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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2章

执掌武唐-第3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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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文选显然是这群士卒的领头者,他欣喜的点了点头,环顾手下们开口言道:“诸位将士,既然6帅已经同意了吾等之情,那我们也不要留在这里给6帅添麻烦,走!守城去。”

  说完之后,他对着6瑾深深一躬,这才带领着手下们兴高采烈的去了。

  一场风波就这么化为无形,6瑾却是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心内更是隐隐然非常的沉重。

  就这么沉吟半响,他才开口询问道:“阳奉华,你将姚崇关在了何处?”

  阳奉华哭丧着脸言道:“启禀6帅,姚崇此人桀骜不驯,狂妄无知,多次违背下官的决定,与刺史府的同僚也多有冲突,还请6帅不要相信他们的片面之词。”

  “阳刺史,本帅是问你姚崇关在何处?”6瑾眼眸中射出阵阵冷然的光芒,显然有些动怒了。

  阳奉华登时吓了一跳,这才如实回答道:“就在刺史府西面小院的地牢里。”

  6瑾冷哼一声,吩咐宋璟看好阳奉华,这才带领着赵文翙朝着地牢而去。

  刺史府内的地牢设在一座僻静小院的假山之内,从铁门进去顺着石梯而下就能抵达。

  地牢不大,昏暗潮湿,狭小拥挤,牢房也只有两三间,想来是刺史惩治府中奴婢仆役之用。

  6瑾向着每间牢房望了望,均是没有看到人,顺着甬道往里面走了进去,才惊讶的现地牢最里面乃是一座水牢。

  水牢算作酷刑的一种。

  盖因被关进水牢的人在水池中无法坐下休息,更无法睡觉,不出几天,身体支撑不住,就会倒入水中被溺毙。

  这个相对漫长的过程,其惨酷程度,实不亚于几分钟内的窒息而死。

  如今在此地看到居然建有水牢,6瑾自然是勃然变色。

  这间水牢周围都是坚厚的石墙,地面分为两层,外层是些许青砖,里层内凹则是装满水的蓄水池。

  一个散白衣的囚犯正被铁链吊住双手关在牢内,大半个身子浸泡在水中,耸拉着脑袋一动不动,也不知是死是活。

  6瑾面色阴沉,目光示意了赵文翙一眼。

  赵文翙顿时心领神会,抽出长剑对着牢门上的铁锁猛然挥下。

  剑锋熠熠青光闪过,只闻铿锵一声金铁震音,那只铁锁在这削铁如泥的宝剑刀锋下顿时损坏,“啪”的掉在了地上。

  6瑾上前一步推开了牢门,微微佝偻着身子走入了水牢当中,站在边缘瞧见浸泡在水中之人依旧是无声无息之后,他的心内不禁有些焦急,竟是亲自跳入了水中。

  在水里艰难走得几步来到了这名白衣囚犯身前,6瑾伸出手一撩囚犯挡在脸前的乱,定睛一看,只觉容貌依稀有着几分熟悉的感觉,正是昨天有过一面之缘的汾州司仓参军姚崇。

  见到姚崇面色惨白昏迷不醒,6瑾大是担忧,扶着姚崇的肩膀呼唤几声身依旧没有反映之后,他这才接过赵文翙递来的长剑向着前方用力一挥,只闻“哗啦”一声脆响,铁链已是断为了两截。

  6瑾扶住姚崇举步维艰的将他拖到了水池边缘,其后又将他扶了上去平躺在地面上,一探鼻息似有隐隐约约的热气后,一直悬着的心儿这才放下心来,轻轻解释道:“只是晕过去而已,应该没有大碍。”

  赵文翙瞧见6瑾浑身水淋淋一片,急忙提醒道:“6帅,外面天气天寒地冻,冷风刺骨,下官还是先去给你拿一套干爽的衣服换上为妥。”

  6瑾点头言是,待到赵文翙刚要转身而去之际,他突然又想到了什么,急忙吩咐道:“对了,令人备置一间温暖的寝室,供姚崇休憩养病,另外即刻通知医士前来替他诊治。”

  赵文翙点点头,这才转身大步赳赳的去了。

  

  

第七四四章 霹雳手段定汾州

  燎炉温暖,丝丝热气弥漫着整个房间,一名白苍苍的老医士正坐在榻边的木墩上细心替姚崇诊治。

  不知过了多久,他这才收回了搭在姚崇手腕上的枯长手指,站起身来对着6瑾拱手言道:“6元帅,姚参军只是劳累过度,受了一些水寒晕厥过去了,待到老朽开几剂药煎制,让他服下,便会好转。”

  6瑾回礼言谢,立即吩咐赵文翙陪老医士一道前去抓药。

  这时,宋璟急匆匆进来禀告道:“6帅,末将已经奉你之命将阳奉华等人暂时软禁,至于下一步当如何处置,还请6帅示下?”

  6瑾沉吟了一番,断然出言道:“若常文选所言属实,那么阳奉华等人无疑是犯了大罪,这样,你先派人在城内打探了解情况,看看百姓们是怎么说的,本帅要知道这姚崇是否真的这般了得,竟能够以参军之身组织兵力抵挡叛军攻城。”

  “诺”宋璟轻轻颔,目光游离了几下,张口欲言又止。

  6瑾很敏锐的将他这份神情尽收眼底,惊讶道:“怎么,长史莫非还有什么未禀告的事情不成?”

  宋璟犹豫了几下,忽地壮起胆子劝诫道:“6帅,兵家常言兵贵神,这次我们打了白衿羽一个措手不及,取得了不得的大胜,若能够如法炮制加紧行军赶去岐州,说不定也能够对白铁余那十万人施以奇袭,如此一来,叛乱可定。”

  6瑾沉吟了一下,却是露出了淡淡的笑容,言道:“其实长史所言本帅也曾想过,不错,平西军若能够急行军赶去岐州,的确有很大的把握战胜叛军,但是目前汾州所生的事情却不容我们离开,须得弄清楚,并妥善解决后,才能安心征战。”

  宋璟皱了皱眉头,急声道:“6帅,末将以为汾州之事不过微末小疾,而叛军则是肘腋之患,6帅当前如何能够只治疗微末小疾,而置肘腋之患不顾呢?末将实在委实不解。”

  “宋长史认为汾州之事乃微末小疾,本帅不以然否。”6瑾神色郑重的解释道,“目前阳奉华是否有罪还不得而知,但从本帅所了解的情况来看,常文选所说很有可能实属实情,若阳奉华真的在叛乱来临之际不战而逃,那无疑是犯了重罪,必定会受到朝廷的惩治,说不定还会有罢官之危,在事情还没查清楚的情况下,若我军就这么冒然离开汾州前往岐州平叛,将汾州继续交由阳奉华掌管,安知他不会铤而走险投降叛军?若是汾州退路一断,那我军岂不是成了瓮中之鳖?”

  6瑾一席话娓娓道来,顿时让宋璟心头一凛,细细揣摩了一番,立即感觉到一股寒凉直灌脊椎骨。

  他有些汗颜的拱手道:“还是6帅思虑周全,末将受教了。”

  6瑾笑语言道:“你已经想得很多了,只是稍稍欠缺了大局观而已,其实说起来这从军征战与下棋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料敌制胜是为关键,下一步棋要学会算十步棋,同时也要在心底估计对手大概的落子,以及将要采取的布局,这样才能见招拆招,算无遗策,战无不胜。”

  宋璟心悦诚服的点了点头,感觉大受裨益,正要开口之际,目光不经意的一瞥,望着6瑾身后惊讶言道:“噢呀,6帅,姚参军醒了。”

  6瑾闻声回过头去,果见躺在榻上的姚崇双眼已经睁开,正愣愣的望着房梁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此刻听到宋璟的惊呼声,他这才从愣怔中霍然回神,挣扎着坐起身子便要下地穿鞋。

  6瑾赶紧快步走了上去,伸出一只手扶住摇摇欲坠的姚崇道:“姚参军昏迷初醒,实在不宜下地站立,最好还是躺在榻上休憩为妥。”

  姚崇急忙对着6瑾抱拳一拱,满是感动的言道,“末将乃低贱之身,如何能够有劳6帅亲自到此探望,实在问心有愧。”

  6瑾微笑言道:“猛士报国贵贱等同,况且姚参军乃朝廷命官,何有低贱之身一说?”

  经过昨天入城生之事,宋璟原来不太待见这个姚崇,然今天一听到常文选讲述姚崇的英勇事迹,心内倒是生出了钦佩的感觉,出言提醒道:“姚参军,今日守城军卒队正常文选带人前来刺史府为你申冤,6帅恰好在此听到了你的冤情,当即便下令软禁汾州刺阳奉华,并亲自前去水牢里将你救了出来。”

  姚崇心里热流奔涌,对着6瑾又是深深一个大拜:“6帅救末将于水火,实乃救命之恩,大恩不言谢,末将一定铭记6帅你的恩情。”

  “好了好了,区区小事而已。”6瑾笑着摇了摇手,开口言道,“本帅已经命令手下调查阳奉华临阵脱逃之举,若情况属实,证明他确实有罪,必定会让他受到朝廷律法的制裁。当此之时,姚参军你在这里安心养病便可,汾州以及新平县一切事物均交给平西军处理。”

  姚崇终于安心的点了点头,仿佛卸掉了背负已久的重担一般,露出如释重负的神情。

  ※※※

  接下来几天,6瑾并没有急着出军,而是着手整顿汾州事务。

  经过详细的调查了解,汾州刺史阳奉华在叛军即将攻城之际,的确犯有临阵脱逃之罪,若非司仓参军姚崇现及时,果断动兵变将之软禁,说不定新平县早已被叛军攻破。

  为此,6瑾上奏长安留守府及监国太子李哲,提议罢黜阳奉华汾州刺史一职,押回长安受审。

  另外建议长安留守府上报朝廷,尽快派来能事官员担任刺史,在新刺史尚未到任之前,由汾州司仓参军姚崇暂时负责新平县城防事宜。

  李哲已经知道6瑾战取胜,大破叛军的消息,这几日一直是非常高兴,一见6瑾送来的奏书,未经多做思忖便同意了下来,并将6瑾的奏书抄录一份存档,原本送往洛阳上奏天皇天后。

  同时,刘仁轨强撑病体前来长安留守府坐镇,通令6瑾即刻率军平叛,不得有丝毫耽误,免得叛乱事态扩大。

  于是,平叛下一步该如何决策,便真真切切的摆在了6瑾和平西军的面前。

  

  

第七四五章 风雪漫天掠军营

  汾州刺史府内,军议还在继续,厅内的数道目光全都落在了墙面上悬挂着的关中地形图上。

  赵文翙当先出言道:“陆帅,根据得来的情报,目前白铁余率领十万叛军已是攻下岐州北部的麟游、普润二城,分兵两路一路沿着漆水南下,进逼太和关,另一路由白铁余亲自率领,围困了岐州州治所在的雍县,不过好在雍县军民在歧州刺史谢间道的带领下,临危不乱严守城池,抵挡住了叛军的进攻,反观太和关,一是因为守关将士数量不多,二是因为关隘陈旧,守城设施老旧,故而情况不容乐观,随时都有可能被叛军攻下,进而侵扰岐州东南的岐州、岐阳两城,若这两城再被叛军攻下,那么叛军的兵锋就可威胁到京兆府最西面的武功县。”

  陆瑾闻言轻轻颔首,目光在关中地形图上久久巡睃着,半响方才问道:“目前黑齿常之送来的军粮到何处了?”

  赵文翙禀告道:“似乎已经抵达陇州吴山县,不过由于东来之路均是陷入叛军之手,故而粮车也只能全部停在那里裹足不前。”

  陆瑾抬起手来轻轻的捏着下巴,眼眸中闪动着深思的光泽,显然正在剧烈的思考当中。

  经过那晚夜袭大胜后,在场诸将均明白这位因驸马身份而飞速擢升的青年郎君确实有几分真才实学,对于军略也并不陌生,故而都没有出言打扰于他,全都一声不吭静待下文。

  不知过了多久,陆瑾才皱眉问道:“赵参军,目前我们可否与鄯州送粮军队取得联系?”

  赵文翙估算了一番,点头道:“能是能,可同时派出数名信使传送书信,但信使通过敌占区有着很大的风险,难保联络之信不会落入叛军之手,从而泄露军情。”

  陆瑾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开口道:“只要能够送达,取得联系便可,至于敌军方面倒是不用多虑,他们若是知道了信内所言的内容,对我们反倒有利。”

  李多祚听得一头雾水,立即不解问答:“不知陆帅此言何意?”

  陆瑾微微一笑,随手拿起搁在长案上的剑鞘,调转过来用剑鞘圆头一敲挂在墙壁上的地形图,对着岐州所在之地画了一个圈,出言道:“岐州乃关内道通往陇右必经之路,此地对于我军来讲十分重要,故而不容有失。特别是为了确保鄯州运粮粮队安全抵达长安,所以我们一定得保障岐州不落于敌手。很显然,叛军也看出了此地的重要性,故而死死的咬住岐州不放。希冀能够夺下这里,进一步威胁京兆府。”

  “但以本帅猜测,想必目前叛军并不知晓鄯州粮队正在陇州吴山县驻扎的消息,比起岐州,本帅认为已经饥饿万分的叛军更是在乎粮食,取得粮食,叛军便能招募士卒扩大声势,若我们能够以这批粮食为诱饵,将叛军吸引前去攻打陇州,那岐州之危立即不战而解,同时京兆府也会暂时免受叛军兵锋威胁,实乃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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