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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1章

执掌武唐-第2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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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兴连忙拱手道:“请韦侍郎指教。”

  韦方质轻轻颔,这才言道:“本官素知监察御史6瑾,此人担任御史区区一年时间,加之次巡狩地方办理大案,难免会有疏忽大意之处,说不定还会不小心冤枉了同僚,周员外郎去了之后,一定要秉持一颗怀疑之心来对待6瑾所查之案,必要是甚至须得拨乱反正,不要让他冤枉了好人!”

  轻轻一席话响彻在周兴耳边,立即让他大感吃惊,尽管韦方质并没有明说,但却暗示刑部似乎对6瑾抓捕裴向天等人一事甚为反对,这是何等缘由?

  韦方质知晓周兴已经领会到了自己的意思,他淡淡笑道:“如今刑部司郎中李靖康即将外放为官,本官非常看好周员外郎你,但愿这次你前去江南道之后能够取得功绩,本官必定向朝廷推荐你接任刑部司郎中一职。”

  刑部司郎中乃刑部司的正职,而周兴所任的员外郎却为副职,倘若韦方质真的愿意推荐,岂不是要官升一级?

  心念及此,周兴心儿登时就火热了起来,浑身轻飘飘的似乎没有半分重量,急忙拱手言道:“感谢韦郎中对下官的栽培,下官一定幸不辱命。”

  离开韦方质公事房之后,周兴一个人独自漫步在刑部院落之内,兴奋难耐的心情也慢慢平静了下来,细细琢磨,顿时想明白了些许关键。

  上官婉儿之意让他协助6瑾查案,很明显是让他以6瑾之意为准,而韦方质反其道而行之,似乎让他阻挠6瑾调查案件,两者之意不尽相同,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名堂。

  周兴为官多年,自然知晓官场尔虞我诈之事,不用问,裴向天之案已经成为了两个势力角逐争斗的地方,不管他偏向哪一边,都会得罪另外一边。

  霎那间,周兴大感头痛,意识到了自己已是陷入一场争斗当中,当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

  骄阳肆掠,天地之间一片闷热,6瑾正在江宁县县衙仔细读着朝廷送来的传书,原本紧皱的眉头不经意的已是松泛开来。

  看罢之后,他微微一笑,自言自语地言道:“婉儿真不愧是一个妙人儿,竟让天后派周兴前来,此人前番承我人情,只怕也不会掣肘我办案才是。”

  想到这里,6瑾心情大好,念及自己在县衙呆了数日还没有出门,索性换了衣衫朝着门外而去。

  这段时间一直由文破虏带领睦州折冲府的军士负责6瑾的安全,待听到6瑾想要出去的时候,文破虏原本准备亲自跟随保护,不意6瑾却是摇手拒绝了,毕竟他现在武功已经基本恢复,相信遇到任何情况,都能够游刃有余的应对。

  江宁县县城不大,这里的街市小巷对生于斯长于斯的6瑾来说均是说不出的熟悉,他独自一人负手沿着秦淮河走得半响,见那河面渔舟点点,画舫相连,河畔杨柳轻拂、芳草萋萋,更有许多光着膀子的孩童游水嬉戏,模模糊糊中,6瑾似乎看到了幼时的自己。

  不知不觉中,他走上了文德桥,遥遥瞭望着桥对岸的乌衣巷,陈郡谢府内几栋熟悉的楼宇清晰可见仿若触手可及,但那片府邸中却再也没有他心爱的阿娘,唯有一干龌蹉小人居住在此。

  正在他满怀感概之际,突然一阵劲风对着后背袭来,快若离弦之箭。

  霎那间,6瑾心头顿生警惕之心,身子轻轻一侧避过偷袭人袭来之招,脚下一个大跨步瞬间转过了身子,扬起手刀便要朝着那人攻去。

  然而在见到那人相貌的一瞬间,6瑾陡然愣怔住了,惊讶言道:“淮秀,怎么是你?”

  偷袭之人正是裴淮秀,见到6瑾面露惊讶之色,她这才浅笑言道:“好你个6瑾,刚才我唤了你半天,你居然都不理不睬的,怎么,为何你也在江宁?”

  昔日6瑾离开长安的时候,曾向华阳夫人告别,然只是说自己出京查案,并没有言及具体是去哪个地方,因而裴淮秀也并不知他的行踪,这时候突兀相遇,才会说不出的惊讶。

第五九九章 意外之人(下)

 陆瑾微笑颔首道:“是啊,在下奉帝命巡狩江南道,目前正在江宁查案,对了,你如何来江南了?可是与夫人他们同路而来?”

  裴淮秀轻轻一嘟小嘴,露出一个俏皮的神色,笑着解释道:“我是专程陪妃然前来的,也是刚到不久。”

  陆瑾知道裴淮秀与慕妃然关系要好,闻言不禁轻轻颔首,环顾左右却不见慕妃然的身影,不禁问道:“既然如此,那为何却不见慕娘子?”

  裴淮秀轻轻一叹,言道:“妃然刚才前往陈郡谢氏府中去了,就在乌衣巷内,她让我在这里等她。”

  “陈郡谢氏?”不知不觉中,陆瑾眉头登时就皱了起来。

  裴淮秀点头解释道:“不错,昔日妃然还是洛阳凌都知的侍婢之时,曾得到陈郡谢氏子弟谢瑾的相助,谢瑾还送给她一首无双之曲,使得妃然凭此曲誉满洛都,从而跻身为都知之身,所以长期以来,妃然一直视谢瑾为恩人,可惜谢瑾在七年前无故失踪,只要有空闲的时候,妃然都会前来江宁寻找谢瑾的下落。”

  陆瑾听得一阵默然,感概言道:“慕娘子重情重义,若那谢瑾有知,一定会非常感动。”

  “嘿,七郎,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裴淮秀突然神秘一笑,招招手示意陆瑾靠近了些许,言道,“根据我这段时间暗中的观察,谢瑾对妃然来讲可非恩人那么简单,妃然似乎对他有着一份很特别的倾慕之情,所以呀,名动洛阳的慕妃然早就已经是芳心有主了。”

  “你说什么!”裴淮秀的话音刚落,陆瑾立即忍不住惊呼出声,露出了一个震惊的表情。

  裴淮秀不满地看了他一眼,埋怨道:“用得着如此吃惊么?这么大声倘若被妃然听见,那可就……”

  一言未了,裴淮秀突然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已是站在了两人旁边,芳心顿时一紧,俏脸露出了些许懊恼之色,诺诺言道:“妃然,你,多久过来的?”

  陆瑾这才感觉到身旁香风阵阵,蓦然转身,便见一个婀娜曼妙的身影正立在旁边。

  慕妃然穿着一件绿纱短襦,白色牡丹长裙微微拽地,如云长发挽成时下最为流行的朝云近香髻,一枚蜻蜓步摇插入鬓内摇曳轻晃,只可惜娇靥上蒙着白色轻纱不辨容貌,唯有那一对剪水秋眸露在面罩之外,闪烁着动人的光泽。

  慕妃然娥眉一蹙瞪了裴淮秀一眼,显然已是将刚才的话听到了耳中,其后才对着陆瑾敛衽一礼,冷冷清清的言道:“洛阳温柔坊歌伎慕妃然,见过陆御史。”

  “慕娘子不必多礼。”陆瑾虚手一扶,望着眼前已是生得亭亭玉立的佳人,不禁回想起了当初秦淮雅集上的一番往事,不由大是感概。

  慕妃然轻轻颔首也不多语,径直行至裴淮秀身畔轻轻道:“淮秀,我们走吧。”

  裴淮秀惊讶言道:“走?这么快?那可有谢瑾的消息?”

  慕妃然有些怅然的摇了摇头,眼眸中似乎有些许盈盈泪光,言道:“还是如以前一般,恩公依旧下落不明,淮秀,我想前去江宁周边县城去打听一下,不知你意下如何?”

  裴淮秀见到慕妃然模样甚为沮丧,点头同意道:“你若想去,我自然陪你前往,那我们先去何地?”

  慕妃然想了想,轻轻道:“常州吧。”

  陆瑾知道常州位于江宁县东南,倒也不远,然他有些不放心两女的安全,不禁出言道:“要不我派一队军士保护你们前去,以便有个照应?”

  话音刚落,裴淮秀立即满不在乎的一笑,纤手一拍腰间宝剑说道:“七郎,你可不要小瞧了人,有我保护妃然,一定会平安无事的抵达。”

  见她自信满满的模样,陆瑾却是止不住一笑,言道:“就你这半吊子武功,能够保护自己已经算是不错,还想着保护他人!呵呵……”

  裴淮秀闻言,俏脸登时有些涨红,一挥拳头怒声道:“我知道你武功高强看不起我,然现在大唐境内安宁,即便沿路会有歹人,也最多不过一些毛匪山贼,如何会是我的对手。”

  陆瑾想想也是,也不在劝说,正欲开口之际,突闻一阵吵闹打骂声传来,转身一看,却是一群孩童正在河畔边打闹。

  那群孩童大概十一二岁上下,个个光着膀子挥舞着竹刀、木剑一类的玩物,高声呐喊攻击一个锦衣华服的青年,直将那青年摁在地上猛揍,口中怒骂不已。

  而那青年也完全没有丝毫成人的模样,竟是趴在地上连连打滚哀嚎痛哭,模样甚是可怜。

  见状,陆瑾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然他好歹也是监察御史,总不可能去插手孩童们玩乐的闲事,故而也没有理会。

  慕妃然却一直注视着打闹不止的孩童们,猛然间,她突然惊声言道:“呀,被打之人好像是陈郡谢氏的谢太德。”

  陆瑾闻言一愣,举目仔细看去,果见那正躺在地上乱滚的青年正是谢睿渊之孙、谢景良之子谢太德。

  严格说来,陆瑾现在早已对二房之人深痛恶绝,然唯一对谢太德恨不起来,不单单因为谢太德乃是一个智力低下的傻子,更因为整个二房也只有谢太德从未对陆瑾母子冷冷相待。

  见状,陆瑾剑眉一轩,身子轻轻一跃凌空飞越数丈,其后又几个纵跃,已是来到了众孩童前,厉声喝斥道:“尔等顽童如何能当街打人!再不住手别怪我不客气了。”

  众孩童本是玩乐之心,此际见到有人上前喝斥,立即是一哄而散,唯有谢太德捂着脸躺在草地上哀号不止,模样甚是凄惨。

  陆瑾犹豫了一下,终是于心不忍,上前扶起谢太德问道:“这位郎君,你没事吧?”

  谢太德脸肿如猪,鼻血长流,见到陆瑾立即忍不住哭哭啼啼的言道:“他们不和太德玩,还拿着木棍木剑狠狠的打我,呜呜呜呜……我要回去告诉祖父。”


第六百章 周兴到来

  这时,裴淮秀和慕妃然也走了过来,瞧见谢太德的模样,裴淮秀登时秀眉一挑,怒声道:“那些顽童太可恶了,竟下这么重的狠手,喂,你这人怎么这么傻,打不过就跑啊!”

  “他本来就是一个傻子。”慕妃然淡淡一句,上前伸出纤手替谢太德拍去了身上的尘土,柔声问道,“五郎,你没事吧?”

  谢太德睁大双目看了慕妃然半响,猛然一跳喜不自禁地言道:“啊呀,你是妃然姐姐,我认得你,你上次还给太德糖吃。”

  慕妃然轻轻颔首,笑语言道:“太德为何一个人在这里?你不回家么?”

  谢太德颇为委屈的一叹,言道:“祖父生病了,没有人管太德,太德就一个人出来了。”

  慕妃然刚才前去谢府拜见过谢睿渊,自然知晓此事,不过当时她也没有多问,此刻听谢太德说来,忍不住问道:“怎么,难道你家中没有其他人么?”

  闻言,谢太德一脸愤愤然的开口道:“听祖父说,大伯以及阿兄六郎他们被一个姓陆的可恶御史抓去了,还害得他生病卧榻,太德刚才出府,就是想去找那个可恶御史算账!”

  一席话嗓音稚嫩,谢太德的嘴中更是口诞直流,然而却使得慕妃然和裴淮秀全都朝着陆瑾望了过去,显然已经明白了他口中的那可恶御史是谁。

  陆瑾苦笑了一笑,轻声言道:“在下也是奉命办案而已,两位娘子不必惊讶。”

  慕妃然轻轻一叹,对着谢太德言道:“既然谢府中没有人管你,那你为何不去找你的阿爷阿娘?”

  谢太德哭丧着脸言道:“阿爷阿娘住在常州,离这里太远了,太德一个人害怕。”

  猛然间,陆瑾眼眸中锐光一闪,然而很快又消失不见,他淡淡笑问道:“太德的阿爷阿娘在常州么?”

  谢太德心知刚才是陆瑾救了他,已是对他好感大生,忙不迭地点头道:“对,我家住在常州无锡县,郎君莫非想去我家中玩么?我的阿爷阿娘可好了。”

  闻言,陆瑾笑容更甚了,然而嘴角却不知不觉牵出了一丝肃杀之意:“好,若是有机会,在下必定会到谢郎君家中拜访,见一见令尊。”

  便在这个时候,慕妃然突然想到了什么,笑道:“对了五郎,正巧我要前去常州一趟,要不你也随我们同路如何?这样你就能返回家中。”

  “哦,好啊好啊。”谢太德立即露出了欣喜之极的笑容,手舞足蹈的言道,“好,我这就回去给祖父说说,妃然姐姐等我。”言罢,这才欢天喜地的去了。

  待到谢太德走了之后,裴淮秀忍不住埋怨道:“妃然,你也真是,竟带着这么一个累赘上路,难道就不嫌麻烦么?”

  慕妃然摇头失笑道:“此人本是恩公的堂兄,能帮自然要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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