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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4章

执掌武唐-第4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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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月月末,伪扬州大都督府司马薛仲璋,统帅八万扬州水师,气势磅礴开入了洞庭湖中,在一处宽阔无险的水岸边结成水寨,对阵由江南道行军大总管、检校荆州大都督府长史的陆瑾所领的荆州水师。

  双方第一战是在君山以南的洞庭湖湖面进行。

  是役,荆州水师共有楼船八艘、赤马、先登等小船六十艘,由荆州大都督府右司马泉献诚带领,与扬州水师相遇在君山以南的洞庭湖湖面。

  比起荆州水师,扬州水师阵容却是庞大了许多。

  起楼三层的楼船共有三十来艘,其余小船几近数百。

  双方在湖面上各自列成了攻击阵型,投石、箭簇往来攻击不断。

  双方楼船更是在远战之后,又靠近肉搏,一根根拍杆接二连三重重拍打而下,巨大的撞击声震耳欲聋,可见大战之激烈。

  在楼船交战的同时,其余船只也没有闲着。

  满载兵员的先登战舰破浪疾行朝着楼船冲靠而去,只要有幸能够抵达船边,兵卒就不要命的攀上楼船与楼船上的军卒们血战夺船,鲜血染满了整个湖面。

  激战半日,荆州水师楼船沉了五艘,小船二十余艘,当先撤退。

  扬州水师楼船沉了三艘,小船十艘,可谓取得了一场小胜。

  待泉献诚带着残存的船只返回离交战地点三十里开外的水师大营,也不多话,就跪在了陆瑾的中军大帐之外。

  陆瑾已经听到了泉献诚战败的战报,一时之间颇为愤怒,也对这不听话的异族人士大感无奈。

  前些日,陆瑾早就已经明确了将令。

  在没有确定具体作战方略之前,在外巡逻舰船若遇扬州水师,当尽量躲避为妥,不要与之交战。

  没想到这泉献诚却曲解了陆瑾所说的“尽量”二字,他觉得只要陆元帅没有说绝对不可交战,那就是可以大战一场的意思。

  陆瑾也没有理睬跪在外面请罪的泉献诚,独自一人站在军事地图前揣摩方略。

  不知过了多久,左司马李多祚大步而入,看着背对着他正在端详地图的陆瑾,正欲说话,不料陆瑾已是转过身来,脸上露出了一丝了然的神光:“怎么?来替泉献诚求情?”

  李多祚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言道:‘陆帅,泉司马他也是不忍见到扬州水师在洞庭湖上如此猖狂而已,自从他们进入洞庭,我军一退再退,几乎让了半个洞庭湖给他们,兄弟们气不过,才怂恿泉司马与之大战。’

  陆瑾鼻端一声冷哼,揶揄道:“别人怂恿?哼!你要当说客也得捡写合适的说辞来,就泉献诚那个夯货,只怕不消别人怂恿,他就头脑发热的撞上去了。本帅三令五申不得与扬州水师交战,他却置若罔闻!公然违抗军令!”

  李多祚嘿嘿干笑出声,厚着脸皮道:“陆帅,泉献诚在荆州大都督府担任司马多年,也算精通水战,与末将这个初来乍到的可不一样,现在正值用人之际,还望陆帅饶恕他这一次如何?”

  陆瑾斟酌半响,终是点头道:“好吧,你先让他进来。”

  李多祚“哎”的一声,便出帐前去呼唤泉献诚,不消片刻,两人相偕而入,当看到泉献诚的现在的模样,陆瑾又是气不打一处来,好气又是好笑了。

  大概真的是怕陆瑾降罪责罚,泉献诚脱去上衣光溜溜的背脊背负着几根荆条,作出了一副负荆请罪的样子,样子甚是羞愧。

  眼见这厮学起了廉颇诚意请罪,陆瑾这个“蔺相如”也只能将原本想说的几句重话咽进了肚子里,稍稍责怪了泉献诚几句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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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五章 密信提醒

  望着墙壁上悬挂着的军事地图,陆瑾叹息言道:“其实本帅真希望扬州水师能够前来攻打我军水寨,毕竟这片水寨依山而建,山上山下尽皆防御工事,光四周所布下的弩车石炮,就足以让扬州水师吃尽苦头,只可惜薛仲璋却不上当,很聪明的派出舰船在外游弋逼迫我军离开水寨在湖面上决战,实乃尤为麻烦。”

  说到这里,陆瑾原本凝重的口气却舒缓了起来,轻笑道:“不过还好一点,我军能够拖延时间薛仲璋可是拖不得,他们远道而来客地作战,整个大军都被我们缠在了洞庭湖当中,进也进不得,退也退不得,进行持久战对我军最为有利,故而我们不要心急。”

  一席话听得李多祚和泉献诚两人颔首言是。

  的确,在没有一定的取胜把握之前,陆瑾宁愿继续等待,也不会冒失出击,与薛仲璋决战。

  更何况目前李孝逸所领的大军即将抵达扬州,局势也会逐渐朝着大唐有利的一方发展。

  正在三人计议当儿,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飞快卷入了大营之内,响彻在中军大帐外面。

  军营不能恣意骑马,主帅帐门前更是如此,但凡事皆有例外,如果是紧急军情,那就另当别论了。

  “陆帅,”一员斥候骑兵掀帘走入,拱手禀告道,“末将等人时才在营外巡逻,抓获一个鬼鬼祟祟的奸细,他自称是陆帅你的故人,想要见陆帅你一面。”

  “故人?”陆瑾愣了愣,询问道,“可知姓名?”

  “此人名为陈子昂。”斥候骑兵正容回答。

  “陈子昂?”陆瑾露出了一个不能置信的神色,显然有些不能理解应在神都的陈子昂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不容多想,他已是连忙出言道:“此人的确为本帅的故人,你带他来见我便可。”

  眼见陆瑾有故人到访,李多祚与泉献诚识趣告退。

  他二人还没走得多久,陈子昂便在两名军士的陪同下进入了中军大帐之内。

  “下官陈子昂,见过陆元帅。”

  陆瑾这才从军事地图上收回了视线,转身一瞧陈子昂的模样,惊得眉头猛然一挑。

  历来风度翩翩,颇有名士风范的陈子昂,不知为何今日却是风程仆仆,发髻凌乱,双目中更是布满了根根血丝,一幅奔波劳累的模样,看上去极其狼狈,若非身穿的那件光鲜新衣,看上去直如那逃难的难民一般。

  见状,陆瑾忍不住好笑,促狭笑言道:“子昂兄此模样,逃难么?”

  “从神都到陆帅这里一共只用了四天四夜,与逃难也算是差不多了。”陈子昂无比苦涩的笑了笑,显然在不眠不休的数千里驰骋当中,有些身心皆疲了。

  陆瑾惊讶相望,心知他此番前来必定是有所要事,嘴角带着的那丝笑容渐渐消失不见了,脸上也换作了一副严肃之色:“子昂此番前来,可是有什么要事。”

  陈子昂点了点头,从怀中掏出了一个折叠得甚为妥当的信封,直截了当的言道:“此乃密信,请陆帅一观。”

  陆瑾心内忽地生出了一阵不好的预感,从陈子昂手中接过那封被汗水浸得有些润泽的信封,也没有急着拆看,反而好奇问道:“是何人写给我的?”

  陈子昂苦笑道:“此人甘冒生命危险传出密讯,这姓名却是不方便提及,以陆帅之能,相信看罢此信就知道此人的身份了。”

  陆瑾默默颔首,平静如常的拆开信封凝目一看,那双眉头止不住猛然一挑,露出了一个震惊之色。

  信封上的字迹娟秀整洁,可见写信人有着良好的书法功底,而且此人所写之字陆瑾看过千次万次,亦是再熟悉不过了……

  至于信上所写的内容,却只有短短十六个字:军中有间,太后生疑,黑齿到前,速速决战。

  陆瑾眉头紧皱,细细思忖半响,长长吐了一口粗气。

  他心知这封密信不容他人目睹,否者会为两人都带来杀生之祸,没有丝毫犹豫举步走到长案前默然无语的将信纸一角凑近烛火,红色的火焰瞬间点燃了宣纸,缓缓燃烧吞噬了纸上的漂亮文字,将之全部付诸一旦。

  尽管陆瑾面上平静如常,然此刻心中已是掀起了滔天巨浪。

  因为他知道,这封信是武后身旁那位侍诏所写,看上去言简意赅,但却字字珠玑。

  军中有间,说的是在他所领的荆州水师中有武后安排的间谍奸细存在,他的一举一动都没能瞒过尚在洛阳的武后。

  太后生疑,自然是武后已经对他有所怀疑了,不用问也是因为他私自会晤薛仲璋的原因。

  黑齿到前,说的必定是统领安西军的黑齿常之,这几句虽则很隐晦,但写信人已是暗示他黑齿常之手中必定掌握着处置他的权力,而且不日即将到来,说不定太后已经有密旨送给了黑齿常之。

  至于最后那句速速决战,也就是说只有速速与薛仲璋决战,才能消除天后对他的怀疑,转危为安。

  思忖半响,陆瑾郁郁一叹,心内忽地生出了几分莫名的失落以及伤感。

  既然你我之间已是斩断情丝,行同陌路,为何在如此紧要关头,却还不惜甘冒性命之危送信提醒?

  你早就已经怀疑先帝那封密旨在我的身上,难道就不懂得这封提醒我的书信何其关键么?

  若我当真心存反意,收到你的书信之后必定会不动神色,待黑齿常之率领安西军到来之时当先将其擒杀,然后再展现密诏率领安西军以及荆州大军入京勤王,到时候摄政太后内外交困,必定会狼狈倒台,而你也将因太后亲信的身份,受到牵连。

  我相信这一切你都明白,可你却还是义无反顾的送来了此信。

  昔日你曾对我说过此生你唯知效忠天后,喜爱功名利禄,但你现在所作的这一切却与之背道而驰,甚至已是背叛了天后,婉儿啊婉儿,你何其愚蠢也!

  想到这里,陆瑾眼眸中不知不觉有了盈盈泪光,继而摇头失笑,暗忖道:不,不是你上官婉儿愚蠢,而是我陆瑾愚蠢,当年竟被你不得以的谎言蒙蔽过去,只可惜流水已逝,心境非昨,岂能以今日之心境,重追昨日之旧梦……


第一千零六章 转守为攻

  深深吸了一口粗气,陆瑾已是恢复了常态,望着正负手打量墙壁上悬挂着的军形地图,对他刚才伤感之色故意选择视而不见的陈子昂,沉声询问道:“子昂,她与你似乎也不太相熟,为何会让你前来送信?”

  陈子昂转过身来失笑道:“大概她是觉得我非常可靠吧。”

  陆瑾想想也对,陈子昂尚未及第的时候,就素有侠义之风,而且此人才华横溢雅量高致,与他陆瑾更是关系要好,更别提两人还有一段师生情分,上官婉儿选择让陈子昂前来带信,的确太适合不过了。

  “子昂兄可知目前朝中局势如何?”

  “陆帅先坐,容子昂细说。”

  陆瑾点点头,吩咐门外侍候着的军吏送来酒食,与陈子昂落座在了长案前边吃边谈。

  陈子昂目前正担任弘文馆校书郎,专司校正弘文馆那数以万计书典之事,也算非常清闲,不过因弘文馆地处门下省,对于朝廷的大事要事还是有所耳闻的。

  陈子昂从陆瑾离开神都的时候说起,讲了这段时间朝廷所发生的要紧事情。

  特别是对于徐敬业叛乱之后的朝堂争执更是详加讲述。

  待听到目前武后已是将裴炎关入天牢,令骞味道等人审问裴炎的时候,陆瑾不禁摇头叹息道:“看样子太后已是铁了心要武力平叛,裴炎死定了,断无活着走出天牢的可能。”

  陈子昂点了点头,轻叹道:“裴炎说什么宰相下狱,岂有生理,想必也有自知之明,但不知这一场变故会牵连到多少人,至少从目前来看,政事堂的宰相会有极大的变动。”

  陆瑾知道陈子昂说得不错,因为现在政事堂大多数宰相,都是与裴炎要好之人,即或是眼下裴炎已经倒台,会有宰相对裴炎落井下石转投太后的阵营,但依太后的秉性,裴炎所提携的人她不会加之重用的。

  其后,陈子昂再对陆瑾讲述了目前大唐周边的形势。

  西域方面,自从驻扎在安西都护府的三万官军离开西域前来中原之后,西突厥十姓部落毫无意外的造反,勾结吐蕃人占领西域,目前已成燎原之势。

  昔年由裴行俭好不容易才夺回的安西四镇,只怕要不了多久又将全部沦陷敌手。

  而在北方,原本正在与东~突厥鏖战的单于道行军大总管程务挺奉诏退回了阴山以南,所领的大军也被朝廷以讨贼为名征召七七八八。

  程务挺大军一走,加之又得知大唐目前急于平叛,原本反叛的东~突厥酋长阿史那·骨笃禄自立为颉跌利施可汗,并建牙帐于郁督军山,隐隐有南下侵扰河套一带的架势。

  总之大唐内外的局势,都已经岌岌可危了。

  听罢这一切,陆瑾心内原本隐隐有的就地起兵,独自勤王的心思也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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