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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1章

汉魏文魁-第5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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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您是打算死战到底,还是被迫认同群臣的建议,都必须先跟曹操打上一仗才成。
  就算最终投降,咱也必须先炫耀一下膂力,好跟曹操再谈条件啊。
  此外,刘磐还提出来,事既已急,就应当想办法与江东孙氏弃捐前嫌、共同抗曹,也应该接受孔融的建议,去向益州的刘备求助——唇亡齿寒的道理,那两家不会不清楚,江南三方合则或可拒曹,分则必为各个击破也。
  刘表说行,我这就派孔融去游说刘备,可是江东派谁去好呢?刘磐说:“宜城马氏,才俊辈出,叔父岂不闻‘马氏五常,白眉最良’之语乎?请召马季常来,授以全权,出使江东。”
  刘表无奈之下,只好对刘磐的建议是全盘接纳啊,赶紧硬撑着病体,四处分派不提。可是他虽然心惊胆跳地病卧襄阳,还随时做好了出逃江陵的准备,却左等也不见曹军渡汉,右等也不见曹军进攻,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原来曹操的计划是在盛夏发兵,首先占据南阳,然后等到麦熟,军粮有了保障,便立刻展开对刘表核心势力的雷霆一击。然而他终究是北人,对南方的气候、环境不大熟悉——即便南阳还不算真正的南方——结果这择日出兵,其实却择错了日期。
  原本历史上曹操南征,是在秋后出师,到严冬时节,乃与刘备、孙权隔江对峙,结果北方军士因为水土不服,多罹疾患,被迫只以荆州降兵抵敌,在赤壁吃了个大败仗。后来曹操写信给孙权说:“赤壁之役,值有疾病,孤烧船自退,横使周瑜虚获此名。”虽然是腆着脸给自己找借口,但疫病流行,导致战斗力下降却是真事儿。
  而此刻正当夏秋之交,天气暑热,疫病流行得就更为猛烈,北方军士十个里面倒了三个,就连麾下将领也多有上吐下泄,难以出战的。在这种情况下,曹操又怎么可能对汉水西岸的刘表主力发起进攻呢?谋士们都劝他说:“何妨安居南阳,待天气凉后再前抵不迟。”
  这事儿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难。虽说在南阳多呆几个月的时间。刘表得了一段缓冲时间。也不可能凭空多变出几万兵马来。强弱之势不可能扭转,但曹军家大业大,一个南阳郡根本就供不起那么多人的口粮啊,再从中原调粮吧,损耗必然惊人。况且,倘若等到孙权、刘备都缓出手来,东西应援,则攻打刘表的难度就会增大。
  因此曹操急得头疼病又犯了。赶紧遣人往许都去召华佗前来诊治。
  正当他着急上火的时候,突然侍从来报:“营外有一人,自称为涅阳张机也,求见丞相。”
  曹操一皱眉头,张机?张机又是谁了?再一沉吟,不禁大喜:“得无为张仲景耶?!”
  张仲景的名头后世传得沸沸扬扬,甚至被尊为“医圣”,这年月却还没那么有名,尤其中原之地,知道他是伤寒圣手的。那真寥寥无几啊。问题当年是勋出使长沙张羡,曾经见到过张仲景。回来还跟曹操禀报过。曹操当时就问啊:“卿云张机为医中国手,未知比华元化如何?”是勋回答他说:“各擅胜场。元化精通百科,尤长于外,而仲景则精于伤寒,专注于内也。”这俩一个是外科圣手,一个是内科大家,各有所长。
  所以曹操一听说张仲景来了,赶紧咬着牙关,忍着头疼,连鞋子都来不及穿,就冲出大帐去迎接。
  张机专注于医道,虽然论身份为士人,还曾一度被刘表署为长沙太守,其实对政治丝毫也不感兴趣,两家大战,更不想掺和。问题他跟刘表是有仇的呀,其兄张羡曾对刘表掀起反旗还则罢了,张羡死后,张怿受统其众,兵败后投降了刘表,结果被刘表找个借口暗中给弄死了。此仇之深,不共戴天!虽说张仲景生来性情软弱,不敢跟刘表当面相抗,还被迫要做一段时间的长沙太守,帮忙刘表稳定人心,可是如今听说朝廷派发大军来征刘表,军中疫病流行,他赶紧就跑过来求见曹操。
  我不懂政治,也不会打仗,侄子的仇估计报不了啦,可我会治病啊,我可以襄助王师嘛。
  曹操揪住了张机,就跟揪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赶紧封官许愿,请他为将兵们疗治。于是在张机的劝说下,曹操下令把军队主力从汉水东岸撤走,退至东南方向气候略为凉爽的绿林山麓屯扎,要待疾息后再次进兵——刘表算是暂且躲过了这一劫。
  而就在张机入曹营的同时,遥远的东北方向,是勋也终于彻底平定了整个辽东地区,率得胜之师返回幽州——平州刺史一职,曹操上奏天子,委派前为袁家谋士的荀谌担任。
  是勋回到幽州州治蓟县以后,仍然跟从前似的,只抓大政,而将细务全都委托给了诸葛亮、郭淮、关靖等亲信处理。至于逄纪,他直接派人以护送为名,行监押之实,送往许都交给留守的曹昂——怎么处置这家伙,公子你跟丞相商量着办吧。
  是勋的主要精力,专注在教育和人才方面,隔天便要前往广阳的郡校去讲大课,除郡校生外,不管在职官吏,还是平民百姓,只要愿意来听讲的,有教无类,一律接待。每当是刺史讲课的时候,那真是满坑满谷,人满为患啊,不但堂上堂下,庭前院中,就连树上都爬满了人。
  这有三个原因:一则是勋在儒林中名气响,又是郑门嫡传,如今郑玄死了,高密的大课再不可复见,其余郑门弟子或者忙着钻营,或者被迫守丧,也都没这个兴趣,那么是勋开讲,就是当今儒门中第一盛事啦,岂可不往?二则,是宏辅终究是一州之主,又为曹家姻亲,官高爵显,谁不想通过听课跟这位达官套套近乎,哪怕只是混个脸熟呢?其三,是勋讲课确实与别人不同,很活泼也很风趣,在士人听来,或有偏颇之处,却正好启发自己从前所未思,在庶民听来,这比街头说古都要有趣多了呀。
  这一日,是勋就又去郡校开课了,直讲得口干舌燥,通体疲惫,到黄昏时分才返回州署。才进门,仆佣便递上一摞名刺来,是勋随手接过来翻检,偶然得见一张上写着:“广陵陈端敬拜。”
  陈端?陈子正?!(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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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言不及义

  是勋是宏辅如今居方面之要,兼之儒名、文名满于天下,人怕出名猪怕壮,见天儿有不知道哪儿冒出来大票读书人投刺求见,往往晓事的一个无有,自命俊才其实狗屁不通的倒一大堆,搞得他应接不暇且又毫无所获。不见吧,怕损了一向礼贤下士的名声,又怕遗漏了真正的人才——终究乱世出豪杰,不仅仅是他前一世在史书上能够读到名字的那些啊,遗珠必然不少——每个都见吧,是真没那闲功夫和精神头。
  所以隔天就去郡校讲学,其实一定程度上也是为了避人,并且向世间表示:刺史大人可忙得很啊,没啥要事儿你们就别瞎往我府上来撞大运了。
  可是今天接到广陵陈端的名刺,却不由得是勋不扫榻相迎。
  陈端此人,历史上也是留下过名字的——虽然不见于《三国演义》——而且其身份之重要和留下来的信息之稀少,非常有趣地恰成反比。《三国志。孙策传》上就写了一句,说孙策治吴的时候,“彭城张昭、广陵张纮、秦松、陈端等,为谋主。”《张纮传》中则记载:“初,纮同郡秦松字文表,陈端字子正,并与纮见待于孙策,参与谋谟,各早卒。”
  啥叫“谋主”,为谋臣之魁首乃可如此称呼也。《袁绍传》中曾说绍以“田丰、荀谌、许攸为谋主”,《法正传》中说法正在刘备入蜀后,“外统都畿,内为谋主”。孙策跟袁绍、刘备那都是一个等级的枭雄。所以他麾下谋主。也必然跟田丰、许攸、法正他们同一层次啊。
  再说了。与陈端并为谋主的张昭、张纮,史并有传,不但在孙策时代备受重用,到了孙权时代也仍然吃香,孙权都不敢当面叫名字,而要尊称张昭为“张公”,张纮为“东部”。就理论上而言,陈端陈子正、秦松秦文表就算比那二张差着一点儿。那也就荀谌跟许攸的差距吧,必为一时之人杰也。
  然而奇怪的是,这两人却几乎无片言只语的事迹流传后世。秦松还勉强算有半条,当曹操陈兵江北的时候,群臣都劝孙权降伏,只有鲁肃、周瑜坚决反对,孙权最终采纳了两人的意见,还随口说了一句:“公瑾,卿言至此,甚合孤心。子布、文表诸人。各顾妻子,挟持私虑。深失所望……”
  也就是说,在对待曹操南征的战降态度上,秦松是发表过意见的——他是投降派。那么陈端是啥立场呢?史无所载,因此后人就有揣测,陈端在此之前就已然去世啦。
  去世不去世的暂且不提,光说陈、秦二人靠着孙策的看重,在孙权政权中应当也维持着相当高的地位,然而却毫无事迹传流,与二张迥然不同。在是勋想来,大概一朝天子一朝臣,孙权对这二位并不怎么重用,只是高高挂着当摆设吧。他对二人倒是颇有兴趣,还曾经向陈登打问过,只可惜陈元龙与那俩同乡并不稔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
  然而是勋想不到的是,今天陈端竟然自己送上了门来。也真奇怪啊,不管受不受重用,他如今亦为孙权之臣也,当在江东,这千里迢迢地跑幽州来找我干嘛?
  当下询问仆役,这位陈先生是何时来投刺的?现在何处?仆役恭恭敬敬地回答道:“主人才往郡校,陈先生即来矣,并言暂居馆舍之内。”
  所谓“馆舍”,是指的公家旅馆,就跟后世的单位招待所一样,非有现职者不得入住。就理论上而言,陈端不会是白身而为孙策、孙权所用,那哥儿俩起码要派他一个虚衔啊,所以有资格住馆舍。是勋当即就想亲自前往延请,可是再一琢磨,我如今身份贵重,还是召唤他过府来相见吧。
  这倒不是他地位高就倨傲凌人了,只是广袤的幽州之地,以是宏辅为第一军政首长,而陈端的官职既然是勋没有印象,那肯定到不了二千石一级啊。以高就下,恐怕会引发旁人不必要的联想——终究陈端为孙氏之臣,孙、曹间虽然还没有正式撕破脸,也是潜在的敌手,是勋不想授人以柄。
  因而召来诸葛瑾,说子瑜你帮我跑一趟,去请这位陈先生吧,随手就把陈端的名刺递了过去。这年月的规矩跟后世不同,不是接到名片就自然揣兜的,退还名刺既可以表示我不打算见你,也可以表示自我谦抑,不敢接受您以刺相投——因为同辈友人之间,是不需要投刺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名刺按习惯仍用牍片,比起后世的名帖、名片来价贵,所以在尽可能的情况下要反复利用……
  诸葛瑾去了时候不大,果然把陈端给请来了。是勋大开中门相迎,就见这位陈先生四十多岁年级,身材瘦削,面皮蜡黄,双颊凹陷——能够瞧得出来,曾经生就一副好皮囊,不过这时候体质已经跌落到了谷底,估计没几年好活啦。
  想想也是,史书上就说他跟秦松都“早卒”嘛,以这年月的平均寿命来说,要能活过五十,就不好说“早卒”啦。
  二人相见致礼,是勋一抬眼,却又瞥见陈端身后站着一个年轻人,估计不会超过二十五岁,中等身量,面如冠玉,微有髭须,气度沉稳,仪态大方。这不象是他的跟班儿、佣人啊,非世家子无能有如此气度也——难道是陈端的子侄?
  随口一问,陈子正介绍说:“此子吴郡人,现为孙将军东曹令史,姓陆名议子伯言。”
  啊呦,竟然是陆伯言到了!是勋不禁又惊又喜——这年月的陆逊还不叫陆逊,别说“无远名”了,就算在孙权幕府中也是个排不上什么号的小字辈,而且倘若自己没有记错,孙权还没把侄女儿嫁给他呢。所以以是勋的声望和地位。有望得见普天下的名士。但陆逊还不算名士。除非自己前往江东出使,否则估计是无缘得见的。没想到这人竟然跟着陈端,一起主动送到自己眼前来了呀!
  是勋见了陆议也就是日后的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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