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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执掌武唐-第1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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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骑马而行回到裴府,正值申时三刻,将马缰交给殷情前来伺候的仆役,陆瑾走入了府邸之内。

  裴府中依旧是宾客盈门冠带集聚,陆瑾没兴趣在此久留,绕过正堂径直步向了跨院。

  谁料刚穿过走廊,便看见一个身形高挑的女子正缓步行来,头梳飞仙鬓,面似桃李容颜绝色,腰间还悬着一把三尺宝剑,正是裴淮秀。  

第三六四章 比武切磋

陆瑾迎面走至,恰好挡在了她的身前,微笑询问道:”裴娘子欲往何处?“

  ”练剑!“裴淮秀淡淡一句,却见陆瑾没有让开的意思,蹙眉好奇问道,”哎,你挡着我干什么?“

  陆瑾微笑言道:”一人练剑岂不乏味,要不与我对战如何?“

  裴淮秀听得美目一亮,颇为惊喜地言道:”怎么?你也有功夫陪我练剑?该不会是骗我吧?“

  ”在下虽然事务繁忙,然而这点时间却还是有的。“陆瑾笑了笑,挥手比划作出一个出剑的姿势,言道,”走,切磋一番。“

  这段时间裴淮秀本就心情郁闷,练剑也是排忧解愁而已,听到陆瑾愿意切磋指点,立即大是意动,展颜笑道:”好,那就说定了,你先去换一身衣衫,我在后院等你。“

  陆瑾心知穿着官服较量武艺甚为不妥,立即点头应是,匆匆去了。

  裴淮秀独自一人行至后院,二月初春草木泛绿,柳枝吐芽,波光粼粼的池水绕着假山缓缓流动,好似一面明经镶嵌地面。

  裴淮秀缓步悠悠地来到池边,低头望着水中倒影而出的美丽人儿,不知不觉又是一声怅然叹息,眉宇间的忧愁却是更深了。

  ”整日唉声叹气,莫非娘子有什么忧愁不成?“

  略显揶揄的男声响彻身后,裴淮秀霍然转过身来,入目便是陆瑾俊俏的脸庞。

  一身干净利落的贴身布衫,站在院中的他眉清目秀儒雅挺拔,满面微笑便如一团春风拂煦过庭院,使得裴淮秀心神恍然,不知不觉竟有些失神。

  瞧见她呆呆地望着自己,陆瑾微微侧头好奇问道:”咦?为何不说话,傻了不成?“

  裴淮秀闻声回神,红潮犹如秋日里的枫树林般迅速弥漫面颊,耳根也是滚烫发热,不敢相信刚才自己看着陆瑾竟然为之失神。

  大感窘迫无地自容间,裴淮秀顺势抽出了腰间长剑,冷冷喝斥道:”闲话休说,陆瑾接招!”言罢,”呀“地一声轻喝,挥剑攻来。

  没想到她说动手就动手,不禁让本想与她聊聊的陆瑾大感哭笑不得,面对袭来之剑,他轻松无比的身子微侧,堪堪躲过之后伏身前倾,竟是神乎其技地从错身而过的裴淮秀腰间,摘下了挂在上面的剑鞘。

  如此行径无异于隐含挑衅,倘若当真是生死搏杀,刚才裴淮秀已经毫无疑问地命丧当场了。

  见状,裴淮秀暗生恼怒,倒竖柳眉地言道:”好你个七郎,竟这般羞辱于我,看剑。“

  说完之后,裴淮秀右腿前迈玉臂一展,摆出了一个标准的裴家剑法进攻的架势,便要凶狠攻来。

  这个架势陆瑾昔日也练过很多次,再见不免大生亲切之感,扬起剑鞘哈哈大笑道:”今日吾便以剑鞘对战,娘子当心了。“

  一通激烈搏斗,两人身影交错攻杀不断。

  不得不说裴淮秀的剑法的确有些憋足,连裴庆远、裴光庭两兄弟都比不上,没过几招便在陆瑾凌厉凶猛的攻势下渐渐不支。

  然而裴淮秀却丝毫不见气馁,依旧挥动玉臂卖力攻来,大有相与陆瑾同归于尽的架势。

  陆瑾怜香惜玉,自然不忍心伤她,略一思忖便放弃攻势改为防守,如此一来,倒给了裴淮秀发挥的机会,竟更加卖力地攻杀。

  临园乃是苏味道、裴凌青夫妇居住之所,时才夫妻俩闲来无事,登上阁楼作画为乐,自然将不远处的比试尽收眼底。

  苏味道站在凭栏前捻须而望,半响之后一丝光亮陡然掠过心海,不禁微笑言道:”夫人,你有没有觉得,其实七郎和淮秀看起来挺般配的。“

  裴凌青手持画笔正专注画卷之上,闻言抬头望来,哑然失笑道:”夫君是说七郎和淮秀般配?“

  苏味道回过身来望着她,正色点头道:“当然,难道你不觉得么?”

  裴凌青细细思忖了一番,惊讶点头道:“以前还未察觉,今天被你这么一说,似乎还真有这么一回事。不过陆瑾似乎出身寒门,而我河东裴氏……”

  苏味道摇手哈哈笑言道:“夫人啊,七郎当初可是为夫亲自挑选的良才,就连岳父大人对他也是赞不绝口,说不定殿试之后,七郎便是鱼跃龙门一朝升天了,寒门之士又有何妨?此等英杰岂会配不上裴氏之女?“

  裴凌青点头言道:”那好,等几天我去给姨娘说说看,看她的意思如何?“

  苏味道满意地点点头,拊掌言道:”如此甚好,看来这月老我苏味道可是当定了。“

  身在鏖战中的陆瑾和裴淮秀,却不知道已经被乱点了鸳鸯谱,在无法攻破陆瑾的防御下,裴淮秀已经失去了刚才的英锐之风,累得喘息不止呼吸也渐渐沉重。

  陆瑾心知她的体力快到极限,明白见好就收的道理,在裴淮秀长剑刺来的那一霎那,手中剑柄猛然长伸而出迎向袭来之剑,只闻”呛啷“一声清晨震音,立即神乎其技地收剑入鞘,站定含笑而望。

  裴淮秀被他这般夺去兵器,俏脸青一阵红一阵,莲足一跺地面恼怒言道:”好你个陆瑾,竟这般戏弄于我。?”

  陆瑾将长剑环抱胸前,长身而立恍若街头放荡不羁的游侠,微笑言道:“娘子身为女子,在下自然须得谦让,岂敢全力来攻?”

  “虽则如此,但你一直只守不攻,却是太过藐视我了。”裴淮秀不满地嘟了嘟嘴,却没有刚才那般气愤了。

  陆瑾悠然一笑,将怀中之剑凌空抛给了她,抬起衣袖抹去了额头大汗,指着旁边的石墩道:“来,坐下休息片时如何?”

  裴淮秀犹豫了一下,终是轻轻点头,落座在了石墩上。

  此时夕阳西下秋风送爽,倒也令陆瑾大感惬意,他有心了解这段时间裴淮秀心情不佳的原由,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对了,在我离开的这段时日里,不知娘子过得如何?”

  裴淮秀淡淡笑道:“只要祖父不在家中,我便少了许多约束,算是过得不错吧。”

  “那我回来这么多天,娘子你为何总是苦着个脸,仿若是……”陆瑾斟酌了一番言辞,登时语出惊人,“仿若是为情所困一般。”

  话音落点,裴淮秀如同触电般从石墩上站起,羞怒不已地责怪道:“陆瑾,你在这般胡言乱语,我可要生气走了。”

  陆瑾这才意识到刚才之话有所不妥,抱歉笑道:“玩笑话而已,娘子不必当真,你我也算是相交一场,若你有什么无法解决的心事,不妨对我说说,看我能否想到办法。”  

第三六五章 会有办法

 

  推荐阅读:   裴淮秀贝齿轻轻一咬红唇,似乎颇为意动,然而脸上神色又很快转为黯淡,满是忧愁地言道:“此事你也没有办法的,说来何用?”

  陆瑾略一思忖,揣测道:“难道真的是为情所困?”

  “你”裴淮秀瞪圆了杏目,挥起拳头正欲教训他一番,却见他一脸微笑目光柔和,心头止不住一软,叹息道:“七郎,前不久我听祖母言及,刘昂似乎想要向我提亲,你说我该怎么办才好?”

  “刘昂?”陆瑾眉头大皱,沉吟了一下不屑言道,“此人行事傲慢,举动轻率,气量更是非常狭窄,岂能配得上娘子你?”

  闻言,裴淮秀立即大生知己感觉,点头道:”我也是这样想的啊,可刘昂祖父乃是威名赫赫的刘仁轨,而且刘家在朝野内外颇具势力,与我们府中正好门当户对。“

  陆瑾想了想,安慰笑道:”娘子放心,你那祖父以相人名满天下,岂会看不出刘昂乃是一个纨绔败类?相信他不会同意这门亲事的。“

  裴淮秀想想也对,一直忧愁的心情立即为之舒缓,点头笑道:”你说的也有点道理,其实我已经想好了,倘若刘昂当真要来提亲,我便偷跑出门浪迹天下。“

  陆瑾听得啼笑皆非,言道:”娘子你娇生惯养五谷不分,浪迹天下以何为生?“

  裴淮秀嘲讽地看了陆瑾一眼,似乎责怪他的愚昧无知,纤手一拍搁在石桌上的长剑,傲然言道:”自是做一个锄强扶弱,伸张正义的游侠儿。“

  陆瑾张了张嘴巴,被她这番不俗志向深深震撼,立即目瞪口呆了。

  翌日清晨,陆瑾照旧前去翰林院,忙碌的事务依旧以孝经为主。

  不知不觉,这本书已经耗费大半年的时间,可以说是倾尽他与上官婉儿的心血,特别是上官婉儿身为总撰之人,更是费心不少。

  目前孝经一书总撰将成,已经到了最后的关头,校对自然须得尽心尽责,不容出现丝毫错漏,因此而已,此等任务最后也落在了上官婉儿的身上。

  虽则如此,陆瑾却没有撒手不管,而是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为上官婉儿提供帮助,就比如说昨日上官婉儿被刘祎之唤去议事之后,他便独自一人校对书稿,这样也能为她节约不少时间。

  此际天色尚早,翰林院内并没有多少人,陆瑾步履轻捷地穿过甬道来到上官婉儿的公事房前,伸出手来正欲叩门,不意动作却是陡然僵硬了。

  房内,一阵若有似无的女子啜泣声隐隐飘来,似乎有人在其中哭泣。

  霎那间,陆瑾眉头大皱,沉吟片刻断然敲门,“咚咚咚”的响声隐含焦躁。

  “啊,谁人在外?”

  略带惊慌的清脆女声传了出来,陆瑾听出正是上官婉儿的声音。

  他清清嗓门,亢声言道:“翰林院棋待诏陆瑾,请见学士。”

  沉默半响,上官婉儿幽幽言道:“陆学士请进便可。”

  推门而入,陆瑾视线立即落在了房内佳人的身上,上官婉儿正背对着他推开了屋内轩窗,长身玉立,腰身如柳,也未回身径直言道:“不知陆学士前来,有何事情?”

  “没事就不能来么。”陆瑾洒然一笑,悠然落座于案前,等待半响瞧见上官婉儿依旧没有转身的意思,不禁揶揄道,“怎么,莫非学士觉得自己今日背影非常美丽,就想这么一直对着我?”

  闻言,上官婉儿娇躯一震,无奈转过身子,美目红肿俏脸尚有泪痕,低着头轻轻言道:“七郎,你今天是怎么了?为何口气这般”

  一言未了,陆瑾已是站起身来打断了她的话,言道:“因为刚才我在外面听到有人偷偷哭泣,而现在那个人居然还想瞒我。

  ”

  上官婉儿愣了愣,苦笑道:“刚才我有那么大声么?”

  陆瑾点头道:“对,至少我听得是清清楚楚,婉儿,究竟发生了何事?”

  上官婉儿苦涩地笑了笑,轻轻一声喟叹,言道:“七郎,恐怕婉儿马上要离开翰林院了。”

  此话无异于平地惊雷,立即让陆瑾大吃一惊,瞪大双目不能置信地言道:“孝经尚未完成,你为何要离开?莫非是天后的意思?”

  上官婉儿摇了摇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才如实回答道:“此乃监国太子李贤的意思,他让我前去东宫任事。”

  霎那间,陆瑾的脸色说不出的难看,言道:“可是你不愿意去,对吗?”

  “对,但是不愿意又有什么用呢?”上官婉儿凄然一笑,望着窗外枝头跳跃不止的鸟雀,大是羡慕它们的无忧无愁,半响淡淡道,“婉儿本是犯官罪人之后,低贱宫奴之身,幸蒙天后垂青而担任侍诏之职,然而今时不同往日,倘若太子真的想要婉儿前去东宫,即便是天后,想必也没什么办法,难道她会为何一个宫娥,与监国太子翻脸么?”

  “但是,你为天后鞍前马后这么多年,功劳苦劳皆有,只要请求天后,她一定会生出恻隐之心的。”

  “若是普通人,恐怕自当如此,七郎啊,那可是高高在上的天后,婉儿比你更了解她,她的心内坚钢如铁,从来不会带有多少怜悯之心,婉儿现在对她毫无用处,求她是没有用的。”

  说罢这一句,上官婉儿长长的睫毛眨了眨,眼眸中隐隐可见水雾:“如今婉儿担心的,是前往东宫之后受累于人事,毕竟我乃天后亲信,一定不会受到东宫之人的待见,而且听闻李贤贪花好色,我担心自己”说着说着,贝齿一咬红唇,两行清泪已是滚落而下。

  陆瑾心乱如麻,又是无奈又觉愤怒。

  如今的东宫,对他们这些天后亲信来讲,无异于万丈深渊,前去受尽刁难还是其次,倘若不好被人抓住痛脚,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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