间,率先奋蹄而奔……

众人在官道上疾驰如飞,马踏白雪,碎玉迸溅,一轮红日冉冉升起,此一刻,天地显得如此规整,如此干净……

“吴先生,你此番调枪,要到哪儿去?我命人即刻给你准备车马……”陈叫山微微轻勒缰绳,转头问吴先生,嘴巴里呼出的热气,被红日穿透了,映得一片红红,仿佛是一条红色的纱巾,随风在陈叫山嘴巴、鼻子前飘来动去……

吴先生骑着高头大马,被红日斜照着,人与马的影子,拖在官道上,像几根黑色薄薄的木片,一直在拖拽着走,而那木片又柔软到极致,可循了路道的凹凸,不断变幻着长短、厚薄、高低……

“我哪儿也不去,就在乐州城。”吴先生大声回应着。

“吴先生,你是不是回唐家庄去?”陈叫山又大声问。

“对,我是回唐家庄……”

陈叫山便搞不懂了:唐家庄有什么呢?一没有现成的枪支弹药,又没有兵工厂,吴先生从哪里调枪呢?

“驾”陈叫山奋力抽了一鞭,迎着红日霞光,向前飞驰!

陈叫山知道:吴先生是那种能干大事的人,他既然说了调枪,便必然有自己的方法!

众人一路疾驰,快到乐州城时,陈叫山和吴先生双双勒马而立。

“叫山,今儿是正月初三,你抓紧去找孙县长,野狼岭的土匪,一日不清剿,百姓便一日不得安宁!有需要我做什么的,及时通知我……”

“好的,谢谢吴先生!你调枪遇到什么难处,随时过河来找我……”

陈叫山要派兄弟送吴先生回唐家庄,吴先生笑道,“叫山,你忙你的,兄弟们就不用送了,这匹马借给我便好……”

吴先生调转马头,向东而去。

太阳已当空,地上的雪很薄,渐已融化了,吴先生骑马前行,鬃尾飞扬,幻照在一团奇异的七彩之光中……

吴先生行至虚水河边,远远看见河对岸有三个人影,一男两女。

唐嘉中和薛静怡、卢芸凤,此际正在虚水河对岸散步赏雪……

今儿是正月初三,唐家庄的人都要到卢家大院走亲戚。

卢芸凤尽管已不再生母亲的气,但一想到正月初一的争吵场面,再想到自己的二姐杳无音信,生死未卜,心里便有些异样的怅然之感……

卢芸凤不想回卢家大院去,薛静怡便也跟着不去了,薛静怡不去了,唐嘉中也就不去了,三人便来到虚水河边散步赏雪。

三个年轻人,原本想在河岸边,堆起一个雪人来,但在地上又刨又挖,忙乎了半天,也没有攒够足以堆起雪人的雪,反倒弄得两手脏兮兮……

薛静怡晓得卢芸凤心情不好,便与卢芸凤并肩在后面走,留唐嘉中一人在前面慢腾腾地走着……

“芸凤,春天来了,这雪下不大的……今年冬天再下了雪,我好好陪你堆一个大雪人!”薛静怡明知卢芸凤心情不好之原因,并非是雪人没有堆起来,但却故意以堆雪人的事儿,来安慰卢芸凤。

薛静怡很清楚卢芸凤的脾气,就算是劝慰,也不能直着来,只能拐着弯地劝,没准她心情忽然就好了呢!

“静怡,过完年,我真的不想回去读书了!”卢芸凤用脚踩着一块石头,低着头,幽幽地说。

“不读书就不读书了,我也不想读了……”

“静怡,我是说真的……”卢芸凤抬头望着天上的七彩阳光,面色凝然,又长长地叹了一气,“可是,我又不知道,我将来要干什么……”

“干什么?你跟陈叫山去跑船啊!”

薛静怡一说完,赶紧便跑,卢芸凤捡起一块小石头,奋力朝薛静怡丢去,没砸中,一下砸在了河里,溅起了金色水花……

“吴先生……”

这时,唐嘉中看见吴先生骑马过了桥,便大声地喊着。

待唐嘉中走近吴先生,吴先生低声说,“嘉中,跟我回趟你家里,有要事……”

唐嘉中便和卢芸凤、薛静怡打了招呼,说他跟吴先生回去一趟,马上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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