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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痞极大明-第1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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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陆泓素来冰冷坚硬的语气却让书童误会了,他连忙摇头说‘没什么,没什么,老爷您休息吧’,随后便小心翼翼的退出了书房,只留下陆泓一个人坐在那里莫名其妙。

    街上的事情,除了陆泓之外,怕是孝陵卫每个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情。包括陆准在内,只不过,这一次,前一晚上刚刚被羞辱过好一番,正在气头上的陆准,并没有对此表示不满或是干涉,以至于下面的人觉得揣摩到了他的心思,而愈发的变本加厉。

    笑话,陆准是什么人?

    随着他荣升孝陵卫指挥同知,现在的孝陵卫已经是牢牢抓在他的手里的了。其他人?休想染指半分。哪怕是他的亲哥哥,也不能堂而皇之的折辱他,这么不给他面子。

    人混到一定的地步,代表的就不再是自己了。陆泓不给陆准面子,整个孝陵卫脸上都没有光彩。这可不是陆准一个人的笑话,而是整个孝陵卫的笑话。

    如果不加以惩治的话,怕是陆泓以后还会得寸进尺的。

    而当陆泓理解了这个事情之后,已经是第三天了。三天没能开火做饭,以他的俸禄,又不能出去吃。再加上现在的孝陵卫不比从前了,一些买卖早已被陆准关张,他就算有钱,又能去哪儿吃?难不成天天进城?那也太麻烦了些。

    “冯谦,又是你搞的鬼?”陆泓理所当然的这样认为,他可不觉得这是陆准的授意,只能是这个家伙瞒着陆准做出来的好事情。

    “哦?我?”冯谦对于陆泓找到自己一点儿都不意外,对于他的怀疑更是早有心理准备了,不过,这并不代表他愿意背这个黑锅,“大爷误会了,我能搞什么鬼?孝陵卫是陆准的孝陵卫,能够摆布这些人的也只有陆准。当然,我不是说这件事情是陆准授意的,他没有授意,顶多只是……放任,放任而已。大爷,我不明白你到底是在固执什么,只要你稍稍放下一点儿架子,给陆准一个台阶下,这件事情很好解决的。但如果你要是不肯退这一步的话,那就真的麻烦了。”

    “退?凭什么?凭什么是我退?”陆泓不能理解,明明是陆准咄咄逼人在先,凭什么要他退?

    “凭什么?”冯谦笑道,“我是真的觉得您是在装傻了。当日,陆准可是请你到宅中饮宴,想要给你接风洗尘的。你不愿意来新宅子,没关系,他带着人把东西送到老宅。不管有什么恩怨,你们好歹是亲兄弟,他都到门口了,却吃了个闭门羹,这好吗?大爷,有句话,我不是第一次跟您说了,希望你真的能往心里去。这是孝陵卫,不是京城了,您就是饿死在家里,也没有人给你树碑立传,甚至没有人同情你。”

    陆泓的眼中闪过一抹犹豫,他不是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所在,但他不想低头。出于文人那可怜又可怕的自尊,他不可能对武官低头。出于自己是兄长的身份,他也不想对弟弟低头。但如果不低头,他在孝陵卫又该如何生活?

    仿佛是看穿了陆泓的心思一般,冯谦笑着说道:“陆准一早就去了前千户所,校验操训情况,您要是喜欢看,大可以去看看。对了,提醒您一句,别想歪招儿,没有人会一次又一次无条件的原谅你。孝陵卫是谁的你得搞清楚,押错了赌注,可是满盘皆输。”


………………………………

第256章 督操

    孝陵卫,前千户所。

    这里是继左千户所之后,第二个开始施行陆准的练兵规制的千户所。但施行的效果,却始终是归于四个字,不敢恭维。

    当然,这其中很大程度上其实还是陆准的原因,并不能将所有的罪责都栽在千户、百户的头上。毕竟,练兵这种事情,无论是黎鸿禧、邓博远,亦或是马三升,都没那个经验,陆准也没有派人来指导过,他们不会也是情理之中。

    此时,陆准就站在前千户所刘善缘百户所的校场上,皱着眉头看着不当值的士兵们进行日常的操练。

    这个百户所是他特意选出来的,连续两个月,评比的时候都是末位。

    刘善缘那小身板看起来是被打的撑不住了,即便陆准亲至,他也没能从床上爬起来,带头训练的是他手下的一个总旗,名叫廖坤。

    “大人,您看……”黎鸿禧看陆准脸色不太好看,试探着开口询问道,“您看是不是把刘百户叫过来问问?卑职这就派人去?”

    “算了。”陆准无所谓的摇头,“他来了又能怎么样?难不成是说,他来了,这就是真练;他不来,这就是假练?有这道理吗?”

    “啊?大人,绝无此事啊!”刘善缘毕竟是黎鸿禧的亲信,当初陆准重伤,黎鸿禧为了试探带人围住陆府,当时帮他出头的人就是刘善缘。这般的亲信,在他这儿已经不多了,他当然要维护一番的,绝不能让陆准轻易误会了什么,“大人,刘百户最近确实是身体欠佳。前几天才因为操训受了镇抚司的责罚,再加上已经是第二次了,若是再有怕是就该革斥了。这……毕竟是祖上传下来的世职,若是就这么丢了,怕是都没法跟祖宗交代啊!他这一愁,不就病了吗?”

    “天知道是真病还是假病。”邓博远素来跟黎鸿禧不对付,也知道陆准要的就是他们两个不对付,互相制衡,才好控制。因此,他在陆准面前毫不掩饰的给黎鸿禧上眼药,“都有十天了吧?哼,这么长时间还没好,就是发烧,脑子都能烧傻了。别是什么大病吧?黎大人,大病得早早的治,否则,非得熬成……呵呵,我就不说了,不说了,你自己懂的。”

    “邓博远,你挑事是不是?”黎鸿禧瞪着眼睛骂道。

    邓博远扭过头,哼了一声,“谁心里有鬼自己明白!”

    “嘿,你还……”黎鸿禧撸袖子上前扯住邓博远。

    邓博远不依不饶,当场与黎鸿禧扭在一块儿。

    “行了!”陆准冷着脸色的低喝一句,两人见他不悦,赶忙松手分开。陆准不满地瞪了两人一眼道,“这是什么地方?嗯?你们两个还真会挑地方打架的。怎么着?都疯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能不能像个样子?”

    黎鸿禧、邓博远消停下来,旁边那总旗廖坤就差点儿被吓得魂都丢了。他可是知道,陆准对面前的操练情景是一点儿都不满意的,刘善缘不在,他又不是很懂。万一要是弄错了什么,那排头不就打在他脑袋上了吗?这可不值当啊!

    脑子里头飞速旋转,却还没等他把对策想出来,陆准的话头就已经很不凑巧的指向了他,“廖总旗,你觉得,你这兵练得怎么样?”

    “这……”廖坤心里打鼓,脑子里飞速转着,想着合适的回答。

    如果说自己练的好,那肯定是不可能的。既然陆准那火眼金睛不满意,就算你练的再好,也不能说自己练得好。

    但如果说练的不好的话……他其实也不怎么服气的。

    这第一,他接手训练是从刘善缘病倒之后开始的。之前的底子没有打好,这只能说是刘善缘的问题,而不能说是他廖坤的毛病。

    第二呢,廖坤自以为,相较于上月,现在这样的水平已经是有很大的进步了。起码看上去动作挺齐整的,不像当初一片散乱的样子。当然,这也是廖坤下了狠手的缘故,没办法,刘善缘不想丢官,他廖坤也不想持牌头啊!不拼命催逼下面的人是不行了。

    犹豫了一下,他刚想开口,却被陆准拦住了。

    “你是不是想说,你觉得还可以?”廖坤的心事被陆准一眼看穿,当即神情就是懵的,他犹豫着,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好。陆准这一次,却也不需要他的回答了,“你啊,看得见表面,看不见内里。这些兵啊,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在逗你玩儿呢!”

    说到这儿,陆准背着手向下面走去。

    黎鸿禧、邓博远见状,连忙紧紧跟上。

    廖坤则傻愣愣的站在那里,风中凌乱,好一会儿才追了上来。

    陆准在列阵练习刺枪的将士们中间走过,随着步子的迈动,不停地摇头。从前走到尾,又从尾走到头,终于是忍不住了。

    队列前的木台上,陆准大喝一声,“停!”

    下面的总旗、小旗一直到士卒统统被这一声大喝给吓住了,愣愣的停下动作,看着木台上站立的陆准。

    只见陆准满脸鄙夷,颇为嫌弃的指责道:“你们在干嘛?你们手里拿的到底是枪,还是纳鞋的锥子呐?我告诉你们,娘们儿纳鞋底子的时候,都比你们舍得用力气!什么玩意儿?怎么?还不服气?有话说?好!我给你们说话的机会,现在就说。老子每个月给你们前千户所拨下来的军饷,都是实实在在的拨付。当然,有些人有犒赏,但你们百户操练搞得这么差,肯定是只有极少数的人有了,这一条就暂且不算。按照国初规制,月粮,总旗是一石五斗,小旗一石二斗,军户一石。再加上操训、值岗的行粮,辛苦一个月,最少也能到手一石五斗的粮食。当然,除了老子,大概没有哪个地方是这么发的,有家室没家室不一样,有家室也不见得一个大头兵到手能有一石五斗的粮食。老子现在就问你们一句话,有没有人在我陆准的眼皮子底下干了贪墨军饷的事情!如果有,现在就说出来,你们说谁贪污了,老子现在就把谁拿下。不管是你们千户,还是副千户,没有证据的,当场查实!有证据的,如若证据确凿,老子现在砍了他的脑袋!有是没有?说话!”

    场中安安静静的,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话。

    这个时候,没有人能够昧着良心说谁贪墨了军饷。因为实际的情况就是,他们拿到手里的饷银都是实实在在的拨付,一个月一石五斗大米,一半发粮,一半发钱,都是足额的。自从陆准给前千户所拨付饷银以来,从未亏欠过任何一个人。

    出于对陆准的畏惧,黎鸿禧、邓博远等人也确实没敢从中截留过一文钱。此时,不禁为自己的胆小偷偷点了个赞,否则,依着陆准那素行冲动的脾气,这会儿怕是已经有人人头落地了。

    等了好一会儿,见没有人站出来说话,陆准冷笑了两声道:“好,没人站出来是吧?没人站出来,我可就当你们都吃饱了肚子了。”随即,他的声音陡然拔高,“瞧瞧你们的怂样儿!就是一群扶不上墙的烂泥!老子就算养条狗,吃饱了还会给老子看家护院,卖力气叫两嗓子,遇到事情扑上去咬死了不松口。你们会干什么?养你们百十号人,老子还不如拿这些粮食去养百十条狗呢!废物!”

    没有人敢说什么。

    如果是其他人如此羞辱这些兵大爷,怕是他们早就翻了。但谁让他们一家老小的吃喝都指望着陆准呢?他们惹不起陆准,打?更是打不过,只能默默地忍耐着。

    人群中的气压极低,每个人脸上的情绪都极其压抑。

    而站在人前的陆准却仿佛压根儿就没有看出来这异常的气氛似的,反而在这士气最为紧张的时候,一声令下,“所有人都听好了,以小旗为单位,列队绕着这个校场给老子跑起来,快点儿!”

    虽然不明白陆准这吩咐是什么意思,但既然他已经吩咐下来了,众人也不敢不照做。短暂的混乱之后,所有人排成一字长蛇,绕着校场不紧不慢的跑了起来。

    并不满意的陆准再一次喝道:“快着点儿!都没吃饱吗?打仗打仗打不过人家,连逃跑都比别人慢,你们还想活吗?快点儿!再快点儿!告诉你们,听好了,这世上的军人分两种,一种,天生是打别人的,还有一种,天生是被人打的。你们这群窝囊废,就天生是被人打的那一种!不想让人打死,就给老子快点儿跑!”

    士兵们在总旗、小旗的带领之下,一圈一圈的绕着场子不停的跑。毕竟是军户出身,不是富家大少爷,体力还是有一些的。起初还不觉得什么,但是越跑,就越是觉得自己脚步沉重,像是灌了铅似的,每抬一步都变得困难。嗓子里头又干又燥,像是被刀片儿划过一般,干得生疼。

    有人想要停下来,但陆准却又适时地下达了命令,“第一个停下来的,所在小旗的人下个月军饷减半!”

    罚什么也不能减了口粮啊!谁不是指望着这些军饷回去养家糊口的?说扣一半就扣一半,哪里经得起这么扣的?

    想要停下的人只得又重新卖力跑起来。

    但人与人之间是有差异的,总有人体力差一些,就算是累死,也迈不动步子了,最后,终于有一个人,生生累得瘫倒在地上爬不起来了。

    看到有人最先停下来,队伍的士兵们这才像是突然解脱了一般,慢慢的停止了已经趋近于爬的跑步。

    但凡事都是有人欢喜有人忧,人群中,一个体力算是比较好的人跌跌撞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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