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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锦衣当权-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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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胡同里的住户大多数都是天子二十六卫亲军的中下层军官,所以,等闲人是不敢在这里闹事的,更不用说,将一名锦衣卫百户揍成了猪头,还抢走了他的官袍、武器以及身份腰牌了。
    这在治安良好的京城,那可算的上是大案了!
    尤其是事涉天子卫率,重中之重的锦衣卫,那可更加了不得。
    案发后不到一个时辰,锦衣卫就全城动了起来,全城缉拿行凶贼“孟岩”。
    朝阳门值守千户所。
    “表舅,你可得给我做主呀,我怀疑这个人抢走我的官袍和腰牌,是意图不轨!”下巴肿的老高,一张脸肿的跟猪头,包的跟木乃伊死的,一副可怜的模样的蓝斗跪在朝阳门值守千户马安的脚边哭诉道。
    “丢人,你堂堂一锦衣卫百户,居然在家门口让人给打了,还抢走了官袍和腰牌,你说你丢不丢人,你要不是锦衣卫,不得不上报,我这个做舅舅的都替你丢脸!”马安气的不行。
    “表舅,我也想到那小子会突然出手,我没防备才……”蓝斗捂着下巴说道。
    “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呢,这下可好了,明天满北京城都知道,还有那些平素就跟我们不对付的言官一定会在朝会上狠狠的参我们一本……”马安恨铁不成钢道。
    “表舅,一定要找到那个小子,最好是交给我,让我好好炮制炮制……”
    “滚,先滚回去闭门思过,这一回,你这个百户怕是保不住了!”马安愤怒道。
    “是,是,表舅,我这就回去闭门思过……”
    承天门西侧,锦衣卫衙门。
    “指挥使大人,朝阳门马安求见!”
    “让他进来吧!”锦衣卫指挥使马顺抬头吩咐一声,京城地面上出现锦衣卫被人抢走官袍和腰牌还被打晕过去的案子实在是太过罕见了,他也感到很诧异,谁这么大胆,赶在锦衣卫头上动土?这事儿头疼了,那些跟自己不对付的,还有朝中的文官们有的笑话了。
    “叔!”
    “不要叫我叔,这不是在家里,称呼官位!”
    “是,卑职朝阳门值守千户马安参见指挥使大人!”马安老老实实的给马顺行礼道。
    “你是来给蓝斗说情的?”
    “是也不是,不过,指挥使大人,朝阳门一带住的都是军户,治安情况一向很好,这一次是蓝斗是在家门口,有些大意了!”马安斜睨了一眼道。
    “哼,这不是出事的理由,可是咱们锦衣卫在臣民名声不好,一向是遭人恨,好不容易出件事,这一回言官们非揪着不放的,这你知道吗?”
    “是,指挥使大人,蓝斗是我的表外甥,这事儿我也有错,驭下不严!”马安低头认错道。
    “是怎么个情况,你跟我说说!”马顺脸色稍霁,站起来,走过去问道。
    “事情是这样的……”
    “蓝斗那座宅子来的不干净吧?”马顺听完之后,微微眯着眼睛问了一句。
    “那宅子的主人原本也是咱们锦衣卫的,不过人已经死了好些年了,也没人住,卑职寻思着,这空着也浪费,就让蓝斗住进去了!”马安避重就轻道。
    “谁的宅子,你清楚吗?”马顺当然清楚这里面的猫腻,这种绝户的宅子,占了麻烦不大。
    “好像是一个姓孟的百户,八年前喝酒失足淹死了!”马安道。
    “孟宪!”马顺突然眼睛微微一张,一道骇人的光芒闪过,“这宅子是孟宪的?”
    “好像是叫这个名字!”
    “这事儿我知道了,任何人问起,你只说这只是贼人袭击,意图不轨,其他的都不清楚,明白吗?”马顺眼神神光内敛,微微点头,交代一声道。
    “明白,不过,指挥使大人,卑职还有……”
    “你第一天进锦衣卫?”
    “是,卑职知道了!”
    “来人,备轿,我要进宫!”
    东侦缉厂。
    “锦衣卫百户被打,还被抢走了官袍和腰牌,这人好大的胆子呀……”
    “是呀,这可是在京城,首善之区!”
    “马上报告翁主……”
    “是,曹公公!”
    原本孟岩想先暂时离开,等打探清楚之后再做谋划,但是让他看到那蓝斗一身锦衣卫的官服,脑中灵光一闪,他改主意了。
    自己既然回来了,那小心翼翼反倒会被认为自己好欺负,只有闹大了,才会被更多人注意,自己才会越安全。
    当然,这事儿也要有一个度,一旦超过上面的容忍,怎么操作还的细细谋划一下。


第十章:儿时玩伴(兄弟们,新书急需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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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已经逃了一个多月了,按照他的估算,锦衣卫和朝廷应该知道他的一些动向,朝廷对自己是什么态度,他现在还没有把握。
    脱脱不花肯定是想杀了自己,但肯定没有胆子跟大明朝开战,但也先有这个胆子!
    羽翼渐渐丰满的瓦剌太师,早就想试一试明朝的爪子还锋利否?
    孟岩清楚,自己现在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但小人物也有生存之道的。
    匹夫之怒,血溅三尺!
    他不怕死,所以无所畏惧。
    京城,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将会是自己第二次人生的终点,还是另一个起点?
    孟岩将从那百户蓝斗身上扒下来的官袍和腰牌塞入自己的包袱之中,然后不慌不忙的回到面馆。
    前后不到一炷香的时间。
    面还在,余温。
    “客官,您回来了,这面凉了,我拿到厨房给您热一热?”小二表情略显惊讶的走过来道。
    “不用,现在吃刚刚好!”孟岩摇头道,多年军旅生涯,他早就生冷不忌了。
    填饱肚子才能战斗,这是每一个战士都明白的道理。
    孟岩大口吃着面,儿时的味道混合着这具身体的记忆一下子涌入了他的脑海中。
    忽然,有一种酸酸的感觉从鼻孔涌了出来。
    这具身体带给他的不仅仅是那一幕幕碎片化的记忆,更多的还有情感,这种情感也在不断的影响到他。
    这让他意识到,他不仅仅继承的是这具身体,这个身份,还有这个人曾经的情感,埋藏在心里十年的情感诉求。
    “够吗?不够我让人再给你做一碗!”
    以孟岩的警惕性,他不可能发现不了自己面前突然多了一个人,但就在刚才,他居然走神了!
    如果面前的是敌人,也许,此刻他已经倒下了。
    “你是?”狼吞虎咽的孟岩抬起头,看到了一个年纪与他相仿的年轻人,个子不高,有些胖,两只眼睛盯着他,似乎还有一丝小小的激动。
    这个人认识自己?孟岩不自觉的心生警觉。
    “石头!”那人突然指着自己激动的喊了一声。
    孟岩一愣,有些惊愕,旋即,记忆如同一缕清泉涌入天灵:“包子?”
    “石头!”
    “包子!”
    “哈哈,真的是你!”
    “石头,你,你终于回来了!”两个大男人不顾世俗的目光,抱在一起,激动的相拥而泣。
    “包子,你还跟十年前一样,还是这么胖,这么重!”
    “石头,你不也一样,还是又臭又硬!”
    “哈哈……”
    儿时的玩伴,今遭突然相逢,差一点儿居然没能认出来。
    包子,本名张苞,跟三国里猛张飞的儿子同名同姓,不过他的老子就不叫张飞了,他老子叫张有财,就是这家羊肉烩面馆的掌柜。
    张苞自小爱吃羊肉包子,名字中又有一个“苞”子,小名就叫了“包子”!
    而孟岩小名“石头”也差不多,把“岩”拆开来,就是“山石”的意思,加上小时候的孟岩家教特别严,养成了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冷冰冰的,跟石头差不多。
    “石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跟我来!”张苞眼圈红红的说道。
    孟岩点了点头,他刚揍了一个锦衣卫百户,还抢了对方的官袍和腰牌,确实也不宜在大庭广众之下跟张苞相认,以免带给他不必要的麻烦。
    “你先回去,我把面吃了,随后就到!”
    “好的!”张苞没多想,点了点头就转身去了。
    虽然那个锦衣卫百户根本不认识自己,还是谨慎一些为好,如果他只是单纯的面客,到没什么。
    张苞的家前面是面馆,后面就是他的家了。
    转到后面的侧门,张苞早已在哪儿等候了。
    “石头,快进来!”
    “十年了,你家还是一点儿没变化!”孟岩走进张家院子,稍微打量了一下,微微一笑道。
    “老样子,习惯了!”张苞腼腆的一笑。
    “石头,这边……”
    一抬脚跨入张家正堂,孟岩一下子愣住了,原本供奉张家祖先的供桌之上,居然摆放着他父亲孟宪的灵位,而且就在孟宪的灵位还在张苞父亲张有财之上!
    “包子,这是,我爹的灵位,你爹他……”
    “石头,我爹去年过世了,把面馆传给了我,嘱咐我一定要等你回来,孟叔八年前去世,你又不在,所以,我爹就把他的牌位请了回来!”张苞解释道。
    “这八年来,每年逢年过节,都是你们父子给我爹烧纸上香?”孟岩胸口起伏不定,压抑着内心情感问道。
    “是的,每年清明和孟叔的忌日,我和爹都去坟前祭拜,只是去年我爹一病不起,才由我一个人去。”张苞。
    “包子,谢谢你,还有伯父!”
    “爹说,当年要不是孟叔,咱家这面馆早就被人给霸占了,孟叔对咱家有大恩,咱不能忘恩!”张苞说道。
    “谢谢你,包子!”孟岩郑重的给张苞鞠了一躬。
    “石头,给孟叔上炷香吧!”
    孟岩点了点头,跟着张苞一起给孟宪以及张有财各上了一炷香。
    “爹,我回来了,虽然,我这个孟岩已经非彼孟岩,但是您是我爹这个的事实是改变不了的,我会查明您死亡的真相,还有,拿回属于我们孟家的东西!”孟岩心中默念道。
    “夫君,家里来客人了!”一个布衣裙钗的年轻小妇人出现在正厅门口。
    “来,石头,我给你介绍,我成亲了,这是我媳妇,胡玉英!”张苞走过去,将媳妇拉进来,一脸的坏笑介绍道,“你认识的……”
    “小鼻涕虫!”孟岩一愣,他想起来了,这不是小时候光着屁股跟他们一起玩的那个胡家小丫头,整天鼻涕挂在嘴上,所有人都叫她“小鼻涕虫”。
    “夫君,这位是……”胡玉英显然没有认出孟岩来,毕竟她是女孩子,跟孟岩的关系远不如张苞跟孟岩熟。
    “他呀,你也认识的,猜猜看!”张苞笑道。
    “我,还是不认识……”胡玉英仔细端详了孟岩数秒后,还是茫然的摇了摇头。
    “他,石头,小时候咱们常在一起玩的石头,还记得咱们掉井里的那一次,要不是石头,我们两个都没命了!”张苞激动的道。
    “你是石头哥?”胡玉英想起来了,她比孟岩小几个月,一直都叫孟岩为“石头哥”的。
    张苞比孟岩还大一岁半,不过在孟瑞胡同的这群小孩子当中,十岁以下的,八岁的孟岩是当仁不让的孩子王。
    要不是孟岩突然被他父亲送走,估计这孟瑞胡同最有出息的就是他了。
    “小鼻涕虫,不行,现在应该叫嫂子了!”孟岩感慨万千,既然来到这个时代,有了现在这个身份,他就得适应这个身份以及融入到这个时代中来。
    “包子,石头哥回来了,我去整几个菜,你们哥俩好好的喝两杯?”胡玉英也有些激动的眼圈泛红,小的时候,她跟包子总被其他孩子欺负,都是孟岩给出的头。
    孟岩自幼习武,块头比他们还高一头,所以,自然就成了他们这些被欺负的孩子的头。
    “应该的,玉英,把咱们家的好酒拿出来,烫上一壶!”张苞激动的吩咐道。
    “哎,好,你们聊着!”胡玉英悄悄的抹了一把眼角,愉快的答应了。
    “石头,这次回来,不走了吧?”张苞热情的招呼孟岩坐了下来,并给他倒了一杯热水,“来,喝水。”
    “嗯,不走了!”孟岩点了点头。
    “石头,你这一走就是十年,孟叔他老人家八年前不幸落水身亡,这具体情况你也知道了……”张苞坐了下来,表情有些尴尬,欲言又止。
    “包子,你我是兄弟,有什么直说好了!”
    “石头,孟叔原本打算留给你的那个宅院让锦衣卫的一个百户给占了!”张苞脸有难色道,“对方是咱们朝阳门千户所的巡街,名叫蓝斗,另外,他还有一个表舅,叫马安,是朝阳门千户所的千户,就管着咱们这一片儿……”
    “你这面馆儿每个月给他们叫多少钱?”孟岩问道。
    “五两银子!”张苞道。
    “五两?”孟岩微微一惊,五两银子,一年下来就是六十两,比一个县太爷的俸禄还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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