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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执掌武唐-第2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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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瑾一听是赵道生的府邸,当即翻下马背,在丘神勣的陪同下登上台阶走到白发老者身前,言道:“本官陆瑾,职司监察御史,奉搜查赵道生之府,还请老丈行个方便。”

  白发老者一听顿时吓得脸色苍白,尖声言道:“什么?你们竟要进府搜查?我家阿郎可是东宫贵人,你们凭什么?”

  “就凭朝廷之令!”陆瑾淡淡一句,转身挥手下令道,“众将士听令,立即进府搜查,清点钱物,封存珍宝,发现有可疑线索立即上报。”

  骑士们轰然应命,犹如一群饿虎般冲入了赵府之中,不消片刻,里面立即是鸡飞狗跳,哭骂不断。

  “你你你”白发老者手指陆瑾,吓得依靠在府门旁说不出话来,显然正处于莫大的惊恐当中。

  陆瑾看了白衣老者一眼,也不多话,负手走进了赵府。

  这片府邸在寸土寸金的洛阳城的确是一个显赫的居所,光是前院就占地极宽,正北面南的待客正堂更是装饰豪华,陈设气派,博古架上的珍玩每一件都是价值连城。

  陆瑾站在正堂屋廊下默默打量,前院中已是站满军士们从府内驱赶而至的赵府众人,有姿色美貌的女子,有嗷嗷待哺的幼儿,家丁女婢庖厨仆役更足足有五六十人,可见赵道生之阔气。

  等待了片时,立即有一名红甲军士前来禀告:“陆御史,丘中郎,吾等在东院假山之内发现一个藏宝库,里面堆满了珍宝。”

  陆瑾心神一动,言道:“快带本官去看看。”

  陆瑾和丘神勣步履匆匆的来到东院时,军士们手中摇曳的火把已是照得院内一片亮堂。

  仔细望去,院内林木茂盛,花草葱茏,居边一片凛凛水池,足有二三亩大分外的清幽,一座巨石堆砌的假山傲立池畔,分外引人注目。

  陆瑾一言不发地走了过去,果然看见假山靠近凉亭边缘有着一条小小的甬道,勉强可供两人并肩而入。  

第四二八章 寻找罪证(下)

  丘神勣四顾一望,忍不住失笑道:“这赵道生居然在这里设立一个藏宝库,真是一个妙人。”

  陆瑾微笑言道:“如赵道生那般爱财贪财之人,一定要将钱财放在眼前方才心安理得,不用问,这座东院也应该为他的居所,走,咱们去看看这只鼹鼠藏了多少钱财在里面。”

  在军士的带领下,陆瑾和丘神勣鱼贯而入,行得没几步,一道厚实的铁门豁然入眼,不过铁门上的铜锁已经被军士们强行弄开,随意丢弃在了地上。

  待到走进铁门之门,陆瑾立即觉得眼前一片刺眼光亮,使得他情不自禁地微微眯起了双目。

  待到眼睛稍稍适应光芒之后,他这才环顾四周仔细一看,剑眉立即为之一抖。

  房内石墙石壁坚固非常,三面博古架上放满了价值连城的各式珍玩,角落处堆放着几口铁箱,里面金光灿灿全为金条,在火把的照耀下甚是耀眼。

  红甲军士亢声禀告道:“陆御史,丘中郎,刚才兄弟们大概估算了一下,箱子内不下有万两黄金,而且多为官府铸好的金铤。”

  陆瑾微微颔首走上前去拿起一根金铤,顿觉入手沉重显然全是真金,而非那种掺杂了他物的鎏金。

  再看规格样式,金铤长一尺,宽两寸,正是官府铸金规格,而在这根金铤上,还留有金铤的重量、成色、来历,以及监造人姓名,官职等等,显然是出自官府之中。

  陆瑾身为监察御史,自然知晓朝廷铸金惯例,如这般大宗的金铤铸造,也是多为地方州郡向中央朝廷每年进贡赋税所用,因而才在上面标注清楚。

  而朝廷收到上贡之金,除了一定的储存之外,更多是制成了黄金器具首饰等等,还有一部分赏赐给了臣下,赵道生拥有的这批金铤,很可能就是来自皇家赏赐。

  不过赵道生何德何能,圣人自然不会随意封赏于他,这批黄金来源铁定有问题。

  正待陆瑾暗自思索当儿,又有红甲军士轻声言道:“另启禀陆御史,外我们还在房内发现了一本记账所用账簿,未等陆你的命令,故而不敢擅自翻看。”

  “哦,账簿何在?速速取来一观。”陆瑾立即出言吩咐。

  红甲军士抱拳应命,转身走至屋内长案上拿起一卷裹得好好的书卷,又回身毕恭毕敬地递给了陆瑾。

  陆瑾接过展开慢慢细读,登时双目大亮,收拢书卷之后,脸上浮现出了如释重负的微笑,吩咐道:“丘中郎,本官要赶着回去写弹劾奏折,就有劳你今夜留在此地守候,任何人都不许动府内钱财分毫。”

  丘神勣点头笑道:“陆御史放心便可,某一定尽心守护。”

  告别丘神勣离开赵府,陆瑾打马返回了尚善坊裴府之内。

  时当初夜,苏味道正在堂内与华阳夫人品茗谈论,一瞧陆瑾返回,立即起身笑吟吟地言道:“噢呀,七郎回来了么?今夜怎么如此晚?”

  “有事耽搁了。”陆瑾微微一笑,正欲告辞返回院中,突又想起一事,微笑问道:“对了,苏兄明日也会参加朝参吧?”

  苏味道笑言道:“明日正值十五,规定在朝京官三品以下都需朝参,内文学馆馆主乃是从六品下官身,自然须得参加。”

  “既然如此,苏兄还是早点睡吧。”陆瑾轻轻一叹。

  “哦,为何?”苏味道止不住好奇一问。

  “因为明日朝参只怕是不会太平啊。“陆瑾颇为神秘地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头,这才举步离开。

  苏味道听得二丈摸不到头脑,半响哑然失笑道:“这个七郎,现在居然喜欢打哑谜了,什么不太平?呵,也不说明白。”

  回到跨院之内,陆瑾点亮油灯将之置于案头,铺纸研墨准备写弹劾奏折。

  按照朝廷监察制度规定,监察御史拥有对朝廷任何一个大臣的弹劾之权,所谓风闻奏事,便是指御史可以根据道听途说的传闻进行举报,不必拿出真凭实据,被弹劾的官员只能束手就擒等候监察御史的调查审查。

  此举固然权柄极重,然若御史处事若有差失,惩办也极严厉,因而监察御史对于弹劾朝臣,特别是弹劾显赫朝臣,都是非常慎重的,许多御史都会在弹劾之前写下弹劾奏折,而非信口雌黄进行弹劾。

  赵道生虽则为微不足道的东宫小官,然毕竟是李贤身前红人,可谓牵一发而动全身,弹劾他自然须得言辞凿凿,论点充分。

  以陆瑾的文采,想要写一篇弹劾奏折自然不会是什么难事,加之刚才有收集了解到的部分证据,奏折写起来更是一挥而就手到擒来。

  当远方城楼敲响了三更的刁斗声,一封五六百字的弹劾奏折已是写好,陆瑾重头到尾认真地看了一篇之后,又重新抄录了一份,待到墨迹风干,这才折叠妥当,熄灯上榻睡觉。

  ※※※

  夏日天长,刚过卯时三刻,洛阳城内已是一片敞亮,天际尽头挂着一片火红的云彩,想必要不了多久,朝阳便会喷薄而出,照耀大地。

  洛阳宫宣政殿内,高宗皇帝端坐龙床之上,武后垂帘屏风之后,群臣分列东西而站,殿堂内的气氛肃穆而又威严。

  群臣刚刚行礼完毕,左侧朝班中立即走出一人,正是太子左庶子、同中书门下三品的张大安。

  只见他行至殿中,对着高坐台上的高宗拱手亢声言道:“陛下,臣张大安有奏。”

  高宗捋须言道:“爱卿有话但说无妨。”

  陆瑾知道此人乃是李贤的铁杆心腹,不禁暗叹一声“马前卒来了”,果然便听到张大安语带怒气的言道:“启禀圣人,昨日黄昏,监察御史陆瑾带领卫士擅闯东宫,在众目睽睽之下强行带走东宫厩牧署署令赵道生,臣委实不解所为何事,让陆御史这样不知轻重地前来东宫直接拿人,如此冒犯太子威仪,如此藐视监国太子,又不知是何居心,还请陛下替东宫主持公道。”

  高亢的声音回荡在殿内,也回荡在每个大臣的耳畔,恍若秋风过林,气氛顿时为之一僵,不少大臣都在暗自嘲笑御史台,怎么又不知轻重地将东宫得罪了。  

第四二九章 当殿争执

  高宗皇帝微微颔首,然而他也不会听信张大安的一面之词,沉声问道:“御史大夫高智周何在?”

  高智周根本不知道此事,正待一头雾水当儿,听到圣人垂问急忙出班拱手道:“臣御史大夫高智周,参见圣人。”

  高宗淡淡言道:“高爱卿免礼,不知御史台昨日去东宫拿人,所为何事?”

  高智周哑口无言,只能硬着头皮回答道:“启禀圣人,臣并不知晓此事。”

  “哦,这么重要的事,你堂堂的御史大夫居然都不知道?”高宗惊讶地一挑白眉,脸色立即转为阴沉,又问道,“御史中丞宗秦客何在?”

  话音落点,立即有一名负责朝仪的殿中侍御史出班奏道:“启禀陛下,宗秦客生病卧榻,故而未能参加今日朝议。”

  闻言,陆瑾暗自一叹,这宗秦客果然是一个官场油子,心知今日御史台必定会与东宫大起龌蹉,故而推托有病未来早朝,轻而易举地躲过了这一场浑水。

  高宗不满地皱起了眉头,无可奈何之下,只得直接询问陆瑾道:“监察御史陆瑾何在?”

  陆瑾一听叫自己的名字,急忙走出朝班拱手道:“臣陆瑾在此。”

  “陆瑾,昨日你可有带领卫士前去东宫捉拿赵道生?是谁同意你如此行径?”高宗口气不善,隐隐带着一份怒气,的确,东宫太子好歹也是皇帝之子,国之储君,被一个御史私下闯入东宫之内强行拿人,且他这个皇帝还有御史大夫都不知道,太子颜面何在?东宫的威信又是何在?”

  陆瑾正欲回答,突然听见龙床之后的屏风内飘出一个淡淡的女声,平静而又清晰地言道:“圣人,昨日陆御史来丽景殿见朕,谈及赵道生违法违规之事,故而朕当即下令,让陆御史前去捉拿赵道生,事急从权没有来得及向圣人你禀告,还请恕罪。”

  武后之话如同一阵沉雷掠过朝臣之耳,大家这才明白陆瑾如此行径原来是得到了天后的允诺,怪不得胆敢这般气势汹汹直闯东宫,如此说来,天后与太子两母子又要相互争斗了。

  高宗皇帝一听武后之话,脸色顿时有些尴尬难看。

  在龙朔年间,武后通过处理上官仪事件,在群臣面前树立了和高宗并尊的地位,加之高宗多病,因而武后开始垂帘听政,拥有朝政决策之权,这也是鼎鼎有名的二圣临朝。

  从此,武后与高宗一样自称为“朕”,天下大权,悉归中宫,黜陟杀生,决于武后之口,而群臣禀告涉及重要国事,武后定夺了也一样算数。

  故此武后命令陆瑾前去东宫捉拿赵道生,在程序上完全没有逾越之处。

  大殿内的气氛沉默而又尴尬,所有大臣都垂着脑袋默默无语,这种天存二日,政令多出的为政模式,正是二圣临朝的弊端。

  感觉父皇似乎又要在母后的威势下软了下来,监国太子李贤再也忍不住了,出列亢声言道:“父皇,儿臣有奏。”

  高宗精神一振,连忙道:“太子但说无妨。”

  “是。”李贤应得一句,口气陡然转为严肃冰冷:“相信诸位同僚也应该知道,赵道生乃是服侍本太子十余年的亲信,一直伺候起居照料饮食,他的为人尽管有所瑕疵,然本太子相信他绝对不会干那贪赃枉法之事,今番御史台凭着一些捕风捉影的消息将之捉拿,本太子觉得实在太过轻率,御史台当立即放赵道生归来,若有赵道生贪赃枉法的真凭实据,本太子绝对不会徇私枉法。”

  此番话虽则是对殿内大臣在说,然而明眼人都清楚李贤是在责问指责垂帘于后的天后,圣人向来在天后太子两母子斗争中采取中立态度,眼下如此剑拔弩张,又该如何收场才是?

  高宗白眉皱成了一团疙瘩,心内却是烦躁不已。

  赵道生区区宠臣,即便被抓,也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李贤何须这般大张声势地与天后当殿较量?这不仅是他自讨苦吃,更让自己这个当父皇的极难处置,当真是太过轻率浅虑了。

  侍中兼太子宾客的郝处俊历来是李贤的坚定支持者,感觉到今日天后太子似乎又要以赵道生事件展开争斗,急忙亢声言道:“圣人,微臣觉得此乃小事,毋须拿到大殿上来争论不休,以微臣之见,不如下朝之后了解具体情况再做定夺。”

  郝处俊此话令高宗大感受用,正欲开口允诺,李贤却是赳赳言道:“父皇,郝相此言差异,此乃关乎东宫名声名誉,何乃小事之说?”

  话音落点,高宗气得几乎想要跳脚大骂,郝处俊一番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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