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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痞极大明-第1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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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指挥佥事方守拙连忙出列,应道:“是,卑职一定不负大人所托。”

    陆准摆手示意他站回去,转头看向洪子墨问道:“我说的,都记下来了?”

    洪子墨连忙起身,将记录在案的东西呈递给陆准过目。

    陆准接过来略扫了几眼,果然比较刚刚见到他的时候写得更合他的心意。嘴上不说,心里却不禁觉得,这些文人真是拍马屁的祖宗,这么快就找到了顺应上意的法子。难怪冯谦说他不错,合着是真的!

    但即便是写的好了,陆准也并没有对他过多的加以赞誉,只淡淡的点头道:“不错,多抄几份,今日就给他们发下去。”

    “是,下官遵命。”洪子墨连忙答应道。

    陆准摆手示意他坐回去,堂下站立的众多人等也大可先回去该干什么干什么了。他所要说的第三件事情并不是针对所有人,而仅仅是主要针对管理钱粮的孙桥和管理仓库的指挥佥事马孚二人的。

    “你们两个掌理钱粮、账目,平日里就算了,但眼看着咱们这地方就要人多眼杂了,有些事情就得注意点儿。一个,跟城里的交涉要隐秘再隐秘,千万不能授人以柄。第二个,所有的账目,都要做两本,一本是孝陵卫的大账,一本是咱们的私账。我知道,谁都想多捞一点,多赚一点,我何尝不想给下面的人吃好的喝好的,好更有力气给我办事?但朝廷定规就是那么多的钱粮,如果我发的离谱了,那岂不就是告诉人家我有问题的吗?所以说,军饷钱粮,朝廷规定多少,就照实发多少,别给我自作主张的胡乱施恩于下。一切赏格均需有例可循,哪怕赏下去一文钱,也得给我在礼制典籍上头找到旧例参照的地方。都懂不懂?另外,马大人,我让你管仓库、军械,不是让你把本卫的东西往自家搬的!该赏你的,我一文钱都不会少了你,但你要是敢自己动手,就别怪我到时候不留情面了。”

    孙桥和马孚两人齐声应是,但两人的心境却是完全不同的。

    对于马孚来说,仅仅是陆准许诺了他好处,他想着踏踏实实的办事情,多拿点儿银子罢了。至于什么太子殿下驻跸,对于他来说,那都不叫大事情,反正跟他关系也不大。

    而对于孙桥来说,自从知道太子驻跸这件事情以后,他的心里就始终没有平静过。

    以前他和陆准对答的时候,曾经不小心提到过‘万历野获编’,而这本书成书的年代,正是这位即将到来的太子荣登大宝之后的事情。

    在历史上,明神宗万历皇帝朱翊钧于嘉靖四十一年八月出生在北都的裕王府,那时候嘉靖皇帝已经濒临统治末期了,年纪愈发的大,人就愈发的怕死起来,而与之相适的,自然是愈发的崇拜迷信他信奉了一辈子的道教。曾下圣旨:讳言储贰,有涉一字者死。因此,朱翊钧从诞生那天开始,就不敢让嘉靖皇帝知道,更没有人敢给他起名字,上玉牒。

    以至于直到朱翊钧五岁那年朝臣上书请求隆庆皇帝立太子的时候,隆庆皇帝才给这个孩子起了个名字。

    明代的这些皇族的名字,从太祖皇帝的时候就订下了规矩。朱元璋一共二十多个儿子,他秉承着事必躬亲的态度,每个儿子赐了二十个字,作为字辈,也就是后代子孙名字中间的那个字。至于第二个字,则按照火土金水木的顺序分别取偏旁。

    燕王这一系如今是帝系,排到朱翊钧这里是翊字辈,第二个字必须是金字旁。而钧字本身有“圣王制驭天下,犹如制器之转钧也”的意思,可谓是个好名字。

    而且明代皇族的名字由于规定太过死板,为了不让好几个人用一个名字,就导致生僻字一直很多,读起来往往都不太顺口,朱翊钧这个名字,还算是读起来比较舒服的一个。

    但这些都不是让孙桥念念不忘的理由,真正让他挂怀的,是似乎历史和他了解的已经是大不一样了。历史上,朱翊钧从未到过南都,更别提是年仅六岁,还是太子的时候了。而现在,人家不仅要来,而且还要住在这里。这不能不让孙桥震惊,可想而知,到过南都的朱翊钧必然会遇到曾经的历史上他从未遇到过的事情,也必将对这个冲龄即位的少年天子日后的人生轨迹产生极大的影响。

    那么,历史上的万历新政是否能够顺利推行?万历怠政又是否会因此而有所改变?这一切,都成了未知数。


………………………………

第268章 丢失的工匠

    距离太子南下的时日越来越近了,不仅是孝陵卫一处,南都城里的各级署衙也是一样的比平常卖力工作,一切进行得是如火如荼。而就在所有人都开始卖力工作的时候,陆准却从前千户所借调了个不起眼的人到自己的宅中。

    ※※※

    新修缮扩建过的陆宅如今无论从哪里看过去,都和正规的卫所营地一般无二了。格局重新规划过后,就连原本休憩的小院和院中无辜的树木、盆景都刨去,改为了亲兵训练用的校场。

    而此时,陆准就正坐在校场靠墙边的一角放置的一条板凳上,背靠着墙面,而曲起的一条腿则踩在板凳面上,手里捧着个粗瓷碗,一边看亲兵们操练,一边喝着凉茶晒太阳。

    “卑职高有法,参见大人!”高有法如今也是小旗了,听说训练很卖力气,几次考评更是不落人下,倒是没浪费了他那副好身板和原本就凶悍不亚于常人的性格。今日是受陆准的传召而来,被邵化海直接放入,远远看到陆准,便赶忙上前行礼。

    “免了。”陆准随意的摆了摆手,侧头看着高有法,对他笑着问道,“有法,怎么样?近日来训练还辛苦吗?知道,新规颁布下去,必然有一些人受不了新的训练纲法。但想来,你应该不在其列吧?有人在我面前夸过你,说你很不错呢!”

    高有法被他传召而来,原本是有些心情忐忑的。毕竟一连串的新规新制颁布,任是瞎子都能看出来陆准改弦更张、整肃纪律的意思了,这个时候,真的没有人想让自己不小心成了出头的椽子,被人家一刀劈了可是不美。

    此时,听陆准语气轻松,高有法原本悬起来的一颗心才可以放下一些,同样报以笑容,对陆准回答道:“自新规颁布,虽然是训练更为严谨苛刻,但毕竟这原本就是我等身为军人应该做的事情,倒是不敢谈辛苦。更何况,大人从来都是照额发放粮饷,这兵总不能白白的养着吧?卖力报效原本就是题中应有之意。”

    “嗯,不错,有长进。”陆准点点头道,“我道军中学习什么文字、礼仪之类的东西都没有用,但这一次倒是我想错了。你小子从前,可是说不出这样的话来。还记得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吗?你是真敢跟我动手,至于我,那可是差一点儿就让你暗算了。”

    高有法听他提起从前的事情,心中一惊,待看到他似乎只是随口提起,并未有翻旧账的意思,这才放下心来,“那时候卑职不懂事情,冒犯了大人虎威。多亏大人不计较卑职的过失,卑职才有机会为大人效力。”

    “嗯,你这心思就很不错!”陆准点头道,“今天叫你来,是有件事情要吩咐你。”说着,陆准突然扬声叫道,“化海!”

    邵化海听了他叫,赶忙走上前来,“三爷,您吩咐。”

    “去远点儿守着,我今天旁的谁都不见,不用来问,也不准让任何人靠近。”陆准吩咐罢了,见邵化海答应一声远远走开布置警戒,这才又转回头来看向高有法,“你拿手挖土的本事,我虽然没有见到过,但上一次那么九死一生的场面都能被你拿下,想来是真的很不错。我现在要借重的,就是你的这个本事!我问你,当初我让你看过的那个地下密道,你还记得吗?”

    当初那处被炸塌的地方就是高有法指点陆准找到的,也是他带人挖通了那里,才让陆准得以进入。此番陆准再一次提起,他却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只得老实的回答道:“是,卑职记得,大人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就是了。”

    “那条密道是我孝陵卫的一条隐秘的地下工事,地图,我这里有。至于你要做的,就是选拔和你一样而且绝对信得过的人,按照曾经的地图,把堵塞、不通、损坏的地方给我重新挖通。另外,皇陵墙里面新建了一栋太子行馆,我要你自行筹划,在原有工事的基础上挖一条可以从本宅通向行馆,再从行馆通向南都城墙内的密道。”

    前面挖通曾经的工事,高有法大可以不管陆准到底想要干什么。但在听到陆准说让他去将太子行馆、陆宅、南都城三者挖密道贯通的时候,高有法却不得不开始怀疑陆准的用心了。当然,他并不敢直接发问,而是细细斟酌着措辞道:“大人,不知道……不知道您……”

    陆准摆摆手,打断了他费劲的斟酌,“工事之中原本有炸药、粮秣、兵械等物,其中还有各种机关,但我让你重新去挖凿,却不是让你布置这些,你只需要普普通通的把密道挖通即可,机关全数毁掉。至于作用,你不用管,我还没活够,刺王杀驾的事情我不会干的。不过是想着,到时候如果用得上,倒可以用密道去行个方便。”

    高有法虽然心中还是有所疑虑,但在陆准面前却也不敢说出来。更何况,以陆准在孝陵卫的地位,他想要怎样,怕是也没人敢当面跟他直言不行。如此一来,高有法只得点头答应下来。

    “卑职一定用心办差,只是千户所每日都要点卯、操训、值岗,还望大人帮卑职从中说项,切莫因此而记下过错。”

    “行,这样最好。”得到高有法的许诺,陆准开心的点头道,“放心,你把名单报给我,千户所那边,我当然会帮你说项的。”但话锋一转,陆准依旧是板起脸来,对高有法嘱咐道,“今天我可是屏退了所有人,这事情只有你我两个人知道。若是日后不小心走漏了消息,不管是你走漏的,还是你招来的人走漏的,反正我只找你的麻烦。高有法,我习惯把不好听的说在前头,到时候,我倒霉了,你也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是,卑职记得了,卑职一定严守口风,也会找和卑职一样口风严谨的人办差。”

    陆准点点头,待要再吩咐几句,隔墙处,却传来了阵阵嘈杂的吵闹声。

    “……三爷吩咐了,今天谁都不见,张大人请回吧……”

    “……你!邵大人!张某有要紧事,有要紧事!你就通融通融……”

    “……张大人,您请恕卑职难以从命,卑职可不敢对三爷的命令阳奉阴违。若是搅了三爷谈事情,卑职要挨板子的……”

    “……那板子我替你挨还不行吗?闪开闪开快闪开!真的是特别要紧的事情……”

    陆准听得直皱眉头,他放下踩在凳子面上的那条腿,站起来直了直身子,将手中的粗瓷碗往高有法手中一塞,迈步朝着声音传来的地方走了过去。

    “吵什么?”陆准挥手赶开邵化海,面色发冷的问道。

    邵化海不待回答,张应奎已经屈膝跪在了陆准的面前,摘了乌纱帽叩头道:“大人容禀,陵内,陵内出了大事情了!”

    “大事情?多大的事情?”这些日子虽然事情多,但细小琐碎,并没有什么太要紧的地方,陆准并不觉得会有什么大事情发生,反而觉得张应奎此举是在危言耸听,“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儿?”

    张应奎领命,跪在地上断断续续的将事情讲述了一遍。

    事情到底是不是大事还要两说,但现在看来,情况却的的确确是急得很。

    所有建造、修缮房屋所用的工匠,都是由南都工部直接划拨过来的匠户。这些匠户和军户差不多,只不过军户世代当兵,匠户是世代做工匠。

    拨来的人是有数的,也有带头的人,自然不可能今天带进来两个,出去的时候就只剩下一个了。不说这人丢了怎么样,大明这么大,每天丢了、没了的人没有上千也有数百。但就就说这丢在孝陵,那就是个绝对不能丢人的地方。

    否则,不管是活着,还是死了,只要找不到,那都是祸害!

    “这叫什么事情?”陆准皱眉摇头,“你来,是丁禹州拜托你的?”

    “是,大人明鉴,卑职是受丁大人之托,一定要面呈此事。”张应奎回答道,丁禹州是左千户所出身,张应奎又一向与他关系比较好,知道丁禹州那里出了大事,急成这样也是应该的事情。如果刚刚当值的是邵开河,怕是早就放他进来了,也就是邵化海才会不管不顾的拦他一拦。见陆准紧皱眉头,一时间也不在说话,张应奎继续说道,“大人,丁大人正带人四处寻找,那丢失的两个人却始终不见踪迹,还请大人吩咐该如何处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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