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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3章

清末英雄-第9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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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主席同志!”电话里雅科芬克回应道,“不过,主席同志,我担心真的让叛乱分子掌握了武器,如果修道院真的有那么多武器的话,一定会是个灾难。”
  “不必担心。”基洛夫心中就早想好了对策。“我会从第一骑兵团抽调一些可靠的同志事先布置在修道院的周围,一旦这些反革命分子进去,那就把他们一网打尽……”
  基洛夫简要的说了几句让雅科芬克放心这才挂断了电话,第二天一早他他驱车前往城外的第一骑兵团和第四十五步兵团抽调了一批布尔什维克党员,这四百多人的部队将布置在那个修道院周围,以待这些那些反革命分子反动叛乱。而富农的另外一个口供,即城外的白军将会在这几天内的某个晚上进攻阿斯特拉罕,他只当这是他们被折磨晕了的胡话,白军远远的被索罗金的第十一集团军堵在几百公里以外。即使有少部分漏网的白军潜行到阿斯特拉罕城外,但只要预先清理城内的反革命分子,他们也将无所作为。
  抱着这样的心思,基洛夫当天夜里准备了一个假信号——派一个连的士兵在城外胡乱放枪。以引得城内的反革命分子发动叛乱,而后再围而歼之。夜里十二点的时候,城外布置的那一个连开始胡乱开枪和吆喝。城内勃拉戈维西陈斯基修道院外城的红军则屏吸等待,果不其然。黑夜里越来越多的影子从四面八方向修道院汇集,可正当基洛夫命令炮兵对准修道院开炮时。更加激烈的枪声从城市的东面响起……
  中华时报九月廿六的头版文章是《雪夜达尔罕》——因为保密的关系,四日之后,复兴军骑兵攻占阿斯特拉罕的消息才在国内见报。较真的说,这座叫达尔罕的城市在哪,国人大部分都不知,但见到是复兴军又大胜俄兵,还夺了一座大城,就没有不大声叫好的。不过,万事皆有例外,在香港德辅道捷发号四号的中国无政府主义总部,一干看报的无政府主义战士却对此义愤填膺。
  墙上高挂的黑旗之下,社长杜雯同志并未如其他人一般责骂,看完头版的《雪夜达尔罕》就大声指责,而是将中华时报上批驳俄国布尔什维克革命的其他文章都看完,这才出人意料的道:“这个宣传很好啊,有什么问题?有什么问题吗?!”杜雯女王般的傲视在坐的全体党员,
  “起码复兴会政府承认布尔什维克是革命,而不是一小撮人口中的‘马列邪教’,只不过认为他‘残暴’了一点儿、‘**’了一点儿。那么复兴会是革命还是反革命?最初以残暴和**对待自己敌人的时候或许像是革命,后来能够立住脚根了,越来越像中间派和事姥,常常被国内剥削阶级反动派的政治戏耍。
  国内的某些人实质上是连改良都不能接受,但俄国的苏维埃却没有这些顾虑和牵绊,虽然他们起步更晚,内外形势更为险恶,但绝不会像复兴会一样一边受国内反革命分子戏弄,一边却对国外反动派进行大规模战争?
  我看,对俄国布尔什维克革命的态度是真假革命的试金石,其实从几年前开始,复兴会集团就已经在内部反动派们的威胁和利诱下确立了自己的立场:那就是工农只要不造反就可以,核心的依靠对象还是国内和西方的资产阶级。为此不得不插手并非汉唐全部疆域的整个中亚,镇压那里的苏维埃革命……”
  自从从瑞士弄了大笔马克回来坐稳总理这个位置,杜雯同志的讲演就越来越长,她这番话说罢,唯一一个没被绕晕的郑彼岸道:“总理,我们应该声援布尔什维克,为此我认为应该将之前筹划的罢工提前。”
  “提前?”罢工和捣乱是德国人的要求,毕竟拿钱总要办事,但晦明学社的根基只在南方,确切的说只是广州。除了造船,所有的军工生产都在长江以及北方,广州罢工有什么用?
  “是的,总理。复兴军的特供凉茶就是广州王老吉做的,我们已经打入了王老吉工厂的工人当中,可以发起一次罢工以支持俄国布尔什维克革命。”郑彼岸道。他是已逝社长刘思复的妹夫,为了早日实现‘无政府’、‘无宗教’‘无家庭’‘各尽所能’‘各取所需’的大同世界,他的名字改成了‘彼岸’。(未完待续。。)


辛卷 第六十七章 彼岸2

  黑旗在广州的街头飘荡,参加游行的数千人居然是王老吉这家公私合营工厂的工人,这让所有人都料想不到。好在这些工人只是游行,除了前面一排无政府主义战士举着反对干涉俄国革命的横幅外,其他工人并未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游行两小时后,大部分工人又赶回工厂上工了,对他们而言,这种赶集一般的游行真不知道目的何在。
  十六年前,南洋公学学嘲传遍全国,罢课、退学、游行,这几种做法当即植入了学生的行为模式中,以后的学生运动越来越多;而广州这次工人罢工,尽管此前在沪上租界曾有过行业工人、缫丝女工的罢工,却影响极小,这一次广州罢工,声势如此浩大,罢工之人又是公私合营工厂的工人,是以消息传到京城,杨锐当即要求安全局马上给他一份简报,以了解工人罢工的内幕。
  第二天一早,拿着简报的刘伯渊、民部的张承樾,以及因为蔡元培的质疑最终接手国内所有强力部门的秋瑾,一起到了银安殿商议广州罢工之事。
  草草的看完罢工简报,看着那面代表无政府主义的黑旗,以及旗子上面‘a。k。g’三个字母,杨锐心中说不出的怪异。以简报中的描述,这个a。k。g其实是anarchist—、也就是无政府主义同志社的简称,可怎么看都感觉这像是麦克思主义党。特别是四年前这个无政府主义同志社成立时的所发出其的宣言书,上面说:‘无政府主义者何?主张消除资本制度。改造共产社会,且不用政府统治者也。质言之。即求经济上及政治上之绝对自由也。’
  除了这句话里的‘共产社会’让杨锐警惕,后面的‘又宣言于世界各国之同志曰:‘万国联合’已为吾党今日一致之趋势。吾人虽不敏,窃愿互相携手,向此同一之途径而行。’读到这里,杨锐看向刘伯渊,问道:“这‘万国联合’不是吴稚晖的主张吗?”
  “是的,先生。安那其主义最先是由吴稚晖从巴黎传回来的,当时苏报案后他先去了英国,后去了法国,在法国和李石曾、张静江等人于巴黎慕弗塔路成立了世界社。张静江出钱,吴稚晖主编办了《新世纪》周报,开始鼓吹无政府主义。”任何一个组织,若不是利益集团的话,都与西方传入的思想有关,一种思想领导一种组织,这次组织罢工的无政府主义同志社,就是信奉无政府主义的。
  “那他们和中华革命党的关系如何?是他们的外围组织吗?”杨锐听闻无政府主义和吴稚晖有关,心中顿时存了几分恶感。便想将其与已成为叛逆的中华革命党联系起来。
  听闻杨锐的诛心之言,刘伯渊看了主管领导秋瑾一眼,不得不照实道:“就目前看来,他们和中华革命党并无牵连。虽然上一次沪上行刺案,这个组织的一些人参与其中。”
  “竟成,这个无政府主义同志社的总理我认识。”秋瑾说道。“她叫杜雯。河北保定人,在东京留学时入了同盟会。后来又因为与他们的主张不和,退出了同盟会。东京学嘲时她与我一同回国,曾在沪上一起办中国女报。开国后虽不知道她怎么就入了晦明学社,现在又成了这无政府主义同志社的总理,可不管怎么说,她和孙汶等人是绝不会有牵连的。”
  国内强力部门交给秋瑾,是因为大家觉得秋瑾为人正派,又是个女人,不会像男人那般拉帮结派,更不会有野心去玩弄阴谋诡计,虽然,女性独有的细腻思维使得安全局和巡警部所编织的那张大网更加细密,但对于一些女权方面事情,秋瑾却有护短的嫌疑。可以说,整个国家的强力部门是一个女人骑着一只狮子,威力是有了,可杀伤力不够。
  听闻秋瑾在为这个叫杜雯的开脱,杨锐挥挥手让刘伯渊和张承樾都下去了,他道:“璇卿啊,其实鼓吹大同社会的人太多,真不是什么好事。”
  秋瑾听闻杨锐的话有些迷糊,她示意他接着往下说。杨锐不得不细说道:“人总是向往绝对的善、绝对的公平,可这是绝对不可能的。有好人就有坏人,有坏人才有好人,善恶循环轮回,缺一不可。现在有人宣扬的绝对的善,这粗看并不是坏事,可长久以往,他们宣扬的这种大同社会无法实现,那结果很有可能是这些人更趋向于极端,这总是要出事的。”
  “再也没有现在这个国家、这个政府更好的了。”秋瑾虽然在那一次常委会上不认同杨锐的观点,但实际上她对现在的国家、现在的政府是极为满意的。对外百战百胜,对内注重民生,国势蒸蒸日上下,虽有蛀虫,可这些蛀虫居然要在租界才能生存,国内的吏治可见一斑。可以说,整个国家的国势、民气都是趋向好的方向,可杨锐却总是把事情想得很黑暗,这是她以及复兴会内的其他人难以想象的。
  “简报上也说了,这不是什么游行示威,这只是工人们自觉的从来没有这么高兴,要上街宣告一番,其实就是逛庙会那般,热闹热闹。”秋瑾看着眉头紧锁的杨锐,接着说道:“而杜雯这些人,也不是要推翻政府,最少他们党内没有这种说法,他们所持的‘革命精神’,只是一种‘仗吾平民自己之实力,以强权战斗之一切行动’,根本不是什么造反。”
  她说完见杨锐还是眉头紧锁,又道:“枚叔说过,这无政府主义思想,其实就是墨家之精意再加上均贫富之思想,这才要消除资本制度。我堂堂中华,不会连墨家之说都容不得吧?”
  章太炎对无政府主义的态度也是认同的。认为这是西方的墨翟思想,稍微有些不同是。就是这西方墨翟因为资本主义制度使富人压迫穷人,所以加上了反对资本主义制度的的内容。
  不过杨锐对此一直持否定看法。无政府主义和布尔什维克只是一墙之隔,这道墙是什么?就是民主集中制。一旦无政府主义政党内部开始**并形成强权,那他将有足够的力量掀起一场革命,当然,革命的结果必定会像俄国革命一样,去掉想**却没有能力**的沙皇政府、以及连**都算不算的临时资产阶级政府后,他们将建立名曰民主实则**的布尔什维克政府。这是杨锐绝不希望看到的。
  “璇卿,我的看法是,不管这个政党宣传的是什么。他如果走在一条革命的、或者即将革命的道路上,那就要想尽一切办法压制。”杨锐说话的时候,皱着的眉头有了些舒展,但还是拧在一起,“这个宣扬要推翻一切强权、提倡世界大同的政党,最终会因为社会现实走向革命。为什么?因为那些自私的、运气好的、有才干有关系的人,终究会比其他一些人更有钱,生活的更好,这是没办法阻止的。
  也就是说。不过他们怎么宣传,有钱的将会越有钱,没钱的将会更没钱。到最后他们如果发现社会政治制度才是造成社会结构的主因,他们就会发动政变、暴动推翻现有政府。我们的革命可是千难万难、千算万算。总算没有像俄国那样搞的一片混乱,可这是我们运气好,真要再来一次革命。俄国的今天便是我们的明天。
  真的,我完全可以肯定这一点。”杨锐很认真的说道:“如果革命。蒙古、西域、西藏这三地必定乘机独立,新的国家只是关内十九省。而且还是一个松散的联邦共和国。除了那些西化民主分子外,这是任何一个国人都不愿意看到的。所以对于这个无政府主义党,即使他们现在没有做出什么违法的事情,没有说要实行革命,可还是应该抑制打压。”
  杨锐如此语重心长,秋瑾哑然笑道:“宋遁初的国民党一直宣扬‘有钱就是有德,自私就是利国’。这样的政党立足于稽疑院,可宣扬世界大同,劝人向善的无政府主义,却容不得它生存,难得这个世界真的是黑白颠倒了吗?”
  “世界是圆的!”看着秋瑾这般说,杨锐不得不费劲心力与之辩驳,“今日之善,转一圈之后便会变成明日之恶,现在的俄国革命就是如此。眼下俄国全国战乱、灾荒,死的人以千万计,就是那些革命党抱着善的希望造成的;
  而今日之恶,在明日就会变做善。因为资本是逐利的,而逐利的根本却是它为人们所需,正是因为人们所需,所以科技不断发展、物资不断丰裕,百姓才生活的越来越好,寿命越来越长。就以我们刚刚投产的青霉素来说,这何止是救了数千万人,这根本就是救了几亿、十几亿人,可研究它的最初目的只是为了牟利。
  片面的、非系统性的宣扬一种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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