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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7章

执掌武唐-第3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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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进去。”

  “原来如此!”江流儿发出了一声不可名状的无奈叹息,依旧非常的想不通,异常郁闷的言道:“所有人的蹀躞带均是系在外面,你为何却是系在了衣服里面?”

  陆瑾展颜一笑,说出了一个令江流儿更是郁闷的答案:“因为本郎君喜欢。”

  江流儿:“……”

  其实陆瑾之所以将蹀躞带系在外衣里面,并非是他着装异于常人,而是那柄平日里藏在鲨鱼皮套内,围在腰间的软剑便是他系在袍服表面的外腰带。

  但是因这条外腰带不能挂物,故而陆瑾只能将可以挂东西的蹀躞带系在里面,用以挂荷包、鱼符等不可或缺之物。

  当然陆瑾也有想过将蹀躞腰带系在外面,而软剑则系在里面,但一想到对敌的时候取剑非常不方便,他就只能放弃了。

  没想到今夜却因这么一个小小的原因,就令江流儿志在必得的一剑落空,败在了他的手上。

  这时候,围观的人们才爆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喝彩之声,嗡嗡哄哄汇成了一片巨浪,在深夜的洛阳城传了很远。

  毕竟今晚,他们看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神话,一个默默无名的青年居然能够与洛阳名侠江流儿对战,而且江流儿还败在了他的手里,若非轻言所见,所出去一定没几个人会相信。

  然而事实就是事实,相信到得明日,这位与慕妃然有所瓜葛的白衣郎君便会名震整座洛阳城。

  

  

  

第七九四章 原来他就是陆驸马

  见到陆瑾险之又险的取得了胜利,一直担心不已的慕妃然早就忍不住热泪盈眶了。

  她快步上前抓起陆瑾的胳膊,瞧见伤口依旧是血淋淋的一片之时,花容失色的言道:“陆郎君,你的伤口还在流血,须得尽快包扎才行,还请郎君移步正厅,让妃然替你包扎一下。”

  “无妨!”陆瑾却是摇了摇手,望向了沉默不语的江流儿,用眼神微微示意。

  江流儿面红过耳,倍觉屈辱也是非常尴尬,但碍于刚才与陆瑾之间的生死之约,只得上前对着慕妃然深深一拜,言道:“刚才在下言语不妥无意冒犯,还请妃然娘子不要见怪。”

  “无妨。”慕妃然也不高兴,也没有生气,平平淡淡如同一泓没有波澜的池水,“不过今日之后,妃然与江郎之间的些许情意理应就此结束,还望江郎今后不要再来打扰妃然,妃然在此谢过了。”

  江流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默默无语的点了点头,再也没有了起先的孤傲之气。

  站在三楼窗棂前的中年男子轻轻捻须默默的观望着这一切,轻叹笑言道:“若颜啊,这陆瑾此番英雄救美,而且还为之受伤,只怕慕妃然已是对他芳心暗许了。”

  青年郎君微不可觉的撇了撇嘴,语气带上了微微的恼怒之色:“可不是么?这家伙出了名的招蜂引蝶,别说是慕妃然,就连当初苏令宾……”

  说到这里,青年郎君的话音嘎然而止,因为她想起当初她和陆瑾均答应过苏令宾,不得在外人面前提及虞国之事,即便亲近如姐夫,也是不能多说。

  中年男子心不在此,思忖半响忽地言道:“若颜,待过过段时间寻得一个恰当的时机,我想见一见这个陆瑾。”

  青年郎君心头一跳,惊讶言道:“姐夫你想见他?”

  中年男子点头道:“是的,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安排,不过要等我从长安回来之后才有见他的时间,还有不得告诉他邀约他的人乃是七宗堂宗主。”

  “诺,若颜知道了。”崔若颜轻轻颔首,目光却是闪烁不止。

  便在这个时候,一片急促的马蹄声突然响彻在了长街上,朝着娇娃馆飞驰而来,不用问一定是金吾卫巡夜铁骑到了。

  毕竟刚才陆瑾和江流儿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加之看热闹聚集在一起的人实在太多,又吵又闹之下自然引来了维持洛阳治安的金吾卫。

  听到马蹄声,宾客们不禁相顾色变,不少人已是慌忙不已的偷偷溜走,娇娃馆内顿时响起了一片匆忙的脚步声。

  然而金吾卫铁骑可不是浪得虚名的,很快就将整座娇娃馆全部包围,就连后门也没有例外,显然不会放任何一个人离开。

  尽管江流儿武功高强,然对于官府却不敢直接抗衡,他本想就这么仗剑离去,却瞧见陆瑾依旧稳如泰山站在原地没有离开的意思后,也强忍离去的冲动留了下来,证明他江流儿也非怕事之人。

  很快,娇娃馆的大门被一群顶盔贯甲的金吾卫骑兵撞开了,一片明晃晃的火把夹杂着杂乱的脚步涌了进来,瞬间就围满了院子,也将陆瑾和江流儿两人围了起来。

  一名身形魁梧的小校越众而出,双目一扫院子内的人们,亢声喝问道:“刚才何人胆敢大声喧嚣,犯我宵禁?”

  一席话落点,众宾客全都噤若寒蝉,所有人的目光均不敢与这位气势凌人的小校对视。

  盖因犯宵禁之事可大可小,小的也许只是轻轻一顿责骂,若是大事,金吾卫骑兵先斩后奏让犯禁者当场人头落地也是可以,最关键的因素便是取决于金吾卫领军者对待犯禁者的态度。

  终于,有人受不了心内的恐惧,结结巴巴的言道:“这位军爷,刚才是……是站在院内中央的这两人相约比武,小的等人也只是看热闹而已……”

  话音刚落,领军小校凌厉的目光立即朝着陆瑾和江流儿望去,当看到两人均是手持长剑的时候,脸色登时一变。

  然而很快,当领军小校看清楚陆瑾那张在火把下异常清晰的脸膛时,原本铁青无比的脸色顿时就变为了无比的惊讶惊喜,不能置信的高声询问道:“你……是陆元帅?”

  领军小校没头没脑的一句话,顿时令场内众人一头雾水,显然不明白他在说些什么。

  陆瑾没想到这位小校居然认识自己,索性点头言道:“不错,在下正是陆瑾。”

  霎那间,领军小校露出了激动难耐之色,连忙收起长剑对着陆瑾深深一个大拜,亢声言道:“末将金吾卫小校张一清,见过陆元帅,去岁末将曾在李都尉的带领下,跟随陆元帅征讨白铁余,故而认得元帅。”

  “哦,原来将军竟是平西军的将士。”陆瑾恍然笑了笑,不用问他口中的李都尉理应是李多祚了。

  领军小校兴奋解释道:“陆帅有所不知,今夜末将麾下的这些士卒,全都是平西军的将士。”

  果然,领军小校话音落点,原本手持陌刀一派杀气腾腾的金吾卫骑兵登时就纷纷收剑,全都抱拳向着陆瑾致敬。

  去岁陆瑾带领平西军征讨白铁余叛乱,全都是以少胜多伤亡轻微,加之陆瑾身为统帅不摆架子,不搞特殊,故而甚得军卒们的敬佩崇拜,今夜见到陆瑾,这些金吾卫骑兵自然高兴不已。

  没想到居然出现了这般变化,场内的宾客们全都是目瞪口呆了,陆元帅?陆瑾?征讨白铁余叛军?

  几个关键的字眼连接起来,很快就有来自官场的宾客猜到了这位白衣郎君的身份,不能置信的高声道:“噢呀,原来他是平西军行军总管、太府少卿、驸马都尉陆瑾!怪不得这个名字听在耳朵中有些耳熟,没想到竟是他……”

  领军小校正在无比的喜悦当中,忽地又看到了陆瑾胳膊上的伤势,登时就勃然色变,转头望着江流儿喝斥道:“大胆狂徒,居然胆敢伤及陆元帅,实在是活得不耐烦了,来人,将之拿下法办!”

  高亢的话音落点,气氛顿时又变成了剑拔弩张,金吾卫骑兵一见此人居然胆敢伤害他们所敬爱的陆元帅,自然全都沉下了脸,立即齐刷刷的围了上来,准备将江流儿擒拿。

  

  

  

  
第七九五章 陆瑾谢瑾本为一人

  江流儿武功高强的确不假,但是面对这些金吾卫骑兵,却有些忌惮,他有信心今夜能够杀出洛阳城,但是这么一来却在官府内留下了恶名,只怕此生也难逃官府的缉拿,故而当此之时,他大是感到了棘手。

  还是陆瑾看出了江流儿的为难,出言吩咐道:“张校尉,我俩决斗比武乃是心甘情愿的君子之斗,不必如此,还请校尉看在我的颜面上,不要予以追究。”

  既然陆瑾都发话了,领军小校岂有不同意之理?他悻悻然的瞪了江流儿一眼,持剑退到了一边。

  江流儿这才得知陆瑾的真正身份,眼眸中闪动着不可名状之色,轻叹言道:“原来你竟是陆驸马,是江流儿冒犯了,今天江流儿不仅欠你一名,还欠了你一个人情……”

  说到这里,他忽然正容开口道:“我江流儿从来不喜欢欠别人恩情,这个人情我会还给你的。”

  陆瑾知道这句话乃是江流儿维护他最后那层尊严之语,也没有拒绝,点头笑道:“好,我相信会有那一天的。”

  江流儿点了点头,又是深深的看了慕妃然一眼,待瞧见慕妃然盈盈目光全都落在陆瑾的身上,看也没看他一眼的时候,不禁自嘲一笑,对着陆瑾抱拳拱手道:“江流儿告辞,陆驸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说罢,毫不眷恋的转身去了。

  一场波澜就这么几度转折的消弭于无形,而前来问罪的金吾卫也因陆瑾的关系,对陆瑾和江流儿的犯禁之举选择了视而不见。

  但是今夜这场惊心动魄的决斗,以及陆瑾的真正身份,却是被这些宾客们清晰的记了下来,相信明天一早便会传遍整座洛阳城。

  是夜,娇娃馆一间厢房内灯光闪烁,慕妃然正在小心翼翼的为陆瑾包扎着伤口。

  当解开陆瑾的衣袖,在模糊一片的鲜血中看到那条狰狞的伤势,慕妃然原本就很苍白的俏脸更是白了几分,有些心疼的低声问道:“还疼么?”

  说不疼那自然是骗人的,但是陆瑾却不想慕妃然过多担心,轻笑摇头道:“不疼,一点也不疼。”

  慕妃然将信将疑,犹豫了一下,将止血所用的创伤药撒在了陆瑾的伤口上。

  “咝……”

  巨大的疼痛如同针刺一般刺疼了陆瑾的神经,也让他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

  “还说不疼呢?”慕妃然嗔怪的看了陆瑾一眼,无比仔细的将陆瑾伤口全部撒上了金创药之后,这才替他包扎了起来。

  陆瑾活动了一下几乎被慕妃然包扎成了粽子的手臂,悠然笑言道:“看,这不是活动如常么?区区小伤算得了甚!过了两日便会好了。”

  闻言,慕妃然却没有答话,美目怔怔的望着陆瑾,一幅欲言又止的模样。

  瞧见她如此表情,陆瑾笑道:“娘子这是怎么了,莫非是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说?”

  慕妃然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才下定了决心,忽地正容开口:“其实陆郎君,比起江流儿那句无关紧要的道歉,妃然更是担心你的安危,若你为了替妃然出头而出事,妃然一辈子都不会安心的。”

  陆瑾愣了愣,微笑言道:“江流儿当着众人的面如此辱骂你,身为你的朋友,我如何忍得下去?自然不会让他就这么离开,况且……我这不是没事么?”

  “不管郎君有没有事,但所冒的风险当真是太大了。”慕妃然心有余悸的轻轻一叹,垂着螓首眼眶中渐渐有了些许水雾,“妃然一出生,便没有爹娘,自小到大都是生长在太常寺教坊司之内,在妃然五岁那年,凌都知将我从教坊司内买走,充当侍女,妃然这才逃离了苦海,但是凌都知也是将妃然当成一个使唤丫头而已,温柔坊所有人对待妃然也是冷冰冰的,即便是凌都知也不例外,妃然体会不到半分感情,直到遇到了陆郎君你……妃然才明白原来人与人之间是有感情所在的。”

  陆瑾心头一跳,故作惊讶的笑道:“妃然娘子,你我认识也不算太久,更没有见过几次面,何能当得娘子这般对待?”

  “陆郎君你还想骗我。”慕妃然抬起头来,一脸勇敢的望着陆瑾,一字一句的开口道:“上元元年,江宁县秦淮河畔,君以之曲赠予妃然,妃然如何能忘。”

  陆瑾一个激灵,头皮骤然一阵发麻,心内也是掀起了滔天骇浪。

  然而他毕竟拥有着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镇定,装作没听懂的模样惊讶笑道:“娘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何时我赠送过给你?”

  “谢郎君休要瞒我。”慕妃然已是改了称呼,美目怔怔的望着陆瑾半响,蓦然叹息道,”难道在谢郎心中,妃然就是这么不值得你信任的人么?若妃然想要拆穿谢郎你的真正身份,只怕就不会等到现在了。”

  陆瑾面上神色终于变了变,他不知道何时被慕妃然看穿了身份,就这么沉吟半响,索性点头言道:“不错,陆瑾就是谢瑾,谢瑾亦是陆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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