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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执掌武唐-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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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不得才学之士称谓,李峤兄诗文了得才华出众,加之又是大名鼎鼎的北门学士,这头魁自是囊中之物。”

  被他们一顶又一顶的高帽子戴着,李峤摇手哈哈大笑道:“二位贤弟说笑了,江东之地人才辈出,王谢之家更是名满晋书,为兄何敢托大也!况且太原王氏还有一个甚为了得的王勃,头魁怕是非常不易也!”

  卢怀慎嘴角泛出了一丝冷笑,言道:“王谢世家得意之时早就过去,目前没落得几乎微不可闻,能有什么大才行世?至于王勃,在那篇《檄英王鸡》断送了他的前程后,几乎成了一个狂生,这样的人能有什么出息,李兄何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王勃出生于七宗五姓之一的太原王氏,卢怀慎口中的《檄英王鸡》,乃是昔日王勃为朝廷朝散郎时所做。

  总章元年(668年),沛王李贤与英王李哲相约斗鸡,王勃替李贤作了一片斗鸡檄文,戏弄李哲为李贤助兴,不意此事却被高宗皇帝知晓,当即大怒而叹道:“歪才,歪才!二王斗鸡,王勃身为博士,不进行劝诫,反倒作檄文。有意虚构,夸大事态,此人应立即逐出。”

  圣人一语,便断送了王勃的大好前程,也使得无双才子变作了不羁狂士,整日流连纵情于山水,所以卢怀慎口气才是这般不屑。

  崔若颜也算与王勃熟识,闻言轻轻一叹,说道:“王勃兄祸起沛王,此次雅集沛王将亲自前来,解铃还须系铃人,说不定王勃当会拼尽全力,以求沛王在圣人面前美言。”

  “十七郎此话很有可能。”崔神庆认同点头,对着李峤含笑提醒道,“李兄,倘若王勃发挥实力,可是有些难缠了,你得当心啊。”

  李峤欣然点头道:“放心吧,我李峤从来不会轻视任何一个对手,也不会惧怕闻名天下的才子,若是王勃这次真正能够发挥势力,雅集进行起来才会有意思,这也不会辜负崔太公的一片良苦用心。”

  崔若颜笑着点了点头,言道:“阿爷举行雅集的目的,一则是为了让我七宗五姓执掌天下学问,引领士林风华;二则是想打压一下那些蠢蠢欲动的江南士子,所以咱们五姓之间尽量少作内斗,以免被他人有机可乘。”

  “十七郎说得不错。”另外三人立即点头符合。

  崔若颜悠然笑道:“对了,还有一事,想请三位郎君相助,还望允诺。”

  李峤慨然道:“有什么事十七郎但说无妨。”

  崔若颜点点头,美目中闪烁着冷冷的寒光:“这次我前来江东办理要事,与陈郡谢氏多有冲突,今天晚上举行雅集的时候,还请三兄相助在下,让那到来的谢氏子弟难堪出丑。”

  崔神庆乃是唯恐天下不乱之主,加之他与崔若颜关系要好,闻言立即点头大笑道:“十七郎的仇敌便是我的仇敌,这有何难,放心吧,我一定让那谢氏子弟下不了台。”

  卢怀慎击掌笑道:“不错,十七郎放心,一切交给我们便可。”

  话音刚落,君海棠走进了厅内,一身荷叶色的拽地长裙,发鬓高盘娥眉凤眼,直看得在场的三位公子有些移不开眼来。

  特别是那喜爱女色的李峤,更是心内躁动意乱,不过他也知道眼前这女子可是十七郎的禁脔,容不得他人染指,慌忙低头浅斟美酒,掩饰窘态。

  莲步款款上前,君海棠敛裾一礼,柔声言道:“郎君,凌都知已在外面等候。”

  崔若颜缓缓颔首,淡淡道:“好,唤她进来。”


第六十九章 冒然闯入


  片刻之后,婀娜多姿的凌都知缓步而入,刚看到崔若颜第一眼,那双凤目顿时为之一亮,目光稍稍移动,却又瞧见了坐在崔若颜旁边的另外三人,一时间神情微怔,却没料到竟有这么多知名才子在此。

  不及多想,凌都知柔媚轻盈地作礼道:“洛阳温柔坊花魁凌如玉,见过崔十七郎君。”

  崔若颜本是女子,对于如花似玉的凌都知几乎视而不见,抚着酒爵轻笑道:“闲来无事,我等兄弟几人欲行酒令为乐,听闻凌都知乃此道高手,特请都知前来作陪。”

  行酒令为名妓们必须精通的娱乐手段之一,凌都知自然老于此道,闻言嫣然笑道:“郎君有命奴岂能不从,不知郎君喜爱何令?”

  崔若颜略一沉吟,笑道:“我等文士风流,自然行以雅令,来人,备置令筹。”

  见自家娘子今日似乎兴趣颇高,君海棠不禁淡淡笑了笑,也不打扰,轻飘飘地关门而退。

  行至厢房,君海棠沉吟片刻,终是脱下了拽地的绿色长裙,换作了一身男儿装束,现在离黄昏尚早,她还想去重楼其他地方游玩一番,顺便领略一下那些歌妓伶人优美的歌舞。

  下得三层来到第二层,重楼内外张灯结彩披红挂紫,一盏盏红色的灯笼布满甬道,居中的正堂宽阔而又华丽,专门用作歌舞表演的高台显赫独立。

  君海棠手持折扇注目慢行,嘴角流淌出了淡淡的笑意。

  诗文雅集乃十分高雅的集会,受邀的宾客尽管很多,然而真正能够应邀展现文采风流,也只是极少数的人而已,许多受邀宾客只能留在二层的正厅内欣赏歌舞吃喝玩乐,是没有机会参加真正名士之间的诗文切磋。

  正在悠悠慢行间,君海棠目光突然为之一凛,手中摇着的折扇也是陡然僵硬,在离她十丈开外之处,许久未见的谢瑾正依着廊柱与一个与他年龄相仿的胖子说笑,看似相谈甚欢。

  念及谢瑾竟然胆大包天的劫持五郎,害得她差点被娘子责罚,君海棠只觉深埋在心里的怒火陡然迸发,她手指用力捏了捏折扇扇柄,面若寒霜地走了过去。

  或许是面对危险特有的警惕,谢瑾很敏感地注意到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转头望去当看见来者竟是女扮男装的君海棠时,神情立即就变了。

  君海棠的厉害不容多说,谢瑾深知今番若是被她抓住,只怕免不了被这恶女人一番教训,来不及多想对着金靖均慌忙一句“大郎,我去上个茅厕。”转身便逃。

  “可恶的小子!”

  君海棠莲足一跺,陡然加快脚步朝着谢瑾追去,然而此刻正堂内往来布置的仆役极多,君海棠又害怕冒然施展武功引起不必要的骚动混乱,竟是被谢瑾机灵而逃,钻入了一条甬道之内。

  君海棠恨得银牙紧咬,也是随着他走入那条甬道,然而驻步一看,哪里还有谢瑾的影子。

  甬道左右全为对称的厢房,君海棠料定谢瑾必定是慌不择路钻入了其中一间房内,于是缓步而行左右四顾,凭借灵敏的双耳聆听房内是否有人。

  厢房大多空置,君海棠听出只有最里间的厢房内有着隐隐约约的呼吸声,说不定谢瑾就躲在里面。

  轻步上前,君海棠抬起手来敲响房门,她耐心地等待片刻,当发现却还是没人开门时,心里面已不再怀疑,料定谢瑾必定藏身其中,便要推门而入。

  正在此时,房门却是倏然开了,一个面容秀丽的女童探出了头来,望着神情有些错愕的君海棠,狐疑问道:“敢问郎君所找何人?”

  君海棠愣了愣,言道:“小娘子,刚才可有一个与你年龄差不多大的郎君跑入你的房内?”

  那女童笑着摇头道:“奴一直在房内练琴,哪里有人进来?娘子一定是看错了。”

  君海棠疑心尽逝,料定谢瑾一定是逃去了他处,于是乎抱拳笑道:“对不起,是我眼花了,打扰。”

  关上房门许久,听到门外的脚步声越走越远,慕妃然这才悄悄地松了一口气,轻轻走至床榻边缘言道:“郎君,抓你的恶人已经走了,快下来吧。

  榻上裹成一团的被褥动了动,谢瑾探出头来,歉意笑道:“冒失入内,多谢小娘子相助之恩。”

  慕妃然有些涩然地开口道:“郎君相助奴在先,奴自然不会袖手旁观,对了,还不知郎君名讳?”

  “我姓谢名瑾,你呢?”

  “奴名为慕妃然。”

  “木妃然?”

  “不不不,不是木,而是仰慕的慕。”

  谢瑾惊讶笑道:“你姓慕?呵,这个姓氏很是少见啊。”

  闻言,慕妃然的小脸上飘出了一丝黯淡之色,言道:“妃然本是犯官之后,罚没为奴多年,早就已经忘却了自己本来的姓氏,慕妃然之名是娘子替我取得别名。”

  “娘子?就是时才你跟着的那个盛气凌人的女子?”谢瑾顿时嗤之以鼻。

  慕妃然点点头,轻笑道:“娘子脾气向来不好,不过对奴却有收留之恩,请郎君不要责怪她了。”

  人家苦主都已经这么说了,谢瑾自然点头应是,环顾四周打量了一番周边环境,笑道:“没想到崔氏竟为你们单独准备了一间屋子,看来你家娘子的确身份尊贵啊。”

  慕妃然瑶鼻皱了皱,口气却是有些傲然:“那是当然,娘子可为洛阳温柔坊花魁,名满天下万人仰慕,她弹得那一手琵琶,即便是古之王昭君,想来也不过如此。”

  谢瑾有些不信道:“你又没听过王昭君弹奏琵琶,如何知晓你家娘子能够比得上她?”

  慕妃然这才注意到自己话中的漏洞,结结巴巴道:“这……我也是猜的……不过娘子的确了得……应该与王昭君不相上下吧。”

  谢瑾微微一笑,不与她多作争辩,目光望向长案上的琵琶,言道:“时才见你正在练习琵琶,却被我不甚打扰了,不用管我,我坐坐就走,你接着练习吧。”

  慕妃然有些不好意思道:“奴音律不佳,只怕极难入得郎君之耳……”

  谢瑾大笑摇手道:“这有什么关系,无妨无妨。”


第七十章 谱曲填词


  慕妃然俏脸泛出了一丝红晕,羞答答地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奴就为郎君你弹奏一曲,你可不得笑话我。”

  “好,你弹奏便是。”谢瑾盘坐在榻上,望向慕妃然的目光中充满了鼓励。

  慕妃然嫣然一笑,款款行至长案前坐在旁边的胡床上,怀抱琵琶眉头轻蹙,纤手轻轻一抚,优美动听的乐声便在房内飘荡开来。

  谢瑾乃是慕妃然此生第一个听众,慕妃然自然毫无余力地倾心弹奏,尽管她年纪尚幼,然而弹奏琵琶比起许多名师大家也强上不少,渐渐的,原本还有些走神的谢瑾神情变作了专注,听到酣处竟是忍不住惬意点头,显然沉寂在了这片曼妙的琴声当中。

  便在此刻,原本悠悠扬扬的琵琶声陡然一个高拔,如同惊涛裂岸闪电击石,慕妃然眉眼如画轻启贝齿,低声吟唱道:

  “日出东南隅,照我秦氏楼。

  秦氏有好女,自名为罗敷。

  罗敷喜蚕桑,采桑城南隅。

  青丝为笼系,桂枝为笼钩。

  头上倭堕髻,耳中明月珠。

  缃绮为下裙,紫绮为上襦。

  行者见罗敷,下担捋髭须。

  少年见罗敷,脱帽著帩头。

  耕者忘其犁,锄者忘其锄。

  来归相怨怒,但坐观罗敷。

  ……

  慕妃然唱的是一首名为《陌上桑》的汉朝乐府诗,讲述的是采桑女秦罗敷拒绝一个好色太守的故事,在青楼楚馆中颇为流行,这也是凌都知极为擅长的一曲,慕妃然耳濡目染听得数遍,今番第一次浅唱而歌,悠扬之歌如同黄莺初啼,立即将谢瑾听得是震撼不已。

  此曲终了半响,谢瑾这才恍然回神,击掌赞叹道:“娘子琵琶和歌声当真了得,我从来没听过这么好听的歌曲。”

  能够得到谢瑾的赞誉,慕妃然由衷感觉到了高兴,起身款款一礼道:“奴献丑了,多谢郎君美言。”

  谢瑾含笑点头,一阵突如其来的灵光闪过心海,似有若无的优美弦律亦是轻轻响彻耳边。

  见谢瑾突然愣怔不言,慕妃然有些错愕地问道:“郎君,你这是怎么了?”

  谢瑾攸然吐了一口浊气,眼眸中精光闪闪:“时才我突然想到一曲,不知娘子能否替我演奏清唱一番?”

  “呀?郎君竟然会作曲填词?”慕妃然惊讶得几乎快要呆住了。

  谢瑾挠了挠头皮,颇觉不可思议地笑道:“最近也不知怎么的,脑海中时常冒出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对了,慕娘子是否愿意弹唱?”

  慕妃然俏脸上出现了敬佩之色,镇重其事的点头道:“倘若郎君信得过妃然,妃然一定尽心尽力。”

  谢瑾微笑颔首,略一思忖回忆,便轻轻地唱了起来。

  旋律歌词凄美婉转,及至听完,君海棠不能置信地瞪大了美目,惊讶言道:“郎君所唱,莫非是《化蝶》的故事?”

  谢瑾讶然笑道:“莫非娘子也看过《化蝶》?”

  君海棠红着脸点点头,轻叹一声言道:“《化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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