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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国刃-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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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常天颉的刀子在什么地方藏着,只见他手一翻,一把很薄的小刀出现在手上,“你还要写血书?”
    “不!我有!”刀疤眉毛惊恐地跪在地上,跟身后的人要笔,颤巍巍地写了一张欠条,递给常天颉。看到常天颉手上的刀子,他算彻底地死心了,刚才常天颉的刀子出手,有一点点眼光的他,清晰地感到常天颉的武功是他见过的最厉害的!
    心里暗骂倒了八辈子霉头了,竟然碰上这么一个邪性的高手跟自己过不去!
    看着常天颉将欠条随手扔进军车里,将箱子抛到军车的后座上,带着柳青青钻进车子,车子一阵爆鸣,急速地向后退去,刀疤眉毛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唉!今年老子流年霉运啊,怎么找怎么个人玩!哥儿几个,扶我一把。”吃力地从地上爬起来,有人轻声地说:“这人不是特种兵吧?”
    “特种兵?”有人轻声地说,“我看准他娘的是特种兵的头儿!要不能有军车接!”
    “他才多大?那小妞多大!能是头儿?”有人跟着猜测。
    “别胡说了。都他娘的想想法子,我们以后怎么办呢?!这里是不能待了!”刀疤眉毛轻声地说。
    常天颉一上到车子上,手很不老实地摸抚上了柳青青的腿,柳青青用力地扭了他一下,然后看看林冲生。
    “豹子,你怎么找来了?”常天颉问道。
    “我带你去看文静传。”林冲生没有说怎么找到他的。
    “豹子,你老实说,是不是在我身上有什么窃听器之类的?”常天颉感到不可思议,自己和柳青青走到这里,竟然还是被他追踪到了!
    “没有。不过,我要是想找你,有很多的方法。最简单的一种,即使利用卫星定位,只要你用手机,我就能知道你在什么地方。”豹子似乎并没有隐瞒他,实际上,还真让常天颉说对了,常天颉的身上还真有他们的仪器,不是窃听器,而是红外定位仪,微小的如同针尖,被安放在常天颉的项链里。用肉眼几乎就看不到。 




第37章 林冲生,你是真男人
    文静传家在河北省武城县,一路沿着105国道南下,风尘仆仆,直奔德州市而去。柳青青从来没有这么飙风过,很兴奋地拉着常天颉说笑着。常天颉牵着柳青青的手,笑着说:“青青,我们也弄一部车子,以后这样兜风好不好?”
    “回去就买?”柳青青高兴地叫道。她看到很多同学都开车子进出,心里很是羡慕。常天颉不在身边,她的小小虚荣心只好埋在心里,现在被常天颉一提,顿时燃烧起来。
    “哈哈哈……”常天颉一笑,“你真要车子?”
    “嗯。好多同学都有。”柳青青终于说出了心里的秘密,“我要是有车子,就是我们班里最早的!”
    “呵呵呵,”常天颉一笑,“你有驾照吗?”
    “有!”柳青青得意的从手包里取出驾照,递给常天颉,“看,上个月刚刚考的。”
    “回去后,就给你车子,保你喜欢。”常天颉笑呵呵地拍着她的手。
    豹子林冲生一句没有,只是把车子开的飞快。冀东大平原和鲁西北大平原连一起,在秋冬之际,大地已经卸妆,到处都是苍凉与萧瑟之气。如同英雄谢幕,青春虽已逝,英气犹存。
    昔我往矣,杨柳青青;今我来兮,雨雪霏霏。
    林冲生的眼睛里,看到的是连片收割完的庄稼,秸秆被无情地抛弃在大地里,凌乱的,在微微的寒风中瑟瑟。风穿过玻璃窗子,刺进他的心里,手脚有些麻木了。
    文静传,不就是一支被收走了果实的秸秆,苍凉地躺在大地上,等候时间来消磨掉所有的一切?!他心里还隐隐地有些担心,真不知道常天颉见到文静传后会是什么样的反应!他自己就极度的懊恼!恨不得去揪出几个人来痛打一番,可是,到底要打谁呢!?一种有力没处使的尴尬让人憋闷了很久,心口压了重重的石头,直到刘楠山派人来找他,他都很消沉,只是勉强地答应下来。
    他的心里还隐隐有点希望寄托在常天颉的身上,可是没有命令,他是不能和常天颉联系的,毕竟,常天颉只是他们生命里的一个匆匆过客,恐怕以后,只要是常天颉不杀人放火,林冲生他们,永远都不会再和常天颉来往了。
    不知道为什么,上面还是下达了命令,不过是很模糊的命令,尽量用私人情感说动常天颉参加护送“神光武器系统的核心软控”任务。
    参与过调查的林冲生当然知道护送任务有多么的危险,这几天,他几乎每天都在忙着安排后事,护送任务,一个人的死是小事,若是失手,其损失,用国家罪人形容一点都不为过!
    文静传就是他的一个心病,自从上次鼎香楼事件后,文静传仅仅被抢救过来,就被同样的隔离审查了,然后随着事情的结束,他被人送回老家,伤势还没有得到恢复,而转业的政策也没有落实,就那么孤零零地给弄回老家。还是林冲生,拿出钱来,把文静传弄回北京,治好伤,才又送回老家,继续治疗。
    而听说,文静传的事,到现在还没有着落,要钱没有,要政策没有,要什么都是一个字,等!
    可是林冲生一想到护送任务,知道再拖下去,文静传兄弟就算完了。“我这一死,文静传就更没有人管了!”这个念头强烈地占据着林冲生的心,他也想过大闹,可是找谁?怎么找?那里都说要等,时间啊,不是不给你办,就是拖时间!
    林冲生接到任务之前,就想到了常天颉,至少,托付给常天颉,可以给文静传一些钱财上的帮助,文静传的两个女儿,至少有上学的经济来源了!
    林冲生不敢跟常天颉说,可是又不能不说,毕竟是要托付给常天颉啊!
    在后视镜里看看常天颉,他还是那么笑呵呵的,和柳青青玩笑着,指点着窗外的景色。可是,自从那些事之后,林冲生算是懂了常天颉,这小子,聪明着呢,他肯定猜出了一些东西,甚至后面的事情!
    车子拐上乡间的土路,碾压起阵阵的灰尘,在午后的阳光里散漫地飘荡着。
    “停车。”常天颉拍拍林冲生的座椅,“豹子,你来过?”
    “来过。”林冲生点头,看着前面的有些古朴的村子,浓浓密密的树头,遮掩着村子,只在稀疏的地方,显出一角房檐或者一抹红瓦。
    “文静传大哥,到底什么情况?”常天颉问道。
    “老文,伤应该没有什么了。”林冲生轻声地说。
    “哦。”常天颉往后坐了坐,“走吧。”
    林冲生回头看了一眼常天颉,“阿颉。老文家里很穷,上有老下有小的。他老父亲常年病怏怏的,老母亲听说他出事了,也得了脑溢血,好歹算是救过来了,有点傻痴痴的。两个姐姐都在农村生活,家境也不是太好,照顾不过来他们。两个女儿,一个读初中,一个小学,都是好孩子。全家实际上都指望老文的工资养活,他老婆也不容易,盼星星盼月亮,却盼来怎么一个废人,心里不好受啊。你到了那里,可别激动,他老婆脾气大了点,说话冲。老文可是离不开人的!”
    常天颉看着林冲生,又看看前面的村子,太阳从西面照过来,泛起点点的金光和陈旧的老年气息,应该有些历史了吧,这个村子。
    “你是想让我资助他?”常天颉看着林冲生,笑了。
    林冲生看看常天颉,又看看柳青青,“你怕老婆吧?我,”林冲生搔搔头,把帽子扔在车子前面的驾驶台上。
    弄得柳青青一阵脸红,娇嗔地白了他一眼,瞅着常天颉。
    “这事跟怕老婆没关系,你说吧。”常天颉狡猾地换开了话题。
    “我是想将文静传托付给你。你以后要常来看看,照顾照顾,能给钱最好,至少别难为了孩子。”林冲生轻轻地说,扭回头,看着前面的村子,眼睛有些湿润。
    “你呢?”常天颉看着林冲生。
    “操,我不是怕老婆嘛!”林冲生勉强笑了笑,“你给的钱,让老婆扣着,动不得,非得给孩子留着。唉,人啊!”
    常天颉这才看到一个活生生的豹子,生活,总是不容易。
    他可万万没有想到,林冲生是怕老婆,可是生死弟兄身上,林冲生可真是个豹子!要不是林冲生砸锅卖铁凑钱,文静传恐怕早就完了!他老婆大骂林冲生一通,摔门跑了,丢下一个5岁的儿子,嗷嗷地哭啼。林冲生再也没有找到老婆,只好一个人带着孩子在部队上,心里的闷气,又向谁说!
    “行。你甭管了。有我就有老文的!”常天颉笑呵呵地说,“我去看看,不行,我把老文弄到我们家去,反正我老爸也没事。”
    林冲生没有回头,只是伸过手来,用力握握常天颉的手。
    柳青青悄悄地指了指前面的林冲生,从她这里,很容易看到林冲生此时已经泪流满面了。
    常天颉拍拍林冲生的手背,无言地用力摇摇,心里也是有些不得劲。是啊,面对生活,有多少的不如意,有多少的无可奈何,有多少的不可名状,才能让这豹子一般,钢铁一般的人流下热泪。豹子林冲生,为了生死弟兄,从来没有低头说过的话,今天,在这个微寒的午后,在这个古老的平原小村子的边上,对着自己的另一个弟兄,开了口。将自己所有的委屈,将自己的所有的艰难,都悄悄地一个人扛下,只是为了弟兄,慢慢地说出来,他从来没有说过的话:“谢谢。兄弟,这个情,我下辈子还你。”
    什么都不说了。 




第38章 文静传,你还好吗
    “靠,你什么意思?”常天颉拍拍林冲生的肩头,“老文也是我的弟兄。还是我老婆的教官呢。用你还!”
    “走吧。”柳青青也有些哽咽,催促着说。
    林冲生发动了机器,车子往前一窜,向着村子开去。
    最普通的村子,脏兮兮的大街两边,分列着不同的房子,有的是高屋大房,门前小石狮子蹲坐着,威风凛凛;有的泥房红瓦,瓦楞衰草,瑟瑟发抖;有的破墙摆堵,庭柯杂生,荒草曼立,荒芜多时。时间在这里随意地铺摆着繁盛荣辱与衰败萧条,斑驳着人们的记忆和历史,最荣耀的和最低贱的,都被它践踏在脚下,流失在风里。
    朱门高楼转头空,谁见百日红花草,谁见三代久荣人?
    车子拐进胡同,树枝低垂,院墙生草,剥落了的泥墙随意地画着地图,越见生活困顿平凡了。
    胡同的尽头,临近村外,杂树丛生之中,几间老屋顽强地挺立着,披带着的衰草在风中也有些劲道,摇晃着,不肯落下最后的一点希望。典型的北方民居,大门是两个砖柱子,上面简单地修了一个造型,横七竖八着捆绑着几根木棍,算是栅栏门了。此时歪歪斜斜地半倒着,向里躺着。一个小女孩也就7、8岁的样子,在门口边瞅着,见车子来了,匆忙地往家里跑。
    进到院子里,常天颉才真正明白什么叫穷。靠南面的墙边,圈起一个不大的羊圈,里面粪尿烘烘,堆在羊圈的一角。羊圈的一边,是个鸭舍,里面圈养着十几只鸡鸭,东面是三间低矮的茅屋,比常天颉高不多少,进屋子恐怕要低头,里面被炊烟熏地黑乎乎的,往里看,根本就看不清什么,只是隐隐地看到里面炕上堆慢了垃圾一般的杂物,灰尘厚厚的,落满窗台,窗棂子是几根拇指粗的树枝,干枯的树皮还在,节疤的地方,有明显的砍痕,很不整齐,毛边就那么带着,一直到木棍被熏地有些发亮,还微微地挺着,像一根根的刺。西院墙边堆着一大堆的玉米包谷,还带着皮,苍老的红缨子已经发黑,和白褐色的皮相互映衬着,诉说着丰收的不易。
    玉米堆前面,有三个人,此时正停下手里的伙计,扭头看着大门口,其中一个就是刚跑进来的女孩。
    中间的那个,赫然就是威风凛凛大名鼎鼎的文静传!此刻,被安放在一张木板上,双腿平平地前伸,身子半靠在旁边的一把椅子上,手里正拎着一个玉米棒子,正要剥皮的手猛然停顿了。
    “阿颉?!柳青青?”文静传显然没有想到,林冲生会和他们一起来,兴奋的脸上更多的是意外。门外的车子一响,他就是知道是林冲生来了,但是看到常天颉,他还是非常的意外和高兴的,毕竟生死一场的弟兄,竟然真的出现在眼前了!
    “阿颉,你没事了?”文静传显然也知道常天颉受伤以及被牵连的事情,看到他笑吟吟的样子,顿时被感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兄弟,青青,你们……”
    “别,别娘们了。”常天颉赶紧拦住文静传的眼泪,“刚才豹子娘们,弄得我这么难受,你又娘们,还是不是兵了!”
    “大哥,我对不住你。我都知道了!”文静传轻轻地说。
    “操,哪个嚼舌头的混蛋,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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