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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破镜重圆之镜生-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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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目光终于落到了萧逸身上。他走进她,不由分说把她拉到一边凉亭下。
  他放开了她的手,在她决定甩开之前。
  她好了很多,适才通过她的掌心,探测到她的心脉有力而顺畅,而她看起来比在他的身边更加的鲜活。
  萧逸把脸撇在一边,就在刚才,一抹蓝光落入了袖中,他把自己丢弃的变魂放了回来。
  看到神情清冷的他,自己感觉抽空般空落,不准哭,她在心里骂着自己。
  “那天,你是有什么事吗?”她已经妥协。
  他的嘴角翘起,他太高,萧逸甚至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
  “我和朱颜是旧好,只是想念她的温软柔情”
  他说的很轻,但每个字萧逸都挺清楚了。
  字字如珠,她如玉盘,在她心口砸的叮咚作响。
  她觉得自己比那天更白痴,是自己的失败,他真的没有自己认为的在乎自己。
  她几乎每天都会给那天自己所见想一个理由。不同的理由,几十个了。
  可是现在就像是狠狠抽自己的耳光。
  她突然背过身去“我知道我和你有婚约,父母不在,长兄为主,今日请南宫少主亲允家兄,就此解除婚约”
  她知道或许他离开后自己就会悔恨现在说的每一个字,意气用事也罢,气疯了也罢,只是此刻她只想堵住自己的后路。
  她的爱情里,自己只能是唯一,即使自己穿越了时空,掉进宇宙间这个从不知道的时空缝隙,她亦无法接受自己爱情的脆弱和分享,从来都是。
  “我既允了你父兄,这门亲事我自然会承责”他看着眼前瘦弱的背影,这不是他想要的,他只想尽快将她体内心伤的毒根拔出,这样他们可以重新开始。
  泪还是掉下来了,他明明知道那样是多么的伤害自己,他为什么还要这样说。
  “大哥!”萧逸向走来的辰水栾呼唤”当初我随你们的旨意是因为我心中有这个男人,但我辰萧逸今生不会做南宫木得女人”
  萧逸的手举起,一块幽绿的玉瞬间在她掌心碎为粉剂。
  这一刻,她竟然爆发出超过她身体极限的的力量,她在告诉大家,她辰萧逸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代表夜族最高帝权的岫玉就在她手中破碎了,她亦是在告诉辰水栾,她辰萧逸的命运只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她从来不是受制于自己的身份。
  绿烟散去,此时的她仿若又是祭坛上那个骄傲,任性,睥睨天下的女子,高高在上,不容亵渎,
  只是这才是让他发疯着迷的的辰萧逸。
  他苦笑,他在她心里已经是南宫少主,不再是镜若。
  收回凝视她的目光,转身步出凉亭。
  仿佛花费了生命所有的力气,在他走出凉亭后萧逸突然向后倒去。
  他停住脚步,却仍未回头。她的兄长接住了她,也会好好照顾她。
  这样,她很快就会好吧?他抬头看着星空。
  她真的是他的镜吗?他为何要是她的解药?
  苦笑,破镜怎么会重圆,师父又骗了自己。
  “表哥”安洒唤住他,跑了过来。
  “表哥”,安洒走进他,一抹淡蓝抵在他的胸口。
  “是因为萧逸蛊毒的原因吗?”
  “安洒,你很聪明,逸儿有你这样一个姐姐是她的福气”
  “萧逸是当局者迷,我是旁观者,表哥的心在哭泣”淡蓝的变魂上已经凝结了薄薄的一层冰,他的心如此悲凉吗?安洒放下刀。
  静若闭上眼睛“安洒,我才是他的解药”
  九
  一个女子突然闪到一处军帐中。
  青丝随意用玉钗轻挽,一张不施粉黛的脸,手中握着一支小巧的玉笛。
  她坐到榻边,望着榻上的人“公主,身体有恙?”
  轩辕千千脸色苍白,看见石女,浮起一抹诡异的笑。“你上次没有完成他给你的最后一个任务,我给你另一个机会”
  石女抚摸着玉笛“公主找我来是因为这事吗?即使我没有为公子拿到兵符,但你因该知道,你是使唤不动我的”
  “哼,你既然在他走了才进来,我就能使唤你”
  石女皱眉,轩辕千千突然拉住了她的手,仿佛触到一股交杂的气流,石女烫手般甩开。“你竟然有五珠气”
  轩辕千千眉角现出一丝不耐烦“你师兄也快死了吧?只要你做了这件事,你师兄就会有一个全新的心脏”
  石女眼中闪过肃杀,冷冷道“你怎么知道”
  轩辕千千嘲讽一笑“倒不是我那无敌的夫君告诉我的,恰巧我去找金堂主拿金珠时,他受不了痛苦告诉我的,真想不到金堂主就是去岭国神殿烧杀抢掠的主子,把他拿来用,真是委屈了我的夫君”千千的笑意更浓“你拿不来兵符也没关系,反正现在也用不了了”
  石女皱紧眉头“你杀了金堂主”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问题,你该关心的是你那飘逸的师兄还可以活几天,听说他最近在夜北观光呢。”
  “你承受了公子身体全部的反噬之力,你可知道,拿掉你身体的五珠气,你必死无疑”
  轩辕千千转过脸“这更不是你该关心的事”
  “公主要我做什么?”
  轩辕千千招手,一个黑衣人丛阴暗中走出“你不必紧张,这是父皇的亲卫军,他会协助你的”
  看到石女的神情轩辕千千从那人手里拿过一个方盒,打开,赫然是冰狼大军的帅印。
  “你以为录弃的野心能逃过父皇的眼睛吗?只要你帮我做好了这件事,或许我可以保住录弃一命,我想你也不希望他死吧,毕竟他可救过你一命”
  石女站起身来眼中竟是厌恶“难道你想他死吗?他是你的丈夫”
  “丈夫”千千冷笑,一个对妻子是不是失去名节漠不关心的丈夫。
  “若公主不履行承诺,我亦可以亲手毁去你身体里的五珠气,公主要相信我绝对说到做到”
  在不多说,石女跟着黑衣人走出军帐。
  连大漠上的天空都不堪忍受大漠上风起云涌的杀气,一团团乌黑的云瞬间弥漫住蓝天。
  即使前面是浴血的地狱,也有成千上万不畏死的英魂。
  锦旗飘扬,血剑直指,两军战士震天狂奔,相互融杀。
  南夜大军分为两翼将敌军包在一个八卦阵中,两仪生四相,四相生八卦,辰水栾就立于八卦阵中,用手中的血剑指引着阵式的变化。
  冰狼在阵中不住四顾,人头攒动,举刀猛砍,只是刀身在未砍刀敌人时已被一块精巧大盾牌遮住。盾墙中不时会有锋利的矛剑刺出。
  这是他们从未见过的兵器。
  南夜只有几万人,但冰狼有大军十多万。
  阵法精妙,武器精巧,但人总是要疲惫的,盾墙也越变越薄。
  即使更多强悍的冰狼士兵倒下了。
  “弓箭手”副将路述暴喝。
  外层两翼之处士兵手中都把着一把弓。
  射出的不是羽箭,而是一根根带着弯钩的铁针,弯钩的前面泛着淡淡的黄色,这是最近提炼出来的麻醉剂。
  铁钉不是一根根射出,随着将士十指一勾动,几只几十只一起飞射出去。
  被射中的冰狼士兵在一阵昏眩后都倒下了。
  其实他们并没有死,只是战场上倒下的就如同死了一样。被人践踏,被马碾碎,没有人去关心。
  南夜并不想生灵涂炭,只是要他们不再能战斗。
  “这是些什么鬼东西,这样还怎么打?”
  不再理会祭祀的不同意,国师扯过锦旗大喊“撤退,先撤退”
  即使冰狼人多势众,但是倒下的实在太多,见到的也实在太匪夷所思。
  安洒望着远远尘烟,嘴角现出了浅浅梨涡“离儿,南夜又胜利了”
  离儿瘫软在高墙上的一把交椅之上,看着含笑的安洒,轻叹“帝女让我看到族人惨败,还不如杀了我”
  安洒冷笑“你们都以为我会是心地善良的人?你们狼族怎么对待我母亲的族人,这二十年的屈辱奴役,不是你一条命可以抵的,我要你看着我们是怎么胜利的”
  离儿不再看她淡淡道“帝女以为残废了我就安心了吗?我说过你不杀我会后悔的,要是后悔现在还来得及”
  安洒定定的看着离儿“你是在激将我吗?”
  “不,帝女,我是真心的,你虽然不善良,但是也不坏,我的族人虽败了,但是很多都没死,说不定会在血堆里爬出来,回到家里,和家人团聚”
  “大小姐,萧逸小姐找您”管家气喘呼呼的爬上城墙。
  “你在干什么?”安洒好奇的拉起趴在石桌旁的萧逸。
  “蚂蚁啊。奇迹呀,要下雨了”
  “你叫我回来看这些蚂蚁的吗?”
  “当然不是了,过来”萧逸把安洒领进一间房子。
  宽敞的房子里满满的一屋子南夜妇人,最小的可能有十七八岁,最大的差不多要有五十岁了。
  “什么意思呀?”安洒纳闷。
  “后勤队啊,过两天,那九个孩子回来,就可以把她们送到前线了,你不是说这仗十天半月打不完嘛,她们去给自己的丈夫孩子烧水做饭,照顾伤员,你不是培训过急救护理吗,你来教会她们包扎伤口,止血什么的,我不太懂”
  安洒揪了一下萧逸的粉脸“亏你想的出来”
  “我还特意做了很多护士装,她们马上就做白衣天使了”萧逸握紧拳头弯肘一顿,眼睛里满是光彩。
  “萧逸”安洒叫住跑开的萧逸。
  “怎么呢?”萧逸站住。
  “你精神好不?”
  萧逸白了她一眼,没好气道“你不废话吗,自己看不到吗?”
  是真好,还是假好。安洒皱着眉头,从那天起萧逸每天都让自己处在一种忙碌状态,仿佛不知疲倦。她可以在火药房忍受一天的燥热,可以在炼制房忍受一天的刺鼻,现在又大费周章的组织了后勤队。
  是真的好吗?那剂药真的有效吗?
  十
  安洒走进密室,看着那个瘫软在交椅上的女子“听说你一定要见我,三更天了,还不睡吗?”
  “听不到吗?”
  安洒走进有些神经质的离儿“听到什么?”此刻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离儿淡淡的笑“我帮大小姐听到吧”
  离儿眼睛瞳孔瞬间放大。
  她在催眠自己,安洒努力想摆脱她的凝视,却无法移动半分。
  瞳孔又瞬间收缩。
  “听到了吗?”离儿还在笑“我说过你会后悔的”
  安洒深吸一口气,立即跑出密室。
  她听到了,那是笛音,既然只有离儿才听到的笛音,离儿是水部的人,那么吹笛的人只有可能是石女。
  萧逸的房间被安洒一把推开,不在,怎么能不在?
  安洒奔进夜色,没有光亮的夜色。
  是陷阱吗?是吧,即使是,她也要找到萧逸。
  安洒抽出变魂”带我到萧逸身边”
  刀身散着微微的蓝光,顺着主人的心意指引着安洒前进。
  天上几道闪电穿透黑越越的夜空。
  看到眼前的景象,安洒定住了。
  “萧逸”安洒嘶吼,断裂的高墙是冰狼曾经搭建的,在断壁的一角挂着个尸体,是尸体吗?
  可是刚才安洒明明清晰地看见那具尸体向她摇头。
  “萧逸,住手”安洒向萧逸奔去,墙上四把剑把尸体钉在墙上,墙下,萧逸正在一次次将手中的剑刺向那个向她摇头的尸体。
  “萧逸,是硫,是我们的硫!你醒醒”
  蓝光一闪,安洒举手割断了萧逸的剑
  “果子,我是孜孜,你醒醒”
  安洒一急,狠狠向萧逸扇了一耳光。
  萧逸倒地,“孜孜?”毫无焦距的眼睛慢慢恢复了光芒。萧逸吃力的爬起来,却仿佛抽空般倒了下去。
  安洒顾不得萧逸伸手去拔钉住硫的剑。
  血肉模糊地硫张口想对她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只有向她摇头。眼中有着惊恐。
  剑被安洒拔出,就在这一瞬,从墙上蹦出了几根肉眼无法看清的金属丝,穿透了硫的身体,向安洒照去。
  周围瞬间闪现了一群黑衣人,黑衣人后步出一个女子,清丽,手中拿着一只小巧的玉笛。
  安洒努力挣脱,却被捆缚的越来越紧。
  石女伸手去探视昏迷的萧逸
  “竟然能冲破心伤,不过,也活不久了”
  “放开她”安洒怒斥,“你要干什么”
  石女对安洒的嘶叫置若罔闻,将昏迷的萧逸抱给黑衣人中的一个,淡淡道“可以回去复命了”
  她转头,冷冷的看着安洒,伸手,十指指在安洒的眉心。
  安洒只感觉到一股强烈的空虚感袭来,就失去了知觉。
  昨夜的雨已经停歇,今日,已是万里无云。
  “国师不必惊慌,他们的阵法虽厉害,却因人数极少而渐渐脆弱。”因为敌众我寡而只能采用这种战术。
  “国师可看出破阵之道?”
  国师脸上的刀疤抽动“妈的,早就看出来了,中间那个龟儿子,就是不知道怎么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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