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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7章

唐砖-第6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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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师进,男,现年二十九岁,职数左屯卫中郎将,不错,不错,封师进,十一年的时间就从袭爵校尉混到中郎将殊为不易,念你也是人杰,告诉我你谋反的同伙,本官就免了你的肉刑,这样你我都省事。“
  
  黑暗之中有一个平淡的声音传了过来,语音没有起伏变化,呆板的如同鹦鹉学舌,封师进听到话语里谋反两个字,就叹了口气,抬起头说:“本官是五品官,屯居登州乃是上命所遣,自去年开春到今年夏至,我左屯卫一兵一卒都没有离开屯居之地,何来谋反之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是不是谋反自有陛下明鉴,尔等酷吏,想要从我嘴里听到攀诬之言,那是痴人说梦。“
  
  “自贞观以后,多苦风疾,百司奏事,时时令太子决之,常称旨,由是参豫国政。……而陛下远征,正是智者雄起之时,天拂之,不取反受其害!封师进,这段话你该是不陌生吧?我百骑司虽然强横,但是没有证据从不抓人,就这一句话,将你满门抄斩不冤枉吧?”
  
  封师进面色惨白,想不到自己和李安俨,赵节,杜荷私下里劝谏太子的话,也会被百骑司知晓,一时间万念俱灰,人家确实证据确凿,自己无法自圆其说、
  
  知晓这件事的只有太子,李安俨,赵节还有杜荷,太子不会说出去,自己没说,那么只有剩下的三个人里出现了叛徒,是谁?

第四十二节枉做小人

  长时间的沉默让封师进感受到了强大的压力,从自己面前出现百骑司令牌到现在白刃相见,只不过区区一个时辰的时间,中间没有任何的停顿,也没有使用任何的询问技巧,就这样赤裸裸的把证据摆出来,强逼自己认罪。
  
  封师进感到了酷热难当,汗水浸透了衣衫,三个月来的担忧和恐惧现在都变成了一团团的火焰不断地炙烤他的心。
  
  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封师进咬着牙说:“不错,这句话是我说的,身为太子属官,我为自己的主上尽忠,乃是人臣之德。”这句话说出来封师进感到全身都轻松了很多。
  
  自己死定了,只求能保住老母妻儿就好,一念之差,导致现在穷途末路,封师进刚刚松懈下来的心情又被酸楚所代替。
  
  云烨没有料到封师进居然大包大揽的把四个人一起说的话全部揽到了自己身上,本来在等待他继续把李安俨,赵节,杜荷供出来,这家伙居然闭口不言了,但是看他痛苦地脸色就知道,他开始担心家人了。
  
  “好一个义 bó云天的封师进,你把所有的事情都揽在自己的身上,就不担忧自己的老母妻儿吗?谋反和意图谋反在我看来都是一样的,心存怨望的人,唯一的结果就是处决,你不会不知道这样的惯例吧?告诉我,谁是主谋?“
  
  封师进怵然一惊,侯君集,高士廉,讫干成基,杜正伦,赵节,杜荷,李安俨再加上自己。已经算是核心了,怎么还要问谁是主谋?
  
  难道说这些人的目的就是太子殿下不成?这个声音听起来非常的年轻,但是能被派来审讯自己,一定是某一方的心腹人物,谁起了夺嫡的心思?
  
  “你是谁?“封师进瞪大了眼睛想要看清楚坐在黑暗里的那个人,结果脖子上重重的挨了一鞭子,火辣辣的疼。
  
  “封师进,到现在我一直在和你好好说话,并未用刑。不要说你扛得住这样的蠢话,好汉我见得多了,在三木之下,还不是予取予求吗?告诉我,谁是主谋?只有痛痛快快的交代了你才能有一个痛快。或许看在你配合的情面上,我会放过你的妻儿老小。“
  
  封师进几乎能想象得到只要自己攀诬太子会出现什么情形,东宫受损,遭殃的可不是自己一家人,不死个万把人断然不会干休。
  
  自己也是饱读史书之人,怎会不知道汉武时期巫蛊案是如何把一个太子活活逼死的,又怎会不知道隐太子息王失败之后死了多少人。这个风波直到现在都未褪去。
  
  活不成了,活不成了,全家老小活不成了,封师进在心里这样疯狂的大喊。剧烈的抖动把锁链带的哗哗作响,神情狰狞但是嘴巴闭得严严实实。
  
  李承乾在隔壁走来走去,三番两次的想过来,走到门口却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云烨这样诛心是不对的,谁能受得了这样的折磨。
  
  又是两鞭子落了下来。将癫狂的封师进抽的安静了下来,他无力的把脑袋靠在木架上说:“我口不择言,说了大逆不道的话,自是罪该万死,大家也算的上是同僚,我妻儿老小何辜,封师进遭受怎样的处罚都无怨无悔,请放过我妻儿,我就算是做鬼都感jī。“
  
  “封师进,你这样痛苦何苦?只要你告诉我主谋是谁,本官保证立刻离开登州,绝不会去登你家的大门,也保证卷宗之上对你的家眷只字不提如何?
  
  这些事你不做总有人会做,赵节,李安俨,讫干成基,杜荷他们总有人会说的,两份供状已经在本官手中,为了把案子做成铁案,你的口供也很重要。说吧,这是你最后的机会,否则我会把你还有你全家装在槛车里带回长安,到时候,你依然会说的。“
  
  壮汉从黑暗处取过两份供状放在封师进眼前让他看,上面的殷红的指印历历在目,一团醒目的大字落进封师进眼中不由得让他肝胆俱裂“我西畔宫墙距大内不过二十余步耳,此间大亲近,纵兵入西宫瞬息之事耳。”
  
  “这是假的,这是假的,这句话是讫干成基说的,不是殿下说的,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左庶子张玄素就在场,当时老先生大怒用墨砚击打讫干成基,被他躲过,你们不能诬陷太子,太子从来都不支持我们这样做,是我们想要富贵,不关太子的事。”
  
  云烨叹息一声从黑暗里走了出来,封师进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他怎么都没有想到一心想要害太子的居然是太子的挚友云烨。
  
  “想不到吧,封师进,处理这件事的居然是我,没办法,我和太子的关系太近,这次你们预谋叛乱我又躲得远远地,可是不行啊,不管我躲得有多远,太子出事我也会跟着倒霉。现在为了把我自己摘出来,只好对不起太子了。”
  
  说到这里云烨忽然笑了,小声的对封师进说:“其实越是觉得对不起太子的人,就越是希望太子早点完蛋,我现在就是这样,看到我都出现了,你就该明白太子大势已去了,怎么样?只要你确定这句话是太子说的,我也能保你不死,魏王殿下一定会非常喜欢。”
  
  “原来你是魏王的人,怪不得你去岭南,魏王也会跟着去,这是你们早就预谋好的计策对不对?留下一个空空的中原让我们起了不该起的心思,是也不是,云烨,你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生,太子以挚友待你,你却反手就谋害太子,人怎么能狠毒到如此地步,呸!”
  
  封师进的脖子被铁链勒着,一口血痰吐不远,红红的挂在嘴边很是恶心,云烨掏出手帕帮他擦了嘴,就将手帕抛进了炉子里,拍拍封师进的脸说:“人生一世草生一秋,问题是我们这些草木的身上总是附着着很多其他的东西,老娘啦,老婆啦,孩子啦等等等等,总让我们活的不畅快,既然你不识抬举,我就只好动刑了,但愿你能把硬汉子装到底。”
  
  赤着上身的壮汉把火炉抬了过来,一块烙铁放进火里烧,十根五寸长的竹签子摆在封师进的面前,自然还有一碗红红的辣椒水。
  
  “封师进,你看看,人的手指是最灵活的,所以痛感也是最强烈的,这十根竹签子从指甲下面穿进去,痛不可当,不知道你能熬过几根,以前我用在一个江洋大盗的身上,他熬了三根就把祖宗十八代扒灰的事情都交代了。”
  
  放下竹签子又端起那晚辣椒水说:“我知道烙铁烙肉对你来说是小菜一碟,但是你喜欢辣椒吗?就算是喜欢也不行,这不是让你用嘴来喝的,是从你鼻子里往进灌的,我上一回和太子喝酒喝高了,吃的菜比较辣,呕吐的时候不小心让肚子里的辣水进了鼻子,当时的感觉我非常的想死。相信我,我绝对没有夸大其词。”
  
  封师进怒吼着想要挣开铁链子,见毫无办法之后,就在嘴里问候着云烨的十八代祖宗,猛烈地把自己的脑袋往木架子上撞,还专门往棱角上撞,没两下,就头破血流,恼羞成怒的云烨操起一根木棒,凶狠的敲在封师进的脑袋上……
  
  当封师进从昏迷中醒来,一咕噜坐起来大吼着恶贼,就要往前扑,却看见妻子,老母还有孩子们围在自己的床前,难道说自己已经到了阴曹地府?
  
  心痛如刀割的封师进泪眼朦胧的伸长了双臂想要去搂抱自己的妻子,却被羞涩的妻子一把推开,在他愣神的时候,老母亲呵呵的笑着把孩子领出了房门。
  
  “夫郎,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太子殿下来了,给了家里很多的赏赐,告诉母亲说你是一位难得的臣子,你对他的情义他都知晓了。”妻子刘氏喜孜孜的拿出一颗硕大的珠子让封师进看,确实是难得的宝物。
  
  “殿下说的是情义,而非忠贞吗?”眼睛刹那间变亮的封师进问。
  
  “是的,云侯还在一边说真是便宜你了,他从南海抢来的珠子就被殿下赏赐给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人,这样的大珠子他也没抢到几颗,夫郎,你可是得罪了云侯?”刘氏放下手里的珠子又有些担心的问封师进。
  
  想通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的封师进纵声大笑道:“没错,我操了他祖宗十八代!”见妻子依然迷惑,也不解释,一把扯掉自己头上包着的麻布,对妻子说:“把咱家的仆人都召回来,咱家要大宴三天,舅舅家不请!“
  
  云烨骑着马离开登州的时候,李承乾看他一眼就仰天大笑一声,再看一眼又大笑一声,云烨黑着脸不吱声,自己这次算是栽了,还枉做小人,害的祖宗十八代都遭殃,这个仇还没办法报,都是自找的,和严松的冤情有的一拼。
  
  还是低估了古人的操守,封师进最后知道自己熬不过刑罚,就要结束自己的性命,这样的家伙一般都被称之为烈士,一直以为是个传说,没想到自己能亲眼看到,不管怎么说,这一趟也不算白来,就是自己的这件丑事会被李承乾笑话一辈子,让他很不舒服。

第四十四节都是在造孽

  小男孩和小女孩哪来的身材上的区别,李烟容穿上李象小时候衣衫,头上的两个包包也被李象打散,胡乱挽了一个发髻,把云寿带着红绒球的金冠松松垮垮的别在李烟容的脑袋上,李烟容的贴身小宫女在知道三位祖宗到底要干什么的时候,已经快被吓死了,坐在地上接受云寿的教育。
  
  “你最好起来把我打扮的像烟容,要不然你就惨了,他们不发现则万事大吉,要是发现了,嘿嘿,不用我说,你会有什么下场。
  
  战战兢兢地宫女努力吧烟容的衫子往云寿肥墩墩的身子上套,好不容易穿上了,整个人被勒的和蚕一样,梳好了包包头,又在上面插了一根带着铃铛的金簪,云寿走了两步很满意,对已经准好的李象兄妹挥挥手示意他们可以走了,自己则扯开嗓子开始嚎哭,每回自己走的时候烟容都会大哭的。
  
  两个老宫女守在小楼边上见李象吃力的背着一个用毯子包起来的人,刚要阻拦,就见楼上传出哭声,一个带着铃铛金簪的脑袋好像要钻出来,又被贴身宫女拽了回去,这才松了一口气,又闻到毯子上传来的果子露的味道相视一笑,那位麻烦的小侯爷喝醉了,只要郡主不离开小楼就好。
  
  李象走到大树浓密处,放下烟容,又帮她理了理头发小声说:“我们现在要去后宫,你娘一定在那,我偷偷带你去,一路上不要说话,穿帮了咱们三个都会倒霉,见了你娘不许哭,不许大声叫嚷。“
  
  见烟容坚决的点点头,这才一马当先的穿过西墙上的月亮门。烟容紧紧地跟随……
  
  于良殿就是专门关犯错的宫人的,东宫也在管辖范围,谁能想到小小的于良殿在短短的一年多时间里居然能同时将两位太子妃关在这里。
  
  这里很清静,甚至可以说幽静,苏氏好像从来都不会因为外面的环境变化而改变自己,如今身上华丽的衣裙变成了麻布衣裙,依然改变不了她恬淡的性格,坐在花木疏影里一针一针的绣着一朵盛开的牡丹,自己的小象儿将来成亲的时候。总该有一件自己母亲亲自绣的袍服吧,每天幻想小象儿的将来,是她这一年多里最幸福的事。
  
  隔壁的侯氏又开始大声的叫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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