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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汉魏文魁-第1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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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了曹操又说:“已命行督军校尉夏侯渊率精骑两千卫护,三日后即誓师出征!”
  一连两天,是勋几乎是忙得脚不点地——奉使出征,总督诸将,不是说拿上份儿牍版说走就走的,要安排的事情多了去了。等好不容易全都忙完了,他觉得自己整个儿人都瘦了一圈儿,回到家中是倒头便睡。
  到了正日子,是勋、鲁肃、夏侯渊先至宫外辞拜天子、三公。刘协冕旒相送,说:“皇天庇佑,愿卿等竭尽忠悃,早复西京,奏凯而还。”说完话一指是勋:“此番出京,卿之任重,若能成功,勋劳亦超迈前代名臣,卿名为勋,料为嘉谶。当此际,可有诗兴否?”
  是勋心说来了来了,果不其然,这都是诗名累人啊,竟然连出趟差都要点我名来做诗,你说这小皇帝的中二病啥时候才能好?好在自己服侍小皇帝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对他的性子也摸了个八九不离十,再加上前回在白露后祀神日的大宴上就被点过一次名,所以学了乖,碰上点啥事儿就先预做准备。要不然今天这一关还真不好过。
  于是朝皇帝深深鞠躬,回复道:“臣今西去,欲清垢氛,使关中归于王化,如此重任,不为无感。乃有陋作,不腆陈于至尊之前。”随即一手柱着节杖,缓缓地吟道:
  “太白何苍苍,星辰上森列。去天三千里,邈然与世绝。帝威未戢戈,诸侯擅节钺。枭獍不即讨,故京余残孽。今随牦头度,风沙千骑越。惊蓬连雁起,朽虏应电灭。还报至尊日,阳晨被紫阙。”
  此诗一出,四外当即鸦雀无声。不是诗歌有多高明,而是实在太……这遣词造句和节奏感都太过诡异了呀!(未完待续。。)


第二十三章、此新声也

  是勋奉使关西,临行前献诗一首,这首诗当然也不是他自己做的,却也不是简单的抄袭,而是东裁西剪,拼凑而得的。
  前四句抄的是李白《古风》中一首的开篇:“太白何苍苍,星辰上森列。去天三百里,邈尔与世绝。”太白峰在武功县东南方,因其高耸入云,峰巅终年积雪而得名,是勋在这里用以指代关中地区。李白说太白峰“去天三百里”,以言其极高,是勋故意改成“三千里”,是以“天”来指代许都朝廷,以太白距天之远,来代表关中地区远隔于王化之外。
  再八句是化用钱起的《送王使君赴太原行营》,原诗相关词句为:“太白明无象,皇威未戢戈。诸侯持节钺,千里控山河。汉驿双旌度,胡沙七骑过。惊蓬连雁起,牧马入云多。”改完以后的意思是说:皇威未振,诸侯擅斗,却放着长安的逆贼不肯讨伐,如今我手持节杖,率千骑西行,料想应当如同践踏蓬草、惊飞鸿雁一般,将李傕、郭汜一扫而空。结句是抄袭武则天《昊天乐第三》,其中有“辏а舫颗香凇本洌馑际堑任业檬す槔椿贡ǖ氖焙颍氡爻粽痴赵诠谥希笳髯懦⒅ㄍ缤跎烊眨饺蕉稹
  要是把这首东拼西凑的玩意儿念给后世某位诗词鉴赏家听,对方一定会判断说:“此非汉魏时语,乃唐人拟古诗也。”因为它的遣词造句和节奏感全都跟这一时代不合拍,倒深深蕴含着唐代风味——当然啦,本来就是三首唐诗连缀起来编成的嘛。是勋初到此世。倘若吟出这种诗来。肯定会被人骂不通。但是今时不同往日,他的诗名已经在许都打得很响了,同样的作品,街头艺人做出来雅也是俗,天皇巨星做出来,俗也是雅。
  因为是勋肚子里的魏晋诗真的快要卖完了,光剩下一大堆唐诗宋词,不抄吧怪可惜了的。想抄吧非得动大手术不可,这改诗某些时候就比做诗还艰难哪!所以前阵子见天儿有人来求诗,他就假装开创新诗风,抄了一些唐诗给送出去。好在这年月正是文风大转折的时代,很快就将迎来全新的“建安风骨”,大家伙全都在创新,先有孔融大走通俗路线,作《六言诗三首》,再有王粲以文人模仿乐府,作《饮马长城窟行》。最后到了曹丕,开始创作七言歌行。所以是勋才敢大着胆子把唐诗给囤出来。
  果然此诗一出。当即四外无声,隔了好一会儿,曹操才先反应过来,一边皱眉头一边捋胡子:“此新声也。”除此之外,再评价不出一个字儿来。是勋瞧曹操这表情,是不大习惯也不大欣赏这种风格的,不过那又有啥关系了?如今自己早已经不需要靠向曹操献诗来博取文名啦。
  刘协给出的题,小皇帝自己不能不表态。当然啦,他本身的欣赏水平相当有限,所以只能说:“朕独爱‘阳晨被紫阙’的结句,此亦佳谶也,卿等其勉!”
  是勋心中暗笑,这“新声”刚出炉,你们自然不大感冒,这听着听着么,自然就习惯了,不急。
  天使离京,照理要乘坐马车,前后排开仪仗,喝道而行,但是勋才出了许都西门,就跳下车来,翻身上了坐骑,招呼夏侯渊说:“可速行也。”夏侯渊明白他的意思,此番远征,是要追着段煨直入关中去摘桃子的,但凡迟了一步,胜利果实就全被那些军头儿给霸去啦,朝廷得不着一分一毫,再加上路上还有很多杂事儿要办,所以非得猛赶时间不可。
  乘车?谁有那份儿闲空啊?
  当下两千精锐骑兵,就簇拥着是勋、鲁肃,还有是勋的门客吴质、秦谊等人,在中原大地上一路狂飙。是勋左手牵着马缰,右手持着节杖,就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威风凛凛啊,真跟大将出征一般——只可惜节杖不是长矛,不能随便抡起来耍几个花玩儿……
  一行人离了许昌,其实直线西进,从伊阙三关以南绕往华阴最为近便,然而是勋不肯,早就跟夏侯渊商量好了,先北上荥阳、成皋,然后再折向西方,沿着黄河南岸一路前进。非止一日,等到了巩县以北五社津的时候,他就请夏侯渊暂驻此地两日,容他渡过黄河,往河内去。
  这时候河内是大司马张扬的地盘儿,但是勋还真没打算去见张扬,他是打算去见一位在未来将比张扬更加嚣张跋扈,并且名满天下的人物。当日荀彧给他写了一牍版的人名儿,全都是关中望族或者名吏,其中只有一个名字不是关中人,只是在其上标注着一列小字:“故京兆尹”。
  所谓关中地区,就是华阴以西,司隶校尉部的西方三郡——以长安为中心的京兆尹、以高陵为中心的左冯翊和以槐里为中心的右扶风。其中京兆之地乃汉故都之所在,所以曾经长年担任京兆尹的人物,肯定对是勋此行是大有裨益啊,入关之前,就先得去访他。
  话说是勋前一世是汉末三国粉,但不是东汉粉,对于灵帝时代或者更往前的那些老官僚,还真没记住多少名字——当然赵岐算是一个。然而那位前京兆尹的名字,是勋确实是听说过的,更重要的是,这位老兄的几个儿子,那名字就更熟,简直如雷贯耳啊。
  这位前京兆尹就是河内温县大族之长,复姓司马,单名一个防字,字建公,他有八个儿子,次子就是后来名满天下、鹰视狼顾的司马懿!
  我靠,是勋心说,不为司马防,只为了司马懿,我也得拐个弯儿,往河内走这一趟啊!
  是勋带着副使鲁肃,门客吴质、秦谊等,还有十多名骑兵,乘船渡过黄河,直奔温县。鲁肃一开始不怎么乐意去,瞧神情颇为踌躇——本来此番奉使关西,那是要跟一大票军头打交道,他就毫无心理压力,甚至还有点儿小小的优越感,但这次绕路去见司马防,想想人家豪门大户,一郡之望,就难免自惭形秽起来。
  是勋笑着劝他:“家世之高低,与才能之大小,并无关联,卿又何惧之有?司马氏徒以家世得为二千石而已,今为乱世,所恃者唯才智耳,便家世再烜赫,乱兵过时,亦为草泥。卿以智得官,乃当傲于豪门纨绔,又何惭之有?”
  鲁肃苦笑道:“若无宏辅,肃只乡间一庸人尔。唯仰宏辅而得官,何云以智得官?”是勋轻轻摇头:“卿若无智,勋不会请陈元龙往访,元龙亦不会延卿。且卿前随勋赴华阴,难贾诩,往高密,却王修,若无此智,勋又安得荐卿?卿自有颖,勋为备囊也,但入囊中,自然脱出。”是金子总会发光,你可不要妄自菲薄啊。
  百般劝说,鲁肃才终于答应随行。于是一行人渡过黄河,进入温县境内,就打听孝敬里的方位,直接撞上门去。是勋心里就琢磨啊,自己仗着侍中的官位、天使的身份,那是肯定能够见着司马防的,跟他打听关中的内情,他理论上也不怎么会藏私,只是见过司马防以后,还需要见见他的儿子们吗?见到了要不要招揽?
  司马家跟曹家是有恩的,据说曹操起家第一步,担任雒阳北部尉,就是司马防的荐举——他此番出京前就向曹操求了一封给司马防的书信。所以根据史书记载,曹操感念这份恩德,司空位置坐稳以后,就征召司马家的几个小伙儿出仕,首先从命,为其掾属的,就是长男司马朗,最后仕魏为兖州刺史。但是老二司马懿却假装“风痹”之症,坚决不肯应召。
  《晋书》上说,曹操“使人夜往密刺之”,司马懿“坚卧不动”,就这么着一装病就整整装了七年,直到曹操发出狠话:“要再不肯启程来许,那就逮捕下狱!”司马仲达才被迫领命,做了曹家的文学掾。前一世看到很多文艺作品,都把“刺”字解释为“刺杀”,说曹操派人大黑天儿地假装来刺杀司马懿,把剑比划在胸口,可是司马懿还是躺着一动不动,曹操这才相信他是真病了。
  是勋本人是反对这种说法的。“刺”在古文中本有多义,要是解释为“捅刺”,那根据文意应该是扎下去了,焉有是理?要是解释为“暗杀”,则前面不应再有“密”字,而应更为“佯”字。再说了,“风痹”不等于彻底瘫痪,病人只是不良于行而已,要真是被人把剑比划到了身上还一动不动,那这装得未免太假了,反而启人疑窦。
  所以“刺”字跟这儿应该解释为“刺探”,曹操派人于黑夜无人时前来探查司马懿的动静,因为若是装病,一直躺着,瞧见周边没有旁人,说不定就会想伸伸腿脚,活动一下筋骨了,此亦人之常情。可是司马懿真能忍,用一个古词儿来形容就是“慎独”,哪怕就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也绝不松懈,因此才能暂时地骗过了曹操的耳目。
  所以后来有人就琢磨啊,仲达先生要真是这么人前人后都一样地连装七年病,一直躺着,理论上应该会得褥疮……
  是勋这想得有点儿远,他一边催马疾驰,一边拉回思绪——我现在要琢磨的,是在原本的历史上,司马懿第一回为何不肯应曹操之召呢?原因何在?这个原因在历史已被改变的今天,是不是也被改变了?自己是否能够扭转历史,说动他提早出山呢?(未完待续。。)


第二十四章、河内司马

  是勋本人的家世不算很高,当然比起鲁肃、吴质这类单家子弟,那是强得太多了。估计要是搁后来九品中正制盛行的两晋和南朝,司马家妥妥的上品啊(当然,在不考虑他们家变成皇族的前提下),家中子弟起家就能做五、六品官,自己应该算中品,可从七、八品的郡县属吏起家,至于鲁肃、吴质,下品寒门,一辈子都是当小吏的命,根本入不了流。
  这种“上品无寒门,下品无势族”的社会形态、官僚体系,直接制约了人才的流动,割裂了社会阶层,导致朝政腐朽、兼并严重,两晋与南朝即因此而弱。是勋本人是不希望历史再发展到那一步的,想要依靠自己的力量来避免九品中正制的出台。他在兖州曾经劝说曹操打击豪门世族,也正是这个原因。但这并不说明他彻底仇视世家大族,他来自两千年后的思想,其实跟曹操的用人政策颇有合拍之处——只要确实有才能,并且为我所用,谁管你是什么出身呢?单家可用,势族照样可用。
  至于日后发动政治改革,或者阻挠陈群出台九品中正制,可能必须面对这些世家豪门出身官员的反对,但是火烧眉毛,且顾眼下,天下还没有统一呢,操心那么远的事儿干嘛?
  然而“唯才是举”终究只是曹操和是勋个人的想法而已,社会思潮还并没有被彻底扭转,以是勋目前的身份,招揽吴质、秦谊等单家子弟为门客是很正常的事情,想要招揽司马家的子弟。那难度就很大啦。所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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