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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清末英雄-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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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锐是面容疲倦但是内心振奋,回答道:“呵呵,前rì晚上对我很有启发啊,我重新调整了思路,我想去rì本留学生那边讲演自己的理念。rì本那边你好像是有联系的,能帮我安排吗?”
  蔡元培很是吃惊,两晚上下了变化就这么大,不过想来也是,现在就沪上和东京两个地方是革命者的集聚地,沪上这边是准备加入国民总会,那么剩下的只有东京留学生那边了。说道:“前rì东京来电之后,今rì学社就准备安排代表过去了。可这东京也是和沪上一样,组建拒俄义勇队的。竟成去只怕……”
  杨锐沉声道:“没关系,我不去又怎么知道自己的理念大家接不接受呢,学社的代表什么时候出发?对了,我的课已经上完了,今天正在考试。低年级的班可以由高级班里学的好的代授。”
  蔡元培见杨锐说的坚决,只好同意,说道:“是下午的船,学社的汪允宗和另外一个朱先生回去,你正好和他们一起。”
  杨锐见他同意,没有多话就回到教室,大部分学生们已经把试题做完了,看看时间还差个十分钟就等了会。收完试卷,杨锐开始和学生到道别:“同学们,这个学期的课到今天就结束了。临别之前有一些话是想和你们说的,经济学完全是西方传播过来的,这对于中国而言是一门全新的学科,是以它在中国没有适用的基础,或者说你可以用,但是不能说这是洋人的东西,不然会被大家抵制,这是几千年来的文化所决定的,自古以来这种老大思想就泛滥的很,外来的东西不管好坏都被说成是奇技yín巧,是不顾仁义廉耻。今rì这种说法虽然在如今也在渐渐褪去,但是融在我们血液里脑髓里的传统文化的糟粕不是那么容易去除的,三千年的惯xìng想要几十年就改变完全是一种奢望。
  而中国要富强,那么就应该去除这种深植于血液骨髓的糟粕,是以新政是无效的,革命党人鼓吹的革命也是无效的,因为这都不能在最深处去掉几千年来淤积的毒。如今的中国就像个破房子,用了几千年了,现在这个房东很不得房客的心,但是真的以为把房东赶走,自己做房东那房子就马上变新,那就是真的是错了。要真的想房子变新那就要深层次的革命,就要社会革命、体制革命、思想革命、文化革命,唯有从这些深的地方着手那房子才有可能变新。
  曾经的北洋大臣李鸿章说过自己只是个裱糊匠,在房子墙外边糊了一层又一层,想让房子怎么样看上去光鲜亮着,可是甲午一战证明这房子不行了,那怕外面看上去光鲜,可里面已经烂到家了。可见,从外面着手已经没有用了,只能从里面从根子上着手,这样才能重新把房子修好。
  那么这件事情又有谁去做呢,没有别人,只能是你们,你们是这个国家最宝贵的人,你们年轻,你们热血,你们勇于牺牲,你们敢于开创,这样的人在哪个国家都是jīng英,是国家的希望。可是这样的珍宝应该用在最重要的地方,或者说你们应该更理智看清楚事情背后的真相,爱惜自己,把自己用在最适当的地方而为国服务,你们应该理智而不是情感用事,诸如现在的拒俄义勇队,先不说上了战场会怎么样,大家又想过朝廷会让义勇队成军吗?我认为完全不可能,这是妄想!看看义和拳和自立军就知道结果了。一个国家需要勇者,但更需要智者,你们作为中国最jīng英的一份子仅仅是做个勇者,那么这个国家不会有希望。唯有你们智勇双全,这个国家才能重新富强。
  以上所说,是我对你们的期望,希望你们能理解。本rì之后,我讲东渡rì本,去东京留学生那里把这番话对他们也说一说,我相信总会找到志同道合的人和我一起救国强国的。我讲完了。谢谢大家!”杨锐说完台下掌声就哗哗的响了起来,他深深的鞠躬,学生们也是深深的回礼。
  钱伯琮和雷以镇几个跑过来问道:“先生要去rì本多久,几时能回来?”
  有人牵挂总是好的,杨锐笑道:“和学社派到东京的代表一起去,也就在东京呆个几天,月底就回来了,这几个星期就你们自己学习了。余下诸事我下午回去都会好好安排的。”
  见离开不是太久,学生们松了口气,但依然是不舍,这半年多来的相处师生情谊都很深了,见杨锐要走急骤间很不适应,道别了好久杨锐方从人群里脱身,再和蔡元培打了个招呼,没有任何的留念,杨锐转身离开这间呆了半年的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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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远行(加更)

    离开爱国学社后,杨锐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仪器馆,虞辉祖是租界的总管事的,自己的诸多事情还是要交代他的,味jīng工厂前次定的设备已经到了,产量马上要扩大,各地的商贩闻言纷纷前来交款抢货,他正收钱收的不亦乐乎的时候,杨锐忽然说要远行rì本让他很是吃惊,不过细问下知道只是去东京呆个几rì就回来就没有什么异议了,当下把杨锐办交代的事情一一记下,拍胸口说万事有他,万无一失。
  回到如意里,刚收拾好东西的时候,钟观光过来了,他现在是忙的不可开交,之前定的味jīng设备到了正在安装,忽然收到虞辉祖的电报说杨锐要去rì本,这么急似乎有事就急忙过来了。杨锐是刚收好东西正在想笔记本怎么藏起来呢,他就来了。
  他问道:“竟成你怎么这么急的去rì本,之前也没听你说啊。现在工厂很忙还想找你过来帮忙呢。”
  杨锐笑了笑,想不到自己去rì本还是逃过一劫,说道:“呵呵,我就是因为要逃这一劫才走的。”
  钟观光却是不相信,这个家伙从来都是谋而后动的,一定是有什么大事,不然不会这么匆忙。问道:“竟成是有什么大事吧,是兄弟的话就说给我听听。”
  杨锐本来是不想告诉他的,毕竟他年底要去德国,见他追问就半真半假的说:“你真的要知道,这可是要杀他的。”
  钟观光正sè道:“我不怕杀头,你说吧!”
  见他不像开玩笑,杨锐说道:“告诉你也无妨,我是想造反了。这朝廷没有希望了。本来还是觉得自己赚点钱自己花这辈子就这样过了算了,可现在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这次去rì本是要到留学生那边去讲演,东京留学生思想向来开放,我是想去找几个志同道合的一起造反。”
  钟观光好像已经猜到了这个结果,沉默半响之后说道:“也算我一份。我也是感觉这朝廷没救了。”
  杨锐想不到他也有这样才想法,高兴之余又想到他留学的事情,就说:“革命是要紧,但是你还是先去德国,我在这边先撑着,德国那边也很重要,不学西学中国就是造反成功了也没得救。rì本我去半个月就回来了。等回来我们好好筹划筹划好吧。”
  钟观光点点头,不再说话。杨锐倒是想介绍组织章程之类,但是时间紧迫,客轮还有一个小时就开,只好把笔记本藏好,和他一起出了门。钟观光一直把杨锐送到码头上,临别的时候两人没有作揖,只是如洋人般的握手。杨锐握着手说道:“同志,好好干!”钟观光也是如是说:“同志,好好干!”千言万语都是这一句之中了。
  杨锐上了船找到了自己的舱室,是二等条件还算不错。学社的代表就是斜对面,他们是早买得票,所以不在同室。汪允宗是和杨锐很熟悉的,而且私交也很好,另外一个先生却是不熟悉,只说的姓朱,是国民总会派去看留学生的代表,看这士绅的打扮怕不是革命党,杨锐在他面前就较少说话。至于汪允宗也是沉默寡言型的,就只好在客轮上四处转悠。后世火车飞机常坐,但是远洋轮船却是没有坐过,船是rì本船,走廊和舱室间常常传来rì语,很是刺耳,走了不远也没有什么兴致就会自己的舱室了。
  舱室是上等舱,一张票要四十五块,包饭食,舱室收拾的很干净,住着比后世的火车软卧舒服,虽然也是高低铺但是更为宽敞,每个人还有个桌子。而且这时候去rì本不需要护照签证,基本就是买票上船,到岸上岸,只要有船票那就可以了。唯一苦恼就是时间漫长,到东京要整整一个礼拜。幸好是有事情可做的,在船上,杨锐重新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针对出师不利的情况下要调整下策略,毕竟自己不是小说里写的那样有强大的王八之气,所有人都对自己心悦诚服,同时也仔细斟酌今后rì本的布局,清末的反对派基本都是在rì本落脚的,康有为梁启超是在东京的,同盟会也是在东京成立的。
  rì本离中国最近,文化较为相近,加上rì本的一些政党社团怀着一些不可告人的企图,极力扶持这些反对党,几年后同盟会就是黑龙会的凑撮合下成立的,于是整个清末rì本就是反对党,或者说是革命派的大后方,而沪上只是一个前沿阵地。是以要革命那么rì本一定要有一个点,有一份报纸。在沪上的时候,杨锐已经让虞辉祖发电报给虞自勋做安排了,第一件事情就是办一个报刊,让自己的主张可以在留学生里面传播,同时还要在留学生里面举行一些讲座、活动,以吸纳成员。
  在杨锐的构想中,沪上将是总部,rì本还有以后的美国、南洋等地都将是分部,这些分支机构最重要的任务是挖人,扩大影响是挖人的前提,只要你的声音传到大众的耳朵,然后被他们所认同接受,那么才会有可能变成同志。当然宣传是件细致的活,杨锐的打算是可以先先把报纸办起来之后,然后再找文笔好、可以领会组织jīng神的人担任,先打开局面再慢慢调整。
  至于章程,还是重新做了更改,党派的名称也草拟了一个,就叫做复兴会,这也是后世的影响所致,那些官方喉舌里不是整天说着这个词吗,复兴,中华民族的复兴,至于另外一个常见词“和谐”那就不能提了。复兴会的纲领就是以会员为骨干,通过有限革命建立一个集权zhèng fǔ,同时对社会进行深度改革,推动整个中华民族的重新复兴。中华复兴是最终目的,革命和改革都是手段,与康梁的保皇维新以及后来同盟会美式mín zhǔ的革命不同,复兴会的主张是介于两者之间。说白了其实就是后世的社会党的集权策略,通过革命以占领地盘,通过改革而重塑社会,前者是短期行为,后者则是长期行为,只革命不改革中国复兴无望,只改革不革命中国复兴也无望——杨锐越写越兴奋,几天时间一晃而过,等到落笔之时,已经到了横滨,这船票最多也就是买到横滨,去东京还要二十多公里。
  虞自勋此时早就在码头等着了,几天前他还在大阪参加博览会,收到电报之后就马上回东京了,电报上交代的报馆和安排讲演等事情他都早早的安排了,只要杨锐一到就可以决定。和虞辉祖一样,他也是对杨锐忽然来东京有很大的疑惑,加上办报和讲演,实在是搞不太明白怎么回事。远远就见杨锐同着两个人出了船舱,顺着梯子往下走,他马上挥手大叫,只见杨锐在接人的人群中扫了一眼就看见了自己,也是挥挥手。
  作为后世最恨的国家,杨锐和所有的愤青们一样都是希望自己能全副武装的强行登陆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拿着行李,捏着船票斯斯文文的上岸,他希望以后没有在中国发生那样残忍的事情,这是他的任务,也是决定革命的最大动力。和虞自勋拥抱了一下,就介绍同行的诸人了,虞自勋招呼车夫帮忙拿行李,然后带着众人出了码头区,上了等候在外面的马车。此行的地点是留学生会馆,按照虞自勋的说法哪里到码头还是有个几十里路的,做马车过去还得两三个钟的样子。
  旁边有外人不好说什么,杨锐只好说了沪上工厂的一些情况,听到工厂已经在按照设备,产量马上就翻几番虞自勋很是兴奋,大阪博览会彻底的把味jīng抄热了,之前沪上只是分了一半的货过来,但是一个月也才只有四万件,根本就是不够卖的,这还是只装的五十克的小包装,要是大包装那件数更少,现在出面顶风头的那个rì本人已经每天都是大宴小酌的了,商人们都在巴结他,好事不少,但是气人的事情也有,博览会rì本展会方故意将找人在人类馆内演示中国人的一些陋习,比如女xìng裹小脚和男人吸大烟等以证明中国为野蛮民族。
  “原来还有这事情,”杨锐问道:“那没有人去找博览会方面抗议吗?对方不理会可以找大使馆啊。”说完又想到现在的大清领事应该未必有这份见识,就是有宁人息事的想法也是占主流的。
  虞自勋说道:“当时几个留学生见了,当场就和rì本人抗议了,但是rì本人没有理会,后来就以留学生会馆的名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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