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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0章

唐砖-第3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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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兴化坊剧院现在已经能表演一些小段子了,云烨把他们定位为舞台剧,《木兰诗》、《女驸马》、《霍去病》、《苏武牧羊》这些剧本经过书院好事之徒的编译,早就风靡长安。

    闺阁里如果传出“我也曾赴过琼林宴。我也曾打马御街前,为了多情的李公子……”这样的歌词,父母早就不以为怪,不会以为闺女是要和别人私奔,只是一种消遣罢了。

    《苏武牧羊》这样的名曲,每到酒至半酣的时候就会有人扯着嗓子唱:“白娘,盼儿归,红妆守空帷”的悲凉调子,唱完了就会去找一个胡姬为苏武复仇……

    都是无家可归的可怜人,那两个孩子是刘进宝从路上捡的,打听了很长时间,也没人认领,干脆就当自己的孩子养了起来。三个人相处的倒也融洽。

    这些都是云烨给虬髯客编织的一场梦,一场可怕的噩梦,等他十天后从睡梦里醒来,就会现什么都没有生,或许会记得李怀仁这个名字,但是这和云烨有什么关系,倒霉的只会是李怀仁。云烨还没忘记在燕来楼就是这个家伙第一个栽赃自己的,不还回来可不成。至于虬髯客的十天时间会被省略掉,他的新生会从十天之后开始。

    对于把没有的事情硬硬的塞进一个人的脑子里,并不稀奇。在后世就有一种把心理学运用到商业上的成功范例,比如传销,或者保险?简单的洗脑罢了,一个好人都会被忽悠成六亲不认的疯子。更不要说虬髯客这种懵懵懂懂的半傻子,太简单了。

    事情做得很完美。在两个孩子脸上亲一下,鼓励他们把两只胳膊全部吃完,就背着手去找张出尘,也就是红拂。

    “云侯,不知我拜兄的病情如何?”见到云烨进来,红拂就迎上来问,刚才云烨把那个院子列为禁地,不许李家的人进去,红拂只能远远听见惨呼声,和虬髯客的咆哮声,其余的一无所知。

    “回婶婶的话,您的拜兄现在正在睡觉,也许需要睡十天左右,他的精神,**都遭到了重创,不过我们的努力没有白费,他的记忆恢复了,您必须告诉他,和别人战斗只是昨日才生的事,为此我专门阻止了他俩处刀伤的痊愈度,就是为了告诉他,他只不过劳累过度,睡了一夜而已。”

    “小子,这是为何?难道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侠客打扮的李靖匆匆的进门,把剑挂在墙上,他对云烨的观点从来都报以怀疑的态度,明知道这样不妥,但是出于高人的自尊,也不由自主的要怀疑一下。

    “夫君,云侯把仲坚的病治好了,再有十天,仲坚就会醒过来,他丢失的记忆就会全部恢复。”

    “云烨,果真如此?”李靖的嘴皮子有些哆嗦,再坚强的人心里也有柔软之处。

    “是的,不过让他沉睡十天,是为了让他的精神,**得到全面的恢复,现在我们以精神恢复为主体,**的损伤愈合放在次要的位置,所以小侄没有立刻给他治疗刀伤,就是为此考虑。您也许听说过恢复精神需要对他进行极大地心理刺激,所以等他醒来后,您只需要说时间只过去一天,绝对不能说过去了十天,让他认为刚才的残酷刺激,只不过是一场噩梦而已,没有经历过那个场景,您无法想象他经历了什么,晚辈告辞。”

    说完医嘱,云烨就拱手告辞,他现在还要去关心一下李怀仁他们,不知道李靖的报复的程度到了何种地步。

    ……………………………………………

    柴令武的屁股像个紫茄子一样露在外面,见到云烨进来,想要把屁股盖上,可惜毯子一挨屁股,就疼得冷汗直冒,看样子没有一个月的休整,是下不了地的。嘘寒问暖一番,孙思邈特制的伤药送了一大包,相约下次再去一个安全的地方**,兄弟二人才洒泪相别。

    李怀仁还在祖宗牌位前跪着,李孝恭与李靖多年战友,感情深厚,听说李怀仁殴打了虬髯客,李孝恭第一时间就揍了李怀仁一顿,罚他在祠堂思过。

    对于云烨来看李怀仁,李孝恭还是比较满意的,当着一屋子客人的面训斥了云烨一顿,告诫云烨以后不得再和李怀仁瞎胡闹,应该确立远大的理想共同奋斗才是。

    俯帖耳的听他说完屁话,充分满足了老头子的虚荣心,这才夹着一个包袱去看李怀仁,打着给他看伤势的招牌撵走了看管李怀仁的家丁,放下包袱,还没说话,就看见李怀仁从包袱里翻出一只烤鸡,狼吞虎咽的开始进餐。

    给李怀仁倒了一杯茶,让他吃的慢些,李怀仁边吃边含含糊糊的说:“我都饿一天了,那里慢的下来,明天记得再拿两只烧鸡来,我的思过还有一天,家里不给吃的。”

    “兄弟知道你心里不高兴,凭什么疯子可以打我们,我们就不能打疯子,所以为了给兄弟几个出气,我给疯子看病的时候狠狠地折磨了那个疯子一顿。”

    “是不是惨不堪言?”

    “当然,眼泪都下来了!”

    “痛快,痛快,恨不能亲手干掉这个贼人!”

    “知道哥哥有这个心思,所以最后那家伙万念俱灰的时候问我是谁?小弟想起自己的名头不够威慑力,所以就报了哥哥的大名,怎么样?兄弟做的够意思吧。”

    李怀仁手里的烧鸡掉在了桌子上,喃喃的说:“我有你们这样的兄弟,到底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刘鸿基家的小儿子,痛并快乐着,屁股和柴令武一样花花绿绿的,身边围绕着四个如花似玉的美人,衣着清凉,刘正武的眼珠子叽里咕噜的乱转,才伸出爪子,不小心牵动了伤口,就呲牙咧嘴的吸冷气,估计有一阵子是当不成人狼了。

    长孙冲夹着一卷书,斯斯文文的在花园见了云烨,除了眼角有一点淤青,全身上下居然不见一点伤痕,见他安坐不动的样子,就知道长孙家的家法,对他没起多大作用。

    “既然是来看病患的,就不要把药拿走,孙先生制作的伤药家里多多益善才好,哥哥才躲过一劫,这次用不上,难道说下回还有这样的好运气?李靖想拿咱兄弟作法,演戏给陛下看,看他可怜,就陪他演一遭,家里谁还能真的打我不成?”

    “我把虬髯客弄得睡了十天,所以我们还有十天的好日子过,过了这十天,就不好混了,李靖给虬髯客翻了案,佛门要是不找我们的麻烦才是怪事,他们就是希望长安乱起来,快想办法,咱哥几个怎么脱身,绝对不能卷到佛道两家的冲突里去,那就是一个烂泥坑,谁沾上,谁倒霉。”

    “三天后我族叔过寿,我必须赶到洛阳去给老人家贺寿,你去不去?”长孙冲翻开书本,无意识的翻看几页,慢悠悠的问云烨。

    “不去,孙先生还在秦岭,让人实在放心不下,我决定带着家里的家将去山里找,估计没个十天半月的出不来,处默也会去,怀仁也去,听说李恪也去,承乾很想去,可惜他是太子走不开,青雀不见人了,谁都找不到,不知去哪里了,既然你要去洛阳,那我就不管了,我们去秦岭。”

    “胡说,谁说我要去洛阳,我也去秦岭,家里打猎的好手带上几个,我家的猎犬可是出了名的好。”

    刘政会家的就算了,已经被他老子撵去封地管家去了,用不着别人瞎操心,和长孙冲约好了日子,就匆匆去了程咬金家里。

    照例在老程家里大吃了一顿,把自己去秦岭的事情给说了一遍,程处默立刻就表示自己也去,老程笑吟吟的看着兄弟两谈论出行时的装备,欢喜的又喝了一坛子酒。

    尉迟大傻不想去,是被他老子在后脑勺抽了两巴掌,才很不情愿的答应,嘴里不停地嘀咕说什么浪费时间。




    *第二十八节 三岔口

    风声不知道怎么就传出去了,当云烨来到出地饿狼屿的时候,那里已经塞满了人,一千多全副武装的人是准备打猎还是准备造反?反正核准纨绔们入山的蓝田县主簿吓得快要尿裤子了,满头大汗的央求大家拿出一个章程来,最好组织有序的进山,不要乱糟糟的进去。

    李恪的身份最高,被大家推选出来,成为了秦岭行军大总管,统一调配人手资源,程处默为先锋,李怀仁与长孙冲为左右护卫,云烨为后军大都督,官职选定,所有的纨绔全部挂上校尉的官职,一起誓不把秦岭的最后一只兔子抓回来绝不收兵,然后就带着各自的爪牙,嗷嗷叫着杀进了秦岭。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聪明了,你说呢,玄龄兄?”杜如晦看到案子上蓝田县的快报,回过头问旁边的宰相。

    “聪明些好啊,犬子遗爱也加进去了,与其在乱糟糟的长安让人担心,不如一起进了秦岭狩猎,荒山野地的,别人总不能再抓小尾巴了吧?打个猎还能犯了谁家的忌讳不成。”

    “说的也是,犬子也去了,还说要带回来一张虎皮给老夫暖腿,以前可不是这样,整日里章台走马的让人担忧,书院到底还是一个育人的好地方,后辈学聪明了,就是我等的福气啊,玄龄兄,明日正是休沐之期,不如我们也结伴同游玉山如何?赵延陵先生的茶道据说越的精湛了,正好去叨扰一下?”

    “贤弟之言甚合吾心,整日里案牍劳形,不胜其烦,如今事情已经完成大半,你我的确是该松快松快了。那就明日把臂同游。”说完两人哈哈一笑,继续埋卷宗之中。

    李承乾没地方去,躲在钱庄数银子,如今的钱庄,已经成为了大唐最重要的部门之一,李恪走的时候,把账目交代清楚,请大哥帮着盘一下库房,这个举动让李承乾既欢喜。又是心酸,这是弟弟专门找的机会,让自己彻底了解一下钱庄的运作流程,知道钱庄的底子到底有多少,兄弟间如今也变得生份起来。再也不会有话明说了,难道说这就是长大的代价?

    自己昨天才处罚了一个进言的幕僚,说什么魏王进驻武德殿,与东宫只是一墙之隔,陛下对魏王的恩宠过甚,将来说不定会威胁到东宫,需要尽早的做出对应之策。比如派出探子搜集魏王不法的证据,好供将来反击之用。

    李泰为什么进驻武德殿,云烨讲的很清楚,那个地方现在已经成了禁地。如果没事干就离那个地方远一些,一个搞不好,说不定甘露殿的悲剧会重演,李泰现在管的是一个巨大的天雷,而且一个操作不好就会爆炸,不要没事干去打听那里的事情。

    话说的云山雾罩,可是李承乾还是听明白了,那里是大唐秘密武器的研地方,青雀的性子最是适合干这件事,所以进驻武德殿不是荣耀,也不是什么恩宠,而是一份极为重要的责任。

    进言的幕僚被他贬到州县当地方官,并且严令今后不得有类似的言论,违者决不宽贷,此令一出,被贬的幕僚仰天长叹曰:“殿下,您一定会为今日不纳忠言而后悔。”说完就一驴一童孤独的上任去了,充满了有志难伸的抑郁。

    ……………………………………………………………………

    长安城里少了章台走马的纨绔,却塞满了道士和和尚,有些豪迈的道爷还会光顾一下燕来楼,那些拿着锡杖捧着钵盂的和尚就讨人厌了,寺庙里已经住不下了,那些和尚就住到一些富贵人家的家庙里,云家的家庙就住着四五十个老和尚,其中蒔莳的爹爹就住在云家,父女俩难得一见,见了面却有些陌生了。

    觉远怎么也不会想到面前这个贵气逼人的小娘子就是自己的女儿蒔莳,见她脚下穿着鹿皮短靴,身上穿着一袭淡蓝色织锦短衣,一条同样颜色的裙子怎么看怎么合身,手腕上有掐金丝扭成的镯子,上面的宝石熠熠生辉,头不再是以前乱蓬蓬的模样,行动之间自有一股大家闺秀的气质,身后的小丫鬟捧着一袭灰色僧袍,一双千层底的布鞋,一把古朴的长刀被女儿抱在怀里,这还是自己那个从小吃尽苦头的孩子吗?

    明眸皓齿的小姑娘俏生生的喊了一声爹爹,才把觉远从梦幻里唤醒,小女孩抱着自己的和尚父亲嚎啕大哭。檀印老僧宣了一声佛号,就进了云家的家庙,去和老夫人谈论佛法,出家,出家,就是要斩断俗缘,如今觉远被孽债缠身,也不知何时才是个尽头。

    蒔莳擦掉眼泪欢喜的把自己亲手缝制的僧袍披在父亲的身上,又蹲下去给父亲换上亲手纳的布鞋,见父亲打扮停当,这才把那把长刀捧给父亲。

    “爹爹,这是女儿用自己的例份给您买的,师父说这是一把好刀,本来想请云家的商队给您送过去,女儿不愿意,害怕弄丢了,这次您回来了,正好把这把刀带走,您是武学大师,就该有一把趁手的兵刃才是。”

    “蒔莳,你在这里过的可好?”觉远接过长刀,放在茶几上,他更关心女儿的近况。

    “您是知道的,师父一向都疼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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