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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红怜宝鉴-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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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你想起我这个哥哥了。兄弟,说说这些年,你在李家是怎么过的,苦不苦?”犬十郎柔声询问,那武者浑身哆嗦,不敢反驳他的话,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兄弟,我知道,你和他不同,你一定还记得点什么,比如是谁让你来,和我骨肉相残的?”犬十郎的舌头伸出来,舔了舔嘴角的血。

“够了,你们不要做得太过分!”大厅的角落,靠着一扇小窗的地方,一个中年人拍案而起。

这人坐在那里的时候,分明是个引气入体的炼气士,当他站起来的时候,气息节节攀升,转眼之间,已经到了筑基巅峰的境界。

犬十郎心里一哆嗦,这个家伙,自己可不是对手。不过想到还有一堆人在身后看着,都是自己强有力的后盾,他咬了咬牙,转过身来,看着那炼气士道:“难道是你做的?”

“我做了什么?”那中年人淡然道。苏笺虽然在这里,可没法对他出手,他是离家的核心弟子,有名有姓,苏笺动手,就会引来李家的金丹期炼气士,这些人谁也回不了翼州。

苏笺轻轻的皱起眉头,李家玩真的?

自己的手段,就算是来一个金丹二重的炼气士,自己也能将其拿下。可这里离定州近,离翼州远。比拼金丹数量的话,苏家还是吃亏的。

“你做了什么?”犬十郎癫狂的笑了起来,眼泪鼻涕都喷射出去,仿佛是什么天赋神通,直奔那中年人而去。

中年人挥了挥袖子,面前一片清净,犬十郎喷射出去的东西无影无踪。

犬十郎一把捏住武者的脖子,提起来,贴着他的脸道:“兄弟,你来告诉他,他做了什么。”

这武者哪敢说实话,可不说的话,犬十郎随时会要了他的性命。这个看起来清秀瘦弱的男子,太过凶残了。一张口就咬破别人的喉咙,像条疯狗。

那中年男子的表情古井不波,也不动手,只是看着犬十郎手中的武者,道:“好啊,你来说说,我做了什么?”

噗!

那武者的头颅忽然爆开,犬十郎大怒,指着那中年男子喝道:“卑鄙无耻,竟然敢杀人灭口!”

“我什么都没做。”中年男子淡淡地道。

“你什么都没做,我兄弟怎么会死,难道是我杀的不成!”犬十郎随手丢下那武者的尸体,指着中年男子,悲愤地道:“你杀我兄弟,我定要讨个说法!”

苏镜已经有些佩服犬十郎了,指鹿为马的事情他也见过,可这样睁着眼睛说瞎话,众目睽睽之下,神情还没半点破绽,犬十郎可以拿奥斯卡了。

鹰扬忽然开口,道:“你要是被冤枉了,肯定会很生气,可你一点都不生气,说明,你没有被冤枉。这里还有帝国驻军,证人上百,你是逃不掉的,束手就擒吧。”

那中年男子开始有点感觉不对劲了,难道,对方真的敢这么荒唐的对自己动手?

他心中忽然一寒,证人!

自己只有一个人留在这里看结果,这里再没有李家的人了。如果对方动手,这驿站的士兵,肯定心向苏家。他们不需要撒谎,只要把那两个小妖的话复述一遍,自己可就白死了。

想到对方有个金丹强者坐镇,这中年男子再也无法淡定从容。

“苏笺,你这是要挑起苏李两家的战争么!”中年男子的气势有些被压制住了,色厉内荏地道。

“原来你知道她是谁。”苏镜开口了,他看着这中年男子,冷然道:“你明知道苏笺身份,却任由你家的人侮辱一个金丹强者,当真是卑鄙无耻,下流贱格。你也配做炼气士?不如做条狗算了。”

苏镜罕见的言语刻薄,却是看到犬十郎暗送眼神。

“你是什么东西,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那中年男子大怒,苏笺他是畏惧的,可眼前这家伙不过是个先天期的炼气士,竟然敢出言辱骂自己。这下好了,双方算是扯平,想必那苏笺不能再对自己动手。

第176章 俘虏

“很好,我家公子乃当朝驸马,四品远乡伯,羽林郎骑,内廷尉。你竟然说我家公子是什么东西。在这中州地界上,敢侮辱皇室的人,你是第一个。来人,将他拿下!”犬十郎指着那中年男子的鼻子,暴跳如雷。

犬十郎挑明身份,那中年男子大惊。他以为坐在苏笺身边的苏河才是逍遥侯的公子。苏镜穿的是一件普通的衣物,那苏河却是锦绣灿烂,一身道衣是上等的法器。

而且苏镜出口鄙俗,怎么听都不像是个世家公子。

“是!”门外的士兵轰然答应着,却没有冲进来动手,而是招呼同伴,堵住门口。里面的争斗,不是他们能插手的,只要现在表明个态度,自然会上报到逍遥侯那里。

苏笺笑了,看着那中年男子,道:“你自封穴脉,我不杀你。”

说话间,苏家弟子已经全部动手,苏笺的话仿佛是个暗号,苏镜和苏慕当然没听出来。这些苏家弟子跟着苏笺的日子不短了,当然知道大姐的脾气,如果有机会动手,可绝不会放过敌人的。

说放过敌人,肯定是反话。这个中年男子,也不过是李家计划的一环而已。必须将其拿下,当然是以侮辱皇室的罪名最好了。

一个古怪的风墙,将那中年男子环绕起来,风墙不是圆形,也不是双环结构,而是四四方方的形状,风墙之类的道术,攻击力完全在目标的移动过程中产生,如果目标在风墙内一动不动,就是先天期炼气士也能凭借简单的道术抵挡过去。

那中年男子战斗经验丰富,可也没见过方形的风墙,只好按照以往的常识,瞬间释放出符甲,将全身覆盖。这符甲土黄色,上面有金色符文闪烁,级别不低。而且看颜色,就是土系的符甲,不仅防御力出色,还带有重力类的道术,举手投足之间,都有莫大的力量。

炼气士的道术,远程近程都有,一旦人数上明显劣势的时候,这符甲是近战保命的第一道术,没有防御上的死角。

风墙的四面八方,在地面的青砖下,嘎嘎的声音响起,一条条青色荆棘破地而出。这青色荆棘已经实体化,密密麻麻,转眼间已经生长了十二层之多。青色荆棘触碰到的桌椅,瞬间化灰。

中年男子脸色巨变,这是荆棘绞杀,等风墙消失的时候,周围的荆棘会向内发动猛攻,剧烈的绞动,会将金属都撕扯成碎片。那荆棘上的尖刺,能吸收炼气士的真炁,自己土系的符甲,恰好被这木系道术克制。

一旦被荆棘缠绕,这符甲再好,也会被分解开来。对方是五个人同时施展的荆棘绞杀,五个打一个,就算实力比自己略差,也是要命的。

这中年男子毫不犹豫,张口喷出一道青色光芒,光芒中裹挟着一颗雷珠,也顾不得在这么狭小的区域释放雷法会伤害到自己,干脆的将泪珠在风墙上引爆,然后他双腿光华一闪,手中多了一把长剑,来到荆棘形成的墙前,一剑就劈开了眼看要成型的封锁。

头顶上方,一个巨大的金印向下猛砸,这中年男子祭出一只火红的大手,向上一托,将金印打碎,化为光点消散掉,他已经从那荆棘夹缝中冲了出去,想要逃走。

他在赌,赌苏笺不会直接出手对付自己。

只是他逃的方向太失败了,直奔苏镜而去。苏镜看到提着长剑的中年男子,妈呀一声,大叫救命。

苏家弟子乐不可支,他们都知道苏镜多狠,在擂台上,必要杀那李家的李恨才肯罢休。这种人当然不会怕死,这么喊,只是给苏笺一个出手的理由。

这中年男子筑基绝顶的境界,仅次于金丹强者,苏家弟子中,筑基的可是不多,大都是先天期的水准,就是筑基期的,也很难和这李家的人相提并论。

一条长鞭猛然出现,在地面上一抽,啪的一声,从地面反弹起来,鞭影已经缠在了这中年男子腰间,然后用力一扯。

这中年男子身上的符甲顿时崩溃一半,后心全部裸露出来。

长鞭颜色变换,鞭子的头部向那中年男子的后背猛刺。中年男子感觉身体发麻,真炁猛然爆发,肌肉中力量震荡,将那长鞭生硬的震开,后背已经被一把小巧的锤子命中。

出手的是苏慕,使用飞锤的是犬十郎。

本来以犬十郎的能力,就是几十个他围攻这个中年男子,也不可能打出现在的效果。那小巧的金锤打中后背的时候,苏镜的眼中看到的符文相当诡异。

金锤和那炼气士的身体接触,迸射的符文宛如电焊时候的火花一样。这符文扭曲,是力量消散时候的异像。本来这相当于中年男子防住了这一锤偷袭,只是看到中年男子直接向前扑倒的样子,苏家弟子都是有些诧异。

犬十郎一锤就搞定了这个家伙,虽然真正出力的是苏慕,大家也对他的锤法感觉惊奇。犬十郎得意洋洋,地上的中年男子身上猛然扑出一道黑影,吓的他就地一缩,化为一道黄烟,回到了鹰扬身边。

那黑影一扑不中,直接消散,犬十郎已经吓得腿软。要是被这种反击命中,他是死定了。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道术,根据常识也能明白,这种道术自动反击,相当于那中年男子全力一击,只是没有神识力量支持,不能锁定目标。

目标要是提前预感到危险,逃的够快的话,一击不中就没有后续手段了。犬十郎是感应太敏锐,否则也就死了。

苏镜这个时候才站起来,向后退,那中年男子被击倒,他是很清楚的,犬十郎修炼了大势锤,对方的符甲破碎之后,只靠肉身,基本上是一下就砸残了。只是炼气士不同于战士,反击手段太多,自己身份已经被人得知,要是这个人觉得必死无疑,自己就是一个好的动手目标。

虽然攻击自己,等于是找死,苏镜也不想给对方这个机会。

苏家的那些私兵和仆役这个时候也赶到了,苏河取出一张纸符来,交给一个仆役,道:“去,给他贴在额头上。”

这是镇魂符,道门常用的手段,想要捕捉一个生命,又不杀死目标,镇魂符是最好的办法。不管对方什么境界,一旦被镇魂符压制之后,就是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了。

符纸书写出来的镇魂符,对付这个筑基巅峰的炼气士,怎么也有个三五天的效果。

那仆役领命,来到中年男子面前,蹲下,开口道:“这位爷,我只是个小小奴仆,你要是不让我动手,把我宰了,你立刻就死无全尸。和我换命,你先想想值不值得。”

说着,仆役扶起中年男子的头,在额头上贴下镇魂符。

那中年男子目露凶光,却还是没敢动手。那仆役只是引起入体的一个武者,换命?他不舍得。

“你们都进来吧。”苏镜招手,对的却是那探头探脑的驿站士兵。一百多个士兵蜂拥而入,让本来巨大的餐厅显得有些拥挤了。毕竟苏家的人更多,几乎全部都来到这里,原来吃饭的人已经逃出去了,怕殃及池鱼。

“谁是军官?”

“小人是这个驿站的领旗。”一个穿着小叶札甲的军官越众而出,向苏镜行礼。他可没想到,自己能在这里遇到当朝驸马,还是大司马的世子。

逍遥侯平定南疆,在军中威望还是很高的,加封大司马后,这些地方上的士兵,已经将逍遥侯视为军神。他这种已经做到领旗的人物,再想要升迁,都得逍遥侯亲手批复才行了。他是武者,不是炼气士,对功名更加热衷。

所以苏镜说话,他上来应答,心中已经有了谄媚的意思。反正苏镜说什么,他就照做,能得大司马的公子欢心,天上掉馅饼啊!

反而是驸马的身份,他没怎么放在心上。

“驿站也是你做主么?”苏镜问。

“钱粮调配上的事情,有外驻的巡查御史。公子,这可不是前朝,小的只管这里的治安。”

苏镜点点头,道:“此人要刺杀于我,你敢去作证么?”

“当然,这人悖逆无礼,小的和手下们都看在眼里。哪怕他是李家的人,我也不能装看不见。”

那中年男子差点没气晕过去,这军官分明和苏镜一唱一和,自己不死也要脱层皮了。

“你叫什么?”苏镜这才问军官姓名。

“小的名叫铁栓。”那领旗回答,听苏镜问他名字,他心中一块石头落地了。

“这名字不好,太土气了。”苏镜皱眉道。

领旗心中通亮一片,立刻低头道:“请公子赐名。”

“呵呵,你还姓铁吧,就叫铁中堂。你是军籍,换名字的事情,要上报。我给你写封信,免得上面不让你轻易改名。”苏镜微笑道。

领旗大喜过望,苏镜这封信,明面上是说为什么让他改名,可实际上是在给大司马那边说清楚,他是要升迁了。他出身贫苦,去过北疆,打了三年仗,拼死拼活升到领旗,一般来说不会在进一步了,如果回乡,最多是个里长之类的东西,还要看乡绅的面子才能办事。

再升官,就是总旗,虽然还是领五百人,可和现在不同,复原回乡的话,有田宅封赏,自己也算是个小乡绅了。

至于李家的人,他哪里会关心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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