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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新岳-第2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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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是年轻的牧人面对犀利迫人的目光,表现的过于无动于衷,年轻的将官不知出于什么样的心理,竟然又逼迫式的踏上了一步。
    看似简简单单的一步,却引发了强烈的反应,这位年轻的军人始料未及,而当他看到和感觉到威胁的方向时,更是骇然色变,整个人僵在了那里。
    就在他一步踏出脚掌落地之时,年轻牧人身后那位个高的女子就像变戏法一样,手里多出了一张白森森的小弓,弓弦上搭着一支短箭,弓似满月一触即发。更让这位军人心惊肉跳的是,那只幽寒的箭头死死的瞄着自己的眼睛。对面年轻美丽的女箭手,瞬间就锁定了他最致命的弱点。
    拓跋月手里弓箭的威胁,足以让这位西夏军人不敢轻举妄动。而从小布赤那边直射而来的杀气,却令他遍体生寒,欲退而不敢动。
    看不到小姑娘的武器是什么,小姑娘也不像箭手那样盯着他,她只是安静的站在那里,站在那里看着他的手出神。
    西夏军人的手背上顿时有了一种针芒迫近的感应,有一点痒还有些微微的痛,但是多年训练而来的警觉告诉他,不能动!此时此刻就算是手上轻微的颤抖,也会引发那个小女孩一连串的攻击。
    岳震来不及惊骇于阿妹若有实质的杀气,看到将官身后的卫兵已经准备拔刀,他慌忙转身连连摆手说:“月亮,阿妹住手!这位将军无意伤害我们。”
    拓跋月分神看了看他,迟疑一下还是放下了弓箭。安抚了这边,他又走到布赤面前,拍拍阿妹的肩头,凑到她眼前耳语道:“没事的,阿妹,他们不是咱们的敌人。”布赤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小姑娘微微一笑,也同样低声说道:“不管他是不是敌人,我都不会给他伤害阿哥的机会。”
    他们兄妹交流的功夫,那位西夏军官才感到压力顿失,后退一步的军人,手扶腰刀厉声喝道:“几位何方高人,乔装接近我大夏国,意欲何为!”
    听到他语气还是这么严厉,拓跋月和布赤双双脸色一变,岳震无奈的又是一阵摆手后,这才转身笑道。
    “哈哈,将军此言差矣,我们不是什么高人,更不会对西夏国有何图谋不轨,在下和妻妹只是路过而已。”岳震脸上笑容可掬,心里其实挺佩服眼前这个人。面对这样临危不惧的军人,很容易让他想起自己的亲人。
    稍稍退后的西夏军人手握刀柄,看得出也是有些犹豫。这时候他身后的卫兵靠上前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话,虽然卫兵的声音很低,还是被岳震听到了“少帅”两个字。
    竖着耳朵偷听的岳震不禁眼睛一亮,这两个字对他来讲实在是太亲切了,哥哥岳云亲切的面容一下子就跳到了眼前。“呵呵,这位将军,我们只是普通的牧人,而且明天就要转头向西去鱼儿海子,将军请放心离去,我们无意进入西夏国境。”
    诚恳的话语,加上岳震那张绝对无害的面容,让西夏将军的手慢慢的离开刀柄,挥手示意身旁的随从退下,这位年轻的军人做出了一个出乎岳震预料的动作,他抬手摘下了遮住面容的头盔。
    “小将李正道,大夏国草椤河军司,西平铁鹞子大队千夫长。请问这位阁下高姓大名,兄弟你不是吐蕃人吧?”
    岳震没想到他会这样坦诚相见,微微愣了一下后,摇头苦笑道:“李将军还是戴上头盔比较好,看着将军如此英俊的面孔,小弟我不但信心全无,就连老家在哪里也忘记了。”
    他身后的拓跋月和布赤忍不住笑了起来,两个女孩眼见确实已经没什么危险,也就手拉着手坐回了火堆旁,继续被打断的晚餐。
    李正道被岳震变相的称赞臊红了脸,把头盔递给身后的卫兵,他抱拳拱手道:“小将奉命巡边,并非成心惊扰几位用餐,兄弟见谅见谅。正道虽然身为军人,但是也曾拜师习武,与几位也算是武林同道,失敬失敬。”
    本想三言两语结束这次偶遇的岳震,这下真的有些无奈了,人家摆出了江湖礼节,他也只好抱拳还礼。“不敢,不敢。小弟和妻妹只不过学了几招粗浅的功夫,不敢自称武林中人。李将军既然有公事在身,小弟的饭也是刚刚吃到一半,你看···”
    李正道微微一笑,摆手道:“兄弟请便,小将巡视边境整天,不怕兄弟见笑,真的有些劳累了。假如兄弟不介意,小将借你们的篝火暖和休息片刻如何?”
                  心有感应·狼警 
    第二百三十三节
    虽然明知李正道此举还是为了探寻自己的来路,但岳震也讲不出什么拒绝的话,他走到两个女孩那边笑着说:“将军保一方平安,辛苦辛苦。|//|月亮、阿妹,咱们挤一挤,给李将军和二位大哥空出个地方。将军请坐···”
    “不必,不必。小将稍坐一会,我的兄弟就让他们归队把。”李正道对两位卫兵丢个眼色,那两位就捧着他的头盔,转身往大队方向走回去。
    岳震三个紧紧挨在一起,火堆旁就空出了一大块地方,只坐着李正道一个人。四人隔着火堆面面相对,气氛不免有些尴尬。再次接住拓跋月递来的粥碗,岳震对着李正道笑笑,便埋头喝粥。有陌生人在场,两个女孩吃饭的动作就更加安静斯文,一时间,只能听到柴火哔哔剥剥燃烧的声音。
    李正道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只是安安静静的坐在那烤火休息,一直等到岳震他三个都放下粥碗。
    “小妹妹,请留步。”
    拓跋月和布赤收拾一番,正要相伴走回帐篷,一直沉默的李正道突然开口问道:“小妹妹的刀气绵韧而霸道,小将自叹不如!不知小妹妹师从哪位武林前辈,贵派也一定是名震天下的大门派吧?”
    和布赤手拉手的拓跋月微微一怔,站定了脚步。岳震的嘴角一颤,皱眉之间不觉有些心生反感。
    他们措不及防,思考的片刻,小布赤却笑盈盈的转过身来,一板一眼的说:“不大明白将军大哥说的是什么,我是一个牧人家的小孩,也不知道什么是刀气。将军所说的先辈···”说着,小女孩一脸庄严的双手合什,接着道:“一位慈悲的菩萨,曾经教导过我怎样保护自己和亲人。”
    李正道满脸迷惑的看着两个女孩的背影。莫说他,就算岳震听过阿妹的话,一颗心也好像被谁揪了一下。虽然布赤回答的很巧妙,但是从阿妹的脸上,岳震看到了发自内心的尊敬和感激。他从来没想到,法刀和尚在阿妹的心里,会有这么高的地位。
    “呵呵,李将军不必费心了。”岳震收拾情怀,干笑了一声说:“我家小妹说的不假,在下只是一个普普通通小羊倌,我们也都是草原上最普通不过的牧人而已。”
    “哦!小羊倌?”李正道眼睛一亮,若有所思的重新上下打量着岳震,嘴角慢慢的翘了起来。
    岳震看着李正道意味深长的笑容,不禁有些后悔,后悔不该把‘小羊倌’三个字脱口而出。可是说都已经说了,他也只好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小羊倌,小羊倌···”李正道满脸含笑的盯着他,念叨着这个不算名字的名字。“听朋友说起过,这个名号在青宁原可是如雷贯耳响亮的很呢。小将对这位闻名遐迩的少年英雄也是仰慕已久,只是不知道茫茫人海中有没有相见的机缘。”
    “哈哈···”岳震轻声笑道:“江湖传言大多捕风捉影,恐怕将军真正见到的时候,要大失所望了。”
    李正道笑容一敛,点头说:“也许吧,名不符实确是大有其人。像兄弟这样畅游天下,寄情天地之间,才是真正的高人。”听他语气一转,无意纠缠身份的事,岳震微微有些愕然,又暗自松了口气,也就随着他点头笑笑,没有再接茬说话。
    两人间的气氛再次沉静下来,他们静静的望着跳动的火苗,各怀心事。
    就在岳震倦意渐浓,暗自猜想他耗在这里有何用意时,李正道拍拍手站起身来,拱手道:“时间不早,小将就不打扰兄弟休息了,此去鱼儿海子大多是荒草丛生的野滩,听说还偶有野兽出没,兄弟一路顺风多加小心。告辞了···”
    看他转身而去的背影,岳震抱拳相送,嘴巴动了动,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他消失在夜色里。
    熄了火,岳震刚刚走回帐篷,却又听到马蹄伴着清脆的銮铃距离帐篷越来越近,他以为李正道又回来了。
    出来一看,马上之人顶盔戴甲,但是身材明显比李正道高大了许多,岳震一阵迷惑,正要开口询问,来人已跳下马,手里拎着大弓、腰刀,腋下还夹着一个满满当当的箭壶。“小兄弟,李将军命我将这些送给你,将军说你们深入草原,或许用得着。”
    岳震赶忙双手接过沉甸甸的刀和整套弓箭,铁鹞子士兵也不多话上马就走,他只好对着人家的背影喊了一声:“多谢李将军。”
    再回帐篷,把李正道递来的武器放在一边,岳震打着哈欠,走上用厚厚毛毡和羊皮铺成的睡榻,这才发觉黑暗中的拓跋月和布赤双双坐在那里。
    “阿姐,你听,那些军人走了。”
    三个人竖起耳朵倾听着马队的蹄声渐渐远去。岳震把两个女孩一个一个的按倒在睡榻上,哈欠连天的说道:“好了他们走远啦,没事,没事了。赶紧睡觉,明天还要赶路呢,睡吧,睡吧。哈···”
    第二天一早,拓跋月发现了腰刀和弓箭,一边听岳震说着兵器来历,她拿过大弓轻轻一试,连连点头说:“好弓,好弓,射程应该能超过百步。”
    “当然啦。”岳震笑着说道:“这是西夏军队专用的制式大弓,射百步也没什么稀奇的。我们岳家军的神臂弓能射二百步而破重甲,呵呵,那才叫厉害呢。”
    拓跋月撇嘴讥笑道:“咯咯,射得远有什么用?稳定性再好的箭支飞行二百步,误差也会大的没谱。我看是以多取胜吧,军队的弓箭手铺天盖地射出去一大片。咯咯···”岳震摇头苦笑说:“呵呵,若是军中个个都是你们拓跋族那样的神射手,那仗就没法打了。”
    “咦,这是什么?哦,是一张地图。”检查箭壶的拓跋月惊疑出声,把那张抖开的羊皮地图递给他。
    把地图铺在草地上,岳震仔细的看了一番,摸着下巴沉吟道:“这是西夏军方专用的边境地图。月亮你看,这是鱼儿海子,这里是曲什。咱们现在可能是在这里,有一点靠北了,从今天起,咱们得向南偏一点,不然就会走到鱼儿海子的北边去了。”
    拓跋月和他并肩蹲下,但是注意力却不在地图上。“那位李将军为什么要送这些东西呢,莫非他已经知道了你是谁?”
    微微一愣,岳震挠头说:“不会吧,西夏国只有师兄和那位任大少知道我的底细,不会这么巧吧···”旁边听他们说话的小布赤却一挺胸膛,神情骄傲的说:“阿哥这样的英雄好汉,走到哪里都会让人敬佩。我看是那位李什么将军想和我阿哥交朋友,才会送咱们这些东西的!”
    阿妹略带童稚却一本正经的神情,让岳震和拓跋月相视而笑,他们欢笑着忙碌起来整装出发,很快就淡忘了这个小小的插曲。
    愈往西走,草原上草色却是愈发的绿了,隔不多远就会出现的浅塘、低洼,大大延缓了他们的速度,也让岳震确信,这些水系极有可能是北边鱼儿海子的分支。这一天,他们就为了绕过挡在路上的水沟,不得不走了很多的冤枉路。
    虽然水沟不足丈宽,看样子也不是太深,但当岳震看到牛羊被赶到水前都是畏畏缩缩,他也只好放弃了渡河的打算。
    水沟不宽,却从北向南曲折绵延了很长一段。绕过这条小水沟用去了大半天的时间,到达水沟的西边时,红彤彤的晚霞已经染红了天边,平时这个时间他们该扎营休息了,可是岳震觉得离水源太近,又坚持赶着牛车往前走了一段。
    秋后的黄昏很短,天色很快就暗下来,正好走上一块草低而干燥的小高地,岳震跳下车,呼唤阿妹和拓跋月收拢羊群,三个人开始留下来过夜的准备。
    一边手脚不停埋栅围蓬,岳震看着远处暗色中亮亮的水沟,不禁有些隐隐的担心。白天他们已经看到野羊的踪迹,也看到了散落地上触目惊心的骨骸。念由心生,突然感觉后脖颈一阵发凉,岳震警觉的转身看去,目力所及之处是一片齐腰深的草滩。他眯起眼睛凝神仔细的在草丛中搜寻,微风拂过,茂盛的野草随风轻摇,很安静。
    当拓跋月抽空告诉他有一只母羊行动异常,可能是临产的迹象,岳震不宁的心绪更加紊乱起来。暗暗摇头:今晚恐怕是睡不成了。
    想着既然要照看怀羔的母羊,岳震就在临时的羊圈里竖起了一根立柱,给羊圈扣上顶子变成了一个大帐篷,又把他们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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