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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汉魏文魁-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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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马超的坐骑借着冲击之势,这就已经从吕布侧面蹿过去了,“噔噔噔”直上台阶,转瞬间已经到了是勋面前。是勋不禁大惊失色,匆忙躲闪,心中暗暗叫苦道:“果然围观打架是中国人的劣根性,真是要不得啊……”(未完待续。。)


第三十五章、定远之功

  马超欲杀吕布,策马拧槊就冲入了李傕旧府之中,然而较量之际,一个收势不及,竟然连人带马都冲上了台阶,直奔着正站在大堂门口围观打架的是勋而来!
  有人说,喜欢围观这是中国人的劣根性,这话对与不对,是勋不敢说,但他可以自豪地拍着胸脯,大声放话说这劣根性不是自己独有的,一见吕、马相斗,这堂里堂外的人全都拥了过来,不光光是勋一个——夏侯渊没有与宴,正在分派兵马守护府邸呢,闻声而动不奇怪,而在堂上,鲁肃、贾诩,外带几个帮忙布菜的侍从,也全都跑到门口来了。
  是勋说不上手无缚鸡之力,武力值估计也上不了50,鲁肃、贾诩都比他能打,可是能打归能打,身上无甲,手中无刀,赤手空拳的要是敢去拦马超的马头,那不是胆量大,那是脑袋积水。所以一见马超上了阶梯了,包括是勋在内,是人人闪避啊。
  好在马超并不认识他们几位,也没打算先杀一个来泄愤——他要是真当场捅了其中的谁,后果暂且不论,背后空门大开,就能让吕布一戟取了性命去。故而马孟起一带马缰,疾速拨马,那马头几乎就是贴着是勋的脑袋晃过去了,是勋都能闻见马嘴里的臭气……
  才拨过马来,吕布挥舞长戟可就到了,分心便刺。马超匆忙横槊遮挡,就这么一下,他立时就落了下风——在狭窄之处,骑战绝对没有步战灵活,但马超也绝不敢下马,旁边儿还有不少吕布的部曲呢,他要是下了马,定然是个死局!
  眼瞧着再来这么几个回合。马超即便不败,也得被迫落荒而走,可是旁边夏侯渊瞧不下去了。夏侯妙才倒是也挺想搬个胡床来,磕点瓜子儿,跟这儿看好戏呢,然而是勋、鲁肃就在旁边,刀枪无眼,这要是被马超或者吕布给误伤了一个,他身为护卫之将,这罪过大了去啦。夏侯渊手里没有长兵器。只好把腰下的佩刀给抽出来了,几步抢上阶梯,拦挡在是勋等人身前,大喝一声:“是何物敢犯天使?给我拿下了!”
  阶下不仅仅有吕布的部曲,还有很多夏侯渊守卫宅邸的部下。当下听得号令,就纷纷把武器给端起来了。马超一瞧不好。自己双拳难敌四手。再战下去绝对落不着好,于是将马头一拨,朝外便闯,口中还在高呼:“吕布,汝可有胆随我出来一战么?”
  吕布冷笑道:“吾岂惧汝?!”挺着大戟随后就追——他也没让从人给带马,因为府外就是街道。而且不算有多宽,真要是两马相争,擦身而过的时候,估计连兵器都抡不开来。
  是勋跟堂上犹豫啊。我是追出去看呢还是追出去看呢还是追出去看呢?左右望望贾诩和鲁肃,还是贾诩聪明,开口说:“府中或有长梯,我等可登墙而观。”
  是勋不禁一拍手掌,赶紧吩咐:“取长梯来,取长梯来!”可是这边儿梯子还没扛过来呢,直接跟出门去的夏侯渊却反身折回,禀报道:“不必去看了,那小贼已遁。”他也不认识马超,只好以“小贼”名之。
  是勋这个遗憾啊:“不想堂堂马孟起竟然如此胆怯……”夏侯渊急忙给解释:“并非是他胆怯,有从人来禀报,道吕家军已尽数入城,围了各家府邸,要他前去救援。”
  哦哦,原来马超是忙着去救他爹马腾的,这倒情有可原——可是原本的历史上,马孟起就没这么孝顺啊……不过转念一想,他后来背反曹操,导致马腾被杀,其实是因为野心压倒了孝道,这年月倒还谈不上。
  想到这里,赶紧吩咐夏侯渊:“可遣人去与温侯说,马腾等最好生擒,不要滥杀。”这些家伙留着说不定还有作用,在原本的历史上,马腾就是先降了曹操,被任命为卫尉,而杨秋、侯选、程银战败以后,也是摇身一变成了曹将。这些人都是玩骑兵的良才,最好能够招揽过来。
  陈宫的谋划几乎是天衣无缝,这边儿吕布等人才去赴是勋的庆功宴,他就打开南门,把吕家军全都放了进来,随即便遣高顺、郝萌、宋宪、魏续等将控制各门,派侯成、薛兰、李封、曹性等将前去包围各家宅邸,派张辽率骑军游弋策应。他没在李傕旧邸外埋伏人马,真要是埋伏了,估计马腾他们一个都跑不了,然而光吵几句嘴可不够直接见仗的理由,他要等各路诸侯返回自家宅邸以后,趁其鼓噪之际,以防止作乱为由,把他们全都一锅端了。
  计划进行得挺顺利,当然陈宫也没贪心到真想把城里这近万联军全给灭了,跑掉个把漏网之鱼也在情理之中。果然在马超的卫护下,马腾就杀开一条血路,遁出城去,此外张横也不知道啥时候跑了,李堪、成宜为乱军所杀,余皆被擒。
  最倒霉是来自左冯翊的侯选和程银,他们就根本不是凉州人,也没打算跟吕布做对,光想着城里就要打起来了,危地不可居,所以返回宅邸后忙着收拾东西打算闪人。这么一闹腾,外面埋伏的吕家军就有了借口,直接撞破大门,冲将进去。程银还想站出去分辩,却被一箭射中肩膀,去了半条命,当场被擒。还是侯选比较敏,一见情势不妙,赶紧下令部曲全都放下武器,一起高呼:“我无反意,请天使活我!”赶巧他碰上的是曹性,比较有节操,当即下令:“都绑上了!”这要是换了薛兰或者李封,你放下武器我正好开杀。
  只有贾诩的宅邸,因为主子没有回来,并且走时也曾严令但守府中,不得随意呼喝和出门,以免与别军起了争执,所以始终没有动静。在外埋伏的吕家军得不着借口,只得牢牢围定了而已,没有硬攻。
  是勋在府里忐忑不安地一直等到后半夜,陈宫才派人过来,献上了马玩、成宜、李堪的首级,还有被绳捆索绑的侯选、程银、杨秋。是勋就问啊:“温侯何在?”对方回禀道:“已出城追杀马腾去也。”
  是勋亲自上前,解开侯选等三人身上的绑缚,连声道:“不想才入长安,便起争执,朝廷兵少,难以解斗,委屈了几位将军。”侯选随手一揖:“多承侍中相救,某这便出城去召合部众,势不与吕布善罢甘休!”
  是勋两手一摊:“此刻城内皆吕家军也,将军出此府门一步,必然身首异处。”侯选拧着眉头着急道:“难道我城外的兵马,都要被吕布所杀么?”是勋微笑道:“几位将军何不写下手书,勋遣人送出城去,都换上夏侯的旗号,料来吕布不敢相并。”
  三将面面相觑,他们倒是没瞧出来是勋跟吕布唱的是双簧,可是也明白了,这位是侍中是想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趁机把咱们的部众全都收归朝廷所有啊……罢了罢了,兵给朝廷,自己还有活路,兵要是给了吕布,他可不会饶过咱们,而光杆儿一个,朝廷也不感兴趣,说不定就无路可走了……
  于是只得依言写下书信,是勋即遣夏侯渊等赍信出城,去收编三家兵马。其余那些,也只好暂且便宜吕布啦。
  马腾父子与张横逃出城去,召聚部众,却不敢反身来战,只是匆匆向西方逃蹿,吕布率军从后紧追。翌日午后,马腾等依昆明池列阵,与吕布正式交锋,高顺率“陷阵营”为前导,大呼酣战,张辽、魏续率骑兵左右夹击,直杀得马腾大败亏输,身中两箭,狼狈逃到武功——张横则被张辽在阵中一槊刺死。
  战胜之后,吕布洋洋自得,环视诸将道:“凉州兵不过如此,凉州也易得尔。但得凉州时,卿等可各据一郡为守,也尝尝二千石的滋味!”
  只是连日奔波、战斗,吕家军也皆疲惫,于是在陈宫的劝说下,吕布整顿兵马,返回长安。长安城下,诸军除被夏侯渊所接收的三部以及贾诩所部外,三成归了吕布,七成溃散,蹂躏附近县乡,为祸甚烈。于是是勋即使鲁肃陪着贾诩复掌其军,派他们扫荡残虏,然后北上再去讨伐梁兴。
  贾诩临行前斜瞥着是勋,问:“卿不疑我乎?”是勋“哈哈”笑道:“贾公是能见大势者也,关中既定,贾公除非蹿之凉州,否则岂有背于朝廷之意?”贾诩转身一揖:“宏辅实高才也,诩所不及。”
  是勋听闻这话就小小得意了一把,不过他倒还有点儿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究竟有多少斤两,心说:你贾文和不是被我给算计了,是我加鲁肃加陈宫三个臭皮匠,就算诸葛亮都要吃瘪啊!转念又一想,可惜司马懿还不肯把他的才能展现出来,否则我们四个联手,那才真叫天下无敌!
  吕布返回长安,是勋亲自持节出迎,即在军前拜吕布为凉州牧,拜陈宫平西将军,余皆各有封赏。策拜已定,突然一阵东风刮来,旗角皆动,吕布不禁仰天大笑道:“某自东来,行将西伐。关中实已残破,便交与是侍中了,两年之内,某必平定凉州,并遣将西收轮台——定远(班超)之功,不过如此!”(未完待续。。)
  ps:  晚上可能还有一更,干脆今天把这卷结了。


第三十六章、封侯之赏

  建安二年十月既望,是勋持节督诸将克复长安,李傕授首,旋即诸将内乱,吕布杀马玩、成宜、张横等,逐马腾于右扶风,关中复乱。是勋乃使贾诩率军平定关中,并北上左冯翊衙县,讨伐不肯从命的梁兴,斩首以献。
  十一月中,吕布于渭水、吴岳山两败马腾,马腾遂西遁凉州,吕布亦循迹追去。到了十一月下旬,关中终于彻底平定了下来,是勋打算要凯歌还朝了。
  是勋此前已经署了游殷为左冯翊、韦端为京兆尹、苏则为右扶风,此外寻访地方大族、儒家名士,任为各县令、长,此皆为题中应有之意。他光留下了司马懿、张既、韦诞三人在身边,打算带回许昌去,直接推荐给曹操。
  司马懿还想抽身离开,返回河内,却被是勋强自留了下来——开玩笑,已经出来了,你还想逃吗?
  就中忙里偷闲,是勋终于有机会让韦诞领着,去访那会造纸的匠人。在此之前,韦诞就先献上了两斤好纸,是勋抽出一张来瞧瞧,不禁大喜过望。
  在他原本想来,这年月的纸张质量再好,又能好到哪儿去?可是瞧手里这张麻纸,长一尺四,宽八寸,比普通的牍版略大一圈儿,色泽微黄,隐约可见纤维纵横,但是质地就挺柔软、匀称。取了韦诞进献的自造新墨,提笔写了几个字,就几乎找回了前一世少年时代用廉价生宣练书法的感觉。
  想不到东汉末年的造纸术就有这么发达……不过再想一想也挺悲哀的,就是说此后将近两千年,其实工艺的进步都极其有限。还不如二十世纪十到二十年间的发展速度快哪。
  当下就两指拈起这张纸来。询问韦诞:“何价也?”韦诞答道:“五十钱一斤。”是勋掐着手指头心算一番——这种算法还是他穿到这世以后才学会的呢——哦。合着差不多一钱一张啊,这成本还得往下降才成啊。
  当即要韦诞领自己前往造纸作坊去。原来那地方距离长安不远,就在新丰以东的戏亭,百余里地,二人快马加鞭,才半天就抵达了。戏亭境内有一大户姓钱,家世不高,但三代经商。家财殷富,招募匠人,开了这么一家不大的作坊。
  韦诞是钱家作坊的老主顾,跟钱氏家主是很稔熟的,当下通报一声,便有一个肥敦敦的家伙跑出来迎接,口称:“小人钱铢,拜见侍中。”是勋心说又是钱又是铢(重量单位,但这年月最常见的钱即名为五铢)的,你老爹得有多贪财才给儿子起这种名字啊!
  两人的身份高低。有如天壤之别,所以是勋也不跟钱铢客气。马鞭轻摇:“吾欲观汝纸坊,可引吾去。”钱铢闻言愣了一下,满心的纳闷儿,要说这位侍中大人喜欢用纸吧,那好办,自己每年进献个七、八斤的,也还浪费得起,要是朝廷想要用纸呢,更是财源滚滚的好买卖。可是韦诞也经常来买纸,这附近爱用纸的儒士也不少,来了也就瞧货,谁会去关心纸是怎么造出来的啊?
  于是转过头去望望韦诞,韦诞朝他一瞪眼,那意思:你别管上官是何用意,他若想瞧,你拦得住么?快快前面带路。
  钱铢没有办法,只好领着是勋、韦诞二人往纸坊而去。是勋知道造纸的大概流程,就是把麻或者别的什么原料给捣碎了,沤烂了,再加石灰,也不知道怎么一搞,就弄成了纸浆,然后用模具把纸浆给漂成纸。可是明白道理,并不见得就能实际做出来,他多年找不到造纸工匠,闲来无事的时候也在自家庄院当中捡了些旧麻布来做试验,可是那名为“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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