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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执掌武唐-第1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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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席话听得上官婉儿心思澎湃,如痴如醉。

  这便是她心目中的陆瑾,才华横溢,心怀天下,铮铮傲骨,那天之娇女太平公主在他的眼中也如同无物,他并非不懂得获得当朝公主相助是一件多么幸运的事,也并非不懂得那是一条能够尽快获得官场晋身的康庄大道,而是他的为人为事的原则,是将官阶晋升建立在个人功业之上,绝不允许自己去阿谀奉承,折腰侍奉权贵。

  此生能够与陆瑾这般奇男儿相识,上官婉儿觉得自己真是夫复何言。

  然而她也明白陆瑾性格中的致命缺点,斟酌半响,轻轻言道:“七郎为人,婉儿岂能不知?然而你须得记住,皎皎者易污,峣峣者易折,大才独行于世,若自负傲骨不愿随波逐流,终会败亡。切记!切记!”

  陆瑾思忖了一番,终是点了点头,便要说话之际,突然听到一阵热闹喧嚣平地而起,闹哄哄传了很远。

  春日踏青,本追求的是一片宁静祥和,如此大吵大闹的确甚为不妥,陆瑾举目望去,却见远处处有一L衣壮汉正在表演功夫,一口环首大刀舞得是刀光熠熠,风声霍霍,博得了围观人们的高声喝彩。

  陆瑾本就是武艺高手,瞧得那L衣壮汉表演的刀法,便知道完完全全是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而已,正欲失笑而走,却见那L衣壮汉突然收刀而立,对着周围人群抱拳拱手道:“诸位洛阳城的父老乡亲,小的名为冯小宝,乃京兆鄠县人士,初来洛阳盘缠用尽,无以为业只得卖艺为生,还请大家有钱捧个钱场,没钱捧个人场,小宝叩谢诸位大恩大德。”言罢连连躬身,其形大是谦卑。

  话音落点,立即有些许看客慷概解囊,然而打赏的多为一两文钱,丢在L衣壮汉捧着的铜锣上哗啦啦直响,也使得他的笑容愈发僵硬了起来。

  时才幸幸苦苦卖命的一番表演,汗流无数又苦又累,居然只得到了这些点赏钱,换作是谁都铁定高兴不起来,L衣壮汉正是如此心理。

  好在他也并非以此为生,转身来到放在地上的行囊前,从中掏出了一个细脖陶瓶,勉力笑言道:“各位乡亲父老,在下除了擅长拳脚之外,更是制药卖药的好手,这个瓶内装的是我们冯家特制的跌打伤药,具有疗伤活血,消肿化瘀的功效,只需十文便可买得一瓶,大家不妨买回去试试,保管有所奇效。”

  陆瑾微微一想,顿时明白了这名为冯小宝的L衣汉子的心思。

  他先故作表演刀剑惹来路人驻步观看,聚拢人气之后再向路人兜售药物,这般方法的确比沿街叫卖要妥当得多,果然,立即有数名路人掏钱卖药,端的是非常行之有效。

  走到陆瑾这里时,冯小宝看了看陆瑾与上官婉儿衣衫华丽,风度翩翩,心知他们非富即贵,一时之间有些犹豫。

  然而肚腹的饥饿终归战胜了心头的犹豫,他上前一步谦卑言道:“这位郎君,小的所授的跌打伤药乃祖传秘方,真的是非常不错,郎君要不买一瓶试试?”

  陆瑾心念他也是可怜之人,展颜笑道:“好,那我也买上一瓶。”

  冯小宝露出了感激零涕的笑容,接过陆瑾递来的铜板后毕恭毕敬地深深一躬,这才转身而去。

  瞧着他的背影渐渐远去后,上官婉儿这才哑然失笑道:“这般卖艺表演当去市集为上,此人却前来洛河之畔叨扰着一片安宁,而且还在此兜售跌打伤药,真是一个十足的莽汉,难道他就不怕巡街的武后乎?”

  话音刚落,陆瑾便看见几个庞大腰圆的武侯从远处而来,人还未至,已是亢声喝斥道:“何人胆敢在河畔聚集喧嚣,还不快快散开。”

  此话一出当真是平地惊雷,原本聚成一圈的路人闻声,全部慌乱四散而走,那卖艺汉子更是吓得脸青面白,扛着那把环首大刀,飞一般地抓起包袱也是灰溜溜快步而去,其形皎洁如兔。

  陆瑾忍不住捧腹大笑道:“婉儿,我第一次发现你可真是一个乌鸦嘴啊。”

  上官婉儿也是忍俊不禁,故作嗔怒地哼了一哼,白了她一眼前行而去。  

第三八三章 洛阳卖药汉(中)

上巳节出宫来到洛水踏青,太平公主原本闷闷不乐的心情并没有为之好转,反倒是愈来低落。

  千金公主乃高祖之女,年逾五十却依旧打扮得花枝招展,举办踏春饮宴更是不会含糊,直接吩咐仆从在天津桥南侧圈围了数十亩地,其外栅栏相围,其内帷幕处处,居中之地更留下了一片偌大空地,专供娱乐玩耍。

  除了邀请到尊贵无比的太平公主外,千金公主还延请了许多显赫贵妇,十余女子不分年龄济济一堂,环肥燕瘦坐于帐中,推杯换盏欢声笑语,倒也热闹不绝。

  这些贵妇仕女们平日里无所事事又家财万贯,最喜欢在这等节日里聚众饮宴赌博,其中又以相扑最盛,并蔚然成风,参加踏春宴席时自然也要将府中相扑带上,一来可以赌博为乐,二来也可以彰显府邸养士气派。

  此际空地上正进行着激烈的相扑比试,两名强壮结实的大汉**着上半身,只在腰间悬了一条遮羞用的布帛,身子相抵怒喝连连,嗓门直贯云霄。

  太平公主对相扑比试一直比较感兴趣,此番出宫,亲自下令让宫中相扑队的赛翁仲与她同来,随意押上百金聊作娱乐,自己则懒洋洋地依靠在凭几上,握着白玉酒杯浅尝杯内葡萄美酒,然而看得半天却没了兴趣,大感浑然不是滋味。

  千金公主颇善察言观色,瞧见太平公主这般模样,心知她必定是有所心事,故作随意地言道:“令月啊,姑婆可好不容易将你请出宫来,目的是想让你好好玩玩而已,毕竟那深宫大内呆久了也忒无聊,你说对么?”

  太平公主不置可否地一笑,晃了晃手中酒杯,作出一个请酒的手势,这才笑言道:“姑婆此话不错,偌大的公主院只得令月一个人居住,现在父皇母后尚未回宫,宫内的确也太过冷清了一些,能够出来游玩一番正是令月心头之愿。”

  千金公主嘴角一勾,微笑言道:“但是姑婆却见令月今日心情似乎不佳啊,也不知道是何等因由?”

  太平公主神微怔,却有些不知从何处说起的感觉,正愁不知该如何回答,千金公主忽地拍手笑道:“啊,我明白了,令月这个年纪正是少女怀春之时,莫非是有了心仪男儿难解相思之愁,才会这般闷闷不可?”

  一席话听得太平公主芳心暗惊,急忙坐直身子辩解道:“姑婆,你这是什么话?令月岂会有心仪男儿?”一席话落点,俏脸已经满是红晕。

  千金公主本是玩笑之言,瞧见太平公主略显慌乱的羞怯模样,心头顿时为之一凛,暗忖道:糟糕,莫非真的被我说中了?”

  心念及此,千金公主有心打听明白,微笑言道:“姑婆也是过来人,令月你现在的心事我以前也曾经有过,并没有什么值得羞耻的。”

  太平公主美目怔怔地望着她,狐疑道:“怎么?姑婆你以前也曾少女怀春?”

  千金公主笑了笑,眼眸微眯露出了一丝缅怀之色,牵得那条鱼尾纹更为深刻:“我还记得那一年是贞年十九年,姑婆正值十六七岁的曼妙年华,一日在太极宫无聊闲步,偶然遇到了一个英俊潇洒的羽林卫士。”

  “那羽林卫士大概二十些许,生得面红唇白英伟不凡,当时我一见他就心跳如鼓面红耳赤,其后经人打听,才知道他乃是羽林军的郎将,可惜就是出生贫寒。”

  说到这里,千金公主喟然一声长叹,口气不免有些悲凉萧瑟:“想我大唐公主个个金枝玉叶,身份尊贵,圣人是绝对不可能让我下嫁给一个寒门武将为妻,我的最终归属,只会是那些功勋世家的子弟,果不其然,没过多久,圣人便将我下嫁给了宰相温彦博次子温挺。”

  千金公主口中的圣人,正是太平公主的祖父太宗李世民,听到千金公主也如现在的自己般恋上过他人,太平公主一时之间不禁有些痴了,问道:“那后来如何了?”

  “后来?”千金公主愣怔了一下,随即露出苦笑之色,“温挺待我也算不错,一家人还算和谐吗,我本以为能够与他白头偕老,可惜没想到他却短命而亡。”言罢,举杯一饮而尽,辛辣直贯喉头。

  太平公主摇头道:“姑婆,我是问你以前所单恋的那羽林卫郎将后来如何了?你们还曾相遇过么?”

  “傻丫头,那只是少女懵懂时的单纯心思而已,岂能当真?”千金公主止不住摇头失笑,似乎有些感叹太平公主所提出的问题,半响叹息言道:“况且他连我是谁都不知道,那些啊,终归是镜中花水中月而已。”

  沧桑语气久久回荡在太平公主耳畔,使得她原本就阴霾的心境更加低落了,难道她与陆瑾之间,也注定会如千金公主与那羽林郎一般没有结果,她的结局当真就只可选择一个名门世家的子弟当作驸马,而那念念不忘的陆瑾,只能永远留在记忆中思念?

  想着想着,太平公主心如针扎说不出的难受,只觉呼吸都有些急促了起来。

  猛然,她从长案后站了起来,长吁一口气言道:“姑婆,我想一个人骑马出去转转。”

  “什么,一个人出去,这如何能行?”千金公主顿时瞪大了双目,显然有种被吓到的意思。

  太平公主强颜笑道:“放心吧,我在周边游玩片刻就回来,况且有赛翁仲陪我前去,何人胆敢招惹。”

  千金公主见她主意已决,心知不好再劝,笑着点头道:“如有赛翁仲与你同路,安全方面倒是不成问题,不过为求稳妥,姑婆还是再派上几个武艺高强的护卫暗地里跟着你,铁定不会打扰你的兴致,不知令月意下如何?”

  太平公主只想一个人出去转转,护卫暗中跟随保护倒是无所谓,闻言点头道:“那好吧,就依姑妈之言。”

  说完之后,太平公主告辞离开,寻来一顶帷帽戴上,帽檐垂下的白纱直抵肩头,堪堪遮住了如花似玉的容貌。

  她轻捷利落地翻上骏马马背,在步行跟随的赛翁仲陪同下,打马一鞭朝着外面飞驰而去。

  。。。  

第三八四章 洛阳卖药汉(下)

 

  推荐阅读:   时当正午,春日高照,洛水吹来的悠悠河风掠过碧绿草地,使人感到说不出的惬意。

  陆瑾和上官婉儿随意找得一处凉棚落座,吩咐店家备置一壶春茶几份可口小吃,说笑闲聊了起来。

  这间凉棚位于洛河靠近旧中桥的位置,此地历来便是观赏洛河游人如织之处,若是平常,巡逻武侯断不会允许店家将凉棚摆在此处,破坏洛阳街景。

  好在今日上巳节管制极松,武侯们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于这般逾越行径权作没看见。

  店家是一位年约五十的老翁,布衣白发矍铄苍迈,又是端菜又是上茶又是安客,一个人忙得如同陀螺般飞转不停,却依旧是井井有条不见慌乱。

  便在此时,一个体型魁梧的大汉走入了凉棚内,张口便道:“王老丈,一坛绿蚁酒,再给某切十斤羊肉。”

  嗡嗡之声震得陆瑾耳膜隐隐作痛,他背面对着来者而坐,却没看清来者模样。

  倒是上官婉儿惊讶一挑柳眉,失笑轻声道:“七郎,人生何处不相逢,是刚才那卖药汉。”

  陆瑾回头一望,果然看见冯小宝正在店家招呼下大步走了进来,气宇轩昂龙行阔步,哪里有刚才的谦卑讪笑之色。

  冯小宝像是与那店家极熟,一路倒也说笑不断,当看见陆瑾和上官婉儿身在棚内,他的神情不禁为之一僵,笑了笑也不出声,对着陆瑾遥遥拱手示意,落座在了不远之处。

  店家取下搭在肩头的布帛,拭了拭案面灰尘,笑着开口道:“怎么,今日小宝生意莫非不错?光羊肉就要吃上十斤,嗬,还要喝酒?”

  冯小宝大手一拍案几,哈哈笑言道:“今日游人甚多,生意自然也差不到哪里去,某生平唯好酒肉,快快上来便是,断不会少你钱财。

  ”

  店家点头一笑,立即备酒备肉,一斗绿蚁酒外加一条带骨清蒸羊腿片刻端上,足足占据了整个案几。

  冯小宝也不使用竹筷,直接上手拎起羊腿撕扯开一大块羊肉,蘸上米醋蒜泥调制的酱料,就这般塞入口中大嚼,吃得腮帮子一片油乎乎光亮。

  口中尚未下肚,他又端起斟满绿蚁酒的陶碗仰头猛灌,包揽不住的酒汁顺着嘴角流出,洒满衣襟以及敞开着的胸膛,直是豪迈无比。

  上官婉儿看得目瞪口呆,半响哑然失笑道:“如此吃相,当真是见所未见。”

  陆瑾轻轻呷了一口杯中清茶,笑道:“婉儿你久居深宫,见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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