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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8章

猛虎王朝-第5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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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领主的关心,前线有家主亲自坐镇,有盖普将军辅佐,”像一具骷髅一样的霍勒姆,驶马缓缓走近,“重创贵军,重现第二次靛河大捷之盛况,指日可待。” 

      呼兰军阵在离我们二十几米开外定住。刀枪林立,剑拔弩张,防御得滴水不漏,水泄不通! 

      “我的本意,不过是斩杀丹西。”血老知道情况不妙,开始想打退堂鼓了,“死在我手上,死在柯库里能大将军手上,又有什么区别?既然如此,我暂且告退。” 

      “呵呵,”缠头客康瓦斯跃马而出,冷笑道:“血老的行刺之术,神乎其技,家主一直向往不已,今夜特遣小将传话,恳请血老前往大将军府一叙。” 

      “想请动我,还得看你有没有资格!” 

      “不比试一下,谁知道有没有资格!”铁面郎君荷西也跃马出来。 

      两边都是乾脆之人,血老飞身出招,缠头客与恶鬼迎身而上,迅即战成一团! 

      “骷髅老儿,”伊森负手而前,“我与大将军可达成过协议,红袍联盟也正与胡狼人共同出兵,打击蒂奇斯野人和病猫自治领!” 

      “伊森大师,稀客,稀客呀!”霍勒姆撇嘴冷笑,“你我确实有共同的敌人,也确实在共同作战。不过我想,巫师联盟,唯大巫师一人之令是从,倘若大巫师突然身故,胡狼首领西格尔的势力,岂不可以冠盖整个北部草原么?如此一来,我怎么舍得放你离开呢?” 


      “原来如此,”伊森红袍飘荡,可怕的氤氲黑气开始扩展,“就请教阁下高招!” 

      “伊森大师,你我曾经有缘,”卡拉曼站了出来,“今夜就再续前缘,如何?” 

      “是啊!”鲁道夫也拔剑在手,“我也随卡拉曼将军一道,请大师赐教!” 

      第二场激斗,伴随着伊森的前扑,立刻开始! 

      “休伦教尊,你我并无干系,陛下也对教尊非常敬重,”骷髅战将霍勒姆似乎对于那两场打斗毫不在意,转向休伦道:“教尊如欲离开,尽可以放心而走。” 

      “哈哈,哈哈,”丹西领主及时插话,“休伦!到现在,你还算不清这帐吗?!” 

      “领主何必使用激将法?休伦知道的是,瑟连陛下虽然敬拜圣火,但大将军阁下却另有看法,甚至微词不断,”休伦面色沉静,双臂一展,“圣教属下,布灭魔阵!” 

      刷地一下,以休伦为中心,七位随从迅即位移,形成一个黑蝙蝠形状的阵形。 

      “好!”霍勒姆赞一声,擎出宝剑,“我来领教!儿郎们!” 

      “在!”身后传来呼兰骑手整齐划一的吼叫。 

      “随我尝尝这灭魔阵的厉害!” 

      “哟霍!”呼兰骑手一阵狂呼! 

      休伦带属下向左打的时候,丹西领主带着我们三个,外加两头猛兽,也布好了一个方向朝右的小型棱形突击阵。 

      丹西领主手持长剑,跨在苦娃身上,居于箭头的位置。 

      他的全身,发散着一股奇异的银灰色光芒,从头到脚,前后左右,均被覆盖,彷彿穿上了一件盔甲。甚至连宝剑,也发出数尺长的银灰色剑芒! 

      密尔顿骑在甜妞身上,位列左侧。 

      胖墩骑马,位列右侧。 

      我也骑马,断后策应。 

      “好兄弟,”丹西领主拍拍我和胖墩的肩膀,“跟着我,亏待了你们哪!” 

      胖墩哽咽着点头。 

      我也无法止住自己的泪水。我自己也不知道,是因为感动,还是因为恐惧…… 

      “密尔顿,”领主抚摸着小孩的脑袋,亦不禁泪流满面,“我可怜的孩子。” 

      小密尔顿,身子在发抖,但目光却极其坚定。 

      他是我们四个中,唯一忍住了泪水的人…… 

      对面的呼兰骑兵,或许是因为被英雄们最后天鹅绝唱的悲壮所感动,或许是因为觉得绝对吃定了我们,或许是想抓活口立功,总之,他们严阵以待,却没有先发制人的迹象。 


      “来吧!我们一起,”丹西领主举起长剑,“去迎接死神的挑战!” 

      “杀!” 

      三个大人和一个小孩,组成了棱形突击阵,似箭一般冲向密密匝匝的呼兰骑阵! 

      三大圣火教的宗师级高手,加上我们,向四个方向冲击突围。 

      我们的对手,是柯门四老之一的骷髅战将霍勒姆带队,帝国六骏中的缠头客康瓦斯、铁面郎君荷西、昔日大盗而现任呼兰情报总长卡拉曼、昔日圣瓦尔尼大将军鲁道夫辅佐,约一千名柯库里能的近卫亲兵参与。 


      这是一个怎样惨烈的场面?! 

      可惜,我用文字书写不出,也用画笔描绘不了,因为当时,我根本不可能知道。 

      我不会武功,没有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瞬间判断的能力;我的心理素质也不好,当时我已接近精神崩溃的边缘,脑子像是被抽乾了,什么也想不起来,什么也不知道,感觉自己完全成了一个疯子! 


      只有一股我自己也说不清的莫名其妙的壮烈情怀,在我的胸中涌动,支撑着我打马飞奔,支撑着我疯狂吼叫,支撑着我毫无章法地、胡乱地猛挥战刀! 

      说实在的,虽然是一个四人突击组,其实除了丹西领主之外,其他三人几乎纯属摆设。 

      绝大部分武器,朝他的头上、身上招呼,绝大部分死者,亡于他的剑下! 

      我在他身后,看得尤其清楚。 

      他的宝剑加上剑芒,极长极长,把我们三个全都罩住了。不是我们在护卫他,而是他在护卫我们突围! 

      一道一道的红色血瀑,在我眼前“刷刷”地起而复落,落而复起…… 

      一片一片的白色肉雨,雹子般落到我的头上、身上…… 

      不时有呼兰骑手整个人被宝剑挑起,在空中惨叫,在落地时断气…… 

      剑芒所指,血肉横飞…… 

      冲击所向,人仰马翻…… 

      功劳榜的第二位,应当由苦娃和甜妞占据。 

      这两头灵性的神兽,今晚好不容易寻到了自己的主人,却也把主人带入了绝境。 

      它们不仅驮载着丹西与密尔顿飞奔,而且尽力地帮助作战。 

      冲顶、撕咬、甩掌、爪击,无所不用其极,弄死大批呼兰战马,踩死许多坠马骑手,更吓得很多马儿惊奔、逃逸、卧倒…… 

      胖墩在我们三个中又算相当出色的。 

      他的长矛不断地捅刺、拍打、穿扎,把侥幸躲过丹西领主剑芒的呼兰人送进极乐世界…… 

      密尔顿,也用手弩射死了至少三个呼兰人。对于一个孩子来说,这已经算是无法想像的奇迹了。 

      不好意思,最差劲的大概是我了。 

      我一直在乱挥战刀,也不知道有没有劈死过人。 

      也许有吧!因为我记得,有两次感觉到了战刀受到明显的阻碍…… 

      不过,我无愧于心,因为,我一直紧跟在领主身后,不停地策马,不停地喊叫,不停地挥刀! 

      我的初阵,并没有像教官们所说的那样,从新兵成长为一名真正的战士。对死亡的恐惧,一直成为我胸口挥之不去的巨大阴影。但这个时候,我突然悟出了一名战士的真谛! 


      支撑一名战士在战场上奋不顾身战斗的,是无比宝贵的同袍之谊、战友之情! 

      没有人会不怕死,没有人会不珍惜自己的生命,没有人会不想念自己的爹娘和妻儿,没有人会不想活着离开战场。任何战士都是正常的人,也恐惧,也害怕,但就是在那个生死关头的瞬间,他们将一个词汇放在脑海中——兄弟! 


      眼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当看到丹西领主毫不犹豫、义无反顾地替我们扫开芦苇般密集的刺枪,又毫无保留、无比信任地将自己最易被侵犯的背脊交给我,一股情感的暖流在我心头涌动。这种情感,我说不清、道不明,我只知道,倘若有哪杆刺枪扎向这里,我无法用战刀架开,也会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挡住它对领主背脊的侵犯! 


      在这一刻,我终于理解了,世界上确实存在比生命更宝贵的东西! 

      在这一刻,我更加热爱生命,但也在这一刻,我不吝牺牲生命! 

      丹西领主在前进,我们这个突击组也在前进…… 

      只要前进,我们就依然还活着! 

      鉴于从事艺术工作者特有的敏感,我能清晰地感受到前进的节奏、前进的旋律、前进的独特美感! 

      但渐渐的,我觉察到,前进的速度在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放缓…… 

      当前进停顿的时候,或许死神就将降临…… 



      第十章 


      我能清晰感觉到死神的步伐。 

      突击组在不断地减速。 

      我听到丹西领主的喘息声,而且一刻比一刻沉重。 

      我们就像那快到尽头的强弩,最后总会被一片薄薄的丝绢阻住。 

      我彷彿看见了死神的微笑,看见它长长的獠牙…… 

      当突击组几乎就要停顿的时候,突然,前进的速度加快了! 

      越来越快! 

      几如悬崖上的瀑布,一泻千里! 

      我都无法控制胯下战马的速度! 

      呼兰人惊惶的脸庞,在我眼前滑过…… 

      呼兰人恐惧的叫声,在我耳边擦过…… 

      我听到了一种与刚才完全不同的呐喊声,一种非常熟悉的呐喊声…… 

      随后是一团团红红的火光,和一片刺眼的金黄…… 

      我栽倒马下,晕厥了过去…… 

      “杀啊!” 

      我最后记得,在昏过去之前,我仍在惯性喊着这一句…… 

      当我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正午了。 

      “我死了吗?”我眯着眼,望着屋外那一片灿烂的阳光。 

      “没有。你还活着,只是有些虚脱。”一个军医俯身下来,他穿的是猛虎军团的金色制服! 

      “这是哪里?!”我不知哪里来的劲,激动得坐了起来,“你们是哪支部队的?!” 

      “躺下,躺下!”军医连忙扶我躺回床榻,“我们是别亚骑队的。这里是苏来尔境内,但我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地方。” 

      “丹西领主呢?” 

      “领主也昏厥过去了。”军医叹道:“他的病情,比你严重多了。为了暂时恢复内力,他在身负重伤之后,逆运经脉,反走真元。这种做法,虽然短时间内达到了复原武功的目的,却等于透支自己未来的体力和生命,对健康产生极大的损害。今后,他的武功是再不可能恢复了,生命之火,也微弱了许多啊……” 


      突然间,我记起昨晚伊森老妖那句“折阳寿数十年”的话,全身不觉一阵战栗! 

      “医生,丹,丹西领主,”我揪住军医的胳膊,“他还能活多久呢?” 

      “唉!三年?五年?还是八年?我也不知道。”军医叹道:“领主刚近而立之年,恰是风华正茂,大有作为的时候,却遭此厄运……唉!” 

      “带我去见领主!”我又坐起来。 

      “不行,不行!你自己的身体……” 

      军医拗不过我,只好同意让我披上病号服去领主歇息的营帐中探望。 

      “哭什么?!又不是送葬!我还没死呢!” 

      当我掀开帘子走进去的时候,不仅跛子大将别亚、女将奈丝丽,胖墩和密尔顿小鬼也都披着病号服跑了进来,围坐在丹西领主的病床前。 

      大家都拿着手帕在拭擦眼泪,帐内的气氛相当压抑。 

      丹西领主躺在榻子上,脸上是一种骇人的蜡黄色,彷彿涂上了颜料,贴上了一层金箔,但他的双目却炯炯有神,嘴角更含着微笑。 

      “别亚、奈丝丽,”丹西领主道:“你们两口子,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别亚给我们讲述起来:听闻靛河战役主力部队大败的消息之后,北线集团感到了巨大的压力。席尔瓦主张暂停北部的进攻,南下与主力汇合,共同迎战柯库里能,别亚却想继续向苏来尔施加压力,在分战场再创大捷,通过这个办法减轻主战场的压力。因别亚的三万猛虎轻骑只是大本营临时抽调过来协同作战的部队,与席尔瓦的北线集团并无隶属关系,而跛子又是一个非常具有个性的骑兵统帅,在丹西领主面前都敢于放炮,敢于顶牛,有什么就说什么,且功勋卓着,战绩非常出色。 


      丹西领主早就与密尔顿研究过,北线集团本就是一个两难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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