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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船帮老大-第2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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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太极湾就会受到极大威胁……”

陈叫山眉头越皱越紧:起先混天王盘踞太极湾时,依仗种植鸦片,可谓财源滚滚!混天王将鸦片赚来的钱,多又用于购买军火,若非自己与姚秉儒联起手来,如何能攻破太极湾?

现在,姚秉儒成了太极湾的老大,致力于发展实业,发誓从此不再种鸦片!

尽管姚秉儒跟陈叫山谈过未来的畅想,建窑场烧炭,建酒坊酿酒,建纸坊造纸,但一个现实情况是,在一段时期里,太极湾都会为钱发愁!

没有钱,便不能扩充军备火力,时日一久,野狼岭的土匪发展壮大了,此消彼长,姚兄弟的太极湾,还真就危险了……

“除夕那天,我见你事多忙乱,没有跟你提及此事……”高雄彪用酒壶朝陈叫山和吴先生的杯子里,倒上了酒,幽幽说,“我知道这是个棘手的事儿,我想过直接去找姚秉儒,但思来想去,觉着还是先跟你商量商量……”

至此,陈叫山明白高雄彪的良苦用心了……

“叫山,你觉着这事儿去求助于韩督军,会是怎样的情况?”吴先生见高雄彪和陈叫山,皆陷入了一阵沉默,便适时地一问。

陈叫山低了低头,复又抬起,“让韩督军出兵,我觉着不妥!其一,既然以往已经清剿过数次,都没有清剿干净,韩督军对于此事,必然就疲了,恐怕也不会上心。其二,以我们现在的身份,还不足以让韩督军卖我们那么大的人情,正所谓,此一时,彼一时。其三,如今中原、西北各处的军阀,对山北平川地区,虎视眈眈,倘若这些人趁着韩督军部下剿匪之机,杀将进来,燃起战火……那我们的罪责就大了!”

高雄彪点点头,喃喃着,“兄弟说得是啊……”

“所以,不如我们三方联合起来,先闯一闯野狼岭……”陈叫山说到这里,忽然便问,“野狼岭的土匪头子叫什么?”

“叫瘸子李。”高雄彪说,“我起先在野狼岭西面潜伏多日,后来有一小股土匪下山来采买东西,我扮作木头贩子,曾上前与之攀谈,在耳虚关还跟他们喝了酒……”

高雄彪说,瘸子李原本是太白军工厂的建厂元老,对各类枪都极有研究,算是玩枪造枪的行家!有一年在试枪时,瘸子李与另外三个试枪手,并排站立射击,其中一位试枪手,记错了子弹数,枪头刚收回来,冲着瘸子李时,偏偏枪走了火,瘸子李便被打伤了左腿!瘸子李的名号,就此叫起……

军工厂被韩督军收编后,大部分的人都被派往潼关,瘸子李不想去,以自己腿瘸为由,跪在地上给长官磕头请愿,长官听烦了,就应允了他,让他返回山北老家。

瘸子李在老家老老实实待过一阵,可一天夜里,原先兵工厂的同事,忽然来到瘸子李家里,劝其重新进驻兵工厂,偷偷造枪,做枪支买卖。

瘸子李受不得同事怂恿,便回了太白军工厂。

去年,韩督军的一队人马,前往太白清剿兵工厂逃兵,带队的,正是起先瘸子李求过情的长官。

那长官一见到瘸子李,怒喝道,“你****的瘸子李,你说你穿不惯军装,好,老子让你回乡种地……可你倒好,兜了一圈,又玩回来了,你拿老子当猴耍啊?”

于是,那位长官先不从别的人下手,单单就冲向瘸子李的队伍打,瘸子李且战且退,惊魂难定,后来就逃到了野狼岭……

老家不能回了,兵工厂也不敢回了,瘸子李就领着十来个人,在野狼岭扎了根,成了土匪。

瘸子李那人,贼心眼多,晓得自己实力不行,在野狼岭上立足未稳,不敢造次,反倒充起了大善人,四处收买人心,拉拢百姓上山入伙!

因此,在很长一段时间里,瘸子李的人都不干打家劫舍的事儿,整个北山一带,也就没人留意野狼岭。

瘸子李本人虽然精通造枪技术,枪法神奇,但终究不会武功,且还瘸着一条腿,于是常常夜不能寐,担心自己是一个类如王伦的人,没准哪一天,有个林冲式的人上了野狼岭,自己非但首领位子不保,怕是脑袋都得搬家。

去年夏末,瘸子李在北山救了一位壮汉,据说此壮汉当时已是奄奄一息,被瘸子李救上野狼岭后,瘸子李派人请来郎中,为其医治了大半个月,壮汉才算恢复!

壮汉完全恢复后,力大无穷,饭量惊人,不但拳脚功夫了得,枪法亦是不俗!

壮汉感念瘸子李的救命之恩,便在山上教拳习武,训练匪众,渐渐地,野狼岭的势力越来越大!

壮汉便理所当然地成为了野狼岭的二当家。

“瘸子李和二当家,可谓是一文一武,一个贼心眼多,有谋略,会造枪,一个好勇斗狠,拳脚厉害,力大无穷!”高雄彪一脸凝然地说,“他们手里枪多,人也多,但每次下山打劫,却都是一小股一小股地出现,防止老巢被占。并且瘸子李给匪众们的训诫是,不到万不得已,不开枪,不杀人,不浪费一颗子弹!所以,野狼岭的可怕之处就在这里……”

说到这里,高雄彪又招呼陈叫山和吴先生,三人一碰杯,饮下一杯酒,高雄彪用袖子抹抹嘴巴,说,“有一件事儿我不太明白……”

高雄彪说,他曾经想冒充进山入伙的百姓,混上野狼岭去。起初,山下驻守的匪众,没有一人识破,可刚行至半山腰,那个二当家的却出现了,喊了一声“高雄彪”,便命人将高雄彪擒拿,亏得高雄彪身手矫健,侥幸逃脱了……

“我到现在都没想起来,那二当家到底是谁……”高雄彪吁气连连,喃喃着,“只觉着那声音有些耳熟……”

。。。

第417章驾驭风浪

酒席吃罢,高雄彪站起身来,“走,去看看我弄的新社火……”

陈叫山和吴先生随高雄彪来到了一个院子里,刚一进院门,便听见“叮咣叮咣”的响声,陈叫山再一瞅脚底下,见许多的木花、锯末,再看院子一角,树立起一个高高的架子,架子上面搭着一张大大的油布,使得陈叫山和吴先生,越发对高雄彪设计的社火,充满好奇了……

几位工匠,蹲在榄坎上,一手拿毛笔,一手端木盒,木盒分了格子,分放着不同的颜料。。。工匠在木盒里一蘸,便在脚前的一张形如瓜皮的薄木板上描画着。

另外几位工匠,则手拿钉锤,在院子的一棵老柳树下,敲打着一面长长扁扁的木板。工匠嘴里叼着一些亮亮圆圆的铁片,铁片下面缀有尖刺,工匠将尖刺对准了木板上事先画好的圆圈,一钉锤敲下去,便将铁片嵌进了木板中去了。无数的圆圆铁片,集合起来,乍一看去,仿佛龙的鳞甲一般……

而屋里的两位工匠,其中一人拿着一把锯子,脚蹬在一节木头上,一下下地扯动锯子,“吱吱”直响,锯末在锯锋下飞溅出来,扑散了一地。另一人则双手握着推刨,在一块窄窄的木板上,不停地推着,身子一下又一下地扑前,退后,再扑前,推刨下的木花,打着卷儿,不停地冒了出来……

扫视了一圈,陈叫山和吴先生却是愈加疑惑了高雄彪到底弄的啥社火?

高雄彪兴许看出了陈叫山和吴先生的疑惑,便指着那木架上的油布,故意说,“你们猜猜看,那油布下面,是个什么东西?”

陈叫山淡淡一笑,见那油布下面的东西,似乎是长条形的,两头高高,中间凹下去,使得油布上形成中部的一道道褶皱,便走上前去,要用手去掀那油布,以揭开谜底……

高雄彪却将身子挡在了前面,“怎么,猜不出来,急了?”

陈叫山便将胳膊收了回来,捏捏耳朵,“还真是猜不出来哩……”

吴先生仔细看了看油布,又环视了一下工匠们手里忙乎的活计,便说,“高堡主,那里面莫非是一艘大船?”

高雄彪“哎呀”一声叫,“吴先生眼光精准啊,居然被你一下猜中了!”

高雄彪便哗啦一下揭开油布,木架上顿时显现出了一艘大船的雏形来了

这是社火形式的木船,较之真正的木船,显得有些夸张,船身很窄,两头翘翘弯弯,船帮外沿以彩笔勾画了许多的水纹,即便停滞在那里不动,也显出了一种劈波斩浪的气势!

陈叫山和吴先生皆连连赞叹着……

看了几眼后,吴先生却问,“据我所知,社火多是由人抬举前行的,如此一艘大船,倘是放置在地上看,确有气势!可是,一旦被抬高后,与传统的塑像类社火,便显得风格差异太大……不知高堡主设计的这社火,究竟妙在何处呢?”

高雄彪哈哈大笑,“吴先生果然高见啊!”

说着,高雄彪便将那油布,完全扯掉,而后,翻转过来,给陈叫山和吴先生看,两人一看,顿时惊了:原来油布的反面,居然是一片蓝色,上面绘制着诸多的白色浪花、绿色的水草、以及颜色各异的鱼类……

高雄彪介绍说,现在这大船,还没有最后组合完成。待完全组合完成后,会形成船上有八人八桨,左右各四,随着下面抬举社火的人的动用机关,那八桨会不停地划动起来。而在大船被抬高之后,在船底与船帮之间,便会搭上这张大大的油布,油布便将下面抬举社火的人,遮罩了起来,使围观的人只看见大船,而看不见抬举大船的人。

如此一来,大船给人的感觉是,劈波斩浪,顺风顺水之间,桨动船行,而又不露抬举之人,犹若在大江大海中航行一般!

“当真是妙不可言啊!”陈叫山惊赞着,“高家堡的社火,乃是乐州一绝,真是百闻不如一见,今日一见,真是名不虚传啊!”

“高堡主,社火的独特表演形式,除了本身的逼真、新奇感之外,往往都会赋予一些意义在其中……”吴先生用手轻轻抚摸着油布上的浪花,问,“高堡主可否为我们讲讲这大船的寓意何在?”

“以往的社火,要么是照搬戏文中的人物,要么就是神话传说,君王、武将、神仙、妖魔鬼怪,过去的人们,总是对此充满新奇,好似有某种寄托在其中有人寄托于明君,期望天下清明;有人寄希望于游侠猛将,劫富济贫,除暴安良;也有人寄希望于神仙,呼风唤雨,无所不能……”高雄彪仰首望着天,却忽然将手一挥,“到如今,这些寄托,统统落空……我就在想,与其给人以虚无缥缈的寄托,不如让人在看热闹,图新鲜的同时,明白一个道理,世事如江海,大风大浪大漩涡,终究要靠人自己来掌舵,来驾驭风浪,掌控命运的……”

“说得好,说得好啊!”吴先生不禁击掌叫好起来,“高堡主见解不凡,用心深远哪!”

陈叫山也连声称妙叫好,并忽地想起了在西京城时,自己随吴先生去了陆主编家中,吴先生与陆主编的一段对话来了

“当今之中国,正处在新与旧,古与今,中与洋交错混乱之际,正如今儿早上的天气一般,一切都混沌、茫然、惆怅,看似有路,实则没有路,看似无路,实则又有路……”

“陆兄说得好,当下之中国,的确如大雾之天气,令人不辨出路……但太阳终究会驱散雾霾,出路迟早会呈现!怕就怕在,中国也似一艘大船,承载着我们五千年灿烂文明,承载着我们华夏九州几万万人民,乘风破浪,向前航行……”

“历史和时间,是航行的河道但不同阶段,不同航道,就会有不同的激流、漩涡、暗礁、险滩……中国这艘大船,如何能闯出来,冲出去,需要的是智慧与经验,但很多时候,没有经验时,便更需要大船上的一部分人,站出来,拼出去,甚至不惜搭上个人性命,却使大船一路向前,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吴先生以船为喻,高雄彪也以船为喻,而自己,如今又是船帮的大帮主,怎地大家都与这船有关,心意暗暗相通,居然都以各自的形式,融汇于一,全然落到了船上。

这莫非是冥冥之中的缘分和宿命吗?

。。。

第418章欢乐颂愿

薄暮时分,周遭渐有麻影,高家堡的百姓,家家户户,皆搭着梯子,将屋檐下、门楣上、楼角处、树枝间的红灯笼点亮了……

白墙被映得红红,池塘被映得红红,庄户人家厨房里飘出的热烟,亦被映成了红烟。

各处的炮仗,忽一声,忽一声地炸响着,伴随着孩童们一阵惊呼、尖叫、欢笑……

过年的味道,愈发地浓烈了!

有几位老汉,抱了三弦、二胡、笙,摇着铜铃铛,坐在院墙外的石凳上,摇着头,晃着身,悠哉乐哉地唱着曲儿,引得围观百姓,聚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既把世情疏,感谢君恩厚,臣怕饮的是黄封御酒。竹杖芒鞋任意留,拣溪山好处追游。就着这晓云收,冷落了深秋,饮遍金山舟满月。那其间潮来的正愁,船开在当溜,卧吹箫管到扬州……”

曲儿的基调,确是疏淡悲戚了些,但老汉们唱得乐呵,旁人也听得乐呵,无人去计较,老汉们豁牙的嘴巴里,究竟唱出的是些啥词,只觉得好听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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