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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新岳-第2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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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皇帝是要告诉那些曾经与任德敬、李安邦有染的将领们,一笔勾销既往不咎。这就是恩威并济,所谓的帝王权术。皇帝开恩放这些人一马,还怕他们今后不死心塌地的卖命?军政两届不但避免的大动荡,小皇帝还趁机收复了人心。呵呵,就像李家兄弟讲的那样,这个小皇帝不简单呐。”
    尽管丈夫已经解释的很透彻,拓跋月还是忍不住撇嘴道:“到头来,是大坏蛋为国捐躯,落得一世英名。那些为了营救皇帝,牺牲的战士和僧兵们,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谁给他们一个公道!谁告诉烈士家属们这件事的真相!”
    “真相?”岳震的笑脸也垮了下来,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语说:“很多事,只有那些亲身经历的人才知道真相。”
    迦蓝叶、法刀和几位僧人端着食物进来,看到小夫妻都是一脸的悻悻不乐,国师还以为他们没有休息好,一边示意僧人们离去,一边笑说:“怎么啦?天宁寺大小和尚都交口称赞的神仙眷侣,怎么没精打采的?”
    毕竟迦蓝叶在拓跋月的心目中等同恩师,她当然不好意思在国师面前发泄不满,也就放下心中的不快,笑着招呼两位和他们夫妻一起吃饭。
    消耗的体力通过睡眠,也补充的差不多了,看到美食当前,岳震顿时来了精神,毫不客气的风卷残云,大块朵颐。
    虽然同样是素食,但从样式上就能看出来,这些精美的菜肴不会出自厨僧之手。不用问,既然皇帝行宫暂设于此,这肯定是御厨的作品。色香味俱佳的饭菜让小夫妻俩胃口大开,就连一贯矜持的拓跋月,也不免有些狼吞虎咽之嫌。
    细嚼慢咽的迦蓝叶很快就放下了碗筷,陪着他们一边吃一边闲聊,自然就说到了皇帝稍后将登门造访。
    岳震的眉头抖了一下,面色如常的继续喝汤,虽说是情绪上小小的波澜,看在眼里的迦蓝叶还是笑着说:“陛下特意交代,师弟夫妇并非大夏子民,所以待会相见之时,也用不着行什么君臣之礼,你们两个家伙不必拘束,陛下是个很随和的人。”
    虽然明知免不了,其实岳震的心里还是有些抗拒。危急时刻,谁也不会去想什么身份地位的差别,时过境迁,他是非常不愿再见西夏小皇帝的,他觉得无话可说。
    把空空的汤碗放到一旁,岳震抹抹嘴道:“人家皇帝要来,咱们谁也拦不住,见一见也无所谓的。我只是想和师兄说一声,明天一早,我们想赶回去,师兄也知道,布哈峻和鱼儿海子随时都会面临强敌,我们不能在这里耽搁的。”
    西夏从未放松过对沙漠方向的警惕,岳震知道的,迦蓝叶也都很清楚,大国师深有同感的点头说:“我明白,呵呵,不过明天有个宴会,而且皇帝宴请的宾客指名道姓要求你出席,所以你们后天走吧,我即刻命人去给你们准备行装。”
    小吃了一惊,岳震和妻子对视一眼,挠头问:“是什么客人点名要我参加,师兄,这个人我认识?”
    “哈哈···何止认识?你们是老相识了。师兄我还要感谢他呢,没有他,你也到不了青宁原,你我自然也就无法相识相交,师兄也就没机会请你来,帮助我们大夏度过这场危机。”
    完颜雍的面容在脑中一闪而过,岳震这下真的有些吃惊。“他?他来做什么?是不是土老头也跟着来了?”
    “土老头?”迦蓝叶微微一怔,忍不住拍案哈哈大笑。“哈哈哈···堂堂女真人第一强者,在师弟你口中怎么好像一个糟老头似的。哈哈,有意思,有意思。”
    自觉这样好像对武林前辈不够尊重,岳震也赧然笑道:“嘿嘿,我与尊者之间的纠葛师兄你也知道。其实,我对尊者的武技为人一直颇为敬仰,虽然那一段恩怨不堪回首,我却从来没有记恨过他们,也一直把尊者当朋友。”
    “震少胸襟开阔,无私磊落,自然朋友遍天下。”一旁的法刀轻轻的赞了一句,不免又悠然神往道:“土古论一代大宗师,雄霸辽东几十年,能与这样的大家倾力一战,是很多武者遥不可及的梦想啊。”
    岳震,迦蓝叶相视失笑,想起皇城之战,岳震不禁好奇地问:“法刀**,那位雁行掌门石抹智怎样了?”
    法刀脸色一黯垂头道:“他走了。他自以为可以纵横天下的雁行刀阵,在铁鹞子的马蹄下转眼就土崩瓦解,他当时的心情我能理解。他虽然名字里有一个智,可是跟随铁衣兄弟的这个选择,却是太愚蠢了。不但雁行门在大夏难有立足之地,他自己在武道上,也恐怕再难有寸进了,可惜了,可惜···”
    “我看到未必。”迦蓝叶连连摇头说:“我已劝服皇帝,不会去为难祁连山诸派,毕竟他们久居偏远之地,见识有限,又盲信了任德敬的一面之词。至于石抹智,这样的磨砺对他而言,未必是什么坏事情。知耻而后勇,假以时日,说不定我们大夏,也能出一位像师弟这样的少年英雄呢。”
    众所周知,祁连山诸派一直视迦蓝叶为绊脚石,听到师兄这样讲,岳震暗自佩服他的胸襟,也不禁汗颜摆手道:“师兄过奖了,我那算什么英雄人物,不过是···”
    “如果你震少还不算英雄人物,放眼天下还有谁能担当英雄二字?哈哈,过分的谦虚就是虚伪了。”
    在门外说话的仁宗皇帝,说笑着进来,不等众人起身,他就一屁股坐下摆手道:“坐,也只有进了这个门,我才不用称孤道朕。出去我还要摆出那副天子面孔,诸位给个面子,让我轻松一下如何?饿死了,正好这里有饭,我就不客气了。”
    看着小皇帝自己动手,盛饭夹菜自顾自吃起来,大家不觉都嘴角含笑,虽然贵为天子,一国之君,他也不过还是个十几岁的大男孩。
    岳震看仁宗皇帝的情绪很好,可是气色却比那天遇险时还要差,正在暗暗猜疑着,小皇帝一碗饭下肚,在盛过一碗,忍不住唠叨着抱怨起来。
    “唉,做皇帝真是全天下最命苦的人呐。诸位大战一场,各自回家蒙头大睡,好不快活自在,可怜我这苦命之人却无半点闲暇,吃个饭也好像抢人家的一样。最可气的是那些工部的家伙,修缮皇城这样的小事情也跑来烦我,一天跑来好几趟问东问西的,真是让我头大如斗,不胜其烦。”
    听他满腹牢*,一腔哀怨,岳震忍不住笑了起来。“呵呵,这些人的鼻子灵得很,官吏频繁升降调动之时,他们当然就诚惶诚恐,唯恐稍有不慎就惹来天子之怒。呵呵,过些日子稳定下来,陛下就不必如此繁忙了。”
    “是啊,这些人呐,怎么就不明白为君王分忧,才是臣子之道呢。”扒了两口饭,仁宗含糊的说:“我准备效仿大宋朝,削弱兵部的权利,设太尉府统辖三军,震少可有兴趣来我大夏干几年太尉呢?”
    此言一出,不但岳震,拓跋月愕然,迦蓝叶和法刀和尚也一起色变。不等他们略有表示,小皇帝赶紧摆摆筷子。
    “玩笑,玩笑,若是震少有意封王拜相,大宋的太尉一职也是囊中之物。只可惜我们大夏国,难觅这般栋梁。”说霸小皇帝继续埋头吃饭,几个人面面相觑,颇有些一场虚惊的气氛。
    看他对丈夫赞赏有加,再想想一国君主确实也不容易,拓跋月心中的那些微词也就烟消云散,动手给皇帝盛了一碗汤递过去。
    “多谢少夫人。”小皇帝倒不忸怩,接过去正要凑到嘴边,僧兵院首座般若观,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般若观伏到国师耳边,轻声的嘀咕了一句,真气回归后,耳聪目明的岳震很清楚的听到了‘雍南王和土尊者到访’。暗暗摇头苦笑,他也不禁有些期待,迦蓝叶开口道出了他的心声。
    “哦?他们还真是性急。师弟走吧,一起去会会老朋友。”
    岳震含笑起身,看到妻子也急急离座,未曾开口相劝,他迎上拓跋月有些凄婉却非常坚定的眸子,不由心头一颤。皇城里的战斗,虽说屡屡涉险过关,可是却也在妻子心中投下了一个阴影,恐怕从今往后,她将要寸步不离了。
    丝丝甜蜜,又有些难过,岳震伸过手去握住妻子的手,对小皇帝点点头后,跟着几位僧人迈步出门。
    头前带路的般若观把大家引到了天宁寺的演武场,迦蓝叶,法刀暗自奇怪,岳震远远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忍不住一阵胸怀激荡,不自觉的加快了脚步。拓跋月也紧随丈夫的步伐,越过了三位僧人。
    “雍哥,尊者,好久不见了。”
    完颜雍和土古论也听到了脚步声一起回头,拓跋月抽出手停下来,微笑看着丈夫大步而去。
    “震少!”
    “震少!”
    一样的称谓,声音却各不相同。与岳震把臂,四目相对的完颜雍,声音不禁有些颤抖哽咽。漫天飞雪中,逃亡路上兄弟匆匆别过,时光飞逝,再相见时竟是此情此景,怎能不让这位年轻的王者真情流露。
    “虽然知道明天就能见到震少,可我们还是管不住自己的腿。哈哈,震少比去年又高大威猛了许多,愈发像是一个草原汉子了。”
    走到拓跋月身旁也停下来的迦蓝叶,看着土古论挥拳捶在岳震的胸口,师弟却毫无反应的不闪不避,国师一阵心惊肉跳的直皱眉头。
    “哈哈哈···本想赶来欺负欺负你这个没牙的老虎,可是震少依旧龙精虎猛,真气充沛,看来老夫还是来迟了,要不要大战三百回合,消消气?哈哈哈··”
    岳震挺着胸膛任他捶个不停,满脸的笑意,嘴上却不肯放过这个机会。“来呀,难道本公子怕你土老头不成?你要不说我还真就忘记了,因为你那个破药,我那些个窝囊鸟气受大啦。赶快再拿出个十颗、八颗的赔给我,勉强算是扯平了。”
    “土老头?哈哈哈···”土古论也不禁被这个有趣而亲切的称呼,逗得朗声大笑,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起开怀畅笑。
    “来月亮,为你介绍这两位朋友。”岳震放开了完颜雍的臂膀,回头对妻子招招手。
    “哦,想必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乌兰部神箭主母,咱们震少的夫人,果然是一派大家风范,震少好福气啊。”两人目不转睛的看着缓步而来的拓跋月,完颜雍交口称赞中,却又怅然轻叹了一句。“可惜小灵儿妹妹···”
    土古论碰碰他的肩头,完颜雍这才蓦然住口,岳震却着实被他吓出了一身冷汗,三个人表情各异的看着拓跋月来到近前。
                  有朋远来·惊闻 
    第二百八十五节
    “两位,这就是小弟的妻子,拓跋月。”
    “月亮,这位是土尊者,这位就是我常提起的完颜雍,雍哥。”
    拓跋月手抚胸膛鞠躬致意,完颜雍,土古论还礼,草原部族之间大致相同的礼节,让他们同时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亲切。
    “记得那天我们三兄弟,在多吉那里喝酒,震少曾脱口说出要娶一位异族女子为妻。现在回想起来,恍若昨日,原来一切早已注定。”完颜雍想起前尘往事,不禁又要长吁短叹一番,以迦蓝叶为首的三位僧人也走上近前。
    一番相互的介绍引见,法刀和般若观对完颜雍这位南王,只是礼貌性的点头致意,相反对土古论确实极其尊敬,完全是江湖上晚辈觐见长辈的礼数。
    “此处虽说宽敞,却终究不是待客之地,请两位到老僧禅房中饮一杯清茶如何?”迦蓝叶做了请的手势,好似无心的接着道:“刚好我国陛下也在寺中,相请不如偶遇,南王与我家万岁也可将两国大计,简单的商讨一二。”
    完颜雍微微一笑摆手说:“多谢国师美意,本王今天来只是为了见见震少,至于金夏邦交和今后的诸多事宜,本王一定会专门抽出时间,与贵国君主郑重详谈。这里有石桌也有石凳,正合适我们与震少夫妻一叙,就不劳烦国师再换地方了。”
    以迦蓝叶老辣精明,立刻就明白完颜雍要和岳震说的,并不想让外人听去。
    “也好,也好,老僧这就去命人准备茶点,几位安坐,我等告退了。”转身向法刀和般若观使了个颜色,国师带着他们离去。
    坐下来,岳震反而觉得有些尴尬,苦笑说:“雍哥你大老远的来,不去见人家西夏君王谈正经事,却先跑来和小弟闲聊。呵呵···以我对你的了解,这恐怕又是欲擒故纵吊人家胃口吧。”
    没有理他,完颜雍先是对拓跋月笑笑,这才转脸与他相视。“大金与西夏那点破事都在哪明摆着,根本用不着费心思动心机。我只是想知道,震少你放着那么大的一个部族不管,为何大老远的来蹚浑水呢?”
    岳震摊手说:“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去年我在布哈峻最困难的时候,大国师倾力相助,所以我不能不来。小弟无心破坏你们在西夏的计划,富察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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