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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0章

执掌武唐-第3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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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位娘子不必多礼。”陆瑾站起身来对着慕妃然、陆小雅两女虚手一扶,方才对着裴淮秀笑道,“还以为你已经返回长安,没料到依旧赖在江宁县不走,听闻裴相已经班师回朝,到时候不见娘子你人,只会大发雷霆吧。”

  裴淮秀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生平唯一最是畏惧祖父裴行俭,此际听陆瑾这么一说,俏脸微微色变,然而她向来不肯在旁人面前示弱,冷哼一声言道:“怎么,就允许你陆御史呆在江宁县,而我就非得回去?哼,陆瑾,这次本娘子可是赖定你了,你多久走我就多久走!”

  陆瑾闻言愕然,继而哭笑不得,好气又是好笑的言道:“娘子,这次在下前来江宁县是办理正事的,可没空与你胡闹!”

  “本娘子也是办正事啊!若是没有我与妃然相助,你岂能这么快轻松破案?”

  陆瑾大感语塞,的确,若非当日裴淮秀和慕妃然探听到谢太德心内隐藏的秘密,只怕案件办理起来又会麻烦许多,对于此事,裴淮秀自然算得上有功。

  便在陆瑾沉吟间,站在旁边的慕妃然俏脸上露出了一个促狭之色,眼眸儿微微一转轻笑道:“陆御史啊,这段时间淮秀只顾着游山玩水,身上剩下的盘缠可是不多,故而才想与你一起回京。”

  一席话落点,陆瑾一看裴淮秀,才明白她赖着自己的缘由,立即差点笑出声来。

  而裴淮秀瞬间落得一个大红脸,不满的推攘了慕妃然数下,不无埋怨地言道:“妃然,你不说话,没有人当你是哑巴。”

  说完之后,她又望向憋住笑意的陆瑾,凶巴巴的言道:“本娘子好心好意与你回京,也是想沿途上可以照料你,陆瑾,你可不要不识好歹。”

  陆瑾再也忍不住了,哈哈笑道:“能够与裴娘子同路,在下自然非常高兴,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笑一阵,气氛大是融洽,唯有慕妃然望向陆瑾的目光中多了一丝意味不明的神光,似探寻,似惊异,更有了然于心的明悟。

  主宾落座,作为东道的陆元礼却没有坐在东面居中的主人正位上,而是坐于偏位,正待陆瑾暗自好奇当儿,陆元礼已是微笑解释道:“老父还欲当面感谢陆御史,只是刚才府中突然来了一位子侄登门拜访,故而会耽搁些许方才到来,我们先开宴吧。”

  听到外祖父竟然亲自来到江宁县,陆瑾大感奇怪,忍不住问道:“陆公已是花甲之年,腿脚不便向来很少外出,不知这次突然前来江宁所为何也?”

  “唉,还不是为了小妹的事。”陆元礼捋须一声长叹,这才解释道,“小妹在谢氏受尽谢睿渊的欺负,最后还被那老贼害死,老父得知真实情况后尤为痛心,故而亲自来到江宁想寻找小妹的坟茔,让她能够返回故土为安,只是七年前我那侄儿谢瑾抱着小妹遗体也不知埋去了何处,如此找来,真的是大海捞针啊!”

  闻言,陆瑾心内五味陈杂,几多念头在脑海中翻滚不止。

  说实话,当初他将阿娘埋在横望山山腰乃是不得已之举,现在大仇得报,能够让阿娘遗体返回故土,埋在陆氏祖坟,似乎是最为妥当的办法。

  只是埋藏阿娘的那处山腰太过隐蔽,几乎可以说是人迹罕见,只怕没什么人知道,外祖父即便想要寻找,也非常困难。

  看来自己得想个法子,将坟茔所在之地偷偷告诉外祖父才行。

  便在陆瑾心念闪烁间,一声轻轻的女声顿时打断了他的思绪:“我知道。”

  堂内气氛顿时一僵,众人抬目望去,却见出声者乃是慕妃然。


第六三八章 守孝三年

 慕妃然髻高盘,容颜清丽绝色,坐在案后如同一朵美艳出尘的墨兰花,她正容补充道:“奴知道6娘子的坟茔所在何处。”

  6小雅当先回过神来,她情不自禁的站起身子,神情紧张而又激动,颤声问道:“慕娘子……你此话当真?你真知道小姑的坟茔所在之地?”

  慕妃然肯定颔,眼波余光微不可觉的瞄了6瑾一眼,这才开口言道:“不瞒诸位,年前妃然来到江宁寻找恩公的下落,偶然到横望山上的常乐观上香,听观内道士言及横望山山腰隐蔽之处有着两座坟茔,其一座埋着一个6姓女子,妃然知道恩公的母亲姓6,故而好奇察看,才现果然是娘子的坟墓。”

  轻轻之声如同秋风掠过林海一般舒缓延绵,6小雅眼眶一红,大滴的泪水断线似的掉到脚下。

  突然,她举步绕过案几,行至堂对着慕妃然深深一拜,正容言道:“慕娘子高义,助6氏找到小姑的坟茔,请受小雅一拜。”

  “小雅姐不必多礼。”慕妃然连忙走来将6小雅扶起,轻叹言道,“妃然受过恩公一曲之恩无以为报,此乃区区小事,何足挂齿,我相信恩公知道娘子能够回到自己的故乡,一定会非常高兴的。”

  6小雅强颜笑了笑,挂着珠泪的娇靥看上去竟是那么的动人,她突然转过身对着6元礼一拜,口气坚决而又断然道:“阿爷,女儿想为小姑守孝年,略表寸心,请你恩准。”

  6元礼感概一叹,点头同意道:“好,就依你之请。”

  在场之人皆知谢瑾与6小雅之事,明白6娘除了是6小雅的小姑外,更为她未来的严姑,此刻见到6小雅真情流露要求守孝,众人皆是流露出了佩服不已的目光。

  不知不觉,6瑾的头埋得却是更低了。

  他感觉自己真的没有颜面面对这个情深意重的女子,特别是6小雅坚持为阿娘守孝,自然而然是以他未婚妻子的身份所行之举,且守孝期间须得停止所有娱乐和交际,几乎可以算得上与世隔绝,一个还未过门的媳妇能够做到这一步,实在难得可贵。

  “真是一个傻女人啊!”6瑾轻轻的感叹一句,心内迷茫而又混乱。

  “6御史,你刚才说的什么?”周兴坐得离他比较近,只可惜并没有听清楚,立即忍不住好奇追问。

  “哦,没什么。”6瑾强颜一笑,言道,“我是在说6娘子情深意重,贤良淑德,实在让人忍不住敬佩!”

  周兴认同点头道:“不错,的确如此,这么好的一个女子,只可惜……”说到这里,嗓音嘎然而止,他在心内默默补充道:“只可惜是名花有主,本官年丧偶独居多年,若能娶之为妻,实在夫复何言!”

  “什么,小雅表妹想为6娘守孝?我不同意!”

  一声愤怒的嗓音突然掠过了厅堂,哄哄嗡嗡直是让人耳膜作响,6瑾抬目望去,却见一个大概双十年华的年轻男子正站在正堂外面,目光阴冷而又恼怒,显然正在激愤当。

  而在年轻男子旁边,则是持拐杖的6望之,显然他也被这年轻人的一席话惊得不轻,露出了错愕之色。

  那年轻男子一撩衣袍,施施然的步入堂,目光扫视了众人一圈,最后落在了6小雅的脸上,口气却是不容忤逆:“小雅表妹乃云英未嫁之身,如何能够这般作践自己,为了一个飘渺的婚约为6娘素衣守孝?这实在于理不合,所以我反对!”

  清朗的声音清晰回响在正堂,即便是6瑾,也不认识这个唤6小雅为表妹的男子究竟是谁?更别提周兴、慕妃然、裴淮秀人了。

  便在6瑾奇怪当儿,6元礼回过神来,绷着脸沉声训斥道:“胡闹!明昌你说的这是甚话!6氏的家事何须你张氏子弟前来过问。”

  年轻男子冷笑一声,挑起眉头冷声言道:“姨父你也是老糊涂,谢瑾与小雅指腹为婚乃是十八年前的陈年往事,过去这么久了,而且谢氏生滔天巨变,时移势易,此婚约本就应该取消,小雅表妹也不应该嫁给一个已经不知道行踪生死之人。”

  “明昌不可无礼惊扰贵客。”

  6望之竹杖一跺地面沉着脸走了进来,对着6瑾抱拳言道:“6御史,此乃老夫大媳兄长之子,姓张名明昌,乃是江东张氏大房嫡长孙,目前忝为湖州折冲府果毅都尉,前岁奉命率军跟随裴总管远征东~突厥,昨日方才返回江南。”

  果毅都尉乃是折冲府领军副职,从六品下官身,没想到这张明昌不过二十出头,便已经官居六品,倒是让人止不住称赞了。

  正在6瑾点头表示明白之际,张明昌忽地傲然一笑,言道:“6公有所不知,在下率军远征东~突厥战功卓著,屡破强敌,深受裴总管赏识,目前已被朝廷封为殷王府掾属,这次是奉殷王之命回家省亲。”

  周兴原本对这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傲慢小子甚为恼火,此际听到他乃是殷王府掾属时,不禁微微变了脸色。

  张明昌口的殷王正是高宗与武后第八子李轮,李轮也是太子李哲与太平公主的亲弟弟。

  至于掾属则是管理王府治安的官职,是为王府属官,听着张明昌的口气,他似乎备受殷王重视,自然而然有年少气傲的资本。

  张明昌看得6瑾一眼,这才不冷不热的言道:“你就是6瑾?我听裴总管提过你的名字,在征战闲暇,裴总管时常对部属言及你有治国领军之才,以在下之见,倒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不过这次你相助6氏度过危难,倒也不错,只可惜本官当时身在东~突厥不知6氏之变,否者以我的秉性,必定会让谢太真、谢太辰那些狗贼人头落地,一个不留。”言罢,他以成刀狠狠下劈,嘴角更是冷笑不止。

  此话隐隐有轻视6瑾之意,6瑾念及此乃6府之,倒也不好与之争执让主人为难,故而装作不知其意的一笑。

第六三九章 又能如何?

  然而裴淮秀却是忍不住了,她纤手轻轻一拍案几,冷笑出声道:“陆御史代天子巡狩江南道,监察百官,巡视郡县,纠正典狱,百官见之无比毕恭毕敬,即便是一州刺史、司马等大员,见到陆御史也得拱手行礼,这位张掾属真是好大的官威,难道不知朝廷礼数乎?”

  张明昌略微犹豫了一下,然而出于自尊,他自然不会低头认输,故作淡然的冷哼道:“本官乃是殷王府属官,只听命于殷王。”

  言下之意,你陆御史可管不了殷王府属官。

  闻言,裴淮秀俏脸上冷笑更甚,冷冷道:“殷王府属官就很了不起么?昔日太子宠臣赵道生如何?比你张掾属只怕要威风千万倍吧?就是你眼前这位陆御史独自一人面不改色的进入太子寝宫,当着李贤的面将赵道生捉拿归案,而即便李贤当时贵为监国太子,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而没有办法,莫非你觉得傍上了殷王府这颗大树,便可以目中无人了?”

  裴淮秀之话可谓讽刺辛辣,登时让那张明昌俊脸一阵红一阵青,身躯也是瑟瑟发抖,怒视着裴淮秀显然正忍受着极大的愤怒。

  裴淮秀向来是得理不饶人,柳眉儿轻轻一挑,讥讽道:“怎么,堂堂七尺男儿,莫非还想对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动手不成?”

  话音落点,张明昌脸膛更红,骂也不是打也不是,犹如棒槌般矗立原地,一时之间竟不知怎么办才好了。

  陆瑾担心情况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不禁出言道:“淮秀,得饶人处且饶人,不可如此没有规矩。”

  裴淮秀不满的白他了一眼,冷哼道:“就你陆瑾好心,哼!我只是不想看到你傻乎乎的被这小子欺负,你若不喜,我不说了便是。”言罢,气鼓鼓坐下,当真不再言语。

  见状,慕妃然大感奇怪,她与裴淮秀交情甚笃,心知鲜少有人能够劝动裴淮秀,没想到陆瑾单单一句话,便使得裴淮秀乖乖听命,若非亲眼所见,她当真不敢相信。

  不过刚才裴淮秀之言她却不甚认同,不禁笑着提醒道:“淮秀,陆御史并非傻乎乎受人欺负,他这是虚怀若谷,雅量高致啊!”

  的确,陆瑾并非是不懂得与张明昌争执,只因做客陆氏,顾及主人颜面,不想与张明昌一般见识罢了。

  张明昌何曾在人前如此丢脸,且还是在心上人面前,自然忍不下这口气,他剧烈喘息数声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面沉如同秋水,望着裴淮秀冷冷言道:“这位娘子不愧牙尖嘴利,三尺之舌鼓捣如同长舌之妇,也不知你姓甚名甚?可否相告本官,以便日后登门讨教!”

  “怎么,你难道还想上门报仇不成?”裴淮秀黛眉一蹙,显然有些恼怒,然而她突然又想得一幕有趣的场景,不禁露出了兴致盈然的表情,“我就住在长安城务本坊第三里裴府,你若不怕,尽管前来找我麻烦便是。”

  陆瑾见这张明昌心胸狭窄不依不饶,心内大是不悦,沉着脸言道:“张掾属,这位裴娘子便是刚才你提及数次的裴大总管的孙女,她不找你麻烦你就应该磕头烧香拜谢神明了。”

  陆瑾的话音刚落,原本如同一只嗷嗷待战的公鸡般的张明昌陡然心神大震,脸上露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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